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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你随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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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爸爸把妈妈给你找回来。”柏良佑抚摸她有气无力地说,想着关虫会在哪里。

    安顿好关雎,柏良佑连夜赶去R市,杨瑶已经下班,在家里面急得团团转,看到柏良佑就问,“你见到关虫没有,她怎么不在家?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啾啾也不在。”

    这正是柏良佑想问的问题,这个疑问他问了自己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关虫不是一走了之不负责任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是碰到什么事情,她自己解决不了而且对关雎影响极大的事情。提到这个杨瑶就气愤,怒骂道,“不知道哪个变态在网络上到处宣传关虫得了抑郁症,一些不明原因的人不问青皂白的加入,关虫已经消沉几天了,但是她会去哪里呢,她很少出门的。”杨瑶后悔了,她要是今天不去上班就好了,工作可以再找,如果她看着关虫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柏良佑对关虫的这几年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他开着车在路上转了四五个小时,在冷清的街头寻找着那个突然消失的人。看到和关虫相似的背影就急急上前,却频频失望,都不是她。凌晨三点,柏良佑的车停在江边,风呼啦啦吹动衣领一下下打在脸上,吹得手指尖的火光跳动。瞪着眼睛看着远处太久,冷冽的风吹的眼睛干涩,柏良佑眨巴下眼睛,竟然有些酸涩,关虫竟然有抑郁症,她这刻又会在哪里。

    想着几天之前关虫还笑着对他说,“下次啾啾的家长会你去吧,我不想让别人以为她只有妈妈。”柏良佑记得自己当时点头了,他想去的,他爱这个孩子,他知道关虫的童年过得并不好,所以他满足关雎的所有要求,不让关雎重复她的遗憾。

    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关虫已经选择消失。

    柏良佑在关虫那个年龄时候喜欢飙车打架所有刺激的事情,就连走路都喜欢翻墙,他唯独不碰女人,这也被其他人所嘲笑,柏良佑一直觉得女人是个麻烦的物种。直到有天,他和刚认识的几个人去酒吧,那几个人拼酒他在一边看着不远处被人拉扯的女孩,那女孩看起来年龄不大,巴掌大的脸上两颗眼睛十分水灵,那女孩从那些人手里面抽回衣服边说“别这样”。柏良佑不知道怎么就头脑发热拿着身边的酒瓶就过去了,对着那人的脑袋就拍下去,拉着身边还在震惊中的人离开。

    来到酒吧后面的小巷,柏良佑本来要重新回去,看到这女孩闪着大眼睛对自己说谢谢,他突然就恶作剧上瘾,“怎么谢我,不然让我亲亲。”想着逗弄她一番,但是听到酒吧内摔东西的声音,柏良佑还是站好,“女孩子别总来这种地方。”

    那天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柏良佑身后有个小尾巴,无论是他打球还是打架都站在不远处等着他,给他递氺或者是擦伤口,柏良佑在哄笑声中用两根手指扯着那女孩的衣服把她扯到一边,“你想怎么样?”

    女孩怯生生说,“我想做你女朋友。”柏良佑甩着头发上的汗珠说,“但是我不想做任何人的男朋友。”最后几天如旧,他脸上带着伤问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我叫齐冲。”

    齐冲,关虫,相似的名字,相似的开始地点,相似的境况,他怕关虫会是第二个齐冲。在他不懂爱又确定之后,在他认为非她不可的时候,他竟然毫无征兆被罚下场。他茫然,什么是爱,是前一刻说爱你下一刻就能躺在别人床上吗。

    想想他和关虫认识有六年多的时间,他们真正坐在一起聊天的时间并不多,关虫也不爱这样的交流方式,虽然她一直冷冷清清,但是柏良佑知道她在,他就安心,他喜欢抱着她看报纸,关虫扯着要看娱乐篇而他却偏偏要看枯燥无味的财经版块。所以每次都是他看着报纸她睡着。

    柏良佑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关虫的呢,大概是某次下班回家关虫躺在沙发上睡觉看到他揉着眼睛说“你回来了,吃饭没。”那刻他体会到家的感觉,却也是他恐惧的感觉,从二十一岁开始,他就发誓再也不接触和爱有关的任何东西,爱上关虫的时候他二十六,惊喜又心惊,他千疮百孔的心不能再经历一次。现在他三十一,用了十年时间不去碰触那虚幻的感觉,却在这样的夜晚愈演愈烈。

    不是不爱你,只是伤不起。

    他想他是爱了,在以为不会再爱之后爱上了关虫,却又像笨拙的小孩子手忙脚乱的掩盖,就怕别人知道。其实在送关虫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就经常去那个学校看她,坐在她经常坐的位置看她看过的风景,想着她或许会想的事情。关虫开车撞伤柏蔚然这件事情柏良佑没什么特别反应,事情总要有个结果,而柏蔚然错在先,关虫需要发泄他知道,尤其是知道她母亲的死亡致死人是柏蔚然,虽然关玉萍的死和他没关系,但是他姓柏,这就是扯不断的关系,因为他出生在那个家庭。

    在把关虫保释出来的那段时间,柏良佑整晚睡不着觉,看着身边的她他竟然觉得虚无好像下一秒关虫就会说“你姓柏我们分手吧”,关虫睁开眼睛看到的也不是他更让他恐慌,他害怕关虫因为这个而恨他,柏良佑抽了整晚的香烟,想着解决办法,而他做了最糟糕的决定,把关虫送离柏振乾的势力范围内,在那里他才能保证她的完好。他不是不要她,而是要护她周全。

    杨曦是被突然召唤起来的,听到柏良佑的话一咕噜爬起来,柏良佑揉着太阳穴疲惫地说,“你对这个城市熟悉,把所有角落都帮我找了,我要找到关虫。”

    几乎整个晚上柏良佑都在路上转,他幻想着关虫可能在下个绿灯处,她只是迷茫了,不会做什么偏激的事情,不知道路过多少个绿灯,等看这个城市到处都是熟悉的,柏良佑才发现,他已经把这个城市转遍。在早上又驱车赶回C市,关雎已经睡着,眼睫毛上还是泪珠,方怡坐在床边给床上的小人掖被角,柏良佑轻吻关雎的额头,给她盖上被子才出去。

    方怡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看着儿子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满眼丝,“要不你先去睡会儿,你爸爸可能快醒了。”

    柏良佑摇摇头,问母亲,“你去找过关虫?”

    方怡点点头叹息,“我去找过她,但是我什么都没说,我想看看她需要什么。”

    “你知道她得抑郁症的事情?”柏良佑继续问,他想了很久,其实他不确定母亲是否真的去找过关虫,只是试探着问,没想到是真的,他自然知道母亲不会为难关虫,但是难免有有心人利用。

    “我也是看到她的病例条才知道的……”说到后面方怡就说不出来了,那天她回来之后随手把包放在沙发上,而柏蔚然所坐的轮椅就在沙发边。

    “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过去,妈,是柏家对不起她们母女,就算赔上所有都偿还不了的,关虫都已经放下已经躲着让人生畏的柏家,关虫这些年过得有多么不容易,怎么能这样对她,如果她有什么事情,我会被自己逼疯的。”说着狠狠扒拉自己的头发,双手在脸上摩擦,他现在只想找到关虫,确定她的位置,确定她安好,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管。

    “这么大人还是这么暴躁。”柏振乾从楼上走下来,方怡给柏良佑使眼色让他什么都不要说,柏良佑握紧双拳牙齿咬的嗤嗤响,为什么心会这么疼,谁欺负关虫都不行,就算那些人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觉得自己身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他需要宣泄些什么。

    “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要出去锻炼身体吗?”方怡迎上去说道。

    “今天不去了,吃早饭吧。”

    “爸爸。”怯生生的童音在楼梯上方响起,柏良佑浑身一颤松开拳头,他怎么忘记这里还有他的宝贝,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转过身,看着他的小公主揉着眼睛站在那里。

    柏振乾和方怡也顺着声音看过去,方怡暗叫不好,柏振乾已经发声,“这是谁家孩子?叫谁爸爸。”

    方怡张张口要说话,柏良佑已经向前迈几步走到楼梯口处,尽量放轻语调,“啾啾下来。”关雎扶着楼梯扶手一顿顿走下来,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裙子,柏良佑张开双手抱住她,转过身对着柏振乾说,“爸,这是我的孩子,关雎,今年四岁半,她的母亲是关虫,我们都不敢面对的人。”




34

    柏振乾的目光在柏良佑和关雎脸上来回巡视,不可置信愤怒交缠。关雎被柏振乾脸上复杂的表情看的害怕,扭过头趴在柏良佑肩膀上,懦懦问柏良佑,“爸爸,妈妈呢?”

    柏良佑拍着她肩膀说,“妈妈很快就回来,谁把你妈妈弄丢的咱们让她加倍赔好不好。”语气中注重赔这个字,是该偿还的时候了,有些事情是该了解了。这盘局不是他们说了算,关虫也是其中一个,而他也应该帮关虫讨回公道。

    柏振乾抬手指着柏良佑半晌没说出话,方怡看他要动怒马上就抱着柏振乾的手臂往回扯,“别生气,良佑事先也不知道的,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孩子还在场呢,你别吓到她。”然后又对柏良佑说,“你先带啾啾走吧,她快哭了,别吓到她。”

    柏良佑看父亲气得青筋暴起,好像上次这样动怒还是他送关虫走的那天,那时候他觉得他做的对,现在他却有些快意,看吧,关虫是正确的,折腾她的人也会有这么生气的时候,看着别人因为自己动怒原来竟然有报复的快意,只是关虫看不到。

    “啾啾是我的女儿,是我和关虫的孩子,我要她光明正大的姓柏。”柏良佑觉得不过瘾继续火上浇油,关雎入柏家就意味着柏振乾自认错误,自打嘴巴,这在他看来是怎样的困难。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果然柏振乾的暴躁脾气被点燃,从前一刻的震惊中醒过来,他怎么会让几代人守着的名声毁在自己手里面。

    “这是我的女儿,关虫疼她,我同样,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就连您也不行;关虫是我想要爱的人,我也不再让你们随意颠覆她。爸,你错了,错的离谱。”

    柏振乾推开方怡,怒吼着说,“你替他瞒着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拿命疼。”对方怡说,“你把孩子带出去,你和我上来。”手指着柏良佑的方向。

    柏振乾的声音已经让关雎害怕,这下抱着柏良佑更不撒手,柏家人在她的认知中全是陌生人恐怖的人,瘪着嘴巴要哭,方怡看着关雎的委屈样子心疼不已,“啾啾不哭,爷爷不是凶你,咱们出去让爸爸和爷爷说话好不好。”伸手等着关雎过来。

    柏良佑拍拍关雎的后背,“啾啾先和奶奶玩,等下爸爸带你去找妈妈。”关雎这才让方怡拥抱。

    书房内,柏振乾站在宽大的书桌后,背对着门口,柏良佑站在门口处,刚才**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这会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疼。五年前,不是他不敢对抗家里面,而是他没想让关虫成为自己的致命伤,他怕了爱情这个词语,他害怕爱她了。但是五年后,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场景,他却觉得这么做值得,只因为五年后他知道有些事情不会重演两次,关虫不是那个人,但是已经晚了吗。

    他想这是不是关虫曾经说过的爱,和齐冲在一起时候完全不同的感觉,是曾经觉得一屑不顾的现在却看的比生命更重要,比如关虫比如关雎,在他没爱之前,他只是力所能及的帮她,在他爱了之后,会是倾尽所有的不顾一切,甚至是抛弃亲情,只因为她是爱情和亲情的叠加。

    “你太糊涂,关虫就是毒药你怎么能一再尝试。”柏振乾到底是上了年龄,抽了几下就气喘吁吁,这个儿子算是他最得意的,相貌秉性都和自己相似。

    “有些毒我宁愿饮鸩止渴。”柏良佑抬手握住又要挥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爸,你想想你这辈子做的最得意的事情是什么,是娶了我妈,而你又是怎么对她的,你明知道姑姑对她处处刁难,但是你却什么都没做,你以为妈妈不寒心吗,当初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是你把自己逼进胡同,而让所有人一起陪葬。”

    方怡也许最初不会说什么,但是当希望换来的是落寞,她又该怎样等待,柏蔚然是可怜,但是她自己又有什么错,不就是嫁给柏振乾,柏振乾太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迁就,这对方怡来说何尝不是折磨,看吧,这就是她爱上的人,但是他们这样的家庭离婚岂是轻易说出口的,所以她忍了,只是没想到一忍就是这么多年。在不需要爱的年纪陪着那人一起变老,没有爱情只剩下亲情。

    柏振乾挥手把手边的水杯冲柏良佑扔过来,柏良佑不闪不躲,被水杯打在肩膀上,碰到骨头疼进心里面,茶水在衣服上晕染开,茶杯滑落在地板上破裂,就如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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