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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那么长,闷也闷死了。。。。。。你不要对我那么冷淡的,要不是我帮忙,玉公子他功力被废了,还天天吃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怎么可能逃出去?〃
我站住了脚,是的,我也想过。卫展宁他是怎么能逃出去的。
我深吸口气,看看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左手三指扣在一起,嘴里轻轻发出低吟的声音。于同脸色一变,捂着小腹蹲下身去,嘴唇一下子就没了血色。
我冷冷的低头看他:〃肚子痛不痛?你还要和我在一起?虽然我武功不见得比你厉害多少,但是让你吃这种苦头儿还是办得到。〃
他额头上流下冷汗:〃东方哥哥。。。。。。我是真的不想在呆在魔教。不信你带我去见玉公子,他会跟你说,我绝对没有害过他,也绝对不会想害你。〃
我心里有一点被他感动,可是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蹲下来,跟他平视。那双眼睛很清亮,我慢慢的说:〃你真的想跟我一起上路?那你袖子里是什么东西?〃
他轻轻啊了一声,有个金属的东西从他袖子里滚出来,掉在地上。我微微一笑,绕过他身子向前走,他突然向前一纵抱住了我的腿,倒把我吓了一跳。
〃东方哥哥。。。。。。我错了,可是这个针筒里我只装了麻药,我只是不想你撇下我。〃
〃是么?〃我一面想掰开他手,一边说:〃你下的什么药我可没功夫管,不过想诚心的救人做事,暗里藏着这样一手儿,那被求的人怎么会不害怕呢…… 臭小子,快松手!〃我恼起来,他居然抱这么死紧。
〃我和你非亲非故,你干嘛缠我?魔教那些老家伙有什么阴谋让你缠我的!〃我终于掰开了他手,狠狠踢了他一脚。
他委屈的缩成了一团,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音:〃哥哥。。。。。。风哥哥,我是小同,当年你躲在草里面,我没有告诉别人,你不记得我了。。。。。。〃
我愣了一下,没头没尾的,他以前认识我?不,应该说,他以前认识卫风?
我心里半信半疑,右手在左手腕上轻轻按了两下,解开了刚才催动的药力。于同松了一口气,身子软成一团,却趴过来,揪着我的裤子:〃风哥哥,你怎么不认识我,我一直一直都记得你。〃
我不解地说:〃我易了容你还认识?〃
他吸吸鼻子:〃你化成灰我都认识,再说你和玉公子真的很像,我天天给他送饭上药照顾他,再看到你就觉得好生熟悉。〃
我很茫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我掉头就走,他腹痛已解,虽然真气提不上来,仍然在后面一直跟着我。天色渐渐暗下来,他小声说:〃风哥哥,我们不投宿么?〃
我听他声音有些低哑,知道刚才那样折腾他是受不了。我给魔教那些的水中下的青蛊是我自己养了四年的宝贝,把子蛊磨粉下在食水里,然后在正午时分我催动母蛊,中蛊的人便会全身作痛真力全失,两个时辰内如废人一般。现在虽然已经到了日落,他仍然是受不了。
我停下来说:〃这里可不是安全所在,魔教的人倘若出来找我或是找你,也够麻烦的。〃
他哦了一声,跟在后面继续走。
过了会儿,他说:〃风哥哥,你真厉害。有时候玉公子精神好,我们会聊起你来。玉公子说你从小就聪明机灵。说我虽然也是难得的机灵鬼,可是还是跟你不能比。我当时还老觉得他是因为有私心才偏夸你。〃
我嗯了一声,但是走路的速度也放慢了一些。
有人能告诉我老爸的事,我当然想听了。
〃有时候。。。。。。玉公子会跟教主打听外面的事,可是教主都不告诉他,还折磨他。。。。。。我虽然知道,可是除了帮他治治伤,什么也做不了。风哥哥,你在哪里学的一身武艺,还有用药的本事?〃
我有些走神,大帅哥过得是人过的日子嘛。。。。。。听来好凄惨。现在觉得傅远臣把那教主一剑杀了实在是太便宜了他。
要是让我捉到那种变态。。。。。。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大约天快亮了,我也累了。身后于同喘气的声音也渐渐粗重。
想着这个孩子也许是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我停下来说,休息一下吧。
他点点头,这个动作也显得很无力。我们靠着树坐着,我从怀里掏出个瓶子,倒出两颗药丸来和他分着吃。他精神好了很多,靠在我耳边问:〃风哥哥,我们去哪里?〃
我没回答,心里有些茫然,脸上装得冷酷,同时还有点小小的不舒服。其实他没做什么让我太讨厌的事,严格说,我在不久前还让他狠狠难受过一下。
我不理他,他也不再发问。过了一会儿,东边泛白,我想天快亮了,站起来继续走。
于同一直跟着我,我不知道他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24 杀人放火
等我们坐在小镇的上饭铺子里吃早餐的时候,于同问我:〃风哥哥不想当教主?其实当教主满威风的。〃
我不紧不慢地说:〃威风你怎么不去当当,我看孙堂主,任公子和傅远臣,也都不见得是你的对手。〃
他的头摇得象波浪鼓:〃我不喜欢,很闷人的。我当长老都很闷了,平时三天五天没有人敢跟我说话,遇到一个人就是低着头的,再遇见一个还是低头的。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来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的人都长什么样儿。〃
是么?我想象了一下他描述的境况,好象的确是闷人的。
等他一碗粥喝得差不多,我慢慢抛出一个问题:〃卫展宁脚上的一刀是谁砍的?〃
于同愣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就不会愣那一下了。我没说什么话,把帐结了,继续上路。
刚才于同他狼吞虎咽的那一餐里,起码吃了我七八样加料,看他还吃的那么欢,我不知道是该踢他一脚好,还是刺他一剑好。说这个人笨,那是绝不可能。要说不笨,明知道我是用药高手,还敢跟我一起吃东西。
我给师傅送了一封信出去,按我们派中消息传递的速度,想必三天之内我就可以得知卫展宁的下落了。
可是面对于同那种无力感,到了晚上更加强烈了。明明我是要了两间房,他非抱着被子来和我挤一间。挤就挤吧,还非脱光光了衣服,然后在我面前摆出类似色情片儿中女优的动作,挑肩,露胸,侧腰。。。。。。
我忍无可忍把他一把揪下来扔到地上,他就翻着一双无辜的眼看我,眼里亮晶晶的象是泫然欲泣!KAO,你几岁啊!
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智商有问题,要么,就是心怀不诡,极可怕的一种人。
最后的结果是各退一步,我不赶他出去,不过他得睡地板。
然后我发现,妥协了第一步,就会妥协第二步。
吹熄了腊烛,我合衣而卧,心里面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先是想了一会儿卫展宁可能在做什么,然后想了一会儿任随风现在可能在做什么,最后。。。。。。不用我想,我身边那个于同已经是第四次试图爬上我的床被我踢下去了。
他哼哼唧唧的说:〃好疼。。。。。。风哥哥你好狠的心。。。。。。〃
我翻个身,懒得理他。
然后他又挨了过来,这次倒没试图躺下,只是坐在床边,我身子一动,他吓得叫:〃我可没爬上去,我只是坐床边也不行么?〃
好吧,如果床边也不许坐,倒显得我太小气了。
好象我忘了一句很有名的警言戒语,千里长堤,终溃于蚁穴。
他开始是只坐床边,后来似乎是坐累了,就在床头靠一靠。一边轻声念叨着冷啊冷的,把我被子拉过一角盖着。。。。。。我总是心太软呀心太软,觉得人家坐累了靠一靠也没什么大不了,然后冷一点盖个被角也不给人家盖也说不过去。。。。。。
最后的结果是,早上我醒来时,于同象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昨天折腾到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舒舒服服睡到了我的枕头上。
不过好在我知道我和他只是纯睡觉,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是不是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安慰了。
反正只是纯睡觉,我没什么损失啊。。。。。。
白天我没有出门,写了单子,于同去给我抓药,回来就闷在房里打坐练功加配方做药。于同在一边发呆,偶尔给递个东西打打下手儿。
这一天没有收到师门的信,但是却听说了魔教推选了新教主。
新教主姓任,名随风,是前任教主的儿子。
我们在楼下大堂里用饭时听到过往的江湖人士这样说。我与于同对望了一眼。
任随风。。。。。。他居然还叫随风,为什么不改名字?
我的心情本来很好,下午做了好几样儿有用的药,现在却一下子变得不好了。饭吃了一半,实在没有胃口再吃,我先回房了。于同过了片刻后回来,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坐在一边不吭声。
我说:〃回你自己屋里睡去,别再给我耍赖。〃
他权当听不见。所以我说,脸皮厚的人是很可怕的一种人,在现代时就常常的听人说,三种人可怕啊,不要命的,不要钱的,不要脸的。而且第三种尤为可怕。不要命的人,拿点丢人的丑事吓唬一下,还能降服。不要钱的,也不是没办法拿下。第三种却是象附骨之蛆吸血之蛭,吓他不倒骗他不动。
我觉得于同就很有这潜力。
冷言冷语的,他全当听不到,吓他他一点儿不理。
等我吹灯上床,他又延延挨挨的过来了。
我实在气不过,心里面闷得慌,回手在他臂上狠掐了一把。他哎哟哎哟连声叫,一听就是装的。叫了几声,忽然变了调子,对我说:〃风哥哥,你又下药。。。。。。〃
那个药字还在喉咙里,人已经直挺挺躺了下去。
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把床脚的被子一抖,兜头盖脸把他裹上,我翻身向床里睡自己的。
满觉得今天可以睡得安稳,可是到了中夜,突然一声尖啸,我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第二声惨叫又已经传进耳朵,声音离我非常近。
25 杀人放火 二
我翻身下床,顺便在床边那人身上狠狠踩了一脚,纵身跃出了窗子。
第三声惨叫声又传出来,我已经扑到了那声音响起的地方。底下的人已经亮起了灯火,赤着脚披着发只系单衣的纷纷跑来了凑热闹。
我揭开屋瓦向屋里面看。
屋里一片惨淡的血色,触目惊心的全是暗红,浓浓的血腥气息,我一阵不舒服。
已经有人冲进了屋里,尖叫大喊怒喝声不绝于耳。
是什么人呢?
身后有衣袂破风之声,我手里扣着银针,回头却看到于同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他轻飘飘在我身边落脚,伏下身也看了一眼,皱着眉小声道:〃好碜人的。〃
我压低了声音问:〃这里离你们总坛不远,而且死的又是江湖中人,会不会和你们有关系?〃
他爱理不理的口气:〃什么你们我们,反正这里远远近近的,死只猫儿狗儿也是魔教的人凶性大发所为,白道中人向来不都是这么想的。〃
我轻轻在他头上掸了一下:〃别阴阳怪气,我只是说说。不过,照你这么说,倒真是方便,和某某有仇了,就把他拖到这里来弄死,然后理所当然推给魔教负责。反正魔教也不会出来一一辩别他们杀了哪些没杀哪一些。〃
于同口气里带些讶异,仍然是气鼓鼓的:〃那是当然,杀十个和杀一百个,不都是杀了。世人栽给圣教的罪名多这一点也不多,少这些也不少。〃
看不出来魔教的向心力这么强,于同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喜欢魔教,碰到事情还是要维护的。
我吁一口气:〃屋里的人不是魔教所杀。〃
于同疑惑起来:〃你看到凶手逃出去了?〃
我摇摇头。
他问:〃那你怎么知道是谁杀的呢?〃
我笑了,在中夜的清冷的月光下,于同皱着眉的小脸儿象只猫咪般可爱。
下面的人声越来越高了。于同拉拉我的袖子:〃风哥哥,我们走不走?要是回来让人看到我们蹲在这里,不太好吧。〃
我扭一把他的小脸儿,他涨红了脸:〃风哥哥。。。。。。〃
〃好啦,怕什么,难道怕他们说是我们杀了人?〃我又扯扯他的耳朵。好久没这么好心情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诡异的命案的现场,在月光下的屋脊上,我却有了好心情。
好象,发现这世上有人和自己一样单纯。。。。。。或者说,比自己还要单纯,多少总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尤其是,这是个聪明人狡猾人横行的世道。
一直对于同我是戒备着的,可是刚才,在他反驳我说魔教杀人那些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采,那几乎算得上激烈的言辞。
这会儿屋里的人又都退了出去,有人在门口守着,有人出去,不知道是去报官还是叫更多的人来参观此现场。
我和于同在屋顶上咬耳朵:〃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我神神诡诡地说。他说:〃什么话?〃
我一边从揭开的空隙向下洒药粉,一边小声地说:〃人家杀人我放火,人家牵驴我拔橛。〃
他〃啊〃了一声,一脸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我。
我扫他一眼,这小孩儿反应真慢,迟钝。
我从怀里拿出火摺,晃亮了,吹旺火,向下一丢。
于同吃了一惊,趴上去看。那火苗在空中划出一条线,落在了血泊中,突然那血泊轰然一场燃起烈焰!
我拉起惊得象是回不过神的于同,伏在在树的暗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