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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似乎是马夫人难产而死,她的魂魄被收去,姜子牙抱着孩子来追魂。
殷璎倒没有幸灾乐祸,她和马夫人也有点交情,本以为改变了她的命运,却没想到,竟死于难产。虽说她已是高龄产妇,发生点意外的几率很大,但是在封神这个逆天的时代,前几天被赵公明打死的武吉都被救活了,活蹦乱跳呢。
她咳嗽了一声,上前道:“姜丞相。”
“公主?”姜子牙回头,看起来疲惫不堪,眼里布满血丝。怀里的孩子忽然在这个时候哇哇大哭,他顿时手脚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
可惜殷璎也不是个会带孩子的。她看了看,道:“你出来追也就罢了,带着孩子作甚?估计是饿了,这荒郊野外的,还是送回去找人给喂奶吧。”
“饿了?”姜子牙有些困惑,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倒出一颗丹药。几乎在同时,殷璎同马夫人叫道:“住手!”
他被迫停住了。马夫人挣脱柏鉴,哭着扑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这个只会修道啥也不懂的!有这么喂孩子的吗?怕是我死了没多久,孩子也被你弄来陪我了!我娘俩儿的命都怎么就这么苦,都怪你……”
她伸出手,颤颤地想要抚摸上孩子的脸,可惜没有任何触感,孩子的哭声更响亮了。
“这个,”殷璎在一旁提示:“马夫人,你身上的阴气太重,还是别靠近刚出生的小孩子了。”
柏鉴道:“夫人,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人鬼有别,不要难为我们……”
“我夫人没有死!”姜子牙怒道,抱着孩子,一手拉过马夫人的魂魄,把她护在身后:“难道看在我的情面上都不行?我孩子才刚刚出生,就没了亲生母亲,我枉修道四十年,难道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
柏鉴同五路神急了,又不能拿姜子牙怎么着,只好道:“丞相,您要是不信,亲自去看看封神榜,上面可不是写着贵夫人的名讳?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若是少了贵夫人,那我们可怎么交代啊。”
“我听说我的名字也在榜上。”殷璎悠闲自得道:“若是到最后我还没死掉,你们俩谁出来,给我补一刀?”
“……”
这句话反而提醒了姜子牙,他凝眉掐算了一会儿,道:“按理说,贤妻命不该绝,难道是有人暗中使坏不成?”
柏鉴急得满地转圈,见姜子牙质疑他,更是要哭了:“丞相,我等蒙您所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岂会做这种事情。这都是天数,您修道这么多年,也是明白的。”
“也是啊,姜丞相。”殷璎点了点头,过来劝他:“你也是阐教出身的,难道不明白,什么是天数?就是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西岐注定得到天下,姜丞相将得封诸侯,我们这种封神榜上的……早晚得被封神。”
“西岐将得天下?”姜子牙苦笑道:“公主,有你在,我们怕是连西岐城都出不去。天数?什么是天数?我只知道人生在世,若是连自己的妻儿都无法保护,我还修什么道!”
他喊出这一声后,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随即雷声轰鸣。
滂沱大雨哗啦啦落下,殷璎看着哭闹不停的婴孩,觉得这孩子被带出来,真是受罪。她催促道:“姜丞相,赶紧带你的夫人孩子回到相府去吧,这么大的雨你想把他冻病了不成啊?别磨蹭了,我这正好有颗救人的药,你先拿着,救活你夫人不成问题。”
姜子牙道:“多谢公主,贤妻,我们走。”
他收走马夫人的魂魄,借着土遁飞快地走了,这边柏鉴和五路神被殷璎拦着,只能干着急。殷璎无奈地笑了笑,道:“我也是封神榜上的有名客啊,你们怎么不来收了我?”
柏鉴呆呆道:“时机不到……”
“来早了也没用,不过是多认识几个熟人,占个好地儿吧?”殷璎道:“你非要拆人家妻离子散的,有何居心?早来晚来都是来,何况么……”
何况还有她在孜孜不倦地搞破坏。
柏鉴和五路神无奈,姜子牙对他们本就有恩德,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只能自认倒霉,愁眉苦脸的回去了,临走前还警告殷璎不要透露出去。
殷璎其实不明白的是,当初签订封神榜的时候,是谁这么精打细算,连马夫人这种都算进去了……
殷璎刚要离开封神台,便撞到赵公明冒雨赶来,满面怒气。
“道友这是怎么了?”她迎了上去。
赵公明将事情简短一说,原来他去追赶燃灯的时候,到了一个山坡,撞到了两个散仙,一个穿青一个穿红,非要来多管闲事。他们自称萧升、曹宝,用落宝金钱弄走了他的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和缚龙索。赵公明一怒杀了萧升,却被燃灯偷袭,只得回来了。
“那老东西本就只会做偷袭的勾当。”殷璎听完后心情不爽,深恨陆压拦住了她,让燃灯抢得了先机。
赵公明又道:“那两个无名小辈,本是不挂齿,只是法宝厉害一些。我这就去寻了孔宣道友,再把定海珠给收回来,凉他也跑不多远。”
“你不用去了。”殷璎道。
“为何?”
“你的定海珠,曹宝根本驾驭不住,且燃灯又在那里,他肯定送给燃灯了。”殷璎冷笑道:“你不说当初那两散仙还骂了你一顿么?他们这等无名小卒,自然是奉承昆仑的。如今借机交好燃灯,他非常聪明。燃灯又不是一定打不过你,躲在一旁看热闹然后偷袭,坐享渔翁之利。”
赵公明闻言,愈发生气,恨不得当即就去找燃灯算账。但是他自己也心知定海珠的威力,有些踌躇不前。
“道友也别太难过,先回战场吧。”殷璎劝道:“找个时机激他出手,再让孔宣道友收回来,不就行了?”
“也只能如此了。”赵公明叹道。
封神台这里大雨倾盆,待过了茫茫岐山,西岐战场这边,却是无雨。
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这边战事已经停歇了。殷璎见西岐那边走得干干净净,忙问:“到底如何了?怎么打的这么快,可有伤亡?”
闻仲道:“只是削去了普贤、文殊,还有慈航的顶上三花,他们精明得很,见情况不妙,就回去了。碧霄略略受了些小伤,正自营里疗伤。”
听说碧霄受伤,赵公明也来不及去问其他的事,忙进营去了。
“公主,你去了这么久,可有什么收获?”闻仲问。
“跟陆压说了几句话,还围观了一场内乱,就没什么了。”殷璎道:“只是可惜,赵公明的定海珠被人收走,估计已经送到了燃灯的手里。”
“是何人?”
“一个无名小卒罢了,我都怀疑燃灯是不是跟他们串通好了,故意演的这场戏,不然他开打没多久就往西南方跑,分明是引赵公明上套么。”殷璎见来来往往的士兵正在搬东西,十分纳闷:“都打完了,还往外面搬什么东西?”
闻仲解释道:“这是她们要重新摆九曲黄河阵。今日因为阵法不齐,导致碧霄受伤,还要征集六百大汉,这都在准备着呢。”
殷璎闻言,不禁向那边看了看。三霄姐妹本就性子烈,如今赵公明失了定海珠,更是会不罢不休。她本是想慢慢的玩死阐教,但是九曲黄河阵的全阵一摆,阐教十二金仙恐怕无人能破,只能请元始天尊出手了。
圣人出手,还不是任凭辗压?当初三霄就是死在元始的手里,殷璎真想替她们喊冤啊。徒弟不行师父上,没见过这种以大欺小的,怎么不让元始天尊他老人家一路掐死所有该上榜的人呢,多么简单省事。
正想着,她忽然听到了申豹的声音。
申豹押着粮草,带着好几百的人,正兴高采烈地回来请功。
“乖徒儿,你来的倒是快啊。”殷璎看了看大车粮草,果然去坑苏护是没错的,他正急着赎罪。
“我想着这边事情紧急,就施用了一些道法,所以就来得快了些。”申豹有些奇怪,回头四处看了看:“人呢?怎么一下子,这么少了。”
“你来得正好。”闻太师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你带来的这些人先征用了,三霄要摆黄河阵,我本来还想去借点人,如今也够了。”
“哎?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璎一笑,道:“回头再说给你听,好啦,先回来休息休息吧。你路上打得这些野味也不错,回头让他们好好做一顿来吃,犒劳一下大伙儿。”
当夜,众人摆起了酒宴,如今双方再度休战,阐教伤得也不轻,无暇来偷袭。申豹带来冀州特产的美酒,又将野味架在火上烤起,围着火坐下,聊天讲着闲话。
喝醉了也无妨,因为有多宝及孔宣这等不怎么喝酒的,半夜有什么动静,反应非常快。殷璎翻动着烤兔子,忽然想到长耳定光这个家伙,真是个隐形炸弹。
“最近各位有没有见过长耳定光呀?”她装作不经意地问。
众人抬头看了看她,都道‘不曾’。
殷璎默默地想了下,若是他真跟西方那两个勾结到了一起,一定要玩死他。不多时她也喝不下去了,就先回营休息,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顿住了。
一个黑影低声道:“公主?”
殷璎虽然知道有人,但不知道是谁,看清他的脸后吓了一跳:“姜白熊!你怎么来了?”
姜白熊苦笑了一声,再度压低了声音:“陆压欲施展秘术对公主不利,还望千万小心。”他说完,就一挥袖子,借着土遁走了。殷璎盯着空气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纵然姜子牙说得含含糊糊,她也立刻明白了,是钉头七箭书。
第095章 :
钉头七箭书需要二十一天才能见效,难道阐教打算期间都不动手么?
殷璎静下心细想,如今阐教大败,若是连陆压都没办法,他们只能去找元始天尊了。不仅是元始天尊,还有老子,西方二教……换句话说,洪荒六圣,请来四个。纵然到时候通天会赶过来,也是以一敌四,太吃亏了。
如果能在万仙阵之前瓦解不要脸联盟,也许会轻松很多。等等,万仙阵的□□是什么来着?广成子三入碧游宫。如今广成子失了番天印等法宝,也没资格打死火灵,这使命看来是落不到他的身上了。
她决定先去封神台转一圈。
虽然不知道陆压在哪里施法,但总归不过是封神台、西岐城,还有营地这三个地方。半夜三更,月色下,封神台上的鬼魂四处飘荡,或是停下来闲聊。阴风惨惨,偶尔传来远处深山里的猿鸣。
殷璎正在台下的阴影里鬼鬼祟祟的走着,忽然有人喊她:“璎璎,你怎么在这?”
“你?”
她吃惊地望着纣王,竖起食指,示意纣王不要出声。紧接着慢慢走了过去,殷璎问:“父王,您怎么在这个角落里啊?”
“哎,你母后不想见孤,被误杀的贤臣也嫌弃孤,只能在这里静静了。”纣王苦笑道,“偶尔见你过去,只是没法跟你说说话,璎璎今日是特意来看孤的?”
“……”
她决定实话实说:“不是,父王我有事,您能帮我一下么?就是今天,有没有人过来,摆阵什么的。”
纣王有些失望,勉强笑了笑,道:“今天确实有人来过,好久才走。璎璎要去的话,从那边的小道,绕过去就是了。封神台就这么大,虽然后面是禁地,但是除了在那里,也没有别的地方。”
“谢谢父王了!”殷璎眼前一亮,当即就匆匆告辞,奔着封神台后殿去。因这里比较特殊,魂魄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她也混了进去,只是用手遮住了大半的脸。没办法,熟人太多了怎么破。
走着走着,后面有人道:“前面的那个,站住!”
殷璎回头看了眼,是封神台的一个守灵,见她回头,道:“没错,就是你。你是哪儿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旁边的魂魄都纷纷扭过头来瞧,殷璎捂着脸,干笑道:“我今天刚死,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守灵狐疑道:“你叫什么名字,遮着脸做什么。”
“这个,”殷璎眨了眨眼:“我叫……我叫火灵!今天炼药的时候,爆炸了!莫名其妙就死了,又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脸都被炸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