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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表下……过于勤奋的心……
“啊啦啊啦~姽婳啊~”在差不多的时间,几乎相同的地点,平古场又蹲了下来,开始‘习惯性’的聊天。
“怎么了?”黑猫盘腿坐在沙滩上,对于这些人来说……表面上那种肤浅的礼仪已经不需要了,毕竟他们已然见过她最不堪的时刻。
“我们再赢四场,都可以参加全国大赛了。”平时面对外人时一副不屑的平古场,竖起四个手指,举过头顶,那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在投降,极其的猥亵与不雅,白瞎了那一副好皮相。
“然后?”
“这个时候该说恭喜吧?”平古场一拍脑袋说。
“哦~恭喜。”金色的大眼眨巴了一下,顺着他。
“……………………”
“怎么了?”黑猫有点茫然,为什么平古场又是那一副吃到苦瓜的表情呢。
“我的意思是,你不该对木手君说声恭喜?”
“啊……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一句话,点醒了雾蒙蒙雨蒙蒙的黑猫。
“下星期我们要去东京参加武术比赛,姽婳会去吧。” 甲斐拉拉扣在脑后的帽子,也哥俩好的蹲在平古场的旁边,三只就这样并排半蹲着。
“不用问,她自然会去。”苦瓜平古代为回答,这些天下来,他摸清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只猫的脾气,在某些方面来说是非常不错的,只要他们开口,她极少会拒绝,尤其是自己和木手说的话。
由于是休息时间,田仁志肥胖到有点臃肿的身躯也想蹲下来,可惜他蹲的姿势不太‘正规’,害的其他两只呲了他好几下。
就这样,人越聚越多,跟这边难得的愉快偷懒比起来,早乙女教练的脸就显的丰富多彩的多了,一张僵硬过期的馒头脸紧紧的缩缩着……凶神恶煞的教练在心里已经把黑猫撕成了碎片,但是却不敢用行动表现出来,他从刚开始毫不掩饰的暴力行为,转化成现在偶尔的眼神射杀的‘艰难’过程,只因为早乙女教练还记得在他打过那女人一巴掌后,第二天自己的脸变形成了什么样子,遂自此之后,他便再也不敢轻易的伤害那个看起来可有可无,又很没用的女人。
有的时候以暴治暴真的很管用。
古武术比赛当天
人山人海的人群中,黑猫和比嘉的各位一起坐在观众席内,边看比赛边聊天。
“还有两场木手完胜。”比起武术,平古场似乎更在乎网球比赛。
“有些等不急了,全国应该有更强的家伙。” 甲斐。
说到网球,他们这些少年隐隐的充满张力,在这张力的四周,漂浮着和赛场上不符的刺人视线。
知念寛扫视了下周围窃窃私语的众人,等到那些陌生人全部寂静无声后,才扯了下脑袋中间的白发,瞪着一双能和蛇相比更加凶恶的肿眼睛说:
“不觉得周围太吵闹了吗。”单一的陈述句。
“姽婳认识他们?”平古场指坐在他们斜对角的一群人问,实在是太过明显了,那些或好奇,或敌视的目光,扎的他们想忽略都难。
“算是以前的同学,你知道的。”模糊不清的回答。
“哦……这样吗……”有必要告诉永四郎,平古场也回答的朦朦胧胧。
“你们在说什么?”思维不是很效率的田仁志插话。
“没什么。”平古场把话题转移,仔细的看了下那些人,记在心里。
时间继续一分一秒的过去,可能是由于她身边有许多外人看起来十分凶神恶煞的人的存在,黑猫刚开始坐下时,感觉到的那些像刀刃般的视线慢慢的减少,空气似乎也变的新鲜了。
当他们离开会场时,遇到了真田,同时,从皇帝的嘴里黑猫得知幸村早已入院的消息,得知这个消息后,姽婳觉得无论如何她应该去探望,怎么说……真田和幸村都是‘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的‘恩人’,他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永四郎,你不用特意陪我来的。” 姽婳歪头看着身边走的笔直的木手说。
“没关系,正好我没事。”实际上一到东京,他心里就时不时的浮出担忧的感觉,就好像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不见,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活中的女子,木手在心底不放心,会突然出现……说不定哪天也会突然消失。
“呐……我总是被人照顾……”这样的感觉好熟悉,记得小山人曾经做过类似的事,虽然当时他没有说出来,不过那家伙一直是很温柔的人呢……她的小山。
可能是到了东京的缘故,许久没有想起手冢的黑猫像被线牵扯住了似的,一点一点拉出她埋在记忆深处,那些最宝贵的回忆。
黑猫虽然在走着,可表情很明显在想着什么,而且木手能感到她想的事情中并没有自己的存在,这令他气愤。
正当姽婳沉寂在温暖的回忆中时,木手却突然抓紧了她的手,握的用力,硬生生的把黑猫从过往拽回了现实。
黑猫看着高她很多的木手一脸不善的表情,在心底叹了口气,不用问她就知道,准是自己走神被永四郎抓包了,某些时候木手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这点跟手冢正好相反。
“现在在你身边的是谁?”木手犀利的视线透过镜片穿进黑猫金色的眼睛内。
姽婳闭了下眼睛,像是在缓解刚才刺痛的感觉,闭了一会,睁开眼睛微笑着用肯定句回答:
“是永四郎。”
是的,现在在她面前的那个人……并不是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手冢,而是木手永四郎,这个固执、霸道、强悍还有些暴力倾向,据说还很阴险的家伙……但是却救了她照顾她,甚至还想和她一直在一起的……人。
木手对她真的是极好的,可是她啊,为什么还会一直想着手冢呢?只是因为喜欢吧,心里不管何时,都满满的装着那个人,可是现在并不是思念的好时机……
不过显然,老天是善待姽婳的,黑猫愣了一下,原因是此刻对面走来的那个人。手冢的身形笔直若松,每一步似乎都那么坚定,不管任何时间看他,就好象笼罩在光晕里一样,美好的无法让人直视,可能只是因为她好久没有见到手冢的原因吧。
双方一点一点接近,数分钟后,四目相对,她知道手冢看到他了,心跳不争气的加快,再加快,该说什么呢?你好?还是好久没见?都太普通了……黑猫在内心纠葛,手也不争气的颤抖。
而手冢的嘴角细微的抽动了下,始终没有动作,之后……只是简单的擦肩而过,连招呼都没有,普通的宛若路人……
这样的再见面让姽婳一时间僵在路边,他……没看到她么?还是他不认识她了?黑猫的脸刷的一下变的苍白。
木手松了口起,牵起刚才被姽婳甩开的手,固执的掰开一根根手指,认真的十指相握,难得的……温柔的抚摸,牵着已经麻木僵硬的姽婳,向路的另一端走去。对于占有欲强悍的木手来说,任何的萌芽都要斩断。
可是啊,木手君……有些羁绊,真的能够轻易斩断么?
本该相交的两条直线,却意外的越离越远,虽然只是表面上看来……
姽婳没看,木手也没看到……没看到手冢与他们擦肩而过后,转身一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没看到冰山眼睛里那闪闪发光,类似怒火的东西。
第三十九章
医院里,白色的床,略显憔悴的幸村,还有坐在他对面的那只短发黑猫……
“幸村看起来精神不错。”典型的客套话。
“谢谢,不过姽婳看起来却有些……特别?”温温柔柔的人,说出柔和的话,虽然那话本身并算不上轻柔。
黑猫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顺着女神一直轻柔温文的眼神,她知道这人是在问自己身上的伤,还有那头半短不上的碎发,说真的,她这样的外形一点也不想是来探病的,反而像是病人。
对于有着水滴石穿般耐心的幸村,黑猫一点也没指望自己能够瞒的下去,这个男孩子和她家的小山一样,都属于那种领导者,而当领袖想知道一件事时,无论如何都会得到答案。
身着绿色病号服的紫发少年持续微笑,就像刚才隐含在话中的问题不存在,隐形的气势压迫而来……姽婳认命的叹气,缓缓的说出事情的始末,没有隐瞒没有夸大,只是客观的陈述事情的经过,条理分明。
幸村精市原本微笑的表情在听到她的叙述时……瞬间冷凝了下来,虽然早就猜测出那不会是什么良好的回忆,可他也从未想过会是那样的事情,就算此刻正在诉说的黑猫是如何的客观平静,幸村也能从她的话语中感到浓厚的负面情绪……说起来是那么轻易的事……被骗,被抓,被关,威胁,不从,被伤,出逃,获救……短短几分钟就能说清的‘故事’,听得幸村后背隐隐发凉,就像有条蛇在层层盘绕在他脖颈上,他不知道这个猫样的少女曾经经历过多么痛苦的事,那些细节姽婳没有提起,他也不会细问,只是幸村明白,明白那种不甘、恐惧、怨恨、乃至最后决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那种决心,宁可忍受穿透皮肉,划裂骨头的疼痛,也不愿卑贱的出卖自己的尊严,猫……大抵就是那样一种高傲到近乎傲慢的生物吧。他在觉得心疼的同时,紫发的少年也觉得庆幸,庆幸他和弦一郎当初做的决定,这样的灵魂就算是囚禁也不可能关的住,何况又有多少人舍得这样去做?!
“嘛,反正大概就是这样。” 姽婳说完,抬头看女神。
“……………………”幸村沉默了下,继而扯出相同的微笑。
“吃苹果吗?”女神并没有问黑猫现在还疼不疼,也没有问其他有关的问题,只是很平常的,像是普通朋友间最平常的询问……这是幸村的温柔,虽说转的有些生硬。
“吃~”接过苹果捧住。
“对了,手冢受伤你知道吗?”女神在猫儿跟苹果互咬的时候,说出了一句话。
平地一声雷,震的黑猫爪子里的胖红红的苹果一顿乱滚。
“哈???什么时候?????”
一串的问号砸向女神,好脾气的幸村一一解说,就差把现场的录像放给她看了。
“你不去看看他?”又一个问句甩出,他字刚问完,黑猫就一阵风似的扔下一句——
“下次再来看你,再见。”后,就跑的不见猫影。
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从窗口向下望,看着黑猫远远的在天空下奔跑的身影……感叹:
“果然……还是跳跃在广袤的天空下的生命更加美丽。”
手冢宅外,一只人,不,应该说一个女孩正在四处打转,自从说服了木手后,黑猫就独自一人在手冢家的门前转来转去,时间一分分过去,姽婳抬起胳膊,看了下手表,距离她和永四郎约定好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可她却还在门外徘徊。
最后,黑猫咬了下牙,仿佛下定了决心,绕到手冢家的后院,按住墙壁,灵巧的跳跃翻转,再落下时出现的是一只身形修长,但皮毛斑驳的猫,虽然动作既优雅又迅速,可前提是如果不偷偷摸摸,贼眉鼠眼,外加上那种一点也不可爱的外形的话,效果会更好。
黑猫蹑手蹑脚的顺着墙壁爬到手冢房间的窗边,努力效仿壁虎的姿态,猫嘛,是灵巧的动物,虽然那种姿势真的很难看。
姽婳顺着窗户向内看,稀有的……竟然看到手冢手里拿着几张纸,端坐,皱眉,表情凝重,和他在一起许多年的黑猫,鲜少看到这样的表情,然后手冢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左臂,再攥紧,仿佛要把那只胳膊拉断,眉头皱的更深,这时,偷看的猫儿面对着像是众山压顶般的低气压,觉得喘不过气来。
看到这样的小山,黑猫那颗很少感性的脑袋抽痛了一下,总觉得这样偷偷看着的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到,突然感到泄气,对于这样没用的自己感到泄气与不甘。
‘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姽婳这样想着,刺溜滑下窗台。
同一时间,手冢想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从深思中惊醒,望向窗外,可他能够捕捉到的只是一截短小的黑色物体,很像是动物的尾巴……但是却太短了,好像是被从中间砍断似的露出一截截粉白的皮肤。
猫形的姽婳滑下窗台后,轻车熟路的爬到一棵不知道名字的树下,撅起黑忽忽的小屁股,脑袋冲下开始挖土,刨啊刨,随着她挖的越来越深,露在外面的身体也越来越少,远远望去,四散的尘土中央撅撅着一个圆滚滚的球状屁股,而那颗屁股上和不般配的长着一半条(没错,就是半条)肉色和黑色毛绒混合的短尾巴,像是一头基因变形又被长期放置腐败了的萝卜,丑的要命。
挖了一会,黑猫总算挖出了自己想找的东西,一步步的倒退,等身体全部从坑里出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一条已经褪色沾满土的项圈。
姽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