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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不像你这么喜欢旅游。”
“咦?我记得你说你很喜欢,所以才拿着广告单来报名。”
“那是……”迪欧顿住,欲言又止。
“我明白,你平时根本没有时间喘息,就算想去也去不成,在台湾的两个月,是你好不容易有的休假,难怪你想到处跑了。”
“呃,这么说也是啦!”
“老公。”她停下脚步,人抱住他,仰着头,手抚上他的额前。“不要成天绷着脸,放松一下自己,我很怀念你在台湾开怀大笑的模样。”
安可琪的话,让迪欧凝眉起来。“安琪,之前的迪尔和现在的迪欧,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这个问题很蠢,可是他好想知道。
“怎么这么问?”
“告诉我。”小小火花在他的眼底闪过,快速得让人察觉不出来,他嫉妒将她心分走的迪尔。
“两个都是你不是吗?有什么好分?”
“那就是都一样罗!”
安可琪想了想,点点头;沉凝张脸的男人终于放松了,笑容一扬,顿时夺走周边女性的呼吸声。
“怪人一个。”她瞅着神清气爽的帅气男人,没道理自己每天都累得下不了床,他却永远这么有精神,这么地魅力四射,不公平!
“亲爱的老公,根据这几晚你的不良行为,我决定等我们回家后,你就给我去睡书房。”
笑脸撤下,男人脸色如粪坑的石头一样臭,臭得让美女不敢望。
蜜月结束,回纽约的新婚夫妻,一个在家补觉,一个回公司处理堆积工作。
“老大,欢迎回来,结了婚就是不一样,让你彻头彻尾变了个人呢!”蓝道夫吹了声口哨,瞧瞧那双冷灰色的眸子充满光彩,果然幸福快乐呀!
“你们两个没事好做,一早出现在我办公室里做什么?”一反常态,迪欧淡淡睨了眼揶揄者,没有发火。
来看你呀!
“我们好心帮总裁处理繁重的工作,就怕你玩得太累了,又舍不得离开夫人,而你居然这么没良心的说我们,好像我们很闲似的,太过分了吧!就你一个人幸福快乐,我们却要为你劳心劳力。”
蓝道夫的抗议声,不知为何触动到迪欧的火气,一张脸黑沉了下来。
亚瑟注意到不对劲,手肘推了下蓝道夫,要他别闹了。
“出了什么事?”他担心安可琪是否知道了某些事,无法接受才令迪欧困扰。
等了老半天,迪欧抿紧的唇才微微掀开。“安琪要和我分房睡。”
亚瑟心安了,嘴角却忍不住偷偷抽动两下,“咳咳,你们才新婚两个礼拜耶!这么快就被老婆赶出去呀?”
“老大,你该不会是晚上的表现让新娘子不满意,不然怎么会被踢出房……”猛地遭来厉眸横视,蓝道夫乖乖闭上嘴。
被他们盯得不自在,唇抿了一下,迪欧这才缓缓道出原因,“她嫌晚上不能好好睡觉。”
“不能好好睡觉?”亚瑟的面部神经受到极大的考验,不断抽动。“老大,你也节制一点嘛!”
“并不是我说节制就行的啊!”迪欧难得耳根红了,不自在地道。
会意过来,亚瑟再也装不下正经面孔,发出一连串止不住的爆笑声。“我真替安琪感到辛苦,又不是在分吃糖果,非要人人都尝到一口才甘心。”
后知后觉的蓝道夫也跟着加入耻笑行列。
“够了,你们已经知道原因,还不快滚回去,今天没事好做了吗?”脸上微泛红光的迪欧已是老羞成怒。
一阵仓卒敲门声,终于让两个笑到流泪的大男人,为了保住形象而闭嘴。
进来的秘书神情紧张,吞吞吐吐道:“总裁,两位副总,那个……玛莎夫人想见总裁。”
原本欢乐的气氛,只因“玛莎夫人”四个字而降到冰点。
迪欧的表情变了,比以往还要冷淡。
蓝道夫则和亚瑟互看,该不该通知安琪?
被一通紧急电话召来公司,安可琪心急如焚的冲入私人办公室。“你们说清楚,什么叫我老公出事了……”
才说几个字,注意力便让办公桌前的男人抓去,那是早上用吻同她道别的老公。
但他此刻的模样相当不对劲,两眼无神没有焦距,额头渗着冷汗,连她来了也不知道,像是在惧怕什么,手指不停颤抖。
安可琪二话不说,拥住发怔的迪欧,以脸颊贴靠着他的,轻轻磨蹭,低语着,“没事了,迪欧,我在你身边,你不要怕。”
是谁让她老公变成这副让人心疼不已的模样?用眼神询问身后罚站的两人,这里可有休息室?
他们指向酒柜旁的一扇褐色门板。
安可琪用声音哄着,扶起迪欧走入休息室内要他躺下,然后凑嘴在他耳边,轻轻哼唱着之前哄睡他的那首歌谣。
十几分钟过去,确认迪欧的情绪稳定下来,并且阖上眼暂时睡去后,安可琪比了个手势,要他们出去谈。
“你们谁来跟我解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安可琪眯起眼,瞪着打电话来找她求救的两个男人。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由亚瑟开了口。“刚刚玛莎夫人来过,她是迪欧的姑妈,你应该不陌生,就是结婚那天,在你们家吵闹要迪欧不准娶你的夫人。”
“原来是她。”她想起这号人物了,“这跟迪欧变成这样有什么关系?”
亚瑟犹豫着,不知道她的接受度有多大。“安琪,我希望你能冷静听完,迪欧他……身体有病。”
这点不用他讲,安可琪也略能感觉出一二,是跟那个女人有关吧!
“什么病?”她瞪着又开始犹豫的亚瑟,她坚决道:“我是他妻子,我有权知道。”
“迪欧对玛莎夫人相当恐惧,这是心病!安琪,你听过多重人格分裂症吗?”
第一次听见学术性的英文,她需要几分钟时间去思考意思。
亚瑟苦笑,“为什么迪欧常常会有让你觉得困惑的态度或是习惯出现,那是因为在他的体内有四种不同的人格,迪欧曾经历过一段长时间的心理治疗,虽然无法让他完全复原,却让原本分立的人格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
安可琪杏眼圆瞠,一副有听却不是很懂的模样。
“我父亲是心理学权威医师,他也是迪欧的主治医生,迪欧是世界上少数之一的病例,他可以在瞬间转换成另一种人格,平常是迪欧,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号。”
“对外,大家也只知道他是迪欧;有时候他会变成活泼好动的迪尔,这是二号;还有温柔和蔼的三号迪文,至于第四号,老实说,除了测验出来的结果知道这个叫迪凯外,我们从来没见过他;而造成迪欧生病的原因是因为……”
听完后,安可琪这下真的傻了!
第六章
“等等,可琪,你大老远打电话来台湾,就是要我帮你买书寄到纽约?”
不受话筒那端鬼吼鬼叫的影响,安可琪继续道:“我想请你用快递,这样一个礼拜内我就会收到。”
“用快递?那要多少钱?小姐,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好命,嫁给有钱男人每天闲闲在家没事做,等等,你要我买这些书,该不会是你……”
安可琪知道徐娇艳想歪了。“不是我要用……也对,也算是我要用……”她嘀咕着。
“要看书为什么不在纽约买,要你老公陪你买不就好了。”
“看英文书太耗神了,我必须尽快读完它。”重要的是,不能让她老公知道,她买这些书来“对付”他。
“艳姊,拜托了,你是我在台湾唯一的朋友,我只能请你帮我,至于费用,你放心,我会把钱汇入帐户里给你。”
“我还要花时间去找书,很累耶!”
“等哪天,你和那位交警好事近了,我一定包一个超大的红包给你。”
什么话也比不上这句有效,徐娇艳立刻阿沙力的一口答应。
笑着挂上电话,人终究有弱点,徐娇艳的弱点就是那男人,而她的弱点就是她老公。
那次之后,只要迪欧一上班,她就在家里穷担心,深怕那女人又找上她老公讨钱。
一股冲动,安可琪拨了组熟悉的电话号码。
接通的刹那,听见老公的声音,安可琪才心安。“是我,你现在忙吗?”
迪欧要她等一下,她听见话筒边传来他与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又过了几秒,他才道:“不会,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我打扰你工作了,抱歉。”
“不会,只是个小会议。”
“对不起,以后我还是中乍找你好了。”
“我说过,你没有打扰到我。”接到她主动打来的电话,他比签桌上这份能赚进千万元的合约还要来得高兴。“家里有事吗?”
“我想问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台湾,我带你去过的中式餐厅,”为这种问题打电话吵他,似乎小题大作,一想到他有可能不高兴,安可琪愈问愈紧张,“有一道酸甜酸甜的糖醋排骨,我想问你记得那味道吗?喜不喜欢这菜?”
“你找我就是要问我这个?”
“是,是呀!你喜欢吗?”
“我喜欢。”
“好,那我今天晚上就做糖醋排骨,那个,我没事了,只是告诉你,晚上早点回家吃饭,我等你喔!”
我等你喔!
四个简单温馨的字眼,深深打入迪欧内心深处,温暖了他。“我会准时回来。”
“就先这样,对了,老公,记得工作不要太累,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不要让我担心。”
可以想象老婆在电话那端笑得有多甜,迪欧差点就在一群下属面前失态,想冲回去抱住甜美可爱的妻子。唉!他坐不住办公室了。
这头的安可琪的确露出笑容和老公在电话中道别,当电话挂上后,脸上强撑的笑容却迅速消失。
迪尔不喜欢糖醋排骨,但是迪欧喜欢,可他讨厌鱼,她要记住;迪欧不爱吃甜食,但是迪尔爱,她也要记住;差点忘了,还有迪文,虽然不常出现,但他也不爱甜食,嗯,从现在开始,关于老公的每一件事,她都会好好记住。
还有……记得她老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那天听见事实,她没哭;离开公司,她没哭;打电话给徐娇艳,她没哭;打电话给老公,她也没哭,忍了这么久,她现在忍不住了嘛!
不哭一哭,心里的疼和痛很难纾解,盯着镜前那个哭红双眼的小女人,她用力抹了脸。
迪欧实践诺言疼宠她,给了她一个好男人;而从现在起,换她来实践她的诺言绝不让人再有机会欺负她老公。
她看见一个小男孩,考试成绩低于父母的期望,被关进衣橱里,连晚餐都没得吃。
她想安慰他,可她发不出声,只能看见缩在橱柜中的小身影在黑暗中发着抖。
男孩的父母是上流社会中的金童玉女,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任何缺点,就连男孩也都被教导得那么优秀,是个上得了枱面的有礼小绅士。
男孩的父母有着让人羡慕的一点,就是对彼此深情的相爱,无疑的,这是个幸福家庭。
不!不对,她大力摇头,没有人知道男孩在人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父母事事要求完美,加诸在男孩身上就是压力,他被迫要成为一个最优秀、最完美的孩子,不然就得受罚,他没有童年,没有朋友。
父母的爱只给彼此,他们不爱孩子,生下他只是为了给外界交代,他们从来不注意孩子眼中渴望的亲情。
她叹息,心里为那个压抑难过,每每想赢得父母关爱的孩子感到心疼。
幸好男孩有个青梅竹马的小玩伴,能让男孩会笑会跳的,只有那个小女生了,她知道男孩相当喜欢那个小女孩。
她又看到因工程意外被坠落钢筋砸瘸了腿的男孩父亲,在受不了身体有缺陷,选择自杀一路;失去爱人的母亲觉得世界垮了,认为生命不再完美,当着稚子的面跳楼自杀。
短短几天便失去父亲和母亲,男孩哭到声音都没了,过了几天,他被父亲的姊姊收养了。
父亲的完美形象在家族里总是夺去所有人的关注,从小便不受重视的姑妈将这种被漠视的恨,从男孩父亲身上转移到男孩身上,姑妈相当讨厌男孩。
夜深人静,在宅邸的地下室,无情的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男孩身上。
没有礼貌,被打;说话大声,被打;只要触犯到一丁点小错,就要被打!
男孩怕姑妈,好怕、好怕,但他更怕那个动不动就对他上下其手乱摸一阵的姑丈。
直到有一次躲避姑丈的追逐,姑丈失足摔下楼梯跌断脖子,男孩才得到解脱。
但男孩却变了,有时候冷漠不语、有时候傻傻发呆,他甚至常常忘记自己上一秒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