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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你了。等会儿林彬过来,我让他招呼你。还有些剩饭剩菜,有微波炉,你想吃就自己热,不想吃去外面买也行。”这事是林彬惹上身的,就该他自己解决。我希望林彬尽快送她回去,不清不白的跟着我们像什么话!
上了一整天的班回去,还没来得及掏钥匙,门就从里面开了,她竟然还在,林彬怎么办事的!身边多了个电火炉,正坐在那里烤火呢。我也赶紧凑上去,捂热了手然后问:“这电火炉哪来的?”她低着头没说话。我翻白眼,她怎么就像一没嘴的葫芦呢,一问摇头三不知,还是拿定主意不开口?
我只好躲到外面打电话给林彬:“你怎么还没送她走呢?”林彬没好气的说:“我送她去火车站,她一个人不走,非要跟着我。”我听着真想发笑,说:“那你送她一趟呀。”她一个人或许是害怕了。他说:“我哪有工夫。”我骂:“你待北京干嘛呢?顺道回去不行吗?你别想扔给我,然后一走了之,我自己还忙不过来呢。”他说:“你送她走吧,我算怕了她。我在北京还有事。”我挂电话前又问:“那电火炉是不是你买的?”他诅咒一声,然后说:“那个扫把星,待你屋里冷的瑟瑟作抖。我只好从商场里搬了台电火炉。”我暗笑,他不是挺关心人家的嘛!原来林彬喜欢她这种小鸟依人型的。
她那可怜的样子,我也不好一个劲的催她走,只好转弯抹角的打听:“欧阳小姐,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她抬起头轻声问:“你什么时候走?”她完全没有搞懂状况是不是?我说:“我不走,我一直都待北京。”她又问:“那林大哥呢?”我说:“谁知道!他的事他自己都说不准。”她隔了好一会儿才可怜兮兮的说:“我不想一个人回去。”我想了想,问她家里电话,让她家里人接她回去总行吧?她死都不说。得!我们算是兜惹上一麻烦了。
她算是先在我这里暂住下来了。我带她去澡堂洗澡,给她穿我自己的衣服,说:“底下没淋浴设备,不习惯吧?”她说:“我也不是天天洗澡,容易感冒。”她住了这么几天,就没停过咳嗽。我说:“你进去可别吓着。这里的澡堂都是大家聚在一块洗的。”她还是不习惯,我都开始洗了,她还抱着衣服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脸震惊的样子。我笑说:“你害什么羞!都是女的!”她红着脸慢腾腾的脱了衣服,然后跟我挤到一块。我发现她特别怕生,跟受惊的兔子一样,惶恐不安的看着陌生的人群,不知道如何应付。
她总算缓过神来了,然后吃惊的指着我胸口问:“啊,你这里——“我低头一看,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左胸一直延伸到腹部,非常丑陋!叹气说:”难看吧?幸好不是毁在脸上。“她惴惴的说:“怎么回事?疼不疼?”一脸疼惜的样子。我感叹,真是好女孩呀!我淋着水说:“当然不疼了。”她忽然冒出一句:“那当时一定很疼。”我抬头闭着眼睛冲水,隔了一会儿说:“不大记得了。”
她还是直直的盯着我胸口上的疤痕,她如果是男的,我一定毫不客气的挥拳冲上去。我边擦沐浴乳边说:“那还是小时侯的事了。我爸带我去算命,算命的人说我有血光之灾。我爸气的把人家的招牌给砸了。没过几天,我一个人出去买东西,然后从楼上跌下来,撞到玻璃,血流了一地。我爸妈简直快吓死了,我爸冲进医院把医生拎过来威胁,说我女儿如果出了事,你也别想再待下去了。后来缝了整整十三针,总算拣回了一条小命。”她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个算命的还真灵。”
我忽然问她:“你多大了?”她告诉我她二十四岁。我吓了一大跳,怎么看怎么不像,我一开始还以为她就十七八呢。只不过比我小一岁,怎么就像小一辈呢。嗨,我暗中摇头,她这个人,好歹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就单纯的像实验室里的去离子水——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不疑有他!到底怎么活过来的!
我一大早的把林彬喊过来,站在路口上边等公车边说:“林彬,你今天无论如何把她给送走!”他一脸丧气的说:“我怎么送呀,她不肯走。你不也没办法!”我咬牙说:“你陪她回去,以后别再给我惹这种麻烦了!”他“哼”了一声,说:“我忙着呢。”我骂:“你整天有什么可忙的?还不是些投机倒把的事。”他沉下脸,说:“你打发她回去,别再来烦我,我够倒霉的了!”我骂他活该,他怒气冲冲的走了。他这几天心情确实很不好,老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我也懒的理他,说起来,我也够倒霉的,还得替他收拾感情上的烂摊子。
还没等到公车,却等到了宋令韦。他摇下车窗跟我打了声招呼,我见他坦然自若的样子,不能先乱了阵脚,也只好敷衍说:“哎,你怎么在这儿?”他说有事找我。我心想,他这个人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仿佛只要想见我,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能见到一样。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你先上车。”我笑说:“不了,我得先绕道到当代去提货,不顺路。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指着远处说:“那是不是你哥林彬?”
林彬还是太子爷的时候,在我们那也是一名人,宋令韦大概还记得他。我点头,说:“是呀,他怎么了?”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提到林彬。他手撑着窗口,头探出来,说:“这样说话你不觉得累?”我没办法,只好打开车门,弯腰钻进去。他笑嘻嘻的发动车子。我说:“哎,你说话怎么说一半?林彬到底怎么了?”他眼睛盯着前方,没回答。我叫起来:“宋令韦,你该不会哄我的吧?我可真恼了!”他若敢哄我,我扑上去和他同归于尽得了。反正高速路上整天有车祸。
他徐徐说:“林彬在外面干什么你知道吗?”我头疼的说:“他的事哪能让我知道。”他微微点头,然后说:“我碰巧得到消息,他似乎急着用钱,到处找人借钱,甚至和放高利贷那帮人接上头了。”我一惊,脱口而出:“他又惹上什么麻烦了?”宋令韦递给我一瓶水,慢慢说:“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他好像还在找什么人,到处打听呢。我想你还是知道比较好,也好有个准备。”
我又气又怒,林彬这小子,怪不得躲在北京不敢回去呢!我还以为他是躲情债来的,没想到真捅下漏子了!还藏着掖着不说,想大家陪他一块死是不是!人家找不到他,自然就找到我头上来了!跑的了和尚还跑的了掉庙?真是混帐东西,我真想当面痛骂他一顿!
第 13 章
我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惊慌失措,随即镇定下来,想了想说:“我不去当代,直接回公司好了。谢谢你告诉我林彬的事,我会问清楚怎么一回事的。”皱紧眉头看着窗外没有再说话。他这一路上倒没有再招惹我,下了车喊住要离开的我,说:“林艾,你别担心。”我勉强笑了下,说:“没事,林彬惹事生非也不是第一回了,我应付的过来。总之,不管怎么说,非常谢谢你。”
他怔怔的看着我,嘴唇仿佛动了动,下巴微微抬起,似是殷勤的挽留。看他那个样子,好像有话要说,我不由得停住脚步,侧着身子抬头看他,倒映在自己眼里的他眸光如水,微微荡漾,汩汩的流到我的心里,像是能透彻心扉。我忽然狼狈的偏转眼睛,觉得近在眼前的他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就像池塘里映着的月亮,永远都没办法捞起来。但他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我怅怅的离开了,每走一步就像踩高跷一样,无论如何都平衡不下来。
我压下心中所有的异样情绪打电话给林彬,冷着声音问:“你现在在哪里?”他休想再糊弄我。他那边听起来非常混乱,扯着嗓子回我:“你不是让我送她回去吗?我现在在西客站。”我有些吃惊,声音软下来,问:“你陪她一块走?”他没好气的说:“想的倒美!她自己又肯一个人回去了。”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本来气势汹汹来责问他的,经这么一打岔,现在反而说不出口了。那个欧阳水,管她什么人,为什么要离家,现在为什么又肯回去了,我统统不想知道。
我说:“林彬,你给她路上买点什么吃的东西,送她上了火车就回来,我有话问你。”他不耐烦的说:“这还用你说,给她买的都是头等的火车票。”他还是挺关心人家的,给我都舍不得买头等的火车票。我听他那边正和人说话,便说:“我先挂了,你办好事给我电话。你给我当心点,我有事问你!”他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一把先挂了电话。
我心不在焉的熨衣服,滚烫的蒸汽冲到手上,不小心被烫了一下。我一把扔下熨斗,抱着一大堆的衣服出去。正背着大家挂衣服的时候,听见珠珠说:“你好,欢迎光临博思。”我习惯性的抬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愣住了。周处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跟班。珠珠看他那架势,踌躇了一下,硬是不敢上前招呼。我心下一笑,故意说:“先生,你好,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他朝我笔直的走过来,挥了挥手,那两个人知机的退到外面去了。
我笑笑,领他到一边,低声说:“哎,你怎么来了?”他淡淡的说:“买衣服呀。”我笑出声:“行!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选选!”他随便瞄了两眼,没说话,我自作主张,拿过一套休闲服说:“这套怎么样?运动的时候可以穿,你不能老穿正装,看着腻不腻味呀!”他只是笑着看我。我又说:“这个藏青色呢子大衣看起来还不错,跟你挺配的,可以穿在西服外面,既挡风又保暖,北京冬天老刮风。你喜不喜欢?”他没什么意见的点头。我又选了两款衬衫和领带,说:“那你去试衣间试试,看看合不合适。”他依言进去了。
我守在外面等他,珠珠跑过来,指着守在外面的那两人小声警告我:“木夕,你小心点,可别乱说话。”我点头表示知道,她替我挂剩下的衣服去了。我站在穿衣镜前替他打领带。他笑笑看我,说:“过的还习惯?我过来看看。”我笑:“就这样,挺简单的。”他低头看我,半晌,话锋一转,然后说:“林彬的事,你知不知道?”他这么个大忙人,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看着镜中的他,如果眼睛不那么阴狠冷酷,面部表情不那么生冷僵硬的话,也和林彬一样是个美男子。
我微微叹口气,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伸手扯了扯领结,大概是我刚才打的太紧了,没什么表情的说:“他跟着龙哥放高利贷,替人作担保,没想到债主逃了。龙哥一气之下发了话,要不找到债主,要不让他自己赔钱。”我皱眉:“他怎么做这个?没摸清人家的底细就给人作担保,他傻不傻呀!”周处一边解衬衫袖口的扣子,一边说:“你知道他们,都是吸血鬼,利润实在太高了。利息他和龙哥对半分,这么大的诱惑,很难不上当。”
我问:“他给人担保多少钱?”周处穿上大衣,对着镜子说:“五十万。”我吓一跳:“五十万?”这么多,万一没找着人,真要我们赔的话,怎么赔?怪不得林彬会冒风险替人作担保,单是利息,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了。我皱眉问:“那人逃到哪去了?”他替我拿掉沾在肩膀上的绒线,说:“放出风声说,是逃到北京来了。不过这肯定是掩人耳目,声东击西的手段。我估计是往广州那边逃了,想从那边往越南缅甸走。”我急,万一真让他给逃了,我到哪里去筹五十万!我颓然的放下手,闷闷不乐的站在一边。
他伸手摸我的头,说:“没事,死不了。也该让他长长记性了。”我用力呼出一口气,骂:“林彬要做这种事,眼睛也不放亮点,心不够狠,手不够辣,偏偏不肯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出这种事,真是活该!”我低着头站那儿没动。他说:“行了,我让广东那边的人留意下,应该走不远。林彬那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用不着为他担心。”我甩头:“我才不担心!他死了才好!”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是我亲哥。
他到前台刷卡付帐,我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没什么热情的说:“欢迎再次光临。”他低头看了我一眼,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有厚厚的茧,摸起来像实验室里的磨砂纸擦过手心,暖暖麻麻的。我冲他点点头,表示自己还好。他让人提着袋子,率先走出去。
我一整天都没心思上班,草草的就下班了。偏偏操曹这个时候来招惹我,他被我说的不敢再来专卖店,现在倒好,在商场门口堵我。我一见他就没好脸色,冷冷的问:“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去香港了吗?”他拉住我,一脸笑意,说:“我刚下飞机,想着你还没下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