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髦。”
“是。”郭德明双手奉上雀呢的黑色大髦,盛向东接过,裹住韩紫,手一横,抱起了韩紫。
“大少,我来。”郭德明欲接,却落了个空,诧异一闪,看盛向东往山下走,忙亦步亦趋,犹豫了一下,“大少,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纳美人,会认人有昏君的嫌疑,这对大少是有影响的,而且这手法未免…。
盛向东大步流星,就在郭德明以为不会有答案时,听得盛向东哼了一声,睥睨地:“江山,美人,鱼与熊掌,都是我的掌握。”他回头看了他的心腹侍从。
“是。”
“天亮之前,去查一下。”她的衣料质地柔软,应该是哪一家的眷属。
“是。”大少向来是不容人质疑的,会解释是因为她吗?大少从来不缺女人,北地甚至是南方的世家小姐,社交的明星,哪一个不是趋之若骛,什么时候会用这种强烈的手段?郭德明看向盛向东怀中的女子,碰上盛向东凛厉的眼色。
郭德明脚步一缓,心一震,大少的反应过了。
“德明,我不是疑你。”盛向东扫除手下的谬误,“世上稀有的,就易遭人觑觎,难遇,难求,你明白?”
“德明明白。”
盛向东再一次向他解释,足以使郭德明明白一件事情,这个女人绝对不寻常,可是,跟着大少的日子里这不寻常还少吗?
这个端雅的女人完全不同于大少其他的女子,她能让大少不寻常多久呢?
是睡在摇篮里吗?韩紫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物昏黄,还微微晃动着。她的身子轻轻一动,就觉得脖子又僵硬又疼痛,一声呻吟逸出。
房间里有了动静,有人持着夜灯走了过来,灯照在她的脸上,“您醒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视线前突然光芒大增,韩紫下意识地用手一挡。
那人把灯放回桌上,拿起电话筒轻轻说了些什么,然后从一个藤萝里取出茶壶,斟了一杯,放在玻璃托盘上,清香顿时在房中弥漫开来。
回头看韩紫已扶着床壁坐了起来,她走了过去,递茶:“您已睡了一天,请。”
韩紫似乎还未十分清醒,眼神有些迷茫。
“我是秋志鸿,是大少的侍从秘书。”秋志鸿被韩紫看得心一惑,怪不得大少会用非常手段,以后盛府热闹了,她想到此处,抿唇一笑,“这是在专列上。”
果然隐隐可以听得轮子的摩擦声,韩紫想起了她最后的记忆。
这是一间舒适的软卧包厢房,车窗很近,合着酱紫色的天鹅绒帘子,下垂的流苏随着行车起伏。
韩紫伸出手去,秋志鸿已上前一步,窗帘开了一个小角,窗外黑黢黢的。
秋志鸿再次递上茶杯,“您润润嗓子,睡了一天,会有不适。”
“我…”韩紫开口,喉咙干涩,一时语不成句,又不知该说什么,放她走吗?
韩紫接过茶杯,一口气灌下去,温润入喉,对自己说了一声:“韩紫,沉住气,不要乱了手脚。”
秋志鸿有趣地一挑眉,“您不怕这茶水里有问题?”还以为会看见大家闺秀斯文地啜吸。
韩紫看向眼前笑吟吟的年轻女子,一身军绿戎装,没有戴军帽,齐耳乌黑的短发,皮带勾勒出苗条,英姿飒爽中不失妩媚。“对笼中之鸟,岂不多此一举?”
秋志鸿呵呵地笑了,大少有挑战喔,看似柔弱,却不是那种娇怯可怜的千金小姐。本来大少的吩咐,她心中郁闷得很,堂堂一个侍从,却做看护?以前这种事情都是鲁郁的差使,什么时候落到她头上了?
“我的衣服呢?”身上是月白色绣梅竹的绸睡衣,韩紫心一跳,她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什么都懵懂,现在她的身体并没有受过侵犯,可是…,她微微变了脸色,想到以后,或是下一刻,那种事情随时都会发生,她还没有蠢到以为只要抗拒就能免去灾难,她的手紧紧揪住了襟口。
“您放心,大少抱了您上车后,就到前头去了,是他吩咐我替您换的,怕您睡得不舒服。”秋志鸿说完这话,才一愣,大少何时对身边的女伴如此体贴过?
看来此女不同凡响,对大少来说可能不仅仅是个侍寝的女人,有了这份认定,秋志鸿心一沉,有些空落落的,一时室内鸦雀无声。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秋志鸿回过神来,忙走到桌边,拿起话筒,静静地听着。
“是。”
她转过身来,“我叫了点心,您好歹用些,一会儿大少要过来。”她怜悯地看着韩紫脸上失去了血色,她看得出韩紫是那种受过良好教养的南方世家闺秀,大少身边也有南方女子,例如成小姐,十分娇弱的模样,每回大少召幸后,常常要在公馆休息四五天才回家,当然也是固宠的伎俩。
忍不住多嘴:“小姐,顺从些,大少会多宠您,那种欲擒故纵或是坚贞不从的想法千万不要有,大少的手段…”秋志鸿打个寒噤,盛向东性情莫测,她近在咫尺,都琢磨不透他下一刻的想法,他那种残佞的手段,连她都又骇又…,她咽住,低眉顺目:“属下多嘴了。”
她突如其来的恭敬,让韩紫的心越发揪拢,低沉压住了整个房间。
玻璃门被轻轻扣动,两人同时一惊,秋志鸿忙开门,一名侍从提了藤篮,低低和秋志鸿说了几句。
秋志鸿颔首,返回房间,门又关上了。
秋志鸿一样一样地把碟盘拿出,没有了方才的自若,“小姐,大少的吩咐,请您用餐。”她顿了顿,“这会儿已进了永州站,车将停半小时,大少马上过来。”
韩紫凝神,果然车子在缓缓减速,可以听见哨子尖利的声音,她看向窗户,手撩起窗帘,外面照如白昼,灯火阑珊,一队队整齐的脚步跑过,刺刀的寒厉和肩章上的银芒交相辉映,突然一阵铿锵,由远而近,她慢慢地回头。
秋志鸿自然也听见了,看韩紫的脸孔白如霜雪,她的心中泛起苦涩,“大少来了。”
玻璃门左右一开,韩紫窒住了呼吸,灯光笼罩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肩章上的金色团鹰跃跃欲飞,她的目光游弋着,看他解下佩刀,除下雪白的手套,还回头对门外说了什么,韩紫只听得一阵笑声,充满了某种猥昵的意味,她的手握紧了。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只手伸了过来,抬起她的下巴。
那双乌眸中蕴含着恐惧,但力持着镇定,坐在湖兰色的锦褥间,楚楚怜怜,“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抬起她的脸,凑近,轻轻一吻落在她的眉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惜,我真的只有一刻钟,这千金,让我好好来享受。”
韩紫看着他解开上衣的纽扣,听见自己傻傻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盛向东嘴角浮起冷峭,啪的一声解开皮带的扣子,“你说呢?”
韩紫喉咙发干,她以为,以为是可以,至少在途中不用面对这种难堪,可是,可是,她被用力挪至他的腿间,炽热的肌肤相贴,灼得她颤动,他的手往那里一摁,她惊喘,喊了出来:“不。”
盛向东皱了皱眉,虽然她的惊呼是在预期中,门口也有人应该听见了,可是他强烈地不悦,这美好的娇啼应该归他一人收藏。
他俯下头,含住身下人的娇唇,用身体压制着她,双手在她的身上揉动,享受她润滑细柔的肌肤。
韩紫完全处于惊慌,她毫无章法地挣扎,双手乱挥,啪的一声击在盛向东的脸上。
时间停滞了,不防的盛向东脸偏向了一旁,韩紫开始颤抖,卷缩拢身子向后退去,背贴在了壁上,绝望袭向全身,她拼命摇头。
盛向东不怒反而笑了,“看来,还是只有爪子的猫,本来呢,”他向前抓住韩紫的双腕,凑在她的耳边亲呢地,像是对情人窃窃私语,“应该一根根往下拔,才有乐趣,可是,今天不行,就连根拔除了。”
韩紫的衣领如裂帛分为二截,双手一疼,被牢牢地系在床头的两边,两条腿被左右分开,睡裤已成了碎片。盛向东深深地吻住她,她喊不得,也不敢喊,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在她身上肆虐。
这是怎样的羞辱,韩紫失去了光彩,失去了思想,而青涩的身体在盛向东的挑逗下,渐渐有一种奇怪得令她恐惧的感觉。
什么叫做万劫不复?什么叫做地狱?这就是了。
“梨花一枝春带雨,美人的哭泣真叫人心疼阿。”
盛向东已蓄势待发,他暗哑地抚摸着韩紫象牙般的柔嫩肌肤,“我的小可怜。”他用力一挺。
这是一种天旋地转的撕裂,韩紫的尖叫冲进了盛向东的喉咙,清楚地感觉到下体有一股温热的液体缓慢的流出,她知道她已经失去了贞操了,极度的痛楚几乎让她晕去,可悲的是她仍清醒着,一棵棵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感到了撕心裂肺。盛向东并不急着继续他的动作,过了一会,他才用双手不断搓揉她的椒乳,而嘴不停在她的耳垂轻咬,好让她减轻疼痛,并开始缓缓的抽插着。
绑在床头的手,张开后握紧,全身都流出汗水,不久之后开始痉挛,她耻辱地无声流泪,紧紧咬着唇,不让呻吟逸出。
第 2 章
北方夏日的早晨,韩紫从篮桥的别馆出来,拢了拢身上的围肩,谢绝侍卫用车子送她,一个人快步地走出街口,往右一拐,走上桥墩,这才放慢脚步,放任疲乏的身子,想着父亲以前的谆谆教诲:人,总会有辛酸,也许历经艰苦,才能成人立业,遇到挫折,千万不要灰心丧气。
她痛苦的情绪渐渐地消退了些许,回头再望,那栋红色的小楼已被百货大楼遮住,身旁是三三两两的行人,那厢是轰轰的有轨电车,城市在慢慢苏醒,这听起来是嘈杂的声音在韩紫看来是一幅久违了的画面,她站在那里,灵魂似乎出窍了,也许这样,她才能忘却她经历过的痛苦。
“紫姑。”
高太太一早就赶来了,从昨晚接到侄女的电话起,她一夜无眠,黄包车才到桥头,就看见三个月没见到的韩紫,忙下了车子,急急趋前几步,“紫姑,是姑妈害了你。”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滴下。
韩紫想说不要哭,可是脸颊上的热流控制不住,她的嘴唇动了动,身子一软,伏在高太太身上,肩膀剧烈的抖动,却是死死咬住唇齿,无声地呜咽着。
高太太搂住侄女,喃喃地安抚着,“好了好了,咱们回家去。”
韩紫接过手绢,擦泪,扶着高太太的手,一起坐上黄包车,捏到手中的纤手,高太太心一惊,竟是满把的骨头,见到她下巴尖瘦,一身素绸月白裙袍里,是伶仃的身子,那些日子里侄女是心苦,也是吃了苦了,不禁淌下泪水,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嫂?
倚靠在姑妈的怀里,韩紫有些昏昏沉沉,终于合上眼睛睡了,长长的睫毛温顺地盖住那双失神的眸子,却盖不住暗沉的眼圈。
是昨天吧。
“韩小姐,这是东少的一点心意,您可以回高家,但是东少的传唤,您不能违背。”是秋志鸿,韩紫抬起头,看到她眼中的怜悯。
回家?!
韩紫没有看见桌上的首饰盒和绸缎礼盒,她可以回家了,她终于可以喘息了。
她站了起来,这个奢华的院子,她一刻也不想多待,“现在?”她沙哑的开口,三个月中她很少说话,很多的时候是沉默。
秋志鸿摇摇头,“不是,东少晚上要来,他传话。”她不忍地看到韩紫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今晚请您侍寝。”
韩紫握着拳,坐回圈椅内,拿起方才正在看的书,书却是倒拿着,秋志鸿忍不住地:“小姐,您不妨看开些,多顺着东少一些,您就会好过,东少还是挺宠爱您的,成小姐鲁小姐她们平日里还不能住在别馆里的。”
午后的阳光照在韩紫的身上,她的气息静默得似乎会随时蒸发在这烈日下一般。
秋志鸿叹息,退了出去。
院子门口碰到成瑶伽,一个娇弱的女人,穿了一件淡黄色乔其纱旗袍,勾勒得胸脯高耸,浑身妙曼的玲珑曲线,光着两只雪白细嫩的胳膊,趾高气扬地,“秋侍卫,那个女人也被打发出去了吗?我说,她到底有今天,平素傲慢得要命,看见我连眼皮都懒得搭,今日我可好好奚落她几句,哼。”
秋志鸿欲待阻拦,终归只是微微颔首,欠身让成瑶伽一步三摇地过去,东少女人们的事情,她何须多管呢?
微微听得成瑶伽嚣张的声音,女人轻贱起自己的同类是不余其力的,一样都是东少应召的女人,何苦这样鄙视呢?秋志鸿又想,可惜了韩小姐这样冰玉般的女子,还要受到浅薄女子的骚扰,原以为东少对韩小姐是不同的,东少几时用强迫的手段才能得到一个女子?可是,明摆着,头一个月的新鲜劲儿过了,东少便少了怜惜,大半月把韩小姐凉在别馆里,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