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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神色不变,身形不动,低头品酒,淡然道:“你伤我一根毫毛,看天下还有没有你容身之处,寒枫书院护不护得了你?”
长剑停在李青山头顶。微微颤抖着,却无法劈下,公良白脸上神色变幻,望着剑侠李青山,这个少年从始至终没流露出一丁点气势,行事间,却有一种令人不敢轻侮的气魄。
钱延年这个东家,任凭事情发展,而不出来阻止,正是听了钱容芷那一番话。想要让李青山在别人手上吃一大亏,但却没想到事情最终会变成这样,不由重新审视李青山,这个能杀死钱容名的少年。果然不是易于之辈。
这时候再不出面,就不合适了:“两位都是我的客人,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仇怨,就当给老夫一个面子。”
李青山放下酒杯,仰起头道:“想明白了吗?想明白就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刷”的一剑劈下,斩掉了一个案角,公良白环顾左右,只觉所有人都在望着自己,像是在嘲笑他不敢伤李青山一根毫毛,大步向厅外奔去。
钱延年赶紧命人追出去,眼珠一转,心中已有了计策,瞥了一眼李青山,小子,你嚣张不了太久了。
酒宴重开,此次宴会的主角,其实是钱容芷,这个为钱家争光的大小姐,在她言笑之下,气氛又渐渐恢复热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少年轻的炼气士,眼睛黏在她身上,心中大动。
钱容芷借着敬酒的功夫,向着李青山和刁飞使了个眼色,表示计划顺利。然后再一回眸,望向钱延年的时候,眼神中的意思似乎又变了。
李青山只是微微一笑,仰头饮尽杯中之酒。
月上梢头,李青山和刁飞,带着满身酒气,回到住所。
刁飞道:“我原道我就够嚣张了,你小子更比我嚣张十倍。”
李青山道:“那不是嚣张,是说实话,说实话有什么不对?”
刁飞道:“对,对,鹰狼卫不是任凭他们胡来的。”想着即将到手大笔财富,他心中的醉意仿佛更深了。
李青山道:“我有些事要同你商量一下。”
刁飞忽然发现,李青山的眼眸,比月色还要清亮,而且带着淡淡的杀气,似乎透出红光来。
说是商量,但李青山将自己的话撂下后,转身便回房间休息,剩下刁飞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和计划的不一样啊!
有人在打破计划,也有人在筹谋新的计划。
“我已经劝住了那公良白,让他多留几日,将你介绍给他认识。现在人多眼杂,等到寿宴之后,我们便动手,再做出他们同归于尽的假象,只要做成此事,你便是有大功于钱家。”钱延年对钱容芷说着。
钱容芷道:“容芷愿为钱家赴汤蹈火。”
……
夜深人静,小安拨弄着李青山手心的几颗凝气丸,仰头起,似乎在说,“就剩下这么多了?”
李青山摸着小安的脑袋:“是啊,这还是省着用呢!不过放心吧,很快就会有很多呢,一千颗那么多!”随手又将一颗凝气丸抛进口中,开始修行,他需要一些时间,来稳固他现在的修为。
明月隐没了,又再一次升起,洒落山城上,钱府到处挂满了灯笼,红彤彤的,像是烧了一场山火。
宾客云集,各色人等纷纷前来贺寿。席面从堂内摆到堂外,从山上再摆到山下,人声沸反盈天,像是流淌着一条喧嚣的火河。
整个古风城都被惊动了!
钱府的正堂里,却只摆了十几桌,是专门用来接待贵客,长孙钱兴伟拿着礼单,在门外亲自迎客,扯着嗓子报道:“天河派玄正真人,送血晶石一对儿。”
“寒枫书院公良白,送玉香果十颗。”
多半都是李青山听都没听过的奇珍,当他和刁飞站在钱兴伟面前,想了想,拿出最后一颗凝气丸来,放在他的手心。
钱兴伟怔住了,只送一颗凝气丸?
李青山道:“报吧!”
“鹰狼卫,李青山、刁飞两位大人,送……送贺礼凝气丸一颗。”
宾客惊讶望来,看是谁如此小气,却见李青山顾盼自若,而刁飞则把头深深低下,旁人只以为他羞愧,却察觉不到他脸上神色复杂,额头沁出汗水,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念叨着。
“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一个头发斑白的灰衣老人笑着上来打圆场,身上散发出气息,正是炼气三层。
李青山道:“阁下便是钱家双老之一的、的那什么来着?久仰久仰!”钱家仅有的两个三层炼气士,被称之为钱家双老,都是钱延年的义子,替钱延年来迎接贵客。
灰衣老者眼角一抽,按下恼怒:“正是,大人这边请!”昨夜,钱延年紧急召钱家的核心人物商议对付李青山的计划,他已经得知了钱延年的计划,今夜过后,李青山便是个死人,当然不必和死人置气。
李青山道:“不知那一老在哪?”然后顺着灰衣老者的视线看到了另一个老头子,淡淡的对刁飞道:“刁兄,还不过去亲近亲近?”
灰衣老者感觉有些奇怪,李青山竟能指使一个炼气三层的鹰狼卫,而且干嘛要亲近呢?但他来不及多想,李青山拉着他的手,向着席面走去,口中问道:“是那里吗?”
丢下刁飞站在往来的人流中,一双吊梢眼有些茫然的左顾右盼,简直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又望了李青山一眼,终于挪动脚步,走向另一个老者。
他口中的念叨声大了一些,一个侍女行过他身旁,奇怪听到,这位来自鹰狼卫的大人说道:“太他妈嚣张了!”
钱容芷站在钱延年的身旁,感觉有些不对劲,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猛然变色。
灰衣老者将李青山送到了他的位置,发觉李青山忽然停止了话语,用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望着他,开口道:“你们是要害我吧?”
“你真会开玩笑!”灰衣老者笑着,但很快笑不出来,感觉李青山握住他手腕的手,变得像铁钳一般,还在渐渐收紧,陡然变了脸色。
轰!轰!轰!
三声爆响,响彻大殿,响遍钱府。
气流狂飙四散,人群惊恐分开一圈,只见空地处,一个黑漆漆的人,艰难的指着刁飞,想要说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浑身散发出一股焦糊的香味。
钱延年惊怒道:“你干了什么?!”
刁飞只是趁着攀谈的机会,将三张赤火符贴到了“钱家二老”的另一位身上,然后他谁都不看,甚至没有看暴怒的钱延年,而且越过人群,望向不远处的李青山。
当初,刁飞曾经想着,同李青山在十步的距离之内,就连他都会有危险。
而灰衣老者同李青山的距离有多远呢?半步?
当初,李青山还只不过是一个一层炼气士,现在,却是二层。
一片惊叫声中,李青山单手扼住灰衣老者的脖子,高高举起,脸上浮起满是杀气的狂妄笑容。
卡崩一声,李青山捏断了灰衣老者的脖子,丢向钱延年。
“另送尸首两具,礼轻情意重,还望笑纳!”
PS:李青山将以他自己的方式,瓦解一切阴谋诡计,啥也不说了,今天三更,只为让大家看的畅快,月票何在!(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先发制人
钱家二老,三层炼气,都不是喽啰,正面为敌,刁飞不可能轻松的杀死他们任何一个。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在这寿宴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向自己出手,没有任何反抗的横死当场。
自此钱家,再无三层炼气士。
在钱家高手,也一众宾客,几十个炼气士的包围之下,刁飞紧张的向李青山靠近,他第一次发现,靠近某人,竟会有一些安全感。
昨夜,李青山只对他说了三句话,“不要告诉钱容芷。明晚寿宴上动手。钱延年我来对付!”
三句话,让刁飞纠结了一天一夜,最终决定拼了。
李青山视数十炼气士如无物,取出文书高声宣读道:“经钱容芷举报,钱家诸般不法行为如下,一,乱杀无辜。二,谋害朝廷命官……”
饱含真气的声音,比方才的轰鸣声更响,甚至传到了山脚的古风城中,所有人都停止了饮食,仰起头倾听。
“钱容芷!这不可能?”钱延年本欲出手,在听到“钱容芷”三个字的时候便愣住了,那个在所有孩子中,最为乖巧聪慧的,给他带来许多欢乐的女孩,怎么可能被判自己。但他惊觉回头,不知何时,钱容芷已不在他身旁。
李青山不受影响的继续宣读:“……特奉奉嘉平城,玄鹰统领,卓智伯之命,前来调查,经调查属实,将钱延年等一干案犯,就地正法!”
钱延年在人群中寻觅钱容芷,只见她不知何时,穿越人群,来到李青山刁飞二人的身旁,望着李青山,满脸阴沉,李青山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就地正法”四个字犹在不断回荡,一切阴谋诡计。在李青山眼中,化为无物。
李青山放下卷宗,又道:“不相干的人,尽管离去。免受牵连,若敢妨碍司法,杀无赦!”
钱延年瞪大眼睛道:“真的是你?你这个贱人!”
公良白道:“钱小姐,这些是真的吗?”
钱容芷咬着嘴唇道:“全部都是真的,你们问古风城任何一百姓。皆可知晓!我们卓统领就在路上,诸位赶紧离去吧!”她虽然恨极了李青山,此刻却不得不站在他的一边,否则必被怒发如狂的钱延年所毁灭。
嘉平附近,谁没听过卓智伯的威名,谁又肯真的为了作恶多端的钱家,正面抗衡鹰狼卫办案。炼气士们面面相觑,不知谁第一个抬脚,纷纷向堂外行去,但望向李青山三人的目光。却像是看死人一样。
他们没打算留下帮钱家,很重要的缘由是,钱家根本不需要他们帮,一个三层炼气士,两个二层炼气士,转瞬间就会毁灭在钱延年的怒火之下。
这么想着,他们反而走的更快,如果卓智伯真的来了,看见三具鹰狼卫的死尸,若被视为钱家的同党。岂不是受了无妄之灾。
他们走的很快,而仆役侍女,也都趁机走的干干净净,一眨眼间。大堂就空落下来,只剩下了钱家的人,和两具死尸。
无数宾客,纷纷向山下奔去,唯有钱家的人,逆着人流而上。赶向大堂。
李青山道:“钱延年,你恶贯满盈了。”比起偷偷摸摸的刺杀,他还是更喜欢这样的场面,明刀明枪,直来直去。
回顾身后刁飞和钱容芷二人,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两个离心离德的同僚,联合了起来,共同面对眼前的敌人。
钱延年狂怒的一步步走来,地砖一块块轰然碎裂,眼睛直直的盯着钱容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李青山这么一高声宣读,就再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任何阴谋诡计都没了作用,哪怕是杀了李青山三人,钱家也上了鹰狼卫的黑榜,成为鹰狼卫必杀的对象,钱家,已经接近毁灭的边缘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辛辛苦苦抚育长大的钱容芷造成的,他嘶哑叫道:“我给了你一切!”
钱容芷反而笑了起来,笑的很甜蜜:“爷爷,我这不是来报恩了吗?”然后对堂中剩下的几位二层炼气的高手道:“我们只诛杀钱氏血脉,你们受钱延年压迫这么多年,现在也要跟着钱家陪葬吗?”
五位二层炼气的高手,只有一位算是钱延年的直系血脉,本来也都一脸愤怒的望着钱容芷,听闻此言,面面相觑。
暴怒的钱延年不可能放任三个鹰狼卫离去,但当众杀死鹰狼卫是什么后果,他们都很清楚!如果留在这里,就真的涉嫌到了这可怕的罪状中,成为受到天下追捕的犯人,再无藏身之所。
“住口!”钱延年大怒出手,真气凝成的手掌破空击拍向钱容芷。
光华一闪,长刀出鞘,宛如虎啸。
缭风刀横在脸色苍白的钱容芷面前,被斩成两断的真气手掌,分别轰在地面上和门梁上。地面上留下一个大坑,门梁整个坍塌下来,之间是脸色苍白的钱容芷。
李青山握着缭风刀,头也不回的对钱容芷道:“继续说下去!”这女人真是有一番巧舌如簧,有点用处。
但钱容芷的回应是,转身就跑!
李青山一怔,还真是高估了这个女人,却没想到,那几个二层炼气的钱家高手,竟然不约而同的破窗逃去,甚至连那个同钱延年有血缘关系,算是他的亲生儿子都不例外。
这不仅是钱容芷的话起了作用,更是钱延年这些年的统治,让整个家族离心离德,没有一点的凝聚力,平日里凭着实力和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