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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感情很好喽?”白庭轩问他。
“不错,一笙是继我母亲之后,让我感受到爱的女人。是她把我从黑暗的人生中拯救出来。”殷权非常中肯地说。
十几年未见,白庭轩充分地感受到,殷权身上的冷意,那种常年冰冷的感觉,完全不同于当年的少年,这些年,殷权的变化太大了,跟以前判若两人。
他想了一下,心中有了计较,转言问道:“这次殷氏的事情,你大概猜到是我做的吧!”
殷权点点头说:“我不会插手外公对付殷氏!”
他反倒觉得,那些人都要受到惩罚,没了殷氏,省去很多事,也免得那帮子人自以为是!
“我去找过殷老头了,他的意思是自己出钱把殷氏收购了送给你,他打得算盘倒是好,这样你就能为殷氏卖力,他也不必无颜到地下见列祖列宗,哼!太狡猾了!殷权,外公的钱都是留给你的,你不必要那破殷氏!”
殷权扯了扯唇说:“你放心,我没打算要殷氏!”
“你不要,他肯干?”白庭轩不信。
“那是他的事!”殷权说罢,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于是转言问道:“不知道您现在住在哪儿?以后又有什么打算?”
“我住酒店,以后的打算么,还是先击垮了殷氏再说!”白庭轩说道。
殷权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白庭轩问他:“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殷权撇了下唇角说:“就是那样过来的!没什么特别!”
除了一笙,他懒得向任何人说自己的经历!
白庭轩自然不信,如果只是普通的打拼,殷权身上,怎么会有那么重的戾气?不过他已经有了打算,所以并没有继续追问殷权,他站起身说:“好了,我先回去,殷氏还有更多的内幕需要我去爆料,有事你给我电话!”
他说着,把电话给了殷权。
殷权也将自己现在的号码给了外公。
白庭轩离开尊晟之后,直接就让人开车去了程一笙所工作的电视台,进去的方式,跟进尊晟的方式一样。程一笙觉得对方来者不善,自然也是亲自下楼将人迎了上去。
程一笙感受得到,大概因为她让爷爷住她家,所以这位外公对自己很是不满!
白庭轩冷眼打量一番这个外孙媳妇,模样气质倒是没得挑,只不过……
想到这里,他上来就刁难道:“哼,你赶殷宗正走了没有?”
程一笙如实说道:“外公,当初爷爷住进来是殷权同意的,现在他是否要走,也得殷权同意了才行!”
“你就是这样爱殷权的?把所有问题都丢到殷权身上?真是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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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一笙的本事
这是什么?挑衅吗?程一笙可从来不惧怕这个,哪怕对面,坐着的是一位严肃的老人,还是殷权的外公,她同样也不怕。
程一笙并没有回应对方的质问,而是反问道:“外公,当初您的做法,就没有考虑到殷权的感受吗?您不是同样把所有问题都丢到殷权身上?甚至您的做法,比我的更加恶劣不知多少倍!”
“你什么意思?”本来就严肃的老人,此时板着的脸拉得更长,整个人显得有些骇然!
他如此严厉的样子,并没有吓住程一笙,她坐得极其端正,脸上的表情也同样地严肃,显然在进行一场非常正视的谈话。她又一次反问:“您知道您走之后,殷权都经历过什么吗?”
这种质问的语气,让白庭轩十分的不舒服,多长时间,都没人如此质问过他,现在一个晚辈,还是个不算人物的人,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但是他又想知道,她嘴里说的,殷权都经历了什么?于是他暂时忍下了脾气,打算听完再跟她算账。
于是,他摇了摇头,唇角抿得更加靠下,简直整个唇都要往下发展了。
程一笙说道:“殷权留在n市,并不是他舍不得殷氏,而是他要看看,他的爸爸会做到什么地步,他也要监视着那两个人。他一直将复仇放在心里,他让自己强大起来,他想开公司,他想创业,他自己在街头发过广告,他一家家地去敲门揽生意,他忘了自己是殷家的孙子,他为了自己的将来而努力着,就是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他甚至还去了国外……”
说到这里,程一笙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得不中断了下来。这些事情,对于殷权是坎,而对于程一笙又何尝不是?每次提及,她就要为殷权心疼一次。
白庭轩已经为她刚才说的事震惊了,现在看她情绪难以抑制,他的拳也不由握紧了,想问她后面怎么了?可是他又说不出口,他只能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去。
程一笙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控制住那种想哭的**,然后将后面的经历说了出来。
白庭轩已经难掩他惊愕的表情,他瞪大了双眼,原来殷权身上那股异于普通人的冷气,是这样得来的。
程一笙的心情完全平静了下来,她看着他,认真地说:“如果,您认为这些经历都是一个男人的历练,那我无话可说。我想说的是,殷权的心理,经过那件事情,他已经有了严重的心理障碍,比如说他不合群,比如说他讨厌女人,这些都是心理疾病,我能够被他接受,这是一种幸运。不然的话,等待他的将是一生孤独,这样的结果,是您想看到的吗?”
白庭轩忍不住问她:“他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程一笙摇头说:“最初我也不能确定殷权心理有问题,后来我也参阅过不少这部分的书籍,基本上可以确定他这是一种病态。”
“那你还不带着他去看病?”白庭轩忍不住怒道。
程一笙说道:“每一个人心理上的治疗,都有针对性。殷权的心理问题,已经将近二十年过去了,现在去治疗当初的问题,无疑又要让他将这些痛苦挖出来再想一遍,我看不得他血淋淋的伤口,所以我不认为这样对他就是好的。家庭和孩子,对他来讲,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我为他做的。因为我爱他,他是我的丈夫。这些都不是我想说的重点,我想说的重点是……”
她突然正了脸色,如果说刚才他认为那是质问,那么此刻,才是真正的质问。
“外公,您为殷权做了什么?他不同意离开,您就弃他而去,让他唯一的靠山也没有了。当初爷爷同意莫水云进门,他就已经被殷权摒弃到心门之外,如今殷权的做法,无非是尽孝道而已。那么您呢?我不能说您比爷爷强上多少,如果当初您能多经他些关心,也许他就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白庭轩已经完全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现在程一笙说出来,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程一笙继续说道:“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在那个时候去帮助他。我宁愿殷权没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想他变成如此孤寂的一个人。”
白庭轩重重地一震,竟然有一种想哭的**,他盯着程一笙,一动都不动。
事后,他仔细想想,如果说他什么时候被程一笙所征服,大概就是这句话吧!
他只顾着自己报仇,却没有想过殷权的感受。他只是想着殷权要为他的女儿报仇,却没有想过,殷权那时只是一个孩子,他如何能够承受住这一切?什么能力都没有,又怎样报仇?
程一笙继续说道:“一个人没有家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那简直太可怕了。我们无法想象,这个人活在世上是如何的孤独,他看似在人群中却又在人群外。认识我之前,殷权就是这样的状态!”
说完这些,程一笙重新看向他,认真地问了一句,“外公,您知道您错哪儿了吗?”
真是可笑!如果是以前,晚辈对他说这句话,他大概要家法伺候的。
但是此时他沉浸在这些震惊的话之中,竟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对他来讲是一种侮辱,他难过地说:“我真是没想过这些,我没想到殷权他……他会受那么多的苦……”
看到对方认错态度良好,程一笙心里舒坦了,心里想着,可以原谅他刚才对自己的不礼貌!
程一笙立刻反败为胜,现在就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了,她摆好姿态,然后说道:“显然,现在外公也在殷权的心门之外,您不妨好好想想怎么温暖殷权的心,看看您跟爷爷谁能先让殷权真正的接受!”
有竞争者才能让这位外公把视线移开,不再只盯着自己。她这个办法,真是良计!
果真,一听到跟殷宗正竞争,白庭轩立刻忘了程一笙,中气十足地说道:“嗯,那殷老头子怎么是我的对手?他就会虚情假意的!”
“我看爷爷现在做得不错,最起码殷权对他的态度,不像以前那样了!您要努力才行啊!您这些话要对殷权说,让他知道才行!”程一笙出主意道。
此时的程一笙,已经凌驾于二人的矛盾之外,完全成了出主意的人。这就是她的本事,能够迅速反客为主。
白庭轩听了程一笙出的一些主意外,走出门,准备回酒店。走着走着,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儿呢?他的手突然一拍腿,喝道:“坏了,被她算计了!”
前面司机被吓一跳,车子来了个急刹,如果以往白庭轩就要怒了,可是此刻他没顾上这些,他光咬牙呢。明明他是去质问程一笙的,怎么最后成了程一笙质问他了?还让他认了错,真是……真是奇耻大辱啊!
随即,他又笑了,一个聪明的外孙媳妇总比个笨蛋让他堵心的强,是不是?看来当初殷权也是被程一笙这份聪慧打动的吧。
他一扬手,说道:“开快点,赶紧回酒店收拾东西,我要今天就住到殷权家去!”
不住一起,怎么跟殷权培养感情?再说上次他得讨伐殷宗正,也没好意思看看重外孙和外孙女,其实他想见的要命。不能让那俩孩子以后只认殷宗正,得跟自己是一拨才行。
想完这些,他又百感交集起来。他对殷权的了解都是从电视上看到的,他只看到了殷权光鲜的一面,却没看到殷权吃苦的一面。程一笙说得没错,当初他的做法,的确是有欠妥当。他就一个女儿,就殷权这么一个外孙,他真是被仇恨气红了眼,竟然敢放下殷权不管!
越想越后悔,看样子以后他要好好表现,让殷权充分地体会到家庭的温暖才行。
程一笙那大家庭,又多了一口,这下可以想象有多热闹了。
白庭轩得意洋洋地出现在殷权家门口,大刺刺地走进门,殷宗正看着他身后跟进来的皮箱,不由问道:“白庭轩,你这又是要闹哪样?”
白庭轩十分高傲地斜了他一眼,然后轻蔑地说:“哟,这都看不出来?我当然是要住下了!”
殷宗正一听就急眼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不行不行,你不能住下!”
“你能住,我为什么不能?”白庭轩质问道。
“这里可没有多余房间了!没你的地儿!”殷宗正赶紧找了个借口!
“那我跟你挤一个房间我也得住!”白庭轩跟着说。
“我的床那么小,谁跟你挤一个,你变态啊!”殷宗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一副怕怕的样子。
白庭轩的唇角一抽,怒道:“殷老头儿,跟你挤一个房间那是看得上你,你思想这么龌龊,怎么能教得好孩子?我在这儿已经没家了,你们殷宅那么大,你还是赶紧滚回殷宅吧!”
“哦,原来你是为了孩子,我告诉你,两个孩子姓殷,又不姓白。他们非常尊敬他们的太爷爷!”殷宗正得意地说。显然他能够提前好几个月比白庭轩接触到孩子,非常得意。
白庭轩听了更气,说道:“要是他们知道你这个太爷爷的虚伪,肯定会鄙视你的!”
“你才虚伪,你忌妒我你就说我虚伪?你才是最大的虚伪!”殷宗正气哼哼地说。
“我用得着妒忌你?你在我心里就这么一丁丁丁丁点位置!”白庭轩伸出小手指比了起来,显示殷宗正的渺小。
两人在客厅里吵得叫轰轰烈烈,也不顾保姆月嫂们怎么看。保姆月嫂们更是都躲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