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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应过手塚要去看他的比赛,她却又一次食言了。
因为她不想再跟流川枫吵架,她真的太累了,只能选择远离他们的世界。
每一次都要找借口也很累,手塚却似乎对她那些拙劣的谎言没有一点反应,他总是那么温和,他总是跟她说没关系。
八月一号,是手塚和一位美国本土选手争夺八强位子的日子。
太阳很烈,晴子很早就醒了。流川枫去了西部还没有回来,她早前托不二帮她买好了门票,她决定不论如何,一定要去看这场比赛。
比赛的场馆离流川枫的住所很远,她乘了两个小时的地铁才到。
结果她还来得及进去,流川枫就来电话了。
“你去哪了?”
“你回家了吗?”晴子小心翼翼地问。
“嗯,你在哪?怎么那么吵?”
“我……”晴子已经看到越走越近的不二和越前,他们也看到她了,不二正跟她挥手示意,她咬了咬牙,飞快地说,“我正要去看网球比赛,就这样,回头再说。”
讲完马上挂掉关机。
“嗨,晴子,好久不见了。”不二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笑眯眯地说。
晴子讪笑:“呵呵,确实是蛮久不见了……”
“最近过得好吗?”
“呃,还不错吧,学长呢?”
“我啊……”
越前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们久别重逢的对话:“比赛就要开始了,还不进去?”
两人这才停止对话,跟上越前一起入馆,找到位置坐下。
谁知晴子坐下还不到五分钟,越前的手机响了。
“咦?这谁啊?”他疑惑地瞪着那个陌生号码。
晴子随意地看了看,顿时大吃一惊。这个号码,是流川枫的!
在越前和不二诧异的目光下,她接过了手机,小心翼翼地按下接听键。
“请问是越前龙马吗?赤木晴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流川枫还算有点礼貌。
晴子大吃一惊,他是怎么知道月前的号码的?
“喂喂,请问你在听吗?”流川枫有点不耐烦了。
晴子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我……”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晴子全身的汗毛几乎都竖起来了,连忙请罪道:“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嘛,我看完比赛就回去了……”
“马、上、给、我、回、来,马上!”流川枫冷冷地说完,啪的一声就挂断了手机。
晴子就想霜打过的茄子,完全蔫了。
把手机还给越前,她呆呆地看了眼网球场,站起来幽幽地对不二说:“对不起,学长,我要回去了……”
聪明如不二,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勉强她,只是看着她说:“我跟手塚说过你要来看比赛的。”
“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算了,还是不要说了,我老跟他说对不起,他肯定都很烦我了……”
“不会的,他不会的。”不二认真地说,“相信我,他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他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一走出场馆,热风吹过晴子的脸颊和眼眶,眼泪莫名其妙地就落了下来。
擦干眼泪,她开了机打给流川枫:“我不会去看比赛,可是我也不想回去,我想一个人到处走走,你不用找我。”
没有等他反应,她迅速地再次按下关机键。
回头再看一眼人声鼎沸的豪华网球馆,晴子踏上了一辆不知驶向何地的公车。在一个漂亮的广场前下车,买了冰淇淋坐在喷泉旁边吃。
周围一片祥和的气氛,老年人闭着眼睛晒太阳,年轻的情侣们在遛狗,可爱的小孩子在跑来跑去。
她的心,渐渐平和下来。只是,仍不想回去。
看了场早间电影,她一个人去吃中国川菜,水煮鱼里放了很多很多辣椒和花椒,辣得她眼泪哗啦啦的,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她却毫不在意。
下午去逛街,买了两条漂亮的裙子,还买了很多可爱的小饰品。
晚上在一家小店吃草莓蛋糕,店主是个意大利小伙子,和玲形容的意大利帅哥有点像,很高,一头金发,穿黑衣黑裤,简直是帅得一塌糊涂。
晴子忍不住对着他发笑,小伙子莫名其妙,但也回了个善意的微笑。晴子笑得更开心了。
她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很容易就感到快乐。
只是,如果这个时候流川枫在身边,他肯定会皱眉,她就不敢笑了,更别提大刺刺地拿眼睛非礼人家大帅哥。
人,在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地失去一些东西。
只是为什么,她失去的会那么多?
离乡背井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能和亲人常常见面,失去所有男性朋友,失去随性的自由,失去简单的快乐……
她变得爱皱眉,变得郁郁寡欢,变得很寂寞。这种寂寞,即使流川枫在身边,也不能帮她排解。她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快乐起来,她每天都觉得很累很累。
夜幕降临,晴子的快乐一人游结束了。她必须回去了。
流川枫肯定担心地在发疯,连带的樱木也会很担心。她也只能任性这一天而已,所有一切,是她选择的,她必须去面对,没有任何后路可以退。
坐在回程的公车上,她想起手塚的比赛,很想问一下他有没有赢,却没脸问。不二说手塚永远不会生她的气,可是她生自己的气,总是对他食言,总是对他说抱歉,不管什么事情都让他失望。
她明白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任何回报有多么辛苦,她希望手塚能早日认清她的无情,找到一个值得他喜欢的女生。
她真的不配,他这样的深情。
到了公寓楼下,晴子看到三楼的灯亮着,沉重地叹口气,她慢慢爬上楼梯。轻轻敲了下门,马上有人来开,看清她的脸紧紧把她揽入怀里。
“你回来了……”流川枫的声音有点哑。
晴子被他箍得快要不能呼吸,稍微推开他,避重就轻地问:“樱木呢?”
“还在西部……”流川枫把下巴搁在她肩头,闷闷地说。
“那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晴子诧异问道。
“怕你一个人无聊……”
晴子怔怔地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一会儿让她气得跳脚,一会儿又做出这么可爱的事来?
感动不到两秒,就因流川枫后面一句话马上烟消云散了。
“你真的没去看比赛吗?”
晴子面无表情地挣开他,走到屋里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冷冷地反问他:“你怎么知道越前的手机号的?”
流川枫的脸色有点不自在,支吾道:“问你室友的……”
晴子眯起眼:“你又怎么知道我室友的电话的?”
“问彩子学姐要来的……”
晴子记起来了,她好像是给过彩子朋香的号码。找不到她就去打听越前的手机号,亏他想得出来。
“你就知道我会和越前一起去看比赛?”
流川枫的脸色更不自在了:“我不是陪你一起看过电视直播吗,我记得那个叫越前的……”
原来是这样。晴子无语了。
“你到底有没有看比赛?”流川枫别扭地又问了一遍。
“没看,满意了吗?”晴子没什么表情地回答道。
崩溃的眼泪
八月中旬,美网公开赛结束了。
晴子看电视得知手塚在四分之一决赛中输给了一名法国选手。场上的观众举着红白蓝条旗帜在欢呼雀跃。手塚与获胜的对手握手致意,镜头拍到他一边擦拭汗水一边在淡然喝水的画面,但很快的就转向了获胜方。略显清瘦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比赛场地的出口处。
晴子觉得很难过,却无法安慰他。
低落的心情一直延续到八月底。
有一天,难得流川枫和樱木都在家,两人很无聊地PK电玩游戏。
樱乃来电话了:“再过一周学长们有的要出国,有的要去各地参加比赛,说得夸张点,大家可能这辈子都很难聚在一起了,你要不要回来一趟?”
“我……”晴子下意识地看向流川枫。
感觉到她的目光,他扭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晴子笑笑,继续讲电话,“真的很抱歉,我最近都在办入学的事,没办法回去……”
挂断电话,她发了会儿呆,站起来说:“我去做饭了……”
流川枫盯着电视机淡淡地唔了一声。
樱木茫然地看他一眼,又看看墙上的时钟:“现在不是才下午四点多吗?晴子怎么就做晚饭了?”
流川枫没有吭声,紧皱眉头,手下加大了火力。
樱木气得哇哇大叫:“卑鄙的死狐狸,竟敢趁我说话分心的时候偷袭我,杀了你——”
过了一会儿,樱木的朋友来了个电话。
他懊恼地拍拍头:“完蛋,我忘记和人有约了。”
放下游戏手柄,他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一边穿鞋一边冲厨房嚷了句:“晴子,我出去了,不用做我的晚饭了——”
“知道了——”晴子大声应了句,依然躲在厨房里没有出来。
流川枫则坐在客厅继续玩电玩。
表上的时针显示快要五点了,晴子终于停止发呆,开始准备做晚饭。
娴熟地切着黄瓜,电话又响了。
她忙乱地掏出手机放在耳边,一边注意着锅里的汤,问道:“喂,哪位?”
汤水冒着泡泡,汩汩地溢了出来,晴子望着窗外的那棵参天大树,失魂落魄地喃喃:“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人低哑的嗓音又说了一遍。
“不,我不相信,这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晴子的手心紧紧地攥着手机,几乎要把它捏碎,身体却虚软地蹲在地上,不可抑制地颤抖。
五分钟过去了,她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苍白的脸稍微也恢复了一点血色,她扶着橱柜慢慢站了起来,指尖颤抖着拨了一串号码。
“喂……请帮我……订一张今晚直飞日本XX的机票……”开口的时候,晴子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哑掉了。
还没来得及确认登机信息,一直长长的手臂蛮横地把她的手机夺了过去。
晴子愕然地抬头看见流川枫暴怒的脸。
“你还是要回去吗?”他的眼神很冷。
晴子心急如焚,归心似箭,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解释。
“把手机给我……”她朝他伸出手,语带哀求地说。
“你就这么想回去?你就那么想看到那个男人吗?!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流川枫气得青筋都暴起来了,她讲电话的时候他离她那么近,所有对话都收入耳中,她以为他看不出来她的惆怅是为了什么吗。
当着他的面说什么不能回去,结果却躲在厨房偷偷打电话订机票?!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不好,是我一个朋友出了事……”晴子急得快哭出来了,“先把手机给我,我要订机票……”
“朋友?”流川枫冷冷地注视着她,“你不觉得你的借口太可笑了吗?”
说完,他当着她的面就把她的手机抛出了窗口。
“不——“晴子尖叫着,冲出厨房要下楼把手机捡回来。
流川枫拦住她,把她紧紧困在怀里:“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流川枫,你不要这样……”晴子真的哭出来了。
那些滚烫的泪珠濡湿了他的胸膛,流川枫越发要气炸了,她在哭,就因为不能回国与那个男人见面,她竟然就哭成这样?
气到极点,他失去理智了,面无表情地推开她,走到玄关处说:“我出去冷静一会儿,你也在家里冷静一会儿。”
晴子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转身关上了门,然后听到锁门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她被他反锁在家里了。
“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疯了一样使劲拍打着铁门,又哭又叫,“流川枫求你了,快放我出去——”
没有人回答她。流川枫真的走了。
不敢置信地瘫在门后,晴子望着渐渐暗淡无光的屋子,心中一片冰冷。
她竟然被他关在了家里?
她很想笑,可是当她微微扯动唇角,眼眶的泪就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啪啪啪的声音,使眼前的黑屋子显得越发死一般沉寂。
她觉得害怕,可是不想开灯。
眼角突然看到地板上有一个眼熟的手机,晴子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激动地扑过去,抓起一看,是樱木出门时马虎拉下了手机。
激动过后,她又陷入了踌躇。
她在美国只认识流川枫和樱木,流川枫不用说了,樱木的手机就在自己手上,她还能打给谁求救?总不能报警吧?那样流川枫会有麻烦的,她就算疯了也不会这么做。
至于那些邻居的号码,她根本就不记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时间一秒秒过去,晴子越来越着急,突然想起了花泽类。他的号码一直不变,以前拨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