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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长安自是热闹非凡,皆因达官显贵、富甲商旅白天忙于公事或生计,夜晚正是放松修整的大好时光,才造就了长安夜晚的繁华。
梁云和霍氏兄妹走在城东的长街上,但见长街上行人络绎不绝,犹甚白昼。三人走在街上,甚是惹眼,不过风头最劲的确是霍七小姐,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她的一身男衣装扮,但见身着一袭白衣,头顶布帽,比梁云、霍四公子俊美甚多,引得周围姑娘驻足观看。霍七十分得意,她虽然身在江湖,也常女扮男装,不过这次能引得更多的姑娘观看自己,自是值得欣喜的事情。
霍四公子道:“长安城当真繁华,非是其它城池可以比拟。”
梁云不然道:“确是如此,便是洛阳也不及也。如此繁华美景,希望能长久才好。”
霍四公子摇摇头道:“自古以来盛极必衰,天下又有哪个城市能长久的繁荣下去?如今边关又是隐患极大,西陲蛮国又是入川劫掠,朝廷也。。。。。。。。。。。。。。。。。。哎,这些恼人的事情,不说也罢。”
梁云也是摇头一声叹息,盛极必衰,这是自然规律,不由人为,任谁都是无可奈何。
两人一阵交谈,霍七却是一会儿钻进首饰店铺,一会儿那个小吃店铺,似孩童一般。霍四公子却是一阵摇头叹气,显然对这个妹妹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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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得不道里路,但见前面人山人海簇拥着,还有“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三人均是好奇,举步行去。但见簇拥的人群中央,竟是两人再众人面前打斗。其中一人面如广目天王,雄壮无比,双手紧握一根细银棍,在灯火照射下闪闪发光,赫然是梁云白天在城隍庙所见的边关将军聂猛; 另一人则是长发飘散,面目漆黑,与夜色相称,竟似无常鬼一般,其右手握着的,却是一柄薄如纸片的长刀,诡异之极。两人恶斗连连, 旁边站着多人,却分成两边,其中一人白扇轻摇,怡然不惧,自是王青衫是也,卫侯爷却不在。另一边却有十数人吆喝助阵。
王青衫望见了梁云,将扇一收,向梁云点了点头,算是招呼,梁云也向王青衫点了点头,以作回礼。
但见聂猛棍法招招惨烈异常,迅猛无比,攻敌要害,让人彷佛身历万人征战的沙场一般;而那似无常鬼般的人却总能识得先机,无论聂猛银棍如何迅猛,薄刀总能诡异的在棍子攻向要害前便封住所有进攻的招数,双方一时缠斗起来。
霍七小姐道:“聂猛形势堪忧,招招都这么力道万钧,对方却总能占得先机,聂猛总有力竭之时。只怕。。。。。。”
霍四公子点点头道:“七妹倒是长了些见识。这两人的争斗不过是朝廷的朋党之争的缩影罢了,不想你们还认识这些人。这聂猛的棍法便是赫赫有名的狂风棍法,夹带少许八卦棍,威势当真惊人。不过对面的那位朋友嘛,梁兄猜猜是谁?”
梁云摇摇头道:“四公子就别卖弄了,那刀诡异非常,应该是无常刀。这刀法诡异非常,招招刀走偏锋,我却从未见过。”
霍四公子笑道:“这薄如蝉翼的刀叫做无常刀,是远古欧冶子大师的杰作。这诡异的刀法处处透着诡道,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诡道刀法。兵圣云:兵法,诡道也,刀法亦是如此。这人应该是赵王府的食客邱五,如今天下只有他会这刀法,不过这无常刀却是赵王为了拉拢他,前几日才赠送于他。不想这无常刀和诡道刀法结合起来竟威力如斯,当真可怕。”
梁云笑道:“原来是赵王府和侯爷府之争,四公子见多识广,不知道认为是聂猛获胜呢,还是这刀法如神的邱五获胜?”
话音刚罢,聂猛突然转换棍法,昔前狂猛的棍法竟是变得柔和如清风一般,招式缓慢,而邱五的无常刀却似狂风中的一片落叶,狂猛却又让人摸不着方向,攻势又转向邱五。
霍四公子眉头微皱道:“这聂猛的棍法当真神奇,狂风棍法居然有柔如春风的一面,难得难得。不过我却仍然看好邱五,无常刀和诡道刀法实是天衣无缝的杰作,我相信邱五定能将这攻势化为胜势,再过十招,如若聂猛仍处于被动,便必输无疑。”
梁云拍手道:“十招,四公子的见解当真了得。不过聂猛十招其实是天生神力,之前的棍法虽然招招力道万钧,其实并未损内力多少。他看似如张飞般鲁莽,其实神通兵法,多年的沙场搏杀更是大有好处。现今虽处劣势,十招后必能扭转乾坤。”
话音刚毕,正好是第十招。邱五那令人诡异的刀法已然攻向聂猛心脏,就连淡定如王青衫之辈,面色也是闪过一丝焦急,梁云却面色自如。就在无常刀令人难以捉摸的刺向聂猛心脏的一刹那,银棍回旋而至,无常刀刀身竟是如蛇般在银棍上缠绕两圈,刀尖却仍是指向聂猛的心脏,只差之毫厘,却在也前进不得。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聂猛左拳一拳击向邱五的心脏,正是以其人之道还诸于其人之身。邱五挡无可挡,只得左手化掌护在胸前,饶是如此,仍然听得“砰”的一声,拳掌已然相碰,邱五被拳劲震得连退七八步,方才停住脚步,稍一停顿,接着“哇”的一口鲜血从嘴喷出。
不过这邱五倒也坚毅,口吐鲜血后却兀自强行不倒,被其方数人扶住,邱五道:“邱五今日技不如人,他日定当向聂将军再次讨回。”
聂猛不屑道:“悉随尊便,如若尔等不服,本将军随时奉陪便是,尤其是你邱五。我聂猛征战沙场数年,从不向胡虏弯腰,又岂会害怕尔等。”此话说得豪气,这聂猛在边关沙场杀敌无数,保家卫国,战功赫赫,围观众人听得是聂猛,知是聂大将军,都是一阵欢呼。
邱五在众人搀扶下愤愤离开。
聂猛望向梁云道:“梁公子真是神人也,竟然能知晓我能扭转乾坤,与君虽不久识,却当真是聂猛的知己。”话罢便向梁云一揖。梁云微微点头。
王青衫走过来向聂猛道:“小猛,走吧,还有事呢。”又向梁云和霍七小姐道:“梁兄,就此别过。希望他朝还有相逢之日。”说得甚是真诚。
梁云也对着王青衫、聂猛二人大有好感,不过自己却与这两位道不同不相为谋,当下叹道:“我也希望能与两位,还有侯爷有朝一日能把酒畅饮。”
王青衫和聂猛双手一抬便自离开。
霍四公子奇道:“这王状元不仅才绝天下,其武功也令我捉摸不透,以区区愚见,武功定不下于这聂猛。”
梁云笑道:“状元郎那把扇子一打开,天下又有多少人能挡得住他。”
霍四公子也是点了点头,显然同意梁云的说词,不过嘴中却道:“这状元郎像极了梁兄,文武俱精,不过只是这眉目之间的气质却是不同,远没有梁兄洒脱,不过却多些沉稳。”
梁云道:“王状元心系百姓,不若我这般心无大志,只贪得玩耍。”
霍四公子道:“听闻他才绝天下,不知道你若参加应试,他还能否中得这天魁。希望有朝一日能见到你们能够比试一场,最好文武都比一场。”
梁云摇头一阵苦笑。
两人渐渐远离,望着两人的背影暗叹,梁云暗叹这王聂两人和卫顺成都是人中龙凤,如若朝廷能重用此三人,必定强盛一时。
霍七小姐却是叹道:“梁云我知你见到他们便是如见了知己一般。可是你不要忘了他们如今与赵王势不两立,这赵王虽然听闻残暴不仁,也非太子,不过我却知他确乃皇帝老子最宠爱的亲生儿子。侯爷虽名动天下,万众归心,他们三人力保太子压着赵王一筹。但是难保有一天皇帝不废长立幼,到时乾坤逆转,他三人又如何置身于天下。哎,朝中变化,又何尝不似这黑夜的天空。”梁云举头望去,不知何时天上那抹残月已被乌云遮挡,似要下雨一般,当真天不可测。
梁云却不以为然道:“他三人以己之力,尽心力保这繁华盛世,当真是难得。纵然天塌于前,又怎会皱眉分毫。且他三人同在,定能纵横天下,又有何人能奈何他们。”
霍七笑道:“你是以己之心度他三人之腹吧。他三人是人中龙凤,确是不错。不过你梁云又何尝不是,你既然那么欢喜他们,今日他们有意拉拢于你,你又怎生回绝。哈哈,侯爷、状元、将军再加上个无赖,很不错啊。哈哈。。。。。。。。。。。。。”
梁云只有苦笑道:“七小姐就不能不挖苦我吗?”
霍七嫣然一笑,面若桃花,道:“我又怎会挖苦于你呢。”看得梁云竟是痴了,旋即又回复过来。心中一痛,心里却是念着另一人,那千里之外的一人,暗道:‘七姑娘对我很好,可是我为何心里念着的却始终是她。’
梁云仰头望了望天,良久道:“四公子,七小姐,今日就此别过吧,我亦要回客栈了,明日一早便要离开,勿需相送,两位还请珍重。”
霍七脸色忧郁,低声道:“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梁云道:“定会相见。”
霍四公子拍了拍梁云的肩膀,道:“你也保重。”
第二十章 天下第一寺
少林寺坐落在嵩山的腹地少室山下,寺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中,故名少林寺,被称作天下第一刹。少林寺不仅是禅宗祖庭,且以武术闻名天下,自古便有“十八棍僧救唐王”的事迹,唐太宗曾赐少林教碑,至今犹在,自此少林武功更是名扬天下。
七月三十,传闻今天是地藏王菩萨的诞辰,少林寺山门外虔诚的信徒络绎不绝,其中不乏面色风尘仆仆,远道而来之辈。来往的人群中,却有一个青衫少年人随着人群,走往山门内,正是梁云。
梁云随着人群,行至地藏殿,顶礼膜拜地藏王菩萨者众多。地藏殿内有左侧是一群相貌甚是慈祥的白眉老和尚,时而兀自吟唱,时而敲打木鱼。 梁云举目望了望地藏王菩萨像, 但见殿中地藏王菩萨右手九环锡仗,左手明珠,身旁则是闵公、道明,栩栩如生,顿时心中一种无尽慈悲之感油然而生,梁云彷佛置身于地藏殿,聆听地藏菩萨谈经论佛一般。
相传地藏菩萨有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的宏愿,梁云心怀崇敬,口中低道:“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宝藏。”然后向地藏王菩萨雕像一作揖,以示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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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拜完地藏,到得殿外,见得一个匆匆而过的小沙弥,一把便拉住问道:“小师傅,慈行师傅在哪里?”
那个小沙弥一脸茫然地望着梁云道:“小僧不知道,施主不是又来找我寺找师叔祖他们比试的吧。施主如若要寻师叔祖一辈,可到达摩堂,前面左转,再走一百米路便是。”
梁云点头道:“我非是寻衅斗殴而来,谢谢小师傅。”这少林名气太盛,经常有人上山寻高僧比武,全寺上下自是不胜其烦,就连这小沙弥亦不例外。
不同于罗汉堂众人练武的喧嚣,达摩堂十分寂静,只有佛理武功高深的僧人才能在此修行,故少林的一流高手都大多集于此处。
到得达摩堂外,但见建筑与周遭没有不同,却透着隐隐一股尊严。
梁云正欲举步迈入门内。
“施主还请留步,这里非是香客往处。”出声的是一约三十岁的僧人,虽粗衣麻布,却掩不住一脸的法相庄严。
梁云道:“在下梁云,特来寻慈行师傅,望师傅指引。”
那僧人疑惑的望着梁云,缓缓道:“贫僧法空,不知施主竟是来寻慈行师叔究竟是何事?”
梁云道:“是一件五十年前的事,只是相询,非是滋事而来。”
法空摇摇头道:“施主可知慈行师叔已涅槃十年?却如何寻得。”
梁云暗道,这慈行五十年前便已是雾中楼的四长老之一,那年龄定已不小了,如今怕早已风烛残年,看来此行是枉费了一番功夫了。当下正欲转头离去,忽然想起一事,便对那法空道:“那苦难大师呢?”
法空皱眉道:“师叔祖如今正在坐禅,早已不见红尘中人,梁施主还是请回吧。”
梁云暗道这慈行已逝,而苦难犹在,不知道年纪已多大了。而今来此,线索已断,却不知这苦难大师是否知道当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