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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
“这小子一点话都不听,让他不要摆弄那破玩具,他非得摆弄,那是我弄的吗?分明就是他把我气着了!”殷权也气呼呼地说。
他生的气不比糖豆小,显然如果他能哭,他肯定比糖豆哭得声音更大。
程一笙笑,“你们俩谁是儿子谁是爹?我都要分不清了,他才一岁,你要求未免太高了!”
她说着,把糖糖放到他怀里,然后去抱糖豆。殷权发脾气,他不去抱,谁也不敢抱,小糖豆就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哭,好不可怜。
此时见妈妈抱自己来了,本就委屈的他,哭的声音更大了,在跟妈妈告状似的。
殷权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人儿,说道:“看我们糖糖多听话?知道配合爸爸,将来肯定是个小明星!”
程一笙无奈,她把刚刚殷权抢走的玩具又拿了回来,塞到糖豆手中,然后说:“先给糖糖拍吧,我去哄会儿糖豆!”
怎么哄?对于这么小的宝宝来讲,让他们不哭的办法最好最快的就是喂奶了。于是小糖豆意外加餐一顿,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吃得带劲。
殷权要是知道,肯定就不干了。
过不多时,程一笙带着被哄好的糖豆出来,刚好糖糖又拍完一组造型。
程一笙立刻让糖豆坐下,然后手里拿着玩具逗他,他伸着手看着妈妈咯咯笑,摄影师赶紧抢拍,一个劲的说“好、不错”之类的话。
这一组造型拍得很快,并且表情生动,动作多。全靠程一笙这儿逗那儿逗。
程一笙抱着糖豆换衣服,得意地对殷权说:“这哪能怪孩子啊,只能怪大人不会逗。”
殷权鼻子灵,闻到了一股奶味儿,阴阳怪气地在她身前扫了一眼,哼道:“有人有秘密武器,我没有!”
程一笙清了清嗓子说:“不会逗就是不会逗,找别的借口干什么?”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殷权也不好跟她理论什么,于是就难得的没吭声。
摄影师的汗都把衣服打湿了,真是可怕,刚才殷总发脾气就是那么可怕,现在要是夫妻俩再吵起来,那这就真是要命的差使了。
还好殷权知道让老婆,没再吭声,而夫妻俩一个逗女儿一个逗儿子,拍照顺利地完成了。现在就是去周岁宴了。
两个小家伙上午累坏了,程一笙给他们喂了奶,然后才坐上车,让两个娃呼呼大睡,向生日宴现场赶去。
糖糖跟糖豆可真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也是殷宗正跟白庭轩的宝贝。尤其是殷宗正,以前对浩浩跟若若的期待很高,可是后面的事让他觉得,有高诗音那个妈,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瞧瞧殷若若,这么小就如此蛮横,大了可怎么是好?
再看别的孙子,哪一个都没有殷权优秀,相信没娶妻的也不会娶到像一笙那么优秀的妻子了,所以一笙跟殷权的孩子准差不了。
殷宗正是把殷家的希望完全放在了殷子瑜也就是糖豆的身上了。
殷宗正跟白庭轩亲自在门口迎宾,这可让来的宾客们惊讶不已,也看到了这两个孩子的分量。殷氏就算是被卖了,也是卖到殷权的手里,那跟没倒一样。白家以前在n市也是呼风唤雨的人家,两家的资产得有多少?再加上殷权那不可估量的财富,这两个孩子当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啊!
更有甚者,有的宾客还带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希望能入得殷家人的眼,将来留给糖糖做丈夫。这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些?
周岁宴快开始的时候,殷权和程一笙才赶到现场。两人先把孩子们抱到房间里,让他们睡好,免得一会儿不能出来见客。程一笙刚刚已经听说了,这回周岁宴,又能赚不少,她真是相当鄙视殷权这种赚钱方法。
不过殷权是商人,一切能来钱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两个孩子就是争气,赶在周岁宴开始之前醒了。基本两娃是一个醒了,另一个就不会再睡。说是吵着对方也好,说是双胞胎有心灵反应也好,总之回回都是这样。
吃饱睡足,精神好好!
程一笙跟殷权给孩子们换了新的纸尿裤,然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去开宴了。
当然殷权抱的是糖糖,程一笙抱的是糖豆了。
殷权有糖糖这么个女儿,心里满意的很,走到哪儿都想着显摆。
两人走过层层的气球拱门,一直走到了台前。两个小娃一看到台上的东西就都兴奋了,嘴里“呀呀”地叫着,想扑着过去玩。
台下宾客们都笑了,真是可爱的萌娃,谁有这么一双小宝宝,真是要幸福死了。
殷权向来懒得应付人,所以讲话这事儿由殷宗正和程佑民各自代表。程一笙跟殷权安抚着怀里的孩子,让他们忍耐一会儿再去玩。
要是以殷权的意思,早就扑上去玩了,布置这么细致,就是想看孩子们高兴的。可程一笙坚持说这是礼貌,得等着讲完话才能让孩子玩,老婆说得太坚定,殷权没办法,只好妥协!
索性讲话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完成了。殷权跟程一笙把孩子们放下,让两个孩子玩。程一笙叫来保姆们陪着孩子玩,程一笙则拉着殷权下去敬酒。
殷权恋恋不舍地看着兴奋的早就忘了老爸的糖糖,埋怨地说:“这不是老爷子们都去敬酒了,我就算了!”
“是不是你儿子闺女?你也好意思让爷爷外公他们去喝?”程一笙没好气地说。
殷权不服地说:“他们乐意,拦都拦不住!”
“行了,少废话,快去吧!”程一笙扯着殷权走了。
殷权不满地臭着个脸,程一笙暗中给了他一胳膊,斥道:“你赶紧给我态度好点,别人是给你送钱的还是欠你钱的?”
殷权无奈,只好佯装和颜悦色。
可惜殷权只有对老婆孩子家人笑的时候不渗人,现在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把大家吓得更要命,一个个的肉眼可见汗都滴下来了,显然是都被吓得不轻。
程一笙以为殷权又故意摆出吓人表情,便特意去看他。结果发现这厮在笑,虽然笑得很假。但的确是在笑,她无奈了,看来殷权就不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哪怕是放下身段,也气场十足,还不如高高在上着。
好歹敬完了几桌重要的客人,程一笙就不再让他去了。殷权赶紧跑过去陪糖糖玩。因为有孩子,所以两人刚才敬酒没有喝酒,而是白水。反正也没人敢来查验。
殷权不在下面转悠,下面的气氛反而热烈了很多,大家吃吃喝喝,自在不少。
程一笙坐到自己同事那桌,方凝埋怨她说:“好好的生日宴,没事儿放你老公出来吓人干什么?太不厚道了!”
程一笙汗颜,说她:“不去敬酒不是显得太不礼貌了?”
方凝嗤之以鼻地说:“谁会在乎殷权有没有礼貌?他没礼貌那是正常,有礼貌那才奇怪,能把人吓个半死!”
这都什么想法啊,程一笙十分无语。
薛岐渊幸灾乐祸地说:“一笙,你看你非得嫁个高度这么高的,你嫁个普通人,不就没这些困扰了?”
难得给面子来参加的闵沉毅笑着说:“你心里就想说一笙没嫁给你是不是?”
薛岐渊也不在意他的打趣,反打回去问:“难道你心里不这么想?像我们一笙这么优秀的、集漂亮于智慧和品德于一身的现代女性,哪个男人不想着娶回家的?”
这么说,反倒是自然了。
方凝抖了一抖,说道:“两位副台大人,你们再这么说下去,我们这饭没法吃了!”
闵沉毅笑,“我们方凝主播也不错,可惜优秀的都被选走了!”
一直喝得乐呵的钱总台难免插了一嘴进来,“闵台,恨娶了吧!我们台里还有很多漂亮的同事啊,你看看我们徐涵,现在可是台花了,你要是有意,赶紧下手啊!”
谁也没想到一向持重的钱总台会突然这么一说,闵沉毅打趣别人不成,闹了个大红脸,低头灌酒。徐涵不满地叫:“总台,我只顾吃不说话还让我躺着中枪,太不厚道了!”
桌上人都笑了。
程一笙特意唆了魏丹一眼,虽然也在笑,但是笑得很勉强,低头喝东西在掩饰心中的不快。
程一笙奇怪了,难道魏丹对闵沉毅没死心还是两人仍旧有什么?魏丹可是都结婚生子了,当初魏丹的婚礼也可谓小轰动了一下。魏丹的老公是个小有名气的富豪,虽然比不得殷权阮无城这些人,但也很不错。
比起闵沉毅来讲,显然魏丹会嫁有钱人。对方算是青年才俊,据说人也不错。一不是老头子二没有家暴,魏丹有何理由出轨呢?再说魏丹又不是二八少女,以闵沉毅现在的地位,找个比她年轻漂亮的一点都不成问题,又何必冒着险自毁前途呢?
所以程一笙猜测的结论是魏丹对闵沉毅没死心,可闵沉毅没想法。
有时候女人对感情总是难以割舍的,闵沉毅对她只是对合作伙伴的态度,但是魏丹就有可能生出别的心思来。
脑中正yy的欢,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有人心想,“嚯,砸场子的来了!”
也不怪人这样想,来人带着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保镖们个个健壮,在场的人一下子都噤了声,来吃顿周岁宴而已,不会有血光之灾吧!
程一笙跟殷权走了过去,对方原本板着的脸,立刻有了笑意,说道:“今天我特意赶来祝令公子千金周岁快乐。我连搬东西的人都找好了,不用你们搬!”说着,他转过头去,对身后的大汉们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东西都搬来?”
“是、是、是!”众大汉都收起自己酷酷的表情,然后齐齐转身出去往里运东西。
什么可以开的遥控小汽车,玩具枪,还有超大的玩具熊等等,很快占满了门口的空间。
形势急转而下,众人难以接受,这是在拍喜剧片呢吧!
程一笙无奈地说:“莫习凛,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不错,来人就是莫习凛。他唇边挂着自信的微笑,说道:“我莫习凛送东西,出手自然不能寒酸了!”
殷权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他高抬贵手,你现在能有钱买这些摆谱?
自然莫习凛也想到了这个,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了。
程一笙忙说:“殷权,你带莫少去陆淮宁那桌吧!”
他的身份,和陆淮宁他们坐一桌倒是合适。
殷权没好气地转身,莫习凛冲程一笙点点头示意,跟着过去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现在殷权跟t市的莫少成好友了?现在殷权的能力显然更大了,让人难以估量!
莫习凛的出现,更让众人各怀心思,恨只恨那殷权太冷,连给人接近的机会都没有。众人想来想去,结果都想到一起了,殷权显然对他这一双儿女十分重视,那么只要讨好了这双儿女,不就讨好殷权了吗?
所以大厅里就出现了喜感的一幕,很多人高谈阔论夸殷权的孩子们怎么怎么好,从容貌夸到动作,又从动作中看出孩子们多么聪明,更有甚者还开始拽面相如何,他们怕殷权听不到,所以夸的声音很大,就差喊着了。
大厅里乱糟糟的,程一笙对此局面十分不解,刚才大家还在谈生意拉拢人,怎么现在突然都把目光盯到糖糖跟糖豆身上了?
大厅一乱,两个孩子的注意力就被引了过去,全都停止玩耍,嘟着小嘴看那边发生了什么。殷权嫌烦,让人把孩子们抱走,麻烦死了。而他也不管什么客人走没走的,直接上屋里陪孩子们去了。
得,这周岁宴又演变得跟以前一样,主人走了!
程一笙无奈,走就走吧,她也不打算改变什么了,她看出来这男人是不会改变了。就算改变了也让大家不自在。
周岁宴结束后,程一笙跟殷权抱着孩子走出酒店回家,刘志川上前谄媚地汇报了今天的份子钱有多少,还详细地说同比上涨多少多少,听得程一笙是嘴角直抽。
有什么样的头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都一样的想方设法赚钱,真让她受不了。
糖糖和糖豆过完生日的第二天,给他们断奶的事就正式地提上了日程。不错,今天就是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