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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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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该死的疯子!你就那么走了!啊?!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三年了!三年你连屁都没有!我们都以为你死掉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打着打着陆婉莹抓着许河星胸前衣襟竟失声痛哭起来。

  许河星与张昆也已泪流满面。

  院外的众人听到哭声大惊失色,轻功高强的翻墙而入;离门近的抢步而入;其余人等一涌而入。

  进是进来了,却是看不懂、想不明白,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宋时极为讲究礼仪,男女授受不亲那都是最基本的底线,这可是怎么回事?众人这个尴尬劲就甭提了。

  良久张昆一挥手,众人如蒙大赦,静悄悄飞快离去,陆婉莹这才感觉到方才有人看到,急忙转身进屋,张昆与许河星相拥无语。

  语言还很少有时候是多余的。

  不一会,陆婉莹稍事整理一番再次挑帘而出,扔是掩饰不住那份激动,嗔道:“你个臭疯子,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们啦?快别在这傻站着了,洗把脸去客厅,咱们好好聊聊。”

  张昆接道:“我已派人去接江涛,料想午后便可到府,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不行!”陆婉莹道,二人略一怔愣,“咱们今晚醉也不休!”

  二人哈哈大笑,洗漱去了。

  入夜,天公作美,一方湛蓝夜空如匹似缎,新月如勾,繁星欲坠,夜风温柔。

  四人围坐后花园的凉亭之中团坐促膝,尽数离情。说到动情处,四人抱头痛哭;说到高兴处,四人开怀大笑;觉得痛快了,酒到杯干;听得生气了,拍案怒骂……

  周围远远的丫鬟及木秋云等人何时见过张昆、陆婉莹如此这般疯狂?未得召唤不敢上前半步。

  这一场酒直喝到天近五更,陆婉莹与江涛相继醉倒,张昆怕他们受凉扶他们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凉亭之中只剩下了张昆与许河星二人。

  “没想到有生之年,咱们还能这样痛快畅饮!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哈哈哈……”张昆走到亭边举杯邀月,道:“河星,何不作词以助酒兴?”

  许河星提杯也来到亭边,道:“浪迹江湖这些年,每日不是打打杀杀,便是醉酒会周公,这舞文弄墨之事早已生疏,词牌曲调也都记不全了,不合之处莫怪。”

  张昆倚栏笑道:“无妨,诗词歌赋本意在舒人情怀,不合平仄又如何?我来操琴,你来作;你如何歌,我如何和!”说罢叫人抬过古琴香案,调弦以待。

  许河星也不再推辞,指月而歌:

  “梦难圆,抱月眠,苍天笑我我笑天!

  剑煮酒,珠泪弹,忧烦落尽,笑醉尘间。

  缘、缘、缘!

  东风乱,花飞散,一场牵挂曲终散。

  海易枯,丝难断,可堪回首,奈何桥畔。

  叹、叹、叹!”

  张昆操琴以和,许河星叹罢,锵然响处,曲终弦断!

第七章 兄弟
“说真的,我没有看透你。”张昆轻拨琴弦,琴声幽咽低鸣。“但我无须再揣摩,我知道,不管有没有小莹,我们都是好朋友,是好兄弟!这些年,苦了兄弟你!”

  许河星涩然一笑:“不关你事,这是小莹的选择,天意如此。”

  二人方才喝酒时都心照不宣地偷了懒,可尽管如此酒量不精的他们也都已醉有八分,许河星却又满饮一杯,索性提起酒壶来。

  “还记得吗,你和江涛同来书院的那天,咱们一见如故,那时我们就说,咱们是兄弟,咱们不需要插草为香,不需要拜他妈的天地!老天爷算的了什么?恩?”许河星蹒跚坐回桌旁,“不过我还真是败了,败给了老天爷,败给了我自己!你知道吗?我起初对小莹是当男孩子、当兄弟看的,我说这话,你信吗?”

  “我信!我当然信!”

  “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兄弟,你还记得当年咱们去爬白石顶吗?”

  “当然记得!”张昆一把拿过酒壶猛灌一口,“那是小莹来书院的第二年吧?还是秋天,山高路远,咱们上了山天就黑了,下不来了,只好露宿山头,哈哈哈哈……”

  “没错,就是那天晚上,咱们围着火堆谈天论地,可能你已经忘了,江涛在那讲鬼怪妖精的故事之时,你做了一件事,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张昆还真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问道:“我做了什么?”

  许河星没说话,眼神空茫地望着远方。

  那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在眼前。

  夜风袭来,张昆不禁打了个寒战,许河星回过头,慢慢起身,把外袍脱下,给张昆披上。

  “记的了吗?”许河星又慢慢坐回原位,“那时候,你的眼神,小莹的眼神,被我偶然间看在眼里。”

  许河星拿过酒壶缓缓倒了一杯。

  “我突然之间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我险些痛死!我忽然发现,我竟然喜欢上了小莹!”猛然仰头一饮而尽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昆从许河星手中拿过酒壶也斟上一杯,喝了一口,盯着手中杯子半晌,道:“这么多年,我才知道。”举杯饮尽,“恨我吗。”

  “呵呵,”许河星笑着摇头,“我们是兄弟。我只恨我自己,我只恨老天爷,我只恨命运捉弄!”

  “忘了她吧。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便是要我的人头也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我这次来还真是有求兄弟,但绝不是兄弟的性命。”

  “你要我停手?”

  “不。”许河星道:“你已箭在弦上,而且,这也是你的理想,要你自己抽身罢手,和取你性命只怕没什么分别。”

  “那?”

  “刀兵一起,必然血流成河,受苦受难者,唯百姓也。我十二岁那年,随难民南下,那一路的所见所闻……我不想再看见,故此我会尽力坏你的大事。”

  张昆哈哈大笑,点头道:“好!如此不再寂寞!”

  “我所求者,希望你好好保护小莹。”

  张昆站起身,抓起酒杯“啪”地一声摔了个粉碎!

  “如果小莹有伤分毫,张昆便如此杯!”

  “来人!”张昆高呼。

  婢女早已换了一班在远处守候,听得呼唤疾走到近前。

  “去库中直接提酒坛来!”

  “喝!”二人撞坛对饮。

  “天下可有你我这样的敌手?哈哈哈哈……”许河星纵声狂笑。

  “诚然!”张昆击掌,“天下哪有你我这般情同手足的敌人?古往今来无人可比!”

  许河星道:“七国苏秦、张仪如何?二人同出一门情同手足,而张仪入秦合纵,俾睨天下;苏秦却举连横,相六国以抗秦,其势恢弘,尤胜你我。”

  张昆一笑道:“苏秦、张仪连横合纵,捭阖天下,壮哉!不过二人情之深、意之切,哪里比得上你我?!兄弟对我之情,天上地下、从古至今我敢大喊一声——没有!”

  “此其一;其二,二人虽为敌手却周旋与七国之间,诺大回旋空间足以互避锋芒,更不如你我这般针针锋相对。我时机一到,助景阳王反了,无论景阳王最后能否得等大宝,对于兄弟都是败了;兄弟左右牵制,我无机会助其反,兄弟才算成功,反与不反,只在一字之差,兄弟的成败亦在一线之间,哪有分毫余地?苏张二人如何能比?!”

  “言之有理!为此当喝一坛!”

  二人酒量都不甚宏居然对饮一坛!

  张昆知道,景阳王要在恰当的时机反国不容易,如何拉拢联合牵制、如何积蓄兵力财力、如何铲除异己、如何去敌羽翼、如何不被朝廷发觉征伐等等,方方面面出一点点问题都可能功亏一篑;而许河星不想伤害自己和婉莹,便不能告发朝廷,几是以一人之力阻止叛乱,其万般艰难可算势比登天!

  许河星以袖拭酒道:“三国曹操扣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论遍天下天下英雄,却仅此二人尔。如今兄弟辅佐景阳王,可知天下谁人可称英雄?”

  张昆道:“愚兄以为,大义无私、为国为民者方可称英雄,曹操所论者非是英雄,当称枭雄也!”

  许河星拍案叫好:“高论!当今天下何人可称枭雄?”

  张昆起身道:“曹操答曰:‘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所答甚佳!而今天下各国,西夏、回鹘不足挂齿;吐蕃勇野少智,大理国安民怠,皆无英雄、枭雄可论。大宋治下,读书者多如行尸走肉,十年寒窗成腐儒,只求高中。大唐太宗首开科举之时曾云:‘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读书考举之人,有几人曾想过此中缘由?这些人与‘枭雄’二字更是相去万里!我这话虽说有小看天下人之嫌,只怕也不太过。”

  “幸得我等遇到了师父,不然只怕也成那般腐儒了。”张昆摇头轻叹,屈指道:“天下有枭雄之能者有三,可称枭雄者却亦只两人尔!”

  “哦?如何讲?”

  “可称枭雄者,唯辽国萧太后与愚兄尔!那一位有枭雄之能却无枭雄之名者,便是兄弟你!”张昆笑道:“兄弟处世淡薄,空负武功才智却无志于天下,诚可叹也!”

  许河星仰天大笑,道:“能得兄弟称有枭雄之能已是不易,夫复何求?喝!”

  张许二人把酒论天下,且谈且饮,终于大醉而倒。

  书说简短,这四人久别重逢,各自从离开书院开始的点点滴滴的见闻无不一一详述,常常秉烛夜谈,通宵达旦,如是三日。

  这一日,江涛提出明日要告辞,江涛现在已是衢州知州,已是公务缠身身不由己了,四人依依不舍,摆酒饯行,晚间早早让江涛休息,明日好赶路归职,许、张、陆三人依旧在凉亭夜话。

  张昆叹了口气道:“真快啊,二十几年岁月竟是弹指之间,那些事却又仿佛就在昨天一般。”

  许河星轻摇手中杯,抬头望见亭外那一弯半月,忽道:“前些时得闻好词一首,堪称千古绝唱,小弟想请小莹歌舞,张兄和琴,可好?”二人点头称善。

  “笔墨伺候!”张昆令下早有人送过文房四宝,许河星提笔伏案疾书。

  二人连看数遍,拍案叫绝:“果真绝唱也!”

  张昆立刻取过焦尾琴,焚香调弦,陆婉莹漫步院中闻琴轻舞,启朱唇,声如珍珠玉盘。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许河星右手执杯,左手扶案击节。歌罢,三人皆醉于其中。

  陆婉莹转身回亭,忽惊问:“啊!疯子,你怎么哭了?”

  许河星不是容易流泪的人。

  若是从前,张昆也不会明白。

  许河星一笑,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明日江涛要回去了,我也该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有今日。”

  “你也要走?”张、陆同时问道。

  许河星点了点头起身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三人击掌而握,许河星向张昆点了点头。

  张昆也点了点头。

  “兄弟,我们开始吧!”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销骨蚀心散
许河星出了景阳王府,转了两条街住进了一家客栈。

  刚刚安置好,许河星正在思虑如何下手。忽听得楼下有两人脚步声进了大堂,接着木秋云的声音问道:“掌柜的,刚才一位侠士投店住在哪间房啊?”

  许河星一拍桌案,失声道:“不好!”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去天行镖局时总感觉到不对头了!

  木秋云已来到客房门前。

  门是开着的。

  许河星就坐在对着门的八仙桌后。

  “对她做了什么?”

  “许大哥!”

  木秋云一笑尚未回答,背后的人推开他走进房中,不是别人,正是秦笙。

  “没什么,就是把我关了几天。”秦笙略有些不好意思。

  许河星摇了摇头,依然盯着木秋云。

  后者哈哈一笑,摇扇喟然:“张先生推崇之人果然了得!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许先生啊。”来回走了几步,见许河星仍是不买他的关子,只好接着说:“她中毒了。”

  “我?”秦笙睁大了眼睛。

  “此毒名为‘销功蚀心散’,无色无味,银针不能辨之。服下之人毫无异感,但是一月之内功力会逐渐消散,功力散尽则体力也开始消散,最后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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