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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成湘南的众人横眉竖目。
*** ***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
分数已经到了5…4,青学领先,田中兄弟计计不成,有些慌了,眼看桃城和乾两人越攻越猛,不禁急得满头大汗。而我则是重重地松了口气,看现在的情况,估计这场比赛是青学的了。按原版漫画的剧情轨迹算的话,桃城和乾在这个时候刚好弃权。看着他们两人精神抖擞的样子,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了。
凉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你是故意的吗?”
我正专注地看着比赛,突然间听到有人对我说话,不禁疑惑地转过身去:
“嗯?”却没料到,那人竟是不二。
“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他盯着我。
我抿唇,似笑非笑:
“这话,是什么意思?”
“桃城脾气火爆,受不了挑衅,偏偏城成湘南的选手又个个那么傲气……尤其是场上的unit,”不二走近我,眸光复杂而充满疑问地看向球场,“他们专门挑衅桃城,但桃城反而越攻越猛……”
他皱眉,眼珠蔚蓝清澈若宝石:
“你到底怎样使桃城冷静下来——不,或许这样说不对。你怎么会对城成湘南了若指掌?”
不以为然地淡笑:
“那,是我自己的秘密。而你,只需要用眼睛看着就好。”
“这样算是报复我吗?”
他的瞳孔缩紧,嗓音略微冰冷,却带着一丝浅浅的诧异。
“随你怎么想,”我深吸口气,凝视着他,“不二周助,我说过,我会将一切证明给你看。而我,也会实现诺言,带领着青学进军全国。”
“6…4!比赛结束,青春学园胜出!”
最后一球狠狠地落在地上,随着裁判清晰有力的嗓音与场面沸腾的欢呼声,我的眸光转回场上,unit正有些气恼有些垂头丧气地走下场,桃城和乾正忙着向我们挥手——
我绽开笑容向他们招手,又看向龙崎教练,她正笑得舒心。
再往左边看去,华村教练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嘴角微扬,眸光诡谲。
跳过她复杂而又直接的目光,我从铁丝网前走开,轻扫了一眼不二,只见他正深深地凝视着我,心中仿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突然触碰了,我匆匆收回目光,再也不去看他。
“小果部长!哈哈,我们赢了!”
桃城一出场就扯着脖子冲我喊了一声,我瞬时被吓得险些倒地——小果部长?!这算哪门子的称呼?!
算了算了,我扁扁唇,向他和乾的方向走去,伸出手掌准备与他击掌,笑道:
“太棒了,桃城前辈!你和乾前辈为青学打响了头炮呢!”
“嘿嘿!”
桃城抓抓头发,狡猾地笑着故意抬高手掌,害得个子矮的我跳了好几次才终于够着。
“哇!阿桃真是厉害啊喵!”英二也冲过来凑热闹,“乾也很厉害,哇,把那两个叫‘u’什么的打得落花流水!”
我咋舌,呀!英二竟然还会说成语呐?不错不错!
“喂、喂,蝮蛇,不恭喜一下我?”
桃城又骄傲又开心,不知死活地拍了拍坐在一旁的海堂一把。
杀人似的眼光猛地射来!
“嘶……该死的,你想干嘛?!”海堂没好气地死瞪着桃城。
“喂,你干嘛这样?!”看到他的眼神,桃城的好心情迅速消失,板着脸低吼,“打赢了比赛你应该祝贺我一下嘛!”
“自大的笨蛋!”
“你说什么?!”
“你喊什么?!想打架吗?!”
“有种就上啊!”
“你——!”
“……”
“……”
就像动漫书里一样,海堂和桃城无休无止地举着拳头,瞪着灯泡眼互相对骂。我正想阻止他们两人,但大石已经主动走上前解围。
“部长,谢谢你。”
头顶上突然传来乾的声音,我正专注地看着桃城和海堂,突然间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一惊。
“谢我什么?提醒你们是应该的。”
“这样做,赢得了第一场比赛,即使手冢不在,也替大家鼓足了信心。”他偏头看向吵得正欢的海堂和桃城,淡淡地,似笑非笑。
“是吗……”
我低喃。乾露出的神情让我无法相信,看漫画的时候,我一直认为乾是那个高个子、刺猬头,经常端着“毒液”恐吓青学正选的。
但是……
在他的心里,他其实也是很在乎青学是否能够进军全国这件事吧?
捶了他一拳,我笑笑:
“要不是你仔细观察unit,估计桃城也不会破掉平行阵。干得不错啊,乾。”
他微笑,伸出手掌。我有些费力地踮起脚尖大力地击了上去,轻轻地弯起嘴角。
“……双打二的队员们请上场,双打二的队员们请上场。比赛将会在五分钟后开始,请比赛选手尽快上场。”
大喇叭内刺耳地广播着双打二即将开始的信息。
听到广播,我和乾简简单单地说了几句,正想走上前,趁大石和英二两人入场前和他们交待几句。走到半路,却突然被华村教练拦住去路。
“你好。”
她对我微笑。
“……”
我皱皱眉头,想绕道走开。她的眼神太直接、太精明,我很讨厌她,讨厌她的眼神。
“……又想和你的队员报告关于我校队员的资料吗?”华村轻笑,笑得诡谲,“青学的替补部长,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得到详细的资料,但那样做难道不属于作弊吗?”
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我蔑笑,这个华村教练也还真是有趣。明知道这样说也不会阻止我,但却还是说出这样的话。
“华村教练,你好像没有权利来管这件事情吧?我只是想对即将入场的队员叮嘱几句,难道这你也不许吗?再说,”我瞅着她,似乎有些嚣张了,“即使我是对我的队员们报告关于城成湘南的资料又怎样?其实你们完全可以查我们的资料,但你却没有,那是你们的问题。”
“技不如人,自然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法。”
华村教练推了推眼镜。
“华村教练,你似乎选错了挑衅与讽刺的对象。”
我慵懒地微笑。
“或许吧,”华村教练扬起红唇,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女’替补部长大人。”
双眸微膛,我的手指紧绷,缓缓地蜷缩成一团,握成拳头。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女生吧?”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笑着继续说:
“伪装真的很差。但是,这样子会让青学以违规而输掉比赛呢!”
嘴唇微微颤抖,我一咬牙,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个女人,冰冷的嗓音带着寒气,我狠狠地说:
“华村教练,你可以报告裁判,让青学输掉这场比赛。不过记住——”
我狂肆地低笑:
“让我们输掉这场比赛的代价,将会是整个城成湘南中学校。即使你们赢得了这场比赛,你们也再不可能在下一场比赛内获胜——我知道,你的每个‘上等作品’的详细资料。”
“你真的要,为了这场比赛而毁了整个城成湘南吗?”
我挑衅地抬起下颚。
做我的教练
她离开了。
终究,华村教练不会为了这场最后能够胜出的比赛而断送掉整个学校。正如她临走时所说的,“总会有下一年”。是呀,总会有下一年,总会有新的一拨新作品。这是她对网球的看法,我无话可说,她这么聪明,想必也是看出来了我不是在说谎吓吓她。
总会有下一年……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手指。
青学,真的还有下一年吗?进入了全国大赛,胜出全国大赛后,他们是否会解散?是否会放弃网球?是否会忘记彼此?
心中一寒,我不想多想,也不敢再想。
甩了甩头,甩掉脑中繁杂混乱的思绪,我正思索着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这个伪装实在是不行!
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了,看来要弄个胡子啊,或者是贴眉毛什么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男生!对,比赛后就上街去买东西。
不知不觉地,我已经走到了球场前,大石和英二两人正站在入口处一边击掌一边说着什么。虽然很不想打断黄金搭档的“交流”时光,但为了比赛,我还是很不识相地走了上去。
“啊,小果!”
英二看我走了过来,笑着向我挥手,习惯性地揉揉我的头发。
啊!真的挺疼的!我的脸褶皱成了橘子皮,难怪越前经常叫痛,英二的力气也真够大的!不过我更担心的,还是——
如果他把假发揉掉怎么办?
我抓了抓头,将假发移回原位,微笑:
“英二前辈,大石前辈。”
大石向我点头:
“部长有什么事吗?”
“叫我小果吧。”让一个前辈叫我“部长”的滋味还真是不舒服,“入场前,有些事情我想我需要和你们说清楚。”
“咦?什么事情啊?”
英二睁大眼睛,大石也凝神看着我。
我神色一正,指了指已经上场的小矮人——太田翔,和他的巨人搭档——桐山大地:
“他们两个很强,要小心。”
正说着,一道不甘心而又尖锐的目光向我们这边投来。我轻轻抿唇,知道是华村教练,也知道她无能为力。但那目光,真的很讨厌。
*** ***
和他们大致解释了一下太田翔与桐山大地的擅长、特技和特点之类的事情后,我鼓励了他们两人一番,终于将青学的“黄金搭档”光荣送上球场。
进球场前。
正选们纷纷围上来鼓励、加油。大石一边道谢一边点头鞠躬,英二则是伸长了脖子,皱眉像个孩子似地大叫:
“咦?小不点儿呢?他为什么没来祝贺我?”然后任性地撇嘴,“哼!大石,我讨厌小不点儿,他不来给我打气!”
桃城摸摸冲天发:
“刚才看他好像去买饮料了!也不知道越前今天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河村有些担心:
“比赛前几天越前不还是充满斗志的吗?他没事吧?”
听到他们的谈话。
我的心,莫名一紧,心中深知原因。
“别担心,我去找他。”
我静静地开口,拍了拍英二,像是安慰个孩子:
“英二前辈,专心配合大石前辈打比赛,不许分心——更不许讨厌龙马。”
英二撇撇嘴:
“哼!”
我无奈地摇摇头,最终因为时间关系把他们两个推上球场。
不知龙马那小子现在怎样……想起比赛前他答应我时的神情,痛苦而坚决,像是拼命地忍着最残酷的刑罚。我叹气,心被揪成一团,果然,自己对他还是太残忍了。明明知道他无法选择,也明明知道他会难受,但却还是提出了那样如交易似的要求……
但,他可以选择不答应我的。
可是,想必聪明的他也明白,即使他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也会一样不顾他的感受去那么做,让青学三连胜的。处于无法选择的状态,他只有答应。
勾起嘴角。
自己真是够无情。
这一走,不知道要走多久。海堂是肯定要上场的,他那场仗能赢是能赢,但却是险胜。为了让他更轻易地胜出,临走之前我稍微向他解释分析了一下若人。知道海堂是刻苦而自尊心又很强的人,我不敢多说,只替他点通几点便立刻闪人。
走之前,不二叫住了我。
“去哪里?”
我避开他的眼睛,淡淡回答:
“你听到了,我去找越前,去看他。”
他凝视着我,澄澈而深邃的眸光柔软如同正在融化的坚冰,一种不知名的感情不知不觉地淡淡飘散开来。
“你,喜欢他?”
我沉默,那样的眸光让我心底的某种东西悸动了一下。我轻轻呼吸,压下那种奇异的悸动,抬起眼眸,专注地看了他一阵,我微笑:
“是的,我们正在交往。”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错,那种莫名的快感,叫做——报复。
*** ***
绿树茵茵的道路。
飘满云朵的蓝天使得阳光如同电灯般忽闪忽闪,时而明亮,时而阴暗。
龙马坐在树下,帽檐拉得很低,身旁堆了像是小山一样的芬达罐。像是在灌酒一样,他一罐又一罐地狂喝着。
我愣怔地停在原地,夏风断断续续吹拂过,许久,许久,我站在那里,看着他,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无法动弹。
“你还准备站多久?”
龙马冷冷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我咬咬嘴唇,“直到你,不讨厌我为止。”
他抬起帽檐,眼中有股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