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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冲诀-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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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对那几个随他而来的金兵道:“你们让开,放陶大侠和宋大侠走。”陶若为心知在此地多留一刻便会多一分凶险,见南宫凌说如此话,心中大喜,蓦地又心生疑云:他若是趁我不备偷袭一掌,那我便大大不利。说着眼神直直望着南宫凌。
接上一章 (六)
    南宫凌早知若为此刻心念所想,便道:“陶大侠,南宫凌虽与陶大侠身处异邦国境,然而也是最讲信义,此刻我信守诺言,还请陶大侠不要心疑。”说着又向后退去。陶若为见他脸色绝不是说谎,又想他武功卓绝,而又如此一诺千金,佩服忠勇之士,不由得对南宫凌心生好感,暗叹道:倘若他不是金人,我愿与他八拜为交,只是。若为想来也心生惋惜,道一声:“如此,谢过南宫大侠。只是日后,倘若宋金之间战事再起,到时沙场相逢,若为也绝不会因今日之事而手软。”南宫凌道:“陶大侠,南宫凌生平只佩服您一人。南宫凌何尝不叹惋你我二人是异国人,而且还是仇国。倘若未有这国界民族之分,南宫凌愿一生与陶大侠这等人在一起相互交流,结为兄弟。”这一番话却是说的发自肺腑。若为心中略一感动,听得南宫凌又道:“本来我也并不支持金宋之间连年征战,这一次来大宋也只是为与陶大侠能有一番切磋。今日之战,南宫凌心服口服,并且对天发誓,日后不论天打雷劈,绝不侵入大宋土地一步,若违此誓,有如此棍!”说着从地上抄起一跟树上的粗树枝,一掌击出,将那树枝击得粉碎,而后又道:“陶大侠,你我后会有期。”说罢带着人便走了。

    若为和宋佳阳还兀自在那里发呆,久了,听宋佳阳道:“大哥,我觉得这个南宫凌还是挺有气度的,不愧是第一高手。”陶若为叹道:“武功也好,人品也好,绝不辜负第一二字,也一定是绝世无双的。只是,唉…”宋佳阳知若为心中叹惋缘故,也不提起,便问道:“此刻我们去哪里,追少主他们吗?少丈,他,他…。”陶若为此时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那日从寒托梦送来的小瓶,打开一看,胸口处泛起点点波涛,说道:“佳阳,你我二人却要先分别几日。”宋佳阳道:“这是为何?”陶若为又从怀中掏出那日杜美欣给的信,略略在宋佳阳耳边吩咐几句。宋佳阳道:“如此大事,这样处理能行吗?”陶若为道:“咱们被人牵了鼻子走了这么久,咱们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他来一个隔岸观火。”宋佳阳会心一笑,说道:“那好,咱们十五日后再见。”说着二人分别,若为又向白峰山而去。

    原来那瓶中纸条所做,竟然是帝释阁的位置。然而却也写的模糊不清,若非细下寻找也绝难找寻。纸条所写机关暗门便在正堂之后的土坡上第二排杨树的第三棵上。若为仔细将树上上下下寻了遍,却没找到机关所在。心中起疑,心道:范前辈,哦不,岳丈大人从不知白峰山内部之事,如何能得出帝释阁的位置。忽的又想起:会不会是我读纸条的顺序错了,或者将意思误解了,又反反复复,前前后后读了几十遍,将所有意思尽皆列出,最后仍然是开始时的意思。若为又前前后后在树上树下找了一番,却仍是不能如愿,心念一转,道:莫不是在树下埋着。说着便要掘坑,然而此刻无没有镐和铁锹,只得先将树拔断。于是右掌运力,一掌向树上打去。然而却听得一咚的一声,若为轻轻一敲,猛然醒悟:原来树是空的,那机关定然藏在这树中。当即用剑将树劈开,果然里面有一个暗关,若为轻轻扳动,听得噌噌几声,在不远处的山坳之中,微微打开了一扇门,里面好似有流光溢彩,在黄土坡之上显得耀眼辉灿。

    若为急忙奔去,见四下无人,这才步入门中,刚走入几步,门就关上了。若为见里面好似灯火通明,心道:这帝释阁想必是十数年无人问津,如何又能点着灯火。眼见前面一条通道,若为拔出宝剑,提剑慢慢行走。走过一阵,见前面有一扇小门,若为轻轻推动,忽然里面闪光不已,如同白虹映日,刺人炫目。若为再定眼一看,见里面珠光宝气,有上千种宝石,放着各种斑斓色彩,五光十色,交相辉映。而宝光之中却见书架上经书如海浪,一排排摆在这宝光相照的暗室中。

    陶若为见书架都整齐地排成一列列,上面堆满了各种武功经文,每一本书上都有一片宝石镶嵌,放着清彩的光,数万点光将暗淡闭塞的藏经阁照耀的如同红日映天一般。若为心道:这里还真与悦雅斋有的一比。然而一想起悦雅斋,便又思念从寒,不由得胸口一软。

    若为走过各个书架,观瞧这所有武功秘籍的名字,一个个金字都闪闪发光,隔存上百年依旧流光不散。若为见琳琅的经文,却不知该从何看起,猛然间想起当初曾言讲十六剑术的最后三式的绝技便在帝释阁的第九天部。若为心想:我此刻白峰山武功只会十六剑术,何必借此机会再参悟练习,方能更上一筹。抬头看去,见书架上写着第二天部,若为向里走去,眼见写着第九天部,停下来,去找寻。

    然而虽然只在一个天部寻找,仍然是经书如海一般,灿黄的金字荧荧连连,直晃人眼。若为找了一会儿,就觉双眼发酸。一排排看过,却不见十六剑术的秘籍。又反过来看过,仍是没有。正思忖间,一抬头,见第九天部的书架比其他的要高出两层,足有大半丈长。若为一个凌身而起,在空中盘住,赫然望见一本厚厚的书,名字用篆书所写,字迹豪迈,淋漓洒脱,如同森林狂风大起,树枝招摆,正是十六剑术。

    陶若为喜出望外,见那十六剑术四个字的金光灿然,虽历经数百载,然而金气却不略减,反而添上了岁月的苍茫。若为轻轻拂去书面的灰尘,翻开那十六剑术的秘籍。这本书虽只是记载十六剑术的十六招剑法,然而每一招都可以繁复无穷,变化无尽,一招却能变幻出千招万招,到后来竟然是毫无套路可言。陶若为略略看过,脑中回录,心道:少主已精通了这上面所说的奥妙,剑法却是如书上所说一般,然而少主既然不知道帝释阁的位置,又是如何了解这些精妙武功的。略略一想,随即笑道:是了,定是琉璃闪洞主当初参阅这经书,而后将这十六剑术的奥秘传给了少主。想起琉璃闪洞主,又不禁暗暗叹道:可惜琉璃闪洞主虽是英名盖世,却没能教出个好的儿子来。可是,为何少主对他那么迷恋,不惜违背江湖道义去救他。想到此处,心里暗暗一惊,道:一定要把李其锴除掉,否则,他留在身边总是个祸害。然而想起少主今日的举动,竟不惜杀了自己和路易宽来相救李其锴,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意宽之死(二)
    宋佳阳本想上去大喊一声:“你莫要因为儿女私情酿成大祸。”安梓嘉在一旁审时度势,知此刻少说一句才为上策,拉住宋佳阳,摇了摇头。宋佳阳猛然一惊想起陶若为所嘱托的事情,这才闭口不言。路易宽见姐姐如此,心潮不能平静,又恼姐姐不能幡然醒悟,又恨李其锴阴险毒计,将姐姐诱骗在手,心中唯有期盼师父早日归来。宋佳阳道:“这李其锴绝不会因此善罢甘休,他定然还会有所图谋,在我们身边如同引狼入室,我们还是不得不防呀。”安梓嘉道:“话虽如此,然而少主的举动今日你也见到,我们也无从下手。”宋佳阳道:“一切只能等若为回来再做打算。

    且说此时陶若为早已将十六剑术除最后两式外练得如同烂地滚瓜一般,剑法相凝,剑术腾然间又升了几个层面。若为心中大喜,又想此刻杨尚澄等人说不定已与陆修远他们同归于尽,更是畅然不已。一日出帝释阁中观瞧,白峰山上陆修远等人早已退去,山上此刻荒无一人。陶若为屈指一算,才知在洞中已然呆了几十日,早已过了与宋佳阳约定的日期。陶若为本想将十六剑术的经书放回原处,但转念一想:倘若bg未死,得知真相定然会向我来寻仇,我与宋佳阳先练成绝技,到那时也毫不惧怕。于是便将十六剑术的经书包裹好,贴身携带,匆匆往山下而去。

    到了山下,寻得一处酒馆,正打尖时,听见酒馆里的人却是议论纷纷,好似这几日有什么大事发生。若为心中一晃,暗道:定是金兵南下,和bg等人大战一场。然而见众人脸上神情却有的是郁郁寡欢,腾地一惊,道一声:“难不成金人渡过了长江?”急忙侧耳旁听,听一人说道:“长江口打得真是痛快,听说金兵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犹胜过当初采石矶的战斗。”陶若为心石落地,听旁边一人道:“可不是吗,宋军这些日子对付金狗老是败下阵来,金国日益跋扈,这一次可算挫伤了金狗的傲气。听说这一仗,宋军炮声齐鸣,金狗的主战船竟然不战自乱,结果金人没了号令,想案板上的羊羔一样被炮火烤的熟透。”有的人哈哈大笑起来,陶若为眉宇一疏,喝一口酒,心中感叹:主战船不战自乱,肯定是杨尚澄他们冲到了上面。想起他们此一番阻击金军,竟然扫去昔日的憎恶,渐渐有些佩服bg等人。

    然而笑声渐止,听一人啐道:“可是,就是这个局面,朝廷偏偏要屈辱求和,明明是我们打胜了,却还要听金狗的话,年年还得给人家上供,本来这一仗扬眉吐气,结果这一求和,我们宋人的脸面又丢的精光。”陶若为怦然一动,想到:宋金议和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听众人的话,难道这和议对我大宋不利吗?还未想完,听一人说道:“当年绍兴那里的狗屁和谈,让我们宋人汉人做他金狗的臣子,结果今年倒好,不做臣子了,改当了侄子。”那人喝了一大口酒,酒气浓烈,脸上发胀,这些话说的愤慨难当。一人道:“就是,凭什么我们大宋老是对那帮金狗点头哈腰的,那帮蛮夷,盘踞我中华神土,本就该驱逐出去。这回倒好,张浚将军拼了性命夺回的六座城池,转眼间又拱手给了金狗,还说什么这领土是我大宋抢的理应奉还,去他娘的狗屁。”说着使劲捶打桌子一下,震得四座都扭过脸来。一人劝道:“怎么说这和谈终归是金人不再南侵了,对我大宋也是一件好事,连年征战,大宋也并没有什么便宜可捡。”

    陶若为此刻心中一念:看来这和谈定然是对我大宋不利的了。一时间心中说不出喜悲,喜的是宋金和谈,宋军阻止金兵南下,李其锴陆修远等人想一举荡平大宋的妄想破灭,悲的却是这和谈又是宋朝屈辱求和,相较之下,仍是大宋受辱。

    一人又道:“是呀,朝廷这么做也必然有朝廷的打算,皇上决议这些事也很为难呢。”先前那捶桌子的人道:“难,确实难。皇上身旁的奸臣妄佞之人不少,在皇帝面前花言巧语,把皇上的眼睛都遮住了。北伐之时,本来我大宋占据先机,就是朝堂上那些主和派的奸邪小人,巧言令色,这才让大宋处处被动。”众人闻言,都是叹气不断,继续喝酒。

    若为此刻也无心再想宋金和谈之事,想到少主身旁的李其锴终是祸端,一心只要赶回,于是草草付了酒钱,这就上路而行。

    过了几日,这才到了安梓嘉处。早有人通报过来,安梓嘉听闻若为回来,心中狂喜,蓦地又是一阵羞愧惭罔,快步迎了出来。路易宽和宋佳阳也急急赶了出去。

    安梓嘉眼见陶若为腰中别着长剑,手中持着棍子,正向自己走来,往事依稀浮现,想起自己与若为反目成仇,误会甚深,此刻见到若为,更是百感交集。若为见了安梓嘉,脸上激动不已,双目神飞,快步冲了上来。安梓嘉心中一沉,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目中含泪,道:“若为,我,我错怪了你,害得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陶若为一片冷芒顿时化为暖流,泪水夺眶而出,听得安梓嘉道:“我蒙受奸人欺骗,冤枉了你,让你背负了如此多的莫须有的罪名,我,我是混蛋,我是混蛋,我不是人!”说着便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若为走上前来,扶起安梓嘉,道:“嘉哥,这些往事何必再提,你我今日重聚,定然要好好叙上一叙。”安梓嘉点了点头,站起来与若为相携而入。

    路易宽见师父归来,与安梓嘉冰释前嫌,心中感动,又是一阵欣喜,盈盈而来,拽着若为的衣角道:“师父,你可回来了,好不担心死我。”陶若为哈哈一笑,道:“易宽呀,你少在这里卖乖了,为师知道你定然是想学那若为神扑了对不对?”路易宽心事被说穿,面红耳赤,抿抿嘴道:“师父您就是厉害,什么都瞒不过您。”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陶若为笑着,冲宋佳阳一递眼色,宋佳阳眉宇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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