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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百家争鸣
测试阴阳五行属性,不过是阵法附带的功能,但对这个时代的修士来说,却只剩下这个功能为人所得知。许多阵图甚至简化了阵法原本的核心部分,只剩下测试属性的部分。
而争鸣岛上这座石刻法阵,有数千年历史,乃是从古时候传下来的完整法阵。它的复杂与庞大,绝不是李青山一开始以为的那样,只是能够同时测验各种属性而已。
今时今日,小安启用了它早已被人忘却的功能。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原以为自己今日已经见到了绝世的天才,心神已不会再受到任何震撼。
现在,天才是什么?望着这超乎想象与理解范畴的一幕,连嫉妒心都生不起一丝一毫了。
柳长卿又问了一句:“那她的阴阳五行天赋测定是?”
麻布衣瞥了他一眼,懒得回答,继续望着水月盘中,目中透出些许狂热。
那孩子从一开始使用的就不是法阵那个测试低等功能,而是一点点推衍阴阳五行的变化,所以必须从最微小处做起,也就是最初所呈现的水滴的小草,至于她的天赋,且看她将将之推衍到那一步即可。
她的天赋绝对不会比之推衍出来的境界低,正常来说要高得多,才能如此游刃有余。她现在所展现的已经不是天赋了,而是才能,一种无与伦比的才能。
麻布衣免去高冠,一揖到地,“各位道友,我麻布衣今日,只求诸位一件事,让此子入我阴阳家,以后但有吩咐,无所不从。”
众家主都露出讶色,在各家家主中,麻布衣虽不像邋遢道人那么狂放。但其性子高傲也是出了名的,那是宛如古代隐修士般,遗世独立的傲然。
但却也无人因此而得罪他,因为他精通卜算之术。谁都有求到他头上的时候,何时见他如此谦卑的求人?
世人皆知,阴阳家擅卜算,麻布衣却并不以此为荣,在古时候。纵然是个三流修士,也能够占卜吉凶。阴阳家乃是古代修士的遗脉,古代修士本就是讲究无所不能、无所不通,占卜只是其中之一。
但与专精于一的各家相比,却又显得什么都不擅长。结果唯有占卜一项,需要以阴阳五行法力为基础,才成为阴阳家的绝艺,举世闻名。
无论是余紫剑的纯阳之体,还是楚天的五行之体,都不能让他如此动容。因为阴阳家所需要的乃是平衡。从某种程度上说,古代对于天才的定义,和现在有很大不同。
但如果是这孩子的话,定能让阴阳家的古修法,发挥出其真正的光辉来。
各位家主都是无言,这个孩子,没有任何人能够轻言放弃。
当树木化为森林,小溪变成大河……
“甲等,甲中,甲上!”教习不断的更改着自己的判断。
当他念出甲上二字的时候。轰然一声,法阵上的景象轰然爆炸,迸发出七种不同的色彩,再一次回归最本原的阴阳五行。
只剩小安站在阵中。神情略带一丝迷茫,方才的一切,宛如一场梦幻。
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其他人来说。
她的衍化,已经达到这个法阵所能承受的极致了,宛如一个三阶魔方。对于一个高级玩家来说,失去了测试或者游戏的功用。
李青山连忙上前道:“你还好吧!”
各家家主,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其中已经不是敌意那么简单了,而是势在必得,绝不妥协的决心。
“南无阿弥陀佛。”一直沉默不语的一念大师,忽然高诵佛号,声音如晨钟暮鼓,狮吼雷音,嘹亮雄浑,“此子与我佛有缘,诸位都莫要与贫僧争了。”
“我就知道你这贼秃会这么说。”邋遢道人道。
一念大师急道:“这次是真的有缘!”方才所有人都因小安在阴阳五行上的天赋而失望的时候,只有他暗暗高兴,终于没有人跟他相争了。
他从小安身上看到的是,就连阴阳五行变幻都无法掩盖的清澈佛光,他从未在任何一孩子的眼眸中,看到如此明晰的慧根与佛性。
但这一次,佛祖的安排,却有些出乎意料。
韩安军寒声道:“那以前就是出家人的诳语了?我看她方才踢胖小子那一脚,稳准狠,颇有我兵家风林山火的神韵。”
“女子本应吟风颂月,与诗书为伴,怎能去做尼姑,青灯古佛,或者是当大头兵,流血流汗。我看非我儒家,不能容此大才。”柳长卿也不复温良恭俭让的模样,针锋相对的道。
咣当一声,邋遢道人一脚踢翻眼前长案,酒壶酒杯落了一地,乒乓乱响。
“谁敢与道爷争小安,且要先试试道爷的手段。”
一念大师猛地撩开僧袍,露出与其外表不相称的强健胸肌,吼道:“呔,那牛鼻子,贫僧忍你许久了,你以为我佛家就没有降龙伏虎的神通吗?”
“嘿,秃驴,道爷早看你不爽,今日就来较量较量!”
二人拉开架势,几个小家门的家主,本是自知争不过那几个大家的,这时候也忍不住站起身来,七嘴八舌的发表看法。
“墨家的傀儡机关,一人能当百万师……”
“悬壶济世,医家本分……”
“若是不懂乐理,简直是枉自生为女儿家……”
原本的庄严肃穆,顿时喧闹的像是菜市场,楼阁之外,待命的教习们,全都露出惊骇之色,若里面的人动起手来,可是要殃及他们这些池鱼的。
“写小说也不错!”角落里,一个中年男子弱弱的道,他从头到尾都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此时也终于忍不住开口。
房间中猛地静了下来,所有家主的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严厉的宛如刀剑,杀气如乌云般酝酿。
中年男子“唰”的流下一身冷汗,“我……我只是说说……”
争吵继续,中年男子长吐一口气,满脸失落。
一念大师已经赤露着超级强健的上半身,做金刚怒目相。
邋遢道人大声挑衅,“秃驴,来啊,道爷让你三招。”
“寒冰地狱!”王朴实一声爆喝。
各家家主都觉得一股寒风席卷而来,冷酷肃杀,神威如狱。
房间里顿时从阳春三月变成寒冬腊月,都凝结出一层冰凌。众人不由停止了争执,望向王朴实。
“诸位都请冷静一下,莫要失了家主的仪度,大家都忘了刚才黄老哥说的话了吗?”
从头到尾,只有那位沉稳老人,未置一词,安然坐在那里,各家家主都微觉羞愧。
“黄老哥,你来说说……”王朴实话语一顿,坐在那里抽旱烟的黄土翁,赫然只是一具土偶,若非催动寒冰地狱,他也几乎没发现。
猛一转头,望向水月盘中。
黄土翁正满脸和蔼笑容的站在小安面前,絮絮说着什么,还掏出一把花生给她。
“他娘的,土偶替身,缩地成寸。”邋遢道人破口大骂。
这两个土系法术,经黄土翁使用出来,端的是妙到毫巅,一众筑基修士,竟无人察觉,果然是老而弥奸!(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与佛有缘
小安茫然的从法阵中走出来,四周的景象朦胧,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渐渐清晰。
她看清了李青山关切的面容,听清了他担忧的声音,“小安,小安!”渐渐地,她安下心来,从记忆深处泛起的残渣,再一次沉淀,展露笑颜。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女教习脸色惨白,她感觉自己这次麻烦大了,这个孩子,似乎不简单。
被盖过了风头的楚天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如果想做,也一样可以做的到。”
负责引领炼气士们的教习,回过神来,似乎该领着众人去用饭了。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凭空出现,温言道:“你就是小安吧!”
李青山心中一凛,从老者身上感受到一种如大地般厚重的气息,筑基修士!
几位教习连忙行礼:“家主大人,您怎么来了?”他们也见识过不少天才在测试阴阳五行的时候崭露头角,但那也会等到考核结束之后,各家的争夺才会开始,从来没有一家之主会在这时候出现,而且还是各家主中,最为沉稳的黄土翁。
黄土翁根本不理会他人,一双眼睛只落在小安身上,脸上带着长辈对晚辈的那种特有的和蔼笑容,亲切到了极点,心中越看越是满意。
“来,这是我自己种的,尝尝?”大手从百宝囊中抓出一把花生来,直向小安的手中塞。
韩琼枝呆了一呆,什么时候见过这老头子如此大方,竟肯将灵果园中精心培育多年的灵果,白白拿出来送人。
小安仰头望了李青山一眼。
李青山亦能看出这一把花生中蕴含的灵力,比凝气丸之类的丹药,要强上十倍不止,一位筑基修士的好处,恐怕没那么容易拿。
花承赞却是苦笑摇头,黄土翁号称“安忍不动如大地”,他自来百家经院。从未见其如此急迫的神情,但是很显然,这个孩子值得黄土翁如此去做。
他虽自命天才,但在这一刻。也唯有自叹弗如了,难怪海棠不惜代价也要得到她。
这孩子,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前辈,不知想要我家小安做什么?敬请直言!”
这时候,黄土翁才像是看到了李青山。在绝世天才的光辉之下,其他人不仅是黯然失色,简直连存在感都稀薄到了极点。
“这位是农家家主黄土翁,你们还不快快行礼。”
“行个屁礼!”一个声音乍然想起,第一个字还在极遥远之处,最后一个字却已来到近前,邋遢道人冲黄土翁咆哮道:“黄老哥,一家之主的仪度呢?”
“开院试还未结束,这不合百家经院的规矩。”柳长卿幽幽的道,显然亦不满被耍了一道。
黄土翁抽了一口旱烟:“老朽将死之人。脸面还有什么要紧,至于规矩嘛,都是人订的。”转脸又是一副和蔼面孔,“孩子,只要你入我农家,以后这种果子随便你吃,你看好不好?”
“农家?”柳长卿笑了笑,从腰间解下一枚双鱼玉佩来,瞧上面灵光,竟是一件极品灵器。虽没说什么,但鄙夷之情,一览无余,穷鬼滚开。读书人并不好欺负。
黄土翁也被气的哼了一声。鼻孔喷出一股烟气,但望着小安的目光,越发的和蔼慈祥。
“兵家之道,攻必克,战必胜,风林山火。所向披靡。”韩安军每一步落下,都发出一声轰然巨响,大地震颤一下,气势宛如千军万马。
“你要走的,必是一条古修士之道,其中缘由,你且听我细细表来……”麻布衣极为诚恳的道,但哪有人会让他细细表来。
“南无阿弥陀佛,孩子,你与我佛有缘,真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
邋遢道人跳脚道:“统统都是放屁!”但这时候,无论他骂的再怎么大声,也没有人搭理他了。
转眼间,各家家主一一现身,或冷酷、或慈和、或狂暴,各种强大的气息,在广场之中激烈碰撞,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小安。
各家家主不断的开出更高的价码的竞争,描绘出更加远大的前程。这一会儿功夫,单是极品灵器,李青山就见了好几件,各家前辈高人的伟大事迹,也听了好几庄。
只可惜这种和平竞争没能持续太久,很快变成了互相拆台攻讦。
“青灯古佛,孤独终老,大师你是要误人终生吗?”柳长卿言辞犀利。
“孩子,这位柳施主,有十几房小妾,还经常去嫖妓宿娼。”邋遢道人想好的词汇,被一念大师一口道出。
柳长卿眼角直跳。
什么“儒家虚伪!”“阴阳家百无一用。”“农家都是土鳖。”“兵家扭曲人性!”各种被压抑在心中的恶言,全都爆发出来。
片刻功夫,各家家主的眼睛,都已发红。
一念大师又将刚穿好的僧衣褪下,露出肌肉贲张的上半身。
李青山站在小安身旁,也被围在中间,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些就是各家家主吗?果然一个比一个强大,但这副模样就太难看了,简直如恶狗抢食一般。
偏生他连其中一只恶狗也敌不过。
较为靠近的一群炼气士,被这股气息逼迫,全都噔噔噔后退几步,乃至直接坐倒在地。
众人全都目瞪口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艮道:“花哥,我们该怎么办?”
花承赞的职责本身维护开院试的秩序,但面对这么一群破坏秩序的人,他也唯有摇头道:“凉拌!”
小安又望向李青山。
“李青山!你还记得我吗?”一股肃杀寒意直迫眉睫,李青山豁然转身,“老……王统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