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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灵声音一颤,问道:“那,那这么说,你们,你们所谓的龙掌柜,也是,也是?”荆潇意笑着摇头道:“不然,不然,龙荣堂却是宋朝派来的卧底头子,那日被我们所挟持,就为了令你相信此事。”
荆潇意顿了顿,接着道:“我们告诉你比试的消息后,便早在开封城里打探好了消息。在你来的期间,冷双寒被捕,龙荣堂暴露,也都在我们的认知范围之中,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与你合演一场救人的好戏。”
王耀灵听他说,心中暗想:不错,那日冷双寒受了移魂*之后,果然第一个便说出了龙荣堂的名字,只是荆潇意他们如何能得知如此多的讯息?还未想透,便听荆潇意道:“之前的几次劫狱,有的是他们自己去的,有的也是我们去的。我们尽派出些好手,迫使完颜不多要再选贤良,这样的话,王大侠自然就能应选了,往后的事情便是逢场作戏了。”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静听着荆潇意说话,用鄙夷得意的目光不断地瞄着王耀灵看,唯有林蝶姬的眼中闪烁着丝丝绵缠的亮光。王耀灵听完荆潇意的话,登时感到自己千万努力,想着为国效力,却最后落个如此结果,心中郁郁难平。
荆潇意早看出王耀灵的心思,嘿嘿笑了笑,忽的又叹了口气,面色沉了下来,说道:“可惜,我精心策划了好久,却最后败在了你的手上。”王耀灵冷笑一声道:“败了,你们策划的真是周密,从比武,到我进开封府任职,假意为我排忧,让我帮你们救人,为了帮你们还杀了几个无辜之人,又想着怎么救,最后我险些将命搭进去,哼哼,你们没能杀了我,只能算我侥幸,如何能说败了?”
不等荆潇意开口,葛命天走下台来,到了众人之前,指着王耀灵道:“王大侠,实不相瞒,我们这么费劲心思,不过就是为了要得到你手中的血冲诀!”王耀灵浑身一颤,随即放平了脸色,哼笑道:“为了血冲诀,哼,你们各个武功高强,既然蜂门是一拥而上,那群起攻之杀了王某人,不比你们费劲心思地干这些事情省事的多?”
葛命天哼的一声,不屑地望了一眼,口中道:“在我们幽谷山庄,杀人抢东西这等三流强盗都会干的事情,我们若是做了,岂不是自降身份。你问问我的四大奇人,他们骗东西到手哪一次伤了人性命了?”那剩下的几个人一听葛命天如此说,都洋洋地抬起了脑袋。
荆潇意躬身道:“庄主说的是,况且,以王大侠这般心计武功,如此重要的东西,硬抢定不好办,到时两败俱伤不说,以王大侠的高义,定会把秘籍毁掉,到时只怕更难应付。”停了半晌,又道:“所以,我们才设计了一出救人的好戏,一方面也是为大宋做些事情,另一方面也是让王大侠彻底信服我们,这样兵不血刃地拿到手,唉,只可惜,王大侠,你是不是早就看透我们的密谋了?”
王耀灵心中却想:我若是说出是,虽能先占据主动,可到了后面几人我就难以自圆其说,与其这样,不如实话实说。于是道:“不,荆兄,我确实以为你们是宋廷的人。”
荆潇意仰天叹道:“王大侠可还记得,每日进出开封府重要地方,都会有人搜身,那其实是我们的人混进去的,不过这些人也没法接近地牢,所以还得要靠你。每日的搜身,包括给你们房间打扫的老妈子,都要在你们屋子里彻底搜寻,可说你所到过的每一处地方我们都曾查看过,却根本什么也没发现。唉,想不到我荆潇意自忖蜂门无双,却败在了王大侠手上。”说完之后,竟双目流泪,怅然不已。
在场的所有人都轻轻地叹息,唯有林蝶姬嘴边拂过一丝笑容,柔心中不知又想着什么。王耀灵听完,却是大为震惊,低声道:这么说来,我是处处受到监视,他们幸亏不想害人性命,若是下手,我焉能活到今天。也亏得我事先将血冲诀毁了,不然落到他们手里,还不知有什么下场呢。
这时整个大厅里竟安静下来,王耀灵觉得静的出奇,反而心中有些不安,便张口问道:“荆兄,那日冷双寒被救出之后,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荆潇意道:“还能怎么样,自然将他送回了宋朝境内。不过自从你走后,完颜不多便开始疯狂地报复,联合附近的几个城一起拉网追捕,又在各个地方贴出告示,下令追捕你胡三剑。可是你一来名字是假的,二来脸是假的,三来日后又回了宋国,完颜不多纵有三头六臂,也难奈你。”
王耀灵嗯的一声,又问道:“那,那你们呢,你们是怎么脱的身?”荆潇意道:“这并不难,我们不是宋朝的卧底,自然扮作百姓一批批地走了出去。”王耀灵道:“那,那些原来的卧底们,他们…。。”荆潇意道:“名单你已经偷了出来,完颜不多只能虚张声势地查了查。”
王耀灵低声道:“唉,亏得那日完颜不多冒失地将名单给了死于前,要是他自己拿着,只怕我也不能得手。”荆潇意听了他的话,想了想,摇摇头道:“不,完颜不多把名单给死于前也并非冒失,死于前的脾气你该知道,他自己运功作法争得的名单,唯一的一份若不给他拿着,怕他到时候赌气不肯再做,不过完颜不多一定会限制住死于前,保证名单的安全。”王耀灵顺着他的话一想,点头道:“不错,那日死于前来他房间确实比往常晚了好多,想必是完颜不多放心不下,勒令他的。”
葛命天听他二人一人一句好像聊天一样,突然眉头一凛,低沉着声音道:“蜂剑客,你既然已认输,何必在这里多费口舌,还不快快退下!”荆潇意如被戳中伤口,一句不吭,诺诺而退。
王耀灵刚松了一口气,只听得葛命天沉沉地又道:“麻剑客,你上来跟王大侠也说说吧。”风枯叶哈哈一声,蹦跳着出来,大笑道:“小子,我可好想你啊。你这几天过的还好吧,嘻嘻。”王耀灵想起他无端辱骂师父,怒从心起,愤然道:“你那日的阴谋诡计,也不妨说出来我听听吧。”
风枯叶在原地跳了几圈,头上的白发和胡须顺着身子一起飘动,引得两旁的人都嘿嘿直乐。葛命天见了,却略有些不悦,说道:“麻剑客,有话快讲,咱们还有更大的事要说。”风枯叶听了,登时停下,站定身子,王耀灵心中暗凛:更大的事,会是什么?
风枯叶拧着脸,说道:“王耀灵,我麻剑客意为单枪匹马,一个人去行骗,我横行江湖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没有得手,你小子的运气着实不错。”王耀灵道:“前辈武功高强,我王耀灵确实佩服,不过风前辈无中生有地在众人面前捏造我师父的事实,恐怕并不是什么有德行的事情吧?”
话刚说完,林蝶姬扑哧一笑,笑言道:“傻哥哥,你还不知道吧,这风枯叶什么武功都不会啊,他若是能赢你,定是使了他的独门秘技了。”说完眼神又透透瞄着王耀灵。
王耀灵心中一抖,转而问道:“你说什么?风前辈他不会武功?这不可能…。。”林蝶姬听他和自己说话,脸上笑容更加恣意,又道:“耀灵哥,风枯叶就是不会武功,他使的呀,其实是…。。”
话还未说完,葛命天一瞪她,冷声道:“燕剑客,一会儿自有你说的时候,现在要听麻剑客说。”林蝶姬听了,吐吐舌头,便即不言。王耀灵冷冷地瞪着他,问道:“风前辈,不知适才燕剑客所言,是真是假。”
第九十五章 孰道多情(二)
风枯叶鼓着嘴哼的一声,回望了一眼林蝶姬,口中称道:“小丫头,都怪你,我本来还想瞒着他的。”林蝶姬朝着风枯叶做个鬼脸,眼神依然凝视着王耀灵。
风枯叶转过头来,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我便告诉你吧。我确实不会什么武功,那日跟你的比武,也都是凭着小聪明赢的。”话音越来越小,似是不愿启齿。
王耀灵猛然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你不会武功,那比拼内力你是怎么运功的,还有,还有,你,你能吓倒那么多的恶犬…。。”王耀灵回想当日的事情,实觉得不可思议。
风枯叶哈哈笑道:“唉,你也有这么多不明白的,看来我输了也还有点面子的。唉,到底还是我输了,那我就告诉你吧。”王耀灵皱着眉头,轻声道:“请讲吧。”
风枯叶道:“那好吧,首先先从那日上那断崖讲起。我之所以能上的快,不过是有一根细细的绳子拉着我罢了。”王耀灵道:“而后呢?”
风枯叶道:“而后,和你比剑,其实我几次险些被你打中,你使出的最后一招,漫天剑光,老夫我就是使尽小时候吃奶的功夫,也决计挡不住你这一招。”刚说完,便听得林蝶姬嗤笑一声。
众人却都沉着脸色,一听林蝶姬竟如此不严肃,都投来责备的目光。王耀灵无暇多想,忙问道:“那,那你如何将我这一招反震了回来?”风枯叶道:“哈哈,哪里是反震,那不过是我的手掌上藏了一面镜子,将你使出的所有剑影炫光一并都照了回去,让你自己看自己使剑啊!”
王耀灵头顶一热,不断回想当日的情景,再按着风枯叶所言,隐隐觉得一切都能吻合:难怪他一开始难以招架,手忙脚乱像是个不会武功的人。难怪他一出掌后,满天的剑影都向我洒来,而且剑影随着我的剑而动,原来,事情竟会是这样!
风枯叶望着王耀灵惊异的表情,蔚然一笑,道:“小娃娃想不通也是正常的。我这手绝技骗了好多武林高手呢。”说完后,头脑轻摇,又似沉浸在幻想之中。
王耀灵接着问道:“那,那,你拂袖一挥,将那群恶犬…。。”风枯叶道:“这更加简单了。那些恶犬虽然凶恶,可也不是无所畏惧。我那袖子里,藏了一把虎须,恶犬鼻子灵敏,闻到老虎的味道,自然吓得不敢动弹了。”
王耀灵脸色一沉,说道:“这么说来,你和我比拼内力,也是使得小聪明了?”风枯叶道:“不错,我和比拼内力时,所靠着岩石之后藏着五个人通过岩石送内力给我。我这才能和你比拼到最后!”王耀灵浑身一震,突然狠狠地问道:‘这么说来,你,你是真的根本不知道我师父的消息了?那你那把剑是从哪里来的!“
风枯叶轻笑道:“小子你别急呀,本人虽说武功不怎么样,可是这入室偷盗的本领还不算差,你师父师妹的剑还偷不出来吗?”王耀灵听了后,突然心头大颤,觉得毛骨悚然,问道:“你说什么,师父的剑他,他就在终南院吗?”风枯叶道:“是呀,不然我怎么偷得出来?”
王耀灵忽觉得一股极大的不安涌上心头:师妹在终南院中,偷出剑来不足为奇,可师父失踪,剑竟然会在终南院中,难道师父是徒手出去的,应该不会,可,可他的剑为什么会在终南院中?
风枯叶却没发觉王耀灵脸色的变化,接着道:“你这小子心眼儿也不算坏了,真肯算我胜了,还让我给你把把脉。”王耀灵道:“你定是要通过我的运功脉络探知血冲诀的运功方法。”风枯叶笑道:“哈哈,不错,老夫我虽然不懂,但是记性倒还不错。”说着突然;脸色沉郁下来,怏怏地望了一眼葛命天,哀声道:“只可惜,你这小子太邪门了,你的脉搏跳的和正常人大不相同,毫无规律我根本就无从记起,所以,所以我才知道我输了。”说完摇了摇头,也不管王耀灵再问,退了回去。
风枯叶哪里知道,王耀灵身上仍中着剧毒,此刻正被强大的内力压在一处,虽然不至于发作,但毕竟会扰乱运功时的正常路数,风枯叶把握脉搏,自然难以探知血冲诀的运功规律。
王耀灵给他一说,才恍然明白那日的种种离奇,心中暗道:当时碧吟也怀疑到了风枯叶,看来果然如此,不过,碧吟,碧吟她现在在哪里?一想起她来,又多了几分忧虑,刚想张口问时,忽听得葛命天又说道:“燕剑客,现在该你了,你还不快来说说。”
王耀灵心头一惊,但见林蝶姬挽着长裙,飘然走到王耀灵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林蝶姬来,可林蝶姬却目不斜视,直直地望着王耀灵,目含深涡。
王耀灵见她的眼神片刻也不离自己,很是不自在,可也不好表达,只想让她快些退回,于是拱手道:“林,林姑娘,你不必多说了,你那日用迷药迷住我,就是要将血冲诀套出来对不对。只可惜,你让我写血冲诀出来,我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运功,将你的迷药给冲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