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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忘听到此处,笑了几声,道:“这老贼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那司徒南倒也真是个多情种子,采了两朵姐妹花。”
秦四海冷笑了一声,续道:“司徒南当年还不到四十岁,样貌十分年轻俊美,两姐妹迷恋上他,也是情理中事,哼哼,只是那老贼的如意算盘虽打的好,却想不到会横生出这许多枝节来,他担心时日久了,司徒南会觉察出他的意图,终于将错就错,使出那最后一招来。”
胡不忘道:“我只知司徒南最后被迫逃出了流花国,却不知这其中的究竟。”
秦四海道:“当年柳家姐妹同时爱上了司徒南,可司徒南却只选择了柳飞星,柳奇星苦求无果,加之她性格本就十分怪戾,索爱不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诱骗司徒南的目的,想借此离间柳飞星与司徒南的关系,可司徒南非但没有怪罪柳飞星,反而将柳奇星赶出了流花国。
柳奇星因爱生恨,从此变得更加颠狂,终日口口声声说要杀掉司徒南那个负心汉,可她却不明白,司徒南从未对她动过心,又哪里谈得上负心二字。”讲到此处,秦四海停顿了一下,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眼中透出些许失意之色。
胡不忘见他久不说话,便轻声叫道:“大哥,大哥,后来又如何?”
秦四海身子抖了一抖,干咳两声,接着道:“柳奇星虽变得似颠似狂,柳老贼却正因此生出那一计来,他借口身体不适找人反复去流花国唤回柳飞星,司徒南虽明知这借口是假,柳飞星只要一走,便可能永远回不来了,可柳飞星终究是老贼的亲身女儿,他也阻拦不得,无奈之下,也只得任由上柳飞星离去。”
“可是没过几天,柳奇星突然又回到了司徒南身边,只是此时的柳奇星已是面目全非,她被柳老贼挖了一只眼珠,割了一只耳朵,伤了喉咙,身上还连带十几处刀伤。”
胡不忘“啊”的惊叫一声,道:“这老贼狠毒到如此地步,竟连自己的亲身女儿都残害若此。”
秦四海却连声冷笑,哼道:“回时是飞星,去时是奇星,这便是老贼的计谋了,姐妹俩相貌生的一模一样,老贼叫姐姐自残其身假扮妹妹回到司徒南身边,如此而来,柳奇星便可长久呆在司徒南身边,年长日久,自然会套出那死谷之谜来,因为老贼心里明白,司徒南即便瞒了所有人,可在柳飞星那里,他却是毫不设防的,柳奇星想要永远留在司徒南身边,唯一的交换条件,便是想方设法从司徒南口中得到那死谷之谜。”
胡不忘道:“老贼这一招真是阴险毒辣,他就不怕司徒南认出这个柳飞星是假的么?”
秦四海道:“老贼叫柳奇星如此自残身体,就是为了令司徒南确信无疑,两姐妹身材样貌虽相同,可性格却千差万别,于是老贼便弄瞎柳奇星一只眼,裹上纱布,令司徒南无法从眼神中辨别出真假来,割一只耳朵,则是让柳奇星听觉受损,与人相处遇到难处时,便可装聋不答,免得会错意,答错话,露出马脚来,而弄伤她喉咙,则是叫柳奇星少言少语,言多则必失,身上再割个十七八刀,这种伤虽不致命,好起来却极慢,时间拖得越久,司徒南陪在她身旁的时日便越长,那死谷之谜,便越有可能会透露出来。”
胡不忘越听越奇,又问道:“可那真正的柳飞星又到了哪里?”秦四海道:“柳飞星回来后,老贼软硬兼施,却始终问不出什么来,一怒之下,挑断了她的脚筋,将她关在了一处隐秘的地牢之中,终日不见天日,任其自生自灭。”
胡不忘叹道:“那老贼可真够狠毒的,竟这样对待自己的亲身女儿。”
秦四海又是冷笑了几声,道:“这又算得了什么,你还不知那老贼么,他的毒辣之处,又何止这些。”胡不忘点了点头,道:“也是,在我心里,那老贼实在是比恶鬼还要可怕百倍。”
秦四海续道:“之后哪一年,老贼从未去看过柳飞星一次,似乎她的死活,对他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他的心思和希望,已然全部放在了柳奇星身上,也幸亏如此,才给了我机会,叫我从柳飞星哪里套出许多秘密来。”
“老贼当时怕她自尽,从此少了一个对付司徒南的筹码,又怕人多口杂,便只派了我一个人去看守柳飞星。起初几个月,她对我不理不睬,冷面相向,我也不在意,只是好言相劝,以礼相待,希望多博得她一些好感,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我等到了机会。”
胡不忘道:“她可是说了些什么?”秦四海道:“那倒没有,只不过就在那段时日,我慢慢现了她的一个秘密,她开始还想处处隐瞒躲避我,可是这种事岂是躲得了的,她的肚子逐渐变大,我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我旁敲侧击之下,她也隐瞒不住,只得承认了,并央求我不要将此事告诉老贼,我心里明白,她是怕那老贼知道后,以此来要胁司徒南。”
“于是我便答应了她,之后还常常给她带些补品、补药,组她安胎,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对我的戒备之心也越来越小,一个女人若怀了孩子,她的心便会变得温软许多,许多事物在她眼里也会慢慢变得美好起来。终于有一日,她与我说了一句话,令我欣喜不已。”
胡不忘道:“她与你说了什么?”
秦四海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道:“她与我说‘秦大哥,你是个好人,跟着我爹爹,只怕没什么好前途,还是早日离开他为好。’我心中大喜,可是还是装着糊涂,道‘柳**师可是个大英雄、大豪杰,他待我不薄,我又怎能离他而去。’她脸色一急,明显看出对我有一丝担忧之意,道‘你不知道,我爹爹他……他并不是什么好人。’我吃了一惊,问道‘你为何如此说自己的亲身父亲,此番他如此待你,也是因为你背叛钻石门而转投了流花国司徒南的缘故。’她突然急了,高声叫道‘他是我亲身父亲,我又怎会无缘无故诬陷与他,你实在是不知道,他……他与司徒大哥原本是一起的伙伴,可是他为了一己私欲,残杀好多自己的伙伴,偷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叛逃了出来,自立门派,改名易姓,成了一门之主,他已经不再满足自己原来的身份,他想得到整个天下,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是他的女儿。’我当时听完她的话,心里当真是惊异无比。”
胡不忘也是脸色大变,道:“原来那老贼与司徒南本来就是一伙的,同出一门,可是他却为了什么重要的物事,做了叛徒,大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竟会让老贼不惜声誉性命,杀人越货。”
秦四海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当时柳飞星说得又急又快,有许多话,我根本听不懂,直到现在也是不明白,她当时说道:‘我爹爹原本以为那件东西会让他飞黄腾达,无敌于天下,却不知道那东西只是件防护开启程序,司徒大哥已经在死谷之中开启了控制装置,我虽不明白那装置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知道那装置一旦开启,我爹爹便受到了控制,许多能力便受到了限制,可惜……可惜司徒大哥和言平大哥始终没有办法亲自到那谷里,不能让我爹爹那可怕的能力完全消失,他的能力虽受到了限制,可是在这风云族世界中,他仍是最厉害、最可怕的一个人,除非……。’说到此处,她突然停了下来,看了我两眼,便不再说话。我心中虽急于知道她所说的“除非”究竟是什么,可怕她看出我的意图,也只能强自忍着,我受了那老贼许多折磨,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了,可是为了那唯一能对付他的死谷之谜,也只得装傻道:‘二小姐,你说的话我实在是一点都听不明白。’她叹了口气,道:‘你当然不会明白,即便是我,也有许多不明之处,我原本也不相信爹爹会是这样的人,可是在司徒大哥哪里看到的电视影像上却真真切切是他,绝不有假,他杀光了所有的人,正阳哥和言平大哥当时因为不在场,才幸免于难,后来从司徒大哥那里得知,他偷走了所有的时空数据,偷走了大哥他们费尽一切努力才换回的实验成果。那时我才突然明白过来,为何小时候看到娘亲那么痛苦,最后悲惨的死去,原来……原来她一直拿娘亲来做试验品,来修炼自己的法力,他当年不敢让外人知道这个秘密,便拿身边的人来做试验,他好狠啊!我那可怜的娘亲!秦大哥,你相信我,他已经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与常人大不一样,他已经不再是人类。’说到此处,她便一句话也不再说,之后的几个月内更是很少与我说话,只是常常用手抚着肚子,自言自语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将来要带着她的孩儿,与司徒南一起到天上去飞翔,去海底赏鱼,去走遍世上的每一个角落,踏遍宇宙的每一个空间,她所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明白,只能记在心里,希望日后能慢慢参透,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始终还是参不透。
胡不忘道:“大哥,柳飞星所说的什么电视、影像、宇宙、实验数据我也不明白是何意思,那些话更是闻所未闻,可是她所说的她的娘亲被老贼拿来做了什么实验品之事,我却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大哥,你可否记得,曾经有那么几年,我们一直没有见过门主夫人,突然有一日,柳老贼便宣布柳夫人已死,尸也没让我们看,便匆匆下葬了,这其中可有什么古怪。”
秦四海道:“此事我早已觉得古怪,胡兄弟,我问你,近来你的身体可有什么变化。”
胡不忘道:“大哥,近来我的武功虽又精进了一些,可是身体的知觉却越来越差,甚至最近这几日我连饥渴都不觉了,便是用针刺入肉里也没有丝毫痛感,我原本以为是老贼叫我所服药丸的缘故,可如今想想,又觉得是另有原因。”
秦四海道:“我比你好不到那里,我曾用刀割下自己腿上一片肉来,即便如此,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尤其是最近在黑龙国圣帝大庆那一次见过那老贼之后,身体的感觉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了。兄弟,你可知道为何我们每次去向老贼请安之时,总有一两日会毫无记忆,自己做过什么,去过那里,为何会一点都记不起来,可是偏偏身上会多出许多刀口和伤痕来。”
胡不忘脸色大变,突然将上身的衣服扯了开来,烛光照耀之下,只见他从脖颈至小腹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伤痕的正面上覆满了细小的线痕,如一条巨大的蚯蚓盘在肚皮之上,显得阴森诡异无比。秦四海惊呼了一声,颤声道:“胡兄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不忘惨然一笑,道:“大哥,自上次见过柳老贼之后,我身上便多了这条疤痕,仿似我这肚皮被人切开又缝了起来一样,可是为何我会弄成这样,我却毫无印象,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变成了鬼而不自知,要不然为何我的胸膛被人切开却还能活下来,大哥,那老贼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
秦四海沉思了片刻,道:“兄弟,你并不是死了,而是你我都被柳老贼拿来做了试验品,便如同那柳夫人一样。”
胡不忘脸色大变,惊道:“若是如此,那还不如死了。”
秦四海道:“我不知那老贼究竟对我们动了什么手脚,这些年来,我细细思量柳飞星所说的每一句话,终于明白了其中一些原委,我们黑龙国大小法师中,除了被他寄予厚望的小女儿柳飞絮之外,被他动过手脚的弟子不计其数,可是我们这些实验品却有优劣好坏之分,其中一些令他满意的,便委以重任,安排些要职,帮他扩势,至于那些剩下的劣次品,则是送与死谷之中。”
胡不忘道:“他明知那死谷一入即死,他为何还要叫人冒死而往。”
秦四海冷笑一声,道:“当年我从柳飞星口中得知,那死谷之中有一件物事,可以操控老贼的生死,也可以使得他去到一个地方,那地方我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可是一定是一处非同寻常之地,他不断派人去死谷,想必便是为了找寻那件物事,而他不断拿我们来实验,则是为了寻求一种方法,叫人能够进入死谷而不死,胡兄弟,你可知道这十几年来门中弟子明知入谷必死,却仍是任凭老贼驱使,去死谷送死呢?”
胡不忘身子一震,道:“莫非,……”
秦四海不等他说完,又道:“不错,这些弟子正如同你我一样,去死谷之前皆被他动了手脚,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有躯体,却无意识,成为了活着的死人。”
胡不忘惊道:“那老贼究竟使了什么妖法,竟会让人变成活死人。”
秦四海道:“我若知道那老贼究竟使了什么妖法,又何须与你在此自怨自艾,这些年来,你我在人前处处受人尊崇,看似一片风光,可私下却深知自己已是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终日靠着他给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