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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飘然而落,但要更加精美华贵,清瘦的面容上留着三缕长髯,一身青色袍服与道袍有些相似,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先围着满树桃花转了几圈,还摘了一朵花碾了碾,放在口中尝了尝,确认那是真实的桃花,而非低劣的障眼法。再来到李青山面前,惊奇的道:“这是什么法术,道友是如何办到的?”
“筑基修士?”李青山问道。
“不错,正是区区筑基修为。”中年男子抚着三缕长髯,颇为自得的道。
“有礼了。”
李青山笑了笑,正因为有天地法则的抑制,人间道并不是什么“元婴满地走,金丹不如狗”的世界,一般的炼气士只是术士,连修士都算不上,能比他强的修行者肯定有不少,但撒在整个广大无比的人间道,撞上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若连一点法术都不敢展示,未免谨慎过头了。
“在下谢茂实,敢问道友姓甚名谁、是何修为?”
谢茂实瞥了一眼朱英才,瞧出他是个炼气士,却看不出面前这个俊美无双的男子的修为,但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此子绝非寻常人物。
“李青山,元婴。”
李青山稍稍流露出一些气息,不过尽量隐藏着《皇极灭世录》灭绝霸道的一面,临时改为《皇极经世录》,自然流露出一种贵重之气,仿佛“天下万世,尽在掌中”。
“元婴修士!?”
谢茂实大惊失色,本来已经猜想,对方的修为是否高过自己,或许是个结丹修士,却没想到会高到这一步。连忙整顿衣冠,又行了一个大礼:“原来是李前辈大驾光临,小子无礼,还请恕罪!”
朱英才终于从李青山口中得到了确认,也是满脸惊叹,转念想道:“元婴修士,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若是能拜他为师,不去万象宗也值了!”
众人大都不懂“元婴”二字后面的意思,但是对谢茂实可是熟的很,那可是面对国主大人都是平起平坐,彼此以道友相称的人物,出了名的风流倜傥、不拘小节,何曾见过他对人如此恭敬。
姑娘们更是眸中异彩涟涟,都想象不到这样一个俊秀似少年的青年,在术士之中有着如此高的地位。
谢茂实本也不能置信,但想想那些大修士都是容颜不老的,才高呼“前辈”,以晚辈自居,生怕得罪了分毫,那可就是不测之祸。
老鸨身子又矮了三分,陪着小心道:“李大人,饭菜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请您到楼上坐!”
谢茂实大袖一挥:“去什么楼上,这种风月场所,平白辱没了前辈!”
老鸨表情一僵,又不敢反驳,心中骂道:“你这老色鬼,哪一天不来我这花香楼,怎么不辱没死你!哼,想来是怕这位李公子若是来了,哪个姑娘还把你放在心上。”
谢茂实真没这个想法,只是见到一位活的元婴修士心情太激动了,这可是极为难得的缘法。
“前辈,国主大人正在鹿鸣苑中宴请各方修士,我们不如去饮几杯御酒……不不不,这样对前辈太不恭敬,我这便人去宫中传话,若知前辈大驾光临,必然亲自来迎!”
“国主大人宴请修士,你怎么不去?”
李青山心中一动,自己正要打探消息,这不正是个好机会。而且城外饿殍遍地,城内纸醉金迷,总让他有些看不惯,正要见见这‘昏君’,问问他为何如此昏庸。
谢茂实惭愧道:“晚辈贪花好色,叫前辈见笑了。”
李青山微笑道:“大丈夫自风流,也没什么好笑的。”
谢茂实眼中一亮:“好个大丈夫自风流!前辈果然豁达,非晚辈能及。我这就命人去宫中通报,让国主大开宫门,迎接前辈大驾!”
“不必了,你告诉我那鹿鸣苑在那个方向,大概有多远?”
朱英才顿时明白李青山想做什么,立刻双手捂住嘴巴。
谢茂实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不敢违逆李青山的意思,指了方向,说了距离。
“好好招待我的客人。”
李青山又向老鸨交代了一声,老鸨正要回话,只见三道人影冲天而起,在半空中掠向皇城的方向,惊的一屁股坐倒在地:“神仙啊!”
“老鸨儿,给我送几个桃子上来,大爷我出五两,不,十两金子买!”
“本公子出二十两金子!”
“妈妈,我也要吃!”
满楼上下一下子喧闹起来,老鸨精神大振:“一个桃子十两金子,这是底价,请诸位贵客们开价,公平买卖,价高者得!女儿们若想尝尝鲜,可要好好求求身边的恩客。”
又吩咐几个龟公:“你们给我好好招待李大人的‘贵客’,让他们好好吃一顿,也算老身行善积德了!”
而与此同时,在一片景色宜人的皇家宫苑中,林木深深、鹿鸣声声,碧水环绕的亭台中,穿着轻纱的宫女来往如云、脚步轻盈。
君臣数十人,一边品味珍馐美食,一边欣赏丝竹歌舞,曲水流觞,觥筹交错,好不逍遥。
轰然一声巨响,不知什么从天而降,激起十丈水波,好似一场暴雨泼洒仔亭台上,惊了宫女,乱了丝竹,一时间鬓乱钗横,杯翻盏倾,君臣皆是大惊失色,白鹿国主高呼:“护驾!护驾!”浑然忘了自己一身修为。
寻常炼气士就更加不堪,有一位直接钻到桌案底下去,屁股还撅在外面。
亭台下一个声音高呼道:“陛下莫慌,是我,是我啊!”(未完待续。)
第九章 国主
“是谢爱卿吗?”白鹿国主听到声音,东张西望:“你如何从天上掉下来,还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陛下,我带了一位前辈前来赴宴!”
亭台下,谢茂实脸色惨白,腹内翻江倒海,这才明白朱英才方才为何要捂嘴,好一番忍耐才不至于吐出来。其实他身为筑基修士,已经能够御风而行,但高度不过三五丈,一去不过七八里,何曾感受过这等呼啸飞腾的滋味。
再看身旁的李青山,稳稳站在波涛汹涌的水面上,对他的修为再无半点怀疑,若非元婴修士,怎会有如此威能?
“哦!前辈,是什么前辈?”白鹿国主对谢茂实的修为再清楚不过,听见“前辈”二字,立刻来了兴趣。连忙整顿了一下衣冠,稳稳坐在宝座上,显出一派国主威严。
“是一位元婴大修士!”
“此言当真?”
白鹿国主双眼一亮,顾不得宴上一片狼藉,急急赶到亭台边,扶着栏杆向下张望,正与李青山一双宛如青碧的双眸相对,好似被一种无形力量慑住,登时说不出话来。
李青山本来对这昏庸无能的白鹿国主本来颇为鄙夷,身为一国之君却把国家治理成如此模样,故意给了他一个下马威,此刻的眼神充满了审视的意味,自然有一种慑服心神的威力。
然而出乎意料,这白鹿国主并不是想象中的“昏君”模样,反而是身材修长、眼眸清亮,头戴王冠,仪容不凡,竟也有着筑基修士的修为,哪有半点昏聩的意思。
若真是一个蠢货,又怎么可能修行,哪怕只是炼气士也需要付出极大的心力与智慧,更何况是筑基修士。
“前辈大驾光临,寡人有失远迎,快请上来一叙!”
白鹿国主一脸热切,丝毫不因李青山那一番下马威而动怒,反而越发的谦恭有礼,哪里像是一国之主,就是一个遇到前辈高人的后生晚辈。
李青山历经世事,自然看得出来,他这番态度绝非伪饰,真诚的一点毛病的挑不出来。提着朱英才与谢茂实轻轻一跃,来到亭台之上。
放眼望去,宾客们果然都是炼气士,正是修行者的聚会,只是有些太低端。
宾客们也纷纷起身,大都是浑身水渍,显得十分狼狈,却无一个敢对李青山无礼,甚至露出一丝怒色,纷纷随着白鹿国主行礼,口呼“前辈!”
李青山矜持的点点头,白鹿国主问道:“不知谢爱卿如何遇到这位前辈?”
谢茂实便将花香楼中发生的种种,从头到尾讲述了一番,听的白鹿国主越发惊叹:“想来如此法术对前辈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倒叫那些凡人开了眼界,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来人,撤旧筵,换新筵!乐师给我好好奏乐,恭迎前辈大驾光临!”
而后将李青山请到上座,自己在一旁陪坐,丝竹声再一次响起。
李青山只见那些几乎没被动过的美味佳肴,被宫人们一股脑扫进木桶中,心中越发感慨,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忍不住讽刺道:“道友还真是心胸开阔,无忧无虑!”
听这一声“道友”,白鹿国主越发欢喜:“前辈何出此言?寡人何德何能,得此评价?”
“乱兵围城,你还有心思摆宴?”
白鹿国主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前辈不必费心,不过是些贱民罢了,受了贼人煽动才敢如此大逆不道,待饿上他们几日,围城自解!”
“把人都饿死了,死人自然不会再闹事了是吧!”
李青山扬眉道,而且单看城墙上松懈无比的守军,城中食不果腹的乞丐,便知道这城守不了多久。
白鹿国主拊掌笑道:“前辈明鉴,正是此理。”
李青山也被气乐了:“好个昏君!”
白鹿国主竟不生气:“昏君明君,百年后不过一抔黄土,唯有修仙问道方可长生久视、无边逍遥,否则是皆是众生蝼蚁。俗世种种,寡人早已不放在心上,就是这国主之位,也早视作枷锁负担,好在马上要能肩头卸下,前往万象宗继续修行!”
‘又是万象宗!’
李青山警惕起来,问道:“想必你已拿到了升仙令?”
“什么升仙令,那不过是无知之徒的谣传,其实不过是一枚书签而已,万象宗不知铸造雕刻了多少,若是拿到一枚就能升仙,那世上早就尽是神仙了。”
白鹿国主一边笑道,一边大大方方的从袖中取出一枚黄铜书签,正与李青山在姒龙洞府中拿到的书签一模一样,数目仅次于那玄木签。
“但也不能小瞧了这枚书签,等到了万象宗中,用到它的时候多了去呢!打一个不太恭敬的比方,就好比凡人手中的真金白银,想要什么都要拿此物来换!”
李青山顿时明白了那一盒书签的功用,在万象宗中类似于货币的存在,也就是姒龙攒下来的钱,若根据上面附着的灵气,以及数目的多寡来划分,正是:青玉最上,白银次之,黄铜再次,玄木最次。
而朱英才手中的是玄木签,白鹿国主拿出的却是黄铜签,想来与他们的修为高低也有关系。
“听起来道友十分了解万象宗。”
白鹿国主一脸自豪的道:“那是当然,我们太上公主殿下便在万象宗中修行!”
“太上公主?”
李青山微讶,从来只听说有太上皇,太上公主是什么鬼?难怪这厮对自己虽然恭敬,但却并不像谢茂实那样诚惶诚恐,本来以为是君王气度,如今看来是上面有人。
“寻常凡人国度,国运不过一二百年。若非有太上公主殿下,焉能保这白鹿国千年江山!”
李青山寻思,自己和万象宗还真是犯冲,不过这里是万象宗的地盘,但凡是修行中人,怕都与万象宗脱不了干系,却需要小心应对,于是问道
“那位太上公主殿下是什么修为?”
白鹿国主向天拱手:“公主殿下万象宗真传弟子,五次天劫,人皇之境!”
李青山心中一震,不仅仅是因为这位“太上公主”的修为,更因为她在万象宗的身份仍是弟子,那么上面的宗主长老,少说也是六次天劫的人仙之境。
而且根据罗睺小明的推测,万象宗很可能有真仙存在。
这绝对是现在的他招惹不起的庞然大物,哪怕只是面对这一位“太上公主”,他恐怕也远远不是对手。姒龙的厉害他是亲身体会过的,而且还是受到九州法则的抑制,再加上没有带上那一柄真正的“真龙天子剑”,若是在人间道再战一场,几乎没有一丝胜算。
但他岂会被一个名头吓住,厉声喝道:“所以你便有恃无恐,不怕身死国灭!?”
刹那间气势外放,亭台上灯火飘摇,一盏盏宫灯纷纷熄灭。
“你……你想做什么?”
白鹿国主浑身颤抖,身为修行者的他,深知强大修士的可怕,高一个境界就是天差地别。对方修为比自己高两个大境界,要杀自己简直如碾死一只臭虫般。
“前辈,前辈请息怒!”谢茂实慌忙劝道。
诸位宾客皆双股战栗、只欲先走。
反倒是周遭的侍卫,纷纷拔出刀来,喝道:“大胆,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