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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已叫我刮目相看了,只是道长也别过于愁闷,我妙音谷玉杯一事,还有不为人知的详情。”
“什么?扁谷主快讲!”玄真掌门猛地转头,看向扁诗韵,这潇洒俊秀的样貌与气质总给他飘忽的感觉,一听此言,更觉得面前男子的神秘。
扁诗韵笑而不答,神识相传,玄真掌门紧锁的愁眉骤然挑起,是被一双震惊睁大的双眼撑顶了起来。
三日后,轰轰烈烈的太虚仙道宴会结束,大小各派纷纷上路,各奔前途。一部分留在太虚门中寻求庇护,一部分随北苍派北上而去,一部分原路返回了自己门派居地。
仙道由太虚门召集,大张旗鼓行此一事,昭告天下,究竟意欲何为?孰对孰错?仙魔两道修道者众说纷纭。
钟雁冰没有随大军北上,而是留在了太虚门中。邱厉龙道长随四大保镖一齐北上了,三日相处,邱厉龙道长已经与四大保镖打成一片,早没了当日相见时候的客气拘谨,尤其与刘殿缘、张自语、袁乘玉相见恨晚,酒到浓时,直称自己是第五大保镖,更有兴趣去看看袁乘玉的家乡风情。至于王家雷,整整三日都没有和这几人混在一处,而是死皮赖脸、死心塌地的追随着北苍的那个小师妹,扬言必与她死生相依,对她的感情至死不渝,结果被小师妹折磨得死去活来,差点死于非命。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离开太虚门时,王家雷捂着那半面肿起的脸,紧跟在北苍派身后,肿痛的脸颊和身体,掩不住他满面的嬉笑,据说这一次去往北苍是他主动向扁诗韵请缨,费了好半天口舌才争取到的。
依依作别后,太虚门重回往日安宁,玄萧、玄弈、玄宇三位道长也随北苍去了,更叫人感受到大会过后的冷清,而玄真掌门每天愁眉不展,一言不发,心思浓重,弟子们也是低调谨慎,生怕惹了掌门。
同样被阴郁的氛围所扰的还有钟雁冰,自打他从藏宝阁第四层出来后,整个人的气质也改变了好多,“责任”、“实力”、“荣耀”、“传承”、“兴太虚、扶仙道”,类似的这些字眼每天萦绕在他的耳旁,如今天下危难,以前一直认为天下安危与自己豪无关系的钟雁冰,也觉得时不我待,该做点什么。
于是,他一头扎进藏宝阁,学起当年邱老哥,埋头苦读,一读便是半年;于是,他将自己闭锁房中,那是曾经儿时住所,是恩师玄一府上,一闭又是半年。
整整一年过去,日照松影,并无变化。钟雁冰勤读苦练,却没有多大收获,一身修为虽不断增长,却始终停留在筑仙后期境界,无法突破。这半年来,钟雁冰将紫金葫芦剩余的五色灵液也都喝光了,又将自己手里那一块唯一的五色灵石也丢进去化了用了,仍无济于事。钟雁冰不解,这一日,他终于走出玄一府,找玄真求解。
却不料,他刚一走出院门,门口正是羽旦候着,上前相见,并告之玄真掌门有命,一旦钟雁冰出来,通知去后山面见于他。
天枢峰后山,这里是七星峰群山最高处的山脉,风景秀丽,十分静谧,脚下白云游走,只能仰望二人。
二人便是玄真掌门与钟雁冰。
“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青斋折露葵,幽雅清淡,物我相惬,还是你师父高明、自在啊……”玄真一见钟雁冰来,却不提其他,而是不停感慨着。
钟雁冰安静地立于玄真身后,此时的他更多了份沉淀与积累,唯有眉间总见疑惑,是因寻不到晋升的道路。
玄真掌门静了一会儿,转身对钟雁冰说道:“你无法晋升,我早已猜到,你体质本就特殊,以往的修为提升得机缘巧助,修行一途并不是一味的刻苦求成,它也是要讲求机缘的,以苦修做底,以机缘求升。我知道你急着突破,也是为早日见到你虚灵师祖的精魂,好得到他的指点,而你越是着急,却越不可能得成,这世上,总有着‘求而不得’与‘不求而得’的道理,所谓心神宁静,道法自然,至于悟仙,讲求的是一个‘悟’字,有时候,突破只在瞬间完成,甚至浑然不觉,而每个修道者的悟仙之途都各不相同。如今你的功力沉淀与积累已然足够,缺少的是提炼与升华,而最好的方法,是得到切实的锻炼和机缘,仙道人士聚北苍御魔道已有一年,仙魔彼此相安无事,不过我总觉得将有大事发生,就在近日,不出六月,你可以北上北苍,得以更多的历练,兴许能够得以突破,晋升悟仙。”
钟雁冰听后,明白玄真掌门的意思,作礼道:“掌门师伯教诲,弟子谨记,现在便动身。”
玄真掌门却一提拂尘,道:“不急,悟仙讲求心性,收心炼性,方能正心修身。临走之前,最好与你牵挂的人一一作别,了却你的心思,你极重感情,修道者修为要有所成就,在感情上无非两种,一是情感上经历丰富,无论亲情、爱情、友情经历过大悲大喜,以致大彻大悟;另一种是情感单一纯净,这一类人最好学会消除杂念,苦心修道,方能大成。”
“好!弟子收拾妥当后便去。”钟雁冰说道。
“嗯,这便是了,行事莫急,遇事莫慌,还好这一次你不是答着弟子这就去了,修道一途,艰险难行,你要切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人有善念,天必佑之。以道为本,以德为行,顺其自然,勿听其自然……”玄真掌门徐徐道来,情深意切。
钟雁冰细细品琢,今日玄真之言,不免有些深奥。
“此行难免凶险,你有两件至宝在身,师伯无以为赠,便将‘启灵’、‘若水’两套剑法给你使上一遍,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
玄真说罢,在地上随便拾起一根松枝,施展起来。看那身法灵动,吞吐自如的模样,钟雁冰一时产生了错乱的幻觉,身前这人,既是玄真又是玄一,还带有剑仙前辈舞剑时的身影,看得他如痴如醉,印象颇深。两套剑法使完,钟雁冰竟然大汗淋漓,气息紊乱,玄真剑法造诣,可见一斑。
钟雁冰如梦方醒,掌门使剑,世间几人有幸能观?
“掌门师伯使剑,与剑仙、恩师舞剑有相似处又有不同处,弟子受益匪浅,日后定当细细研磨。”钟雁冰见玄真掌门丢掉松枝,说道。
玄真掌门听了,又将丢在地上的松枝捡了起来,随手朝脚下云海投去,只听咻地一声,普通的松枝绽放着夺目绚烂的光彩,与赤焰神剑的颜色形状一般无二,剑光瞬间闪灭,消失在云层里了。玄真又道:“‘启灵’、‘若水’两套剑法,之所以流传千年,始终位列我派三大剑法当中,自有其道理,观剑者不一定非要观套路、招数、细节,有时候也应该看看大意。”
未等钟雁冰回答,玄真掌门脚下生风,飘离而去,留下最后一句话在空中回荡:“悟仙过后,再回太虚,与我讲讲见你虚灵师祖的细节,至于三大剑法最后的‘一元剑法’,便交由你虚灵师祖亲自教授吧……”
玄真掌门倒是对钟雁冰晋升悟仙满怀信心,而钟雁冰却不这样想,他站在原处低着头,望向松枝疾去的云层,脑子里不断回响着玄真的话语:“……观剑者不一定非要观套路、招数、细节,有时候也应该看看大意……”
一日后,钟雁冰好好祭拜了师父玄一,又与玄甫、玄宫、玄东、玉瓶夫人、羽晨、羽景、羽旦等人告别后,紧了紧身后的大石剑,望着渺渺前途,伴着如血残阳,循着一年前众人足迹,抬首北方,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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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罪迹累
一日渐有一日凉,百花也无百花香。
雾失楼台升东月,霜欺蔷薇落西墙。
孤身逐日怎思量,再别中州我家乡。
此行盼有机缘在,漫漫长路向北方。
钟雁冰一路北上,没有传送阵相助,正好历练,北苍距离中州远不比星海之遥,不过如此行走,也需要用上一些时日的。
如今天已转秋,又有地理气候变化,整个世界的地貌自也改变了许多,仙魔两立,世态炎凉,钟雁冰孤身奔走,趁着夜色来到一处客栈,不免触景生情。
这里叫做秋深坡,钟雁冰摇了摇头,不知是景如地名,还是地名如景。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房间内,钟雁冰将站在窗口眺望的身子转过来,坐在圆桌旁,道了声“进来吧”。
“客官,这是您要的酒菜,还有热水。”一个青年店小二客客气气地进来,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谢谢你,放在这儿吧。”钟雁冰应道。
那青年店小二一听此言,赶忙放下东西,着急着要离去。
钟雁冰眉头一皱,道:“小二且慢,是忙着其他事务么?”
那青年店小二被钟雁冰一叫,身子吓得猛然一抖,转而回身道:“已是深夜,估计再无其他客人来此了,客官是还有什么吩咐么?”
钟雁冰看着店小二紧张的样子,道:“哦,没什么,只是我连日孤身赶路,十分寂寞,又见你与我年纪相仿,想闲聊几句罢了。”
青年店小二听了,许是好奇“年纪相仿”一言,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钟雁冰,看见钟雁冰气宇非凡,一把大剑在侧,又赶忙收了眼神,慌张地道:“客官如此年轻,便只身一人在此赶路,真是年轻有为。”
“咳,兄弟我还差得远呢……”钟雁冰笑答道。
店小二匆忙一撇,见到钟雁冰腰间葫芦,刚要发问,却又看到钟雁冰手掌一挥,那桌上酒瓶凭空飞到手中,酒瓶本来距离很近,不想也被他捕捉见了,店小二十分惊愕,不可思议地探问道:“我的天啊!您是修炼的大仙人吧?”
店小二立马十分恭敬地弯腰端盆,将热水脚盆送过去。
“呵呵,我哪里是什么大仙人,不过一名修道者罢了。”钟雁冰微微一笑,一边撸起裤腿迎着店小二端过来的洗脚盆打算泡脚,一边解释道。
“修道者!”青年店小二听到这三个字,立刻惊恐到了极点,手中端着的洗脚盆吓得脱手,哐当一声落地,部分热水溅洒而出,随即蹬蹬后退,身子紧紧贴靠在墙壁之上。
店小二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钟雁冰,忐忑不安地说道:“怎么我见到你却感觉亲切,十分面善,不似修道之人?”
钟雁冰懒得动弹,故技重施,店小二满脸惊愕,因那洗脚盆贴着地板自己蹭到了钟雁冰脚下,“唔……真是舒服啊……”钟雁冰以为店小二吃惊见到与凡人不同的修道者惧怕而已,没有多想,将双脚放进热水里,极舒服地说道:“怎么,你也知道修道者么?”。
钟雁冰舒服放松的样子也影响道了店小二,店小二拘谨的态度也自然了许多,便道:“这客栈地处偏远,不过来往的修道者也不少,小的自有耳闻眼见,只是小的一直搞不明白,都说修道者法术通天,上天入海,如仙人一般,怎么也学凡人样子,泡脚解乏么?”
钟雁冰越来越觉得这青年店小二有些好笑,便问道:“修道者也是凡人来的,与真正仙人并不是一列,说来是出于凡人,但不至仙人,你怎么会想到这样的问题?”
“这个泡脚的问题其实都困扰小的好几年了,只是小的惧怕来往的客官,一直不敢相问,从来不多说一句话的。”青年店小二互扣着两根手指,诺诺地道。
“不必惧怕,你看我不是随和得多,与你也并无分别么?”钟雁冰这才意识到凡人在这炎凉世间的辛苦、恐惧、难安,便安慰说道。
青年店小二重重地点头,道:“嗯!你与别的修道者很不相同,今日小的与客官说的话可是多了不少,而且是随心意说的,真是开心,麻烦您别叫我家掌柜知道,我家掌柜是不许我与修道者有过多的谈话的,毕竟怕遭来横祸。”
青年店小二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刚刚缓和的气氛又变了,他重新紧张兮兮起来,继而轻声说道:“不过您与我以前见过的修道者真的很不同……不同。”
钟雁冰想不明白,自己与其他修道者哪里不同了,叫这店小二多次提及,便问:“你以前见过的修道者都什么样子的?”
青年店小二一听这话,目光闪烁不定,身子不住颤抖,似乎回忆着极其可怕之事,浑浑地说道:“凶神恶煞,不讲道理,出手杀人,简直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