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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摇头道:“非也,我不是为此事而来。听说你被妖孽缠身了,怎么,好端端出现在这里?”
“什么妖孽?”殷璎不解,被妖孽缠身的难道不是纣王?这贼喊捉贼是要闹哪样。
“上次抱着你的那个啊。”
殷璎呆了。她感觉到自己怀中的青萍剑在不安分的动了一下,也许通天教主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当做妖孽,感觉一定很不同吧。
第016章 :
只是更让殷璎觉得奇怪的是,纣王这个渣爹居然在乎她的安危,简直是可歌可泣。
随手摸了两下青萍剑,算是顺毛,冰凉的剑身完全不会让自己觉得是在亵渎老师。殷璎抱着剑,将前后的线索理了一下,那么说是姜子牙揭了皇榜,兴致勃勃进宫准备打倒魔王,抢回公主了……也怪元始天尊从来没跟姜子牙讲清楚,姜同学刚刚下山的时候不仅穷困潦倒被老婆嫌弃,对殷商王朝大概还有一丝幻想。
申公豹惊奇道:“老师,这位公主……原来是您啊?”
殷璎瞥了他一眼,这货话略多,一路上就没停过。听他叽叽喳喳跟玉石说着怎么可能有妖孽呢,聊得热火朝天,只差勾肩搭背,她简直成了电灯泡。
养大的徒弟不中留啊!一见到美貌如花的女妖,就什么都忘了。
殷璎莫名有了这个念头,虽然她完全不记得怎样收的申公豹,养没养过他。正想偷偷地溜走,却被玉石一把拉住了袖子,原来她听得也不是十分专心:“公主!”
“干嘛?”她无奈地回头,道:“申豹不是跟你讲清楚了么?哪里有什么妖孽,大王老眼昏花了吧。”
玉石甜甜一笑:“大姐说了,遇到你,就一定要带回去。”
是带回去下酒吧?殷璎左右看了看,此处正处朝歌城中心,不宜下手。再一思量,进宫看看也无不可,毕竟她早已不是三年前一无所知的病弱公主。
于是豪气干云地伸手一拍申公豹:“好徒儿!且跟为师一同前去会晤大王。”
申公豹应道:“喏!”
至宫门口,正好是黄飞虎当值。待报上名讳来历,侍卫将信将疑,便请了黄飞虎来做决议。见到殷璎,他惊得拉长了下巴:“公主!您如何来了?”
殷璎也有些唏嘘:“此事说来话长,我且入宫见父王。”
黄飞虎上前,低声道:“公主万般艰辛才出了朝歌,臣从东伯侯处得知,您两年前就不告而别了……今日一观,公主之风度与以往大是不同,想必另有一番奇遇,学成所归?”
这个时代,女子皆可名正言顺的上阵杀敌,何况一国公主?殷璎随口答道:“正是,如今归来朝歌,便是要劝谏父王,保全我成汤社稷。”
她随口瞎说,不想黄飞虎连同周围侍卫又激动地哭了:“公主忠肝义胆,天地可鉴!”
料想又有无数个高帽子砸来,殷璎眨了眨眼,赶紧带着玉石同申公豹溜了。帝辛上朝议事的地方自然不会像后宫那般曲折难走,一直向前,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便是了。
先前那白发老头正好也在那里站着,等着内侍前来引路。
如今离得近了,申公豹倒是觉得这老头有几分眼熟。他左看右看,最终一把揪住对方的胡子笑道:“我当是谁!原来竟是你这个大白熊,上百年不见,到哪儿去了?”他疑惑地嗅了嗅,“你怎么变成人了?”
“你们认识?”
申公豹笑道:“怎么不认识!”便将他和姜白熊的相遇一一道来,听得每人都一愣一愣的,殷璎这才想起来,姜子牙前世便是一只大白熊,仰慕阐教已久可惜元始天尊不收他……于是转世为人,最终拜入阐教门下。
姜白熊惭愧道:“在下修为尚浅,竟不晓得还有这一番前缘……请问道友怎么称呼?”
申公豹道:“这位是我老师,截教红莲,我是申豹——”他忽的一停,有些恼怒了:“你个死白熊,现在算来,我还该喊你师叔了?”姜子牙是元始天尊坐下弟子,三教一家,可不是他师叔。
见姜白熊踌躇着,殷璎头疼,拉回申豹问他:“听说姜师弟前来捉妖?”
“是。”他忙取出袖里的皇榜,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生活所迫,听闻大王之女被妖孽所缠,姜某虽不才,但也略通一二。”
殷璎淡定道:“其实我就是传闻中的公主。”
“啊?”
“他们说的妖孽,其实就是我怀里的青萍剑。”
既然殷璎无恙,姜子牙便要告辞而去,临走前还用恶毒的眼光剐了两下玉石,谁让她是妖呢。玉石听他们叫着姜白熊,哪里知道这就是姜子牙,也怒瞪了他几眼。
殷璎哪里肯放他走,又一把拉了回来:“姜师弟!我虽无恙,可朝歌还是少不了你啊。”
姜白熊苦笑道:“朝歌哪里需要我?家里无米,还要赶回去算卦,不然晚了又要让那个婆娘给骂了。”
作为成家立业的男人,他心里苦,木有心思去琢磨别的东西。玉石和申公豹哪里明白,殷璎对此却是一清二楚,笑道:“姜师弟,既然来了朝歌,怎么能让你沦落到街头算命?而且……”她微微用眸光示意玉石,道:“我请你来,必有其中的道理。”
见她执意邀请,姜白熊思索了一下,道:“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玉石见这个讨厌的老头子也要跟来,心里更是不高兴,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就和申公豹结伴而去。
姜白熊奇怪道:“王宫里为何有妖?”
“等下你就知道了,妖么,还有两个呢。”殷璎淡定道,“你也别太激动,也别随便用三昧真火玩烧烤,天人自有妙计。”
姜白熊道:“一切都听师姐吩咐。”
申公豹本是能言善说之徒,不过是一段路的功夫,就哄得玉石对他全心全意信任,只差连自己三姐妹的来历都交代出来,只是也从他口中得知了后面那白熊真名叫做姜子牙,脸色刷的一白。
殷璎想着姜子牙的事儿,其实不怪姜同学单纯,实在是元始天尊一代宗师,什么话都简洁明了有禅机,姜子牙以为自己要辅佐明主,自然是会先选择帝辛。如此天赐良机,她不介意伸出手把水搅得更浑浊一些,然后坐着看戏。
待走到寿仙宫门口,等内侍进宫通报的时候,只好等着。
姜同学感受到玉石投来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这妖想做甚?他是有老婆的人。
正想着,内侍又尖又细的嗓音自内传来:“宣公主璎,庶子姜尚入宫觐见!”
如今,寿仙宫几乎变成了纣王会见朝臣,平日里办公的地方了。缓缓走入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宫殿,妖气浓郁的让姜子牙忍不住皱眉,但忆起殷璎先前所说,忍着没有发作。
玉石同申公豹,并未受到传唤,先行在殿外等候了。
殷璎同姜子牙进殿的时候,两旁舞姬正慢慢散去,明晃晃的烛火后,端坐着纣王。两侧轻纱遮盖住女子曼妙的身姿,不用猜测也知,是妲己和九头雉鸡。
她不想给二妖行礼,就懒洋洋朝着纣王鞠了个躬。旁边姜子牙见到妖心里也不乐意,也只是稽首。
纣王面上划过一丝不喜,见到女儿的欣喜也被浇灭了一半,只是道:“璎璎,两年前听闻你在东鲁休养,孤也算是放了心。只是那日,与你同来的妖孽是谁?如今可无恙?”
殷璎完全不明白纣王为什么脑补到了妖孽那个方向,唯有抱紧了青萍剑,答道:“那个……不是什么妖孽,是女儿的老师,对了父王,我的灯呢?”
“梓童?你上次……”
妲己恍如刚刚睡醒似的,众目睽睽下抱住纣王的手臂,娇声道:“大王,多久之前的事儿了,我怎么记得清楚?许是不知道放到了哪个角落里,一时间,去哪里找。”
纣王闻言道:“也是。璎璎,不若你先在宫里住下,改日找出来再给你如何?”
见纣王如此,先前略有一丝诧异和感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殷璎冷冷一摆手:“不必了。”忽而用手向右一指,一道红光纵过,如同被呼唤一般,下一秒阴阳两仪灯已被她拿在了手里。
“女儿学了些道术,见笑。”她轻笑道,拎着两仪灯,又隆重介绍身边的姜白熊:“父王,这位是昆仑山学道而来的姜子牙道长,如今人才奇缺,不如,父王封他一个官职?”
“那就国师如何。”纣王倒答应的挺爽快,又亲自安排了殷璎的宫殿,分配了若干宫人,才放他们离去。
殷璎趁机去把先前姜后宫中的人要了来,她倒不会在王宫里常住,只是一想到那些宫人的结局就觉得毛骨悚然。随后又安抚了一下坚称无功不受禄的姜子牙,让他披红挂彩,骑着高头大马归家。
一扭头,才发现申公豹早已不见了踪迹。
殷璎抱着青萍剑,拎着阴阳两仪灯,在黑夜里慢慢前行。灯火忽明忽暗,殷璎走着走着才发觉周围景色似在王宫,又非王宫,似乎是行走在阴阳两界的交界处,不再受时间空间的局限,轻轻一迈,原本是在分官楼前,下一秒就已经现身在寝宫。
她脑海里倏忽划过了一个画面。
不记得是多少年前,她身着大红衣裙,裙子最下角绣着大片红莲,既清纯又妖艳。她的长发披肩,左右各有一个小包子发髻,可爱娇俏。那时的她双手托着腮,在空旷的偏殿里不知等着谁的到来。
“老师!”忽而喜悦地奔上前去,拉着那人的袖子,甜甜笑道:“总算等到你了!有什么好宝贝,先让我瞧一瞧?”
那人轻笑着俯身,衣袖里涌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宝,转眼间堆满了整个石案。各种神珠啊,幡啊,铃铛啊……
她左挑右选,总是不满意。
“老师偏心,从来没给我炼制过法宝,这些我都不要。”
“那,璎璎想要什么?”
“我……我想要一盏灯,独特一点,以业火点燃。”她认认真真道,幻想着自己有一日拎着这盏灯,哪怕他不在身边,也恍若永远相伴啊。
第017章 :
殷璎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再看时,自己还是处于阴阳两界的中央,一旁是夜色笼罩的殷商王宫,而另一侧黑暗无边。
自从知晓自己便是红莲,她之前一直奇怪自己为何没有称手的法宝,唯一的技能似乎只有释放红莲业火。如今才恍然明白,手中的阴阳两仪灯,便是通天亲手给她炼制的法宝。又从蓬莱亲自送到殷商王宫,而那时的她只是随手挂在寝宫里当照明灯用。
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对前尘往事愈发好奇。踏入寝殿,两旁的宫人内侍皆是旧日姜后亲随,宫殿虽有些破旧,殷璎又不会在这里常住,只是觉得纣王在妲己的监督下能做到这一步也难得。
也许是先前被追杀的记忆太过深刻,姜后之死、万箭穿心的画面犹如昨日,每每遇到妲己和九头雉鸡,总有些按捺不住冲动。殷璎心事重重,进入主殿,迎面来的宫女喜盈盈道:“殿下!”
“大脸?”
“殿下,请入座,允许奴婢一一道来。”大脸道,“两年前殿下突然消失,不仅仅是奴婢,大王也是万般着急,幸而公主脱险,想不到奴婢还能再见公主一面。”
她不觉叹了声气,殷璎凝眸细看,才发觉大脸的脸早就小了许多,身形消瘦,许是两年来不曾过什么好日子。
“你是父王的人?”殷璎问。
大脸忙跪了下来,指着天赌咒:“殿下!苍天可鉴,奴婢忠于大王,忠于公主,并不曾想害了您。自从姜王后身亡,大王恐您有不测,便让奴婢留下来照顾殿下起居饮食,大王一片慈父之心,殿下纵然记恨王后之死,也万万不可辜负了大王的心意啊!”
殷璎疑道:“他日日为妖妃迷惑,尚且不顾哥哥同洪儿的性命,怎么会念及我?”
“公主自幼体弱,大王纵然怀疑两位王子谋反,也从未疑心公主。”大脸摇头道:“我不过是一介奴婢,本无资格非议大王,但是自苏后入宫来,大王神志清醒时便借酒浇愁,痛苦不已;被苏后迷惑时,骨肉亲人,也下得了手。外面都说苏后本是妖孽,殿下学道归来,可有所了解?”自殷璎出宫后,她侍奉在纣王身边,自是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