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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病虎脸色微赫:“那个……青山……能不能换个彩头……”死里逃生,他顿时就舍不得这“老伙计”了。
“别想!”李青山断然拒绝:“山中男儿,说出的话,也像山一样,怎能轻易悔改。”
“那好吧!”黄病虎苦着脸色,引得旁人一阵哄笑,极少见他们的猎头如此模样。
“青山你这一去,可还回来?”
“我只是到卧牛村中看看,那里还有些东西没有收拾妥当,而且我也要觅一静处,练一下武艺,看能否有所突破。”
这些天来饮用灵酒,李青山感觉自己已经触到《牛魔大力拳》关窍,准备独自静修,修得“一牛之力”,介时便不必再困守山林,可以到外面的世界瞧瞧。
记得昨日救的胖子,好像自称什么庆阳县令。他想要实现同小安的约定,虽不知小安所指向的南方,到底离这里有多远,但总要跨出第一步去。
“又要突破?!”黄病虎早已感觉到,今日的李青山,和前些日子相比,又变了个模样,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大有改观,这种进步的速度,简直惊世骇俗。
但一转眼间,却又说还要再做突破。不由想起李青山曾经说过,他要成为一名“先天高手”,那时候他只是付之一哂,现在忽然觉得,说不定他真能做得到。
“但你所狩的那些猎物?”李青山这些天的收获,几乎快赶得上整个村子的收获了。
“旁的我都不要,只要那头老虎身上的虎骨,还有,想请你代为收集一些虎骨,我要泡一些药酒,我会照市价买下来的。”
他之所以追着那头老虎不放,不止是为了在庄子里露脸。而是青牛告诉他,待到《牛魔大力拳》练就一牛之力,就可以开始习练《虎魔练骨拳》,需要使用另一种药酒,其中最核心的一味药材,同人参一样,珍贵但不少见,那就是虎骨。
猎户与老虎互为死敌,单个猎户固然害怕猛虎,但是一旦有老虎闹的太凶,必然就是大规模的搜山,设置许许多多的陷阱,野兽虽然凶猛,终究胜不过人类。勒马庄中积攒的虎骨应该不在少数。
黄病虎道:“还是你师傅留下的药方?”
“是的。”
“难道你大方,我勒马庄的男儿就小气吗?药酒我可以帮你泡,只是那两张药方可不可以让我们也用一下?”
黄病虎悄悄试用了李青山那张方子,泡出来的药酒果然比原本村子中使用的药酒要好的多,而且里面的东西根本不必向外人去买,他们庄子里就能凑得齐,若是用之培养子弟,用不了多久,勒马庄的实力就能更上一层楼。
李青山自无不可,那两张药方不过是过渡性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珍贵的,交给旁人也无妨,而且能省却自己制药酒的麻烦,也算是两全其美。
他便将药方交给了黄病虎,然后带着裂石弓,跨上青牛,慢悠悠的离去。
直到李青山的身影消失在一个山道转角,藏爷悄声对黄病虎道:“猎头,刚才怎么不留下他,那灵参八成就在他身上,你喝的酒多半是灵参泡出来的,而那灵参多半就在他腰间的葫芦里。”
李青山从未提及灵参之事,但在这经验丰富的老猎手眼中,已露出了太多的蛛丝马迹。而这些东西,对于曾经在江湖上行走的黄病虎来说,只会看的更清楚更明白。
黄病虎望着李青山消失的山道,沉默了良久,回过头道:“我们,毕竟和那些采参客不一样,不是吗?”
“是,猎头!”
第三十二章 狭路相逢
藏爷也流露出些许崇敬,许多山民村落,都同参王庄一样,猎人村落更是如此,毕竟猎人比猎兽要容易的多,遇到落单的行客,一箭射死拿了东西,简直太轻松了。
黄病虎领导勒马庄以来,严加约束村众,从未有过这样的事。
山道上,青牛对李青山道:“你给了那瓶灵酒,有灵参的事,至少被两个人看破了。”
李青山道:“我知道!”
“他们很有可能暴起出手,将你永远的留在勒马庄。”
“我也知道。”李青山两世为人,并非真的十几岁的懵懂少年,人性中的诸多黑暗面,他也都知道。
“但我愿意冒这个险,人生在世,若总是小心翼翼,不信别人,不信自己,那纵然练成绝世神通,又有什么趣味?”
他对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些了些估量,自信哪怕是到了最坏的情况,也可以冲杀出来。而且他相信,自己的实力,对于他人有慑服的作用。
“一面热情相邀,一面悄然按剑,这算不算变得成熟了呢?”
李青山心中有些唏嘘,轻抚腰间刻着“南安”二字的槐木牌,不过,世间总还有能够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嗯,鬼。
沿着崎岖的山路缓缓而行,一路上山枫如火,红黄青绿,煞是好看。
李青山又摸出竹笛来,吹奏起来,嘹亮的笛声,在秋山间环绕。
“还找不到吗?”被众剑手奉为“少主”的年轻人,有些焦躁的问。他已率人在白老峰上找了许多天,甚至扩大搜索的范围,但却不见灵参的影子。
“少主,我们已带人平了参王庄,灵参绝不在参王庄中,他们说,定然是被勒马庄得去了,要不要顺便平了勒马庄”一个剑手道。
“哼,他们跟勒马庄有大仇,当然这么说,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中秋那天勒马庄就撤下山去,然后就去北边秋狩。勒马庄不比参王庄那帮乡巴佬,黄病虎一手箭术当初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招惹他。”
强弓劲弩,是任何江湖中人都不敢轻慢的,乱箭齐射,纵然一流高手也得吃亏。
“少主英明,看来只能等到下个月圆之夜了。”
少主心中也有些得意,忽然耳朵一动,“那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笛声。”
“笛声?离这里最近的就只有参王勒马两个庄子,我们去看看。”
青牛忽然站停脚步,李青山也超着过人一等看见了,十几个人影,轻飘的踩着树梢岩石,从远处纵掠过来,个个身负宝剑,姿态潇洒无比。
“这就是轻功吗?”李青山惊叹一声,立刻想起小安所说那个人,心中提高了警惕,但这里离白老峰应该有段距离。
那少主第一个来到李青山面前,他身后手下轰然称赞:“少主好轻功!”
李青山只见那少主唇红齿白,面容俊秀,被手下称赞之后,满脸都是傲慢的笑容,除却使剑的手有些茧子外,包养的像个贵胄公子一般。
他打量那少主,那少主却不曾打量他,轻飘的望了他一眼:“你是从勒马庄来的吗?”
李青山道:“正是,不是阁下是?”
“凭你也配问我们少主的名字?”一个面色发青的高瘦剑手见李青山仍大大咧咧坐在牛上,剑光出窍,一招“仙人指路”刺向他面门:“给我下来吧!”有心要将他惊下牛去,出一个丑。
李青山面容一冷,身形微偏,待到剑招使老,眼中灵光一闪,飞快探出手去,捻住剑刃。
高瘦剑手心中冷哼:“竟敢来拿我的剑,我这是门中派发的精钢宝剑,只需剑刃一转,就斩下你这只手掌来。”
但他用力一转,非但没有达成所愿,反而将一把精钢宝剑拧的像麻花一样,剑刃仍纹丝不动的被李青山拈在手中,凭他的臂力竟然敌不过李青山几根手指的力量。
李青山心中大怒,彼此无冤无仇,一言不合,便要人终身残疾,这些江湖中人,简直太狠毒了。
“崩”的一声,剑刃断开,高瘦剑手面色一阵青白,他的剑竟然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弄断,如何忍得下这口气来,就要拿着断剑强攻上来。
少主斥责道:“池达,下去吧,你学艺不精,不要再丢我们龙门剑派的脸了。”
“是,属下该死,回去就向刑堂领罪。”名为池达的高瘦剑手不敢违逆,退了下去,却无比恶毒的望了李青山一眼。
少主颇感兴趣的道:“没想到在这深山里,还能遇到一个外家高手,倒有资格知道本少的名字,听好了,我是龙门剑派杨俊。”
李青山摇摇头:“没听过。”
“乡野村夫,孤陋寡闻,我们龙门剑派的剑,不能给人家随便弄断,我也不为难你,留下只手来吧!”
“不知你想要哪只手?”李青山胸中怒气盈沸,真恨不得将杨俊一刀斩杀,原本在他的想象中,习武之人纵然不能行侠仗义,也该有些修养,如今看来,却是错的厉害。
人性善恶,全在乎一念之间,当一个人有将别人性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力量时,又有几个人能维持所谓的人性,不予取予夺为所欲为。
但这群人不是那群习练了粗浅武艺的采参客所能比,而是真正的习武之人。牛魔炼皮能挡得住拳头,却挡不住内力灌注的精钢宝剑,而且他们都怀有轻功,即便是逃脱也不容易。
杨俊道:“不过看你年纪轻轻,能把外功修到这一步,资质尚可,就这么废了,倒也可惜,不若给我做个仆从吧!”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因为修炼外家功夫的人,大多性情耿直忠厚,不像修炼内功的人那么多心思,也就是所谓肌肉长到脑子里面。所以很多江湖高人,身边的仆从都是外家高手。
他便一直想附庸风雅,招募一个这样的人物,见了李青山就心中一喜,这不就是他想找的吗?现在敲打敲打,将来只要稍微给点甜头,便能培养出一条忠犬来。
“少主,不可!”池达连忙劝阻,这小子若真成了少主的仆从,那地位就水涨船高。
杨俊瞪了他一眼,他立刻不敢再多言。
另有剑手道:“还不快快答应,我们龙门剑派,威震庆阳城,哪怕是想来做个杂役弟子都不容易,现在是少主提拔你,让你一步登天。”
“我李青山不会做任何人的奴仆!”李青山一字一顿的道,他来自另一个世界,他有着同这个世界的人一样的爱恨情仇,但有一点却是不同的。他没有忠诚,他不会忠于任何人,无论那个人是如何的仁义高贵或者可怕强大。
他或许会去追逐那人,会去结交那人,但绝对不会忠于他,更何况是杨俊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他虽然没什么行走江湖的经验,但也看的出来,杨俊的武功在这群人里并不出众,只是因着少主的身份,才被前呼后拥。PS:爆发有木有!票票有木有?
第三十三章 巅峰对决
若是一对一的话,如今的李青山有自信,在十招之内,将杨俊击败甚至斩杀。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杨俊正要一声令下,将李青山擒拿,就算勒马庄不好惹,在这深山中,将一个毁尸灭迹也不怕走漏了风声。
李青山也全身绷紧,打算擒贼先擒王,拼得挨上一剑,拿下这杨俊再说。
忽然有人道:“少主,他背上好像是裂石弓!”
“什么,裂石弓!”杨俊停住动作,打量着李青山背上的大弓,对于这庆阳城附近的成名人物的成名武器,他都有所了解:“这弓你是从哪来的?”
“自然是猎头送的。”李青山道。
杨俊脸上阴晴不定了一阵,他在门派中耳熏目染,该知道的也都知道,能拿到这件武器,多半是黄病虎的继承者,勒马庄的下一位猎头。
这样的人死了,勒马庄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费什么功夫就能知道他们在这一带的活动,真的拼尽全力报复的话,那些暗箭和陷阱,也不好对付。不能为了一时之气招惹这样的麻烦,他一甩手:“小子,别再让我遇到你。”
眨眼间,走的一干二净,山道上又只剩下李青山一个人,他虽不会读心术,但也猜出对方是忌惮勒马庄的势力。
陌生人看到你,看的永远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势力、力量、财富,李青山虽然达到三流高手的程度,但脱离险境靠的却是背上这一张弓。
他怒火填膺,暗暗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我李青山绝不任人拿捏,也绝不靠别人的名声而活。”
他原本不太认同青牛“睚呲之仇必报”的说法,觉得男儿应该胸怀广阔一些,如今方知很多生死大仇,就在这睚呲之间结下,变得不死不休。
时隔一个多月,李青山再一次回到卧牛村,自己的家中,还未入门便听里面有动静:“难道是有贼?也是我住的地方偏了一些,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毛贼,敢偷到我的身上。”他心中怒气未平,快步进去,一把抓住那人,那人吃痛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两个人却都怔住。
“李富贵!”
“二郎。”
“你在我家里做什么?”
“二郎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