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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锁门,爸爸还没回来。”
“关啾啾,不要吵我去写作业。”关虫不胜其烦赶女儿离开,小家伙已经在一个小时内提到柏良佑三次,包括,“爸爸给我买了慕斯蛋糕,妈妈你给我拿下来”原因是放在冰箱的上层,关雎够不到;“妈妈,爸爸会换灯泡你不会”;“妈妈,爸爸读的这个和老师一样”关雎再接拿着英语书再厉挑战关虫的忍耐度。
关虫没想到柏良佑已经渗入她们的生活到这么深,关雎已经处在动摇的边缘,必须速战速决,尽快把敌人连根拔起,但是关虫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敌不动我不动。
但这个晚上,关虫就怒火中烧了。
在书房就能听到关雎和柏良佑在客厅的说话声,关雎稚嫩的童音问,“爸爸,这个是什么呀?”“爸爸,这个怎么做呀”崇拜之情关虫虽没看到,但是听关雎那甜腻声音就感觉出来。
柏良佑回答了什么,关虫没听到,她才有的那点思绪就被打断,心中不由得烦躁不已,更觉得客厅中的谈话声已经到了噪音程度,烦躁地扒拉头发,“说话小声点。”关虫扬声叫道,留得客厅内的父女俩面面相觑,他们只是面对面说话,声音没超过六十分贝吧。
安静没几分钟,客厅内又有东西破碎的声音,关虫再忍受不了,呼打开门,吓得客厅内的两个双双看过来,关虫气呼呼走过去,“让你们安静点听不到吗?”走近才看到柏良佑手里面还捧着一个水晶饰品的残体。
这个水晶饰品是她在幼年时父母为她订制的生日礼物,这个世界上只此一件,这么多年,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这个,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珍贵小心翼翼保护的东西,竟然被这对父女从柜子里面翻出来拿来套圈玩,有种真心被践踏的难受。
“关雎,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乱动这个。”关虫生气声音突然提高,呼吸也急促起来,看着碎掉的水晶心都疼了,这应该是她对于童年的最后一个纪念品。
“爸爸。”关雎看妈妈真的生气了就扁扁嘴巴叫爸爸,眼睛中闪动泪光,模样别提多委屈,关虫这次是不吃她这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姑娘是吃准关虫舍不得真的打她骂她,只要犯错就一副委屈样子,让关虫再怎么生气都说不出口。
“我问你话呢,叫他干什么。”看着关雎张开双手要走向柏良佑,关虫不知道怎么头脑就突然抽了,她好像突然意识到,关雎也许就会像这个水晶一样离开自己,在大脑给出反应之前,她拉了关雎一下。
关雎这才意识到妈妈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和上次关闭她文档不同的,突然就嚎啕大哭,哭着还叫爸爸。柏良佑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关雎,还有气哼哼的关虫,上前一步把关雎抱起来,这样他们的位置就比关虫的要高,将她的气势也打压下去了。
“不就是个水晶吗,再买一个就是。”柏良佑以前没见过这个物件,以为是关虫在这五年来随意买的,他现在只想着关雎不要哭了,小家伙眼泪擦都擦不干净。
“买?东西是能买的,时间能买吗,柏良佑,你不要以为有钱就什么都能得到,你不是要关雎的抚养权吗,我就偏不给你,你拿钱来砸我吧。”说完就气冲冲重回书房。
靠着门板想,柏良佑,如果钱能买回时间,那我希望从未遇到你,就算倾家荡产我也愿意支付赔款。
柏良佑抱着关雎坐下来,“妈妈生气了,啾啾不哭了。”柏良佑从来没哄过人,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还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关雎是一点不客气把鼻涕眼泪都抿他衣服上,和刚才关虫可谓是同样。
等女儿哭声小柏良佑才问关雎,“这个是妈妈什么时候买的?”如果是关虫买的,应该还有同款其他的,应该不难。
关雎哭累了,软软靠着柏良佑,小脸上还是泪痕,抽噎着回答,“妈妈说这是爷爷给的。”柏良佑想关雎说的爷爷应该就是关虫的父亲了。拿起桌面上的碎片,拿起底盘那块,上面果然写着“祝尚宠健康快乐”,表达着父母对孩子最简单的期望,柏良佑从来没听关虫提到过她父亲,也许不说并不是不在意,而是把他埋在心底不给自己哭泣的理由。
关虫从进书房就没有出来过,关雎哭过知道错了又不敢去找关虫,拉着柏良佑让他去敲门,柏良佑本来想关虫等下就会出来,和孩子置什么气,但是直到晚上八点多还不见书房开门。
柏良佑终于觉得不太正常,让关雎在沙发上等着,他去敲书房的门,没人回应,门没有反锁,轻轻拧门把就打开。
关虫没有在桌前,而是躺在阳台那里的软榻上,他不知道她睡着没有,书房地板上铺着地毯,吸收脚步声,柏良佑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关虫左手抬高放在眼睛上,头微微偏向窗外,透过月光才看到她肩膀细微抖动。
柏良佑看她这幅隐忍的模样哪儿还有早上对自己又打又踹的野蛮样子,现在她就是个受伤的小孩子,无处发泄就自己躲起来。好像关虫也只有在对着自己的时候恶语相向,柏良佑看她委屈样子,煽情地想有个人只肯在你面前暴露本性何尝不是幸福。
不过,他是不会对关虫说,关虫也从来没对他说过那三个字,他们彼此知道未来太虚无。
“关雎饿了。”此刻的关虫就像是被锁在高塔上的公主,对着月亮哀伤,这是关雎童话书中的一个,公主等着王子来,但是王子忘了誓言娶了其他公主。
“嗯,我去做饭。”关虫抹下眼睛擦掉眼泪,低着头坐起来,团团转找鞋子,光着脚在地上转几圈也没找到不知道被丢到什么地方的鞋子,柏良佑要开灯,关虫哀声求他,“别开灯,别开灯好吗?”
柏良佑就真的收回摸向开关的手,借助手机光线找到她的鞋子,拿起来放在她脚边,“都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丢三落四。”
关虫坐下来让柏良佑给她穿上鞋子,他蹲在面前像给关雎穿鞋子一样抬高她一只脚,关虫本来已经忍住的眼泪再次断线,“柏良佑别对我慈善,我会让你后悔的。”从他身边走过。
关雎看到妈妈出来,没有像平时一样和关虫斗嘴,关虫走到哪里都跟着,也不说话,咬着下唇看着关虫。关虫一个转身差点撞到她,无奈着说,“小祖宗,别跟着我行吗,出去等着吧,马上就好了。”
关雎小步走过去抱住关虫的腿,“妈妈,你不要不要我。”说着又要哭出来。
腿被抱住,关虫叹口气,“只能你不要我,我不会不要你行了吧,快放开我,锅要糊了。”这个晚上关雎都格外粘关虫,对柏良佑的态度又恢复到初始时候。
关雎隐隐觉得,妈妈不喜欢她和爸爸走得太近。如果妈妈和爸爸只能有一个好朋友,她选妈妈。
柏良佑对这种情况也没什么特别表示,只是有些无奈,关雎对他和对关虫是不一样的依赖,家里面打电话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耽搁这么久,为了避免家里面知道关虫和关雎,柏良佑只好回家。他一段时间不出现,关虫和关雎也没什么表现,只是客厅少了个,也没人通下水道了。
关虫在空闲时间去了律师事务所询问律师,这样的情况怎么扭转,律师的话让关虫彻底失望,无论是从经济物质还是对关雎的成长环境来说,柏良佑都是稳胜。
有些人装似无意进入你的生活,却轻易搅乱你的生活,柏良佑就是这样的人,关虫这段时间晚上加班,白天也睡不好,自从遇到柏良佑开始,她睡眠质量明显下降,去医院拿过一次药。
也许她的胜算在关雎,在柏良佑不在的这段时间,关虫对关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让关雎有点害怕,妈妈以前虽然很少凶她,但是对她还算是严格的,但是妈妈现在对她突然这么好,是不是要把她给爸爸。
小孩子的心格外敏感,这是关虫最初没有意识到的,但是她买了关雎最爱的蛋糕她都不为所动,不再闹着吃零食,也不和关虫抢电视或者电脑玩。
这让关虫有点失望,难道从女儿这里下手也是行不通的吗。
关虫受刺激了,被生活这种随时改变而恐慌,这五年来她过得自由且散漫,突然神经绷紧,不知道哪儿天这根线就突然断掉。
13 。。。
日子过得心不在焉,不顺心事情也常有发生。洗头发时手压向固定位置,才发现洗发露没有了,关虫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出来到处找洗发露,灌水才勉强应付一次。做菜油盐酱醋也忘记补给,这直接影响生活质量。
关雎对这种现状有所不适,“妈妈,我们能不能不吃这个?”关虫托着下巴无精打采问她,“那你想吃什么?”关雎把包子往碗里面一放,盘着小手臂吐出来几个字,“只要不是这个就行。”
关虫可悲的发现为什么最近看关雎越来越像柏良佑,就连她以前喜欢看到的酒窝现在都变得碍眼,她知道不能迁怒他人,只能尽量不看关雎,或者是在关雎脸上发现和自己相似的地方,比如关雎的某颗牙齿和自己相似,说话的时候微微露出,这样的发现往往让她稍微平衡许多。
一般情况关虫下不出门,出门一次一般是大采购,把家里面缺少的要补给的全部列清单,包括关雎要求两次的糖果。
在出门前她算好时间,买东西的商场距离关雎学校不是太远,可以顺道接她回家,这么想着自我感觉挺良好,为人母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但是记性不好和不出门工作的人是不会记得十五号和周五意义的。周五的超市人格外多,关虫排着长长的队,心里面烦躁不已。她怎么就偏偏挑了这么个时间段来买东西,和众位上了年龄的叔叔阿姨一头扎进特价区抢萝卜白菜,和十岁左右却叫你阿姨的小孩子站在同一货架前看零食。
在她颓然无力暗自佩服前面那位大妈自备板凳,盘算距离结账台还有极长距离时电话响起,虽然是简单乏味的一长串数字,但是一眼她就认出来是柏良佑的电话号码,毕竟在那五年内尤其是最初两年她无数次想要拨通这个号码,想要听听他的声音,想要死皮赖脸回头去找他,甚至想过他可能会把她送出国外,还好在关键时候理智回笼她没有那么做。
不然,她活的就不像是关虫。
不耐烦按下接听键,“说话。”可能是声音太过恶劣,惹的那几位还穿着校服的孩子扭过头看过来,关虫柔美一笑,再开口已经温声细语,“什么事儿?”
“妈妈。”关雎坐在大床中央怯生生叫她,大眼睛看着柏良佑嘴巴张张合合,一一按照爸爸事先的讲解和现场提示转述意思,“我现在在爸爸家,爸爸生病了,不能送我回家,妈妈你来接我吧。”
关虫懊恼,这人真会给她找麻烦,既然生病了还去接关雎干什么,“让你爸爸接电话。”在听筒中听到关雎小声对他说,“妈妈要和你说话,妈妈要生气了哦。”
“喂。”听声音貌似真的不太好,声音沙哑还轻咳几声,关虫咬牙怒骂,“柏良佑,你大爷的,你故意的是吧,你生病接她干什么,小孩子抵抗力差你不知道啊。”
提着在超市买的满满三袋子东西,按照柏良佑说的地址,关虫查看最近公交线路,竟然要转车两次而且还有长达一千多米的步行线路,心中又狠狠骂柏良佑几句,最终以最快速度打的。
这片是这个城市的富人区,楼房建设自然是极尽奢华,关虫曾在宣传海报上看过这个楼盘,当时心中暗恨:缺心眼的人才花那么多钱买这样华而不实的房子。
没想到几年之后,她身边就出现了个缺心眼的人。
小区的保安严格不准外人进入,关虫好说歹说不行,没想到搬出来柏良佑的名字竟然让她进去了,关虫望着高楼兴叹:为什么看柏良佑就是那么不顺眼,其品位也不怎样,这楼就是,造型庸俗,如果是在阳光普照时不知道会不会闪着庸俗的金黄色。
敲门几声不见人来开门,关虫轻轻扭动门把,还没打开门就有个身影朝着自己扑过来,她条件反射伸手去接,“关啾啾,你怎么能上这么高。”原来是女儿搬着小板凳站在上面给关虫开门,没想到门突然从开拉开,关虫还在心惊,如果不是她反应快,关雎岂不是要栽在地上。
这么想着对那人更看不顺眼。
关雎从妈妈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