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吗?听起来太强求了……”
他摸摸下颚笑看着我:
“要是我,不喜欢你,抛弃了你呢?”
“你不会的。”
我抱紧双腿,将下颚贴在膝盖上,静静地,静静地瞅着他:
“因为你知道,被抛弃的感觉有多痛。”
浓浓的夜色。
宁静的道路。
龙马久久凝视着我,紧拥住我的肩膀,然而动作轻柔,唇片轻轻地印上我的嘴唇,细而温柔。我缓缓地合上了眼皮,刹那间,一股火热热气冲上面颊,血液暖暖地静静流淌,就仿佛……
自己瞬间留恋起这很快即会离我而去的世界。
动作很笨拙
夜晚的庭院带着潮湿的露气。
我和龙马一起走到他家时已是深夜,就和电视上看到过的镜头一样,挂在庭院前的门牌上清晰地写着“越前”两个大字,庭院内樱花树依旧盛开,灯光黯淡地透过玻璃窗柔柔洒落,我屏息,果然还是太晚了。
“喂……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你家啊?”
庭院里安静得诡异,我撞了撞他的手臂,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越前南次郎那个老头儿……咳,这样好像有点儿不敬,毕竟还是龙马的父亲……他在哪儿?他不平时都坐在门口或者是在后院的某处打钟吗?
我观望着四周。
说不定一会儿他就会突然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
“你真的想回孤儿院吗?”
他反问。
“……”
我沉默,咬咬唇:
“……不想,但是这样好像有些不好。”怪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在偷偷摸摸溜进别人家干坏事。
“既然不愿意回去就跟我来,你突然废话很多。”
龙马拽拽地拉住我的手向前走。
我暗恼——小鬼!稍微软下来一点儿让着你,没想到你竟然蹬鼻子上脸!
“青少年——!”
我们两个人正摸黑向大门的方向走去,突然间樱花树跳出来的一道黑影儿让我整个人吓得差点儿没趴在地上!
——就知道越前南次郎肯定会这样子!
我拍拍狂跳的心脏。
身穿古典黑袍子,短发乱乱,手拿扫把的老头子一脸鬼笑站在龙马面前:
“青少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嗯?去哪儿泡妞了?”说完,摘下龙马的帽子狂揉他的脑袋。
“啊……好痛!”
龙马打开他的手,挣脱他的“魔爪”,白了他一眼:
“谁像你……”
“哟——!不仅去泡妞儿了竟然还带回来一个!”
龙马话音未落,只听南次郎又鬼叫了起来,拿着扫把走到我面前:
“呵呵……果然是长大了啊……交女朋友了……”语毕又眼光奇怪地打量着龙马又看看我,“但是这时候带回家有点儿晚了吧?难道是……”
看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我不惊反倒和他一起笑——果然是越前南次郎啊!天天看色情杂志,脑袋里当然不会一点儿“杂念”都没有啦!”
“你——”
龙马微微脸红,拉着我就往屋里冲,一边跑着还一边喊:
“还差得远呢!”
我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小王子,这句话用在这方面上好像不太对劲儿吧……?
喀嚓!
门被飞快地打开,龙马扔下了鞋,扔下书包,疯狂地拉着我“咚咚咚”向楼上冲。我正想见见传说中的“越前夫人”,也顺便和菜菜子打声招呼,突然之间被拉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重心不稳、硬生生地摔倒在楼梯上——
“呃……”
运气也真够背的……胳膊上被擦烂的伤还没好,现在下巴上好像又多了一块淤青……我吸进几口冷气,勉强支撑着自己爬起来。
“你没事吧?”
龙马正着急地向走上前来扶我,可是菜菜子已经提前走到了我面前把我拉了起来。我轻轻呼出口起,拍拍身上的土,对她微笑:
“谢谢。”
长发柔顺地披在肩旁,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睡裙,她对我友善地微笑:
“没关系。我是菜菜子,真没想到龙马会这么晚带来客人呢……”
我也淡淡对她微笑,正想介绍一下我自己——
咣——!
越前南次郎伸腿踢门走了进来,扯着脖子冲着厨房一声大吼:
“老婆!儿子带女朋友回来了!”
我吓了一跳,菜菜子也不由得一怔,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我来。
龙马则是有些恼怒:
“乱说什么,老头?!”
我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他分明就没有乱说嘛!
“有客人了吗?”
和煦而轻柔的嗓音从厨房内飘来,只见越前伦子(龙马的母亲),正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来,笑容和蔼地看着我:
“你好。”
我怔了一阵,虽然龙马的母亲在漫画里戏份不多,但她似乎是很优雅又温柔的人,今天终于见到了,我不禁疑惑——这样温柔的女子怎么会嫁给越前南次郎那个色鬼?!
“伯母好。”
规规矩矩地按着日本礼节,我九十度鞠躬,又向越前南次郎鞠躬:
“刚才太匆忙了,伯父好。”
“啧啧,果然礼貌的女生,”他低头看向我,很奇怪地问,“你怎么会喜欢上龙马那个脾气又臭又拽的小子呢?你确定你真喜欢他吗?”
龙马气得要命:
“不要问这种无谓的问题!”
我呆住,沉寂了许久,他轻刻了声,拉了拉帽子:
“妈妈,她受伤了,我上楼去给她上药,一会儿下来。”
“嗯,去吧。”
越前伦子的语气柔柔。
“哇!这么快就想拉着女朋友躲开父母了?!小子,可别干坏事啊!”
越前南次郎露出贼贼的笑容。
龙马拉着我向上走,一边走一边喊:
“别乱说,死老头!”
*** ***
“喵呜!”
卧室门刚被打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立刻“喵喵”叫着猛扑进龙马的怀里!我惊喜,眼睛瞬时亮了起来——这肯定就是书里,和龙马进出浴室、几乎形影不离的卡鲁宾!
“喵喵……”
卡鲁宾叫着趴在龙马怀里亲昵地撒娇。
“我回来了,卡鲁宾。”
他轻轻地抚摸着卡鲁宾的耳朵,仿佛平时时而拽时而淡然的神情瞬间融化。
我呆呆地注视了他一阵,抿着嘴唇不说话,虽然很想也和他一样伸出手摸摸漫画书里不可缺少的角色卡鲁宾,却只见它一直瞪着一双蓝色的小眼睛很紧张地看着我,我终于撇开目光,打量起龙马的房间来。
“喂,傻了?”
龙马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收回浏览的目光,只见他轻轻地把卡鲁宾放在床上,随手脱下外套扔在床上。
我没吱声,自下坐在床上,卡鲁宾慢悠悠地向我走来,轻轻地“喵”了一声,很乖巧地趴在我的大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眯上了眼睛。
手指小心地抚过它的皮毛,我浅浅地微笑。床突然间晃荡了一下,我扭头看去,龙马正抱着药箱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手伸过来。”
他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干净的棉花,我乖乖地把手伸了过去,他抓住我的手腕,皱着眉头,好像正在解决数学难题,动作很笨拙地将酒精倒在棉花上,一下轻一下重地在我的伤口上又涂又抹,该轻的时候重,该重的时候轻。
我疼得呲牙咧嘴直抽凉气,勉强咬着嘴唇不吱声。
龙马看着我痛苦的神情:
“你怎么了?”
我抬起睫毛,看得出其实他已经很小心、很用心地上药,于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
他叹气,放下棉花,抓抓头发:
“……是不是,很疼?”
我拿起棉花,轻轻地替伤口消毒,微笑:
“没有。谢谢你。”
龙马眼神古怪地看着我: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被我推了一下,摔倒了,真的摔成另外一个人了吗?”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低头静静地看着大腿上已经睡去的卡鲁宾:
“怎么会呢?”
“……”
他久久凝视着我,突然我的身子一斜,睡着了的卡鲁宾猛地惊醒,我轻轻地倒进龙马的怀里,卡鲁宾瞪着小小的眼睛,绕着我们两人“喵喵”叫。
“干什么?”
我轻笑出声,总感觉今天的龙马有些失常。
“没什么。”
他喃喃。
“对了,”我抬起头,皱眉疑惑地望着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你家来呢?”我又不是没地方住,现在同居……言之过早!还有,他的父母……
“……”
龙马没有回答。
“喂,我问你呢。”
我伸手调皮地拉拉他的耳朵。
低头轻轻吻住我的唇,我愣愣地注视着他的双眸,他拥紧我,力气很大:
“你会知道的。答应我——我们,永不分离。”
我吃惊,惊讶十三岁的小孩竟然会有这样的感情,但却还是点头,缓缓地合上双眸:
“好,我们,永不分离。”
有些疲倦地躺在他的怀里,恍惚间,我忽然奢望时间能够永远地在我身上停留。
*** ***
第二天早上醒来。
“啊——!”
尖叫,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昨天的一切恍恍惚惚仿若现象,一大早我猛然发现我的身旁多了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和一对蓝色的小眼睛,不由得吓了一跳!
——对啊,我昨天晚上一直是在龙马家的。
可是。
我疑惑地看看周围,龙马早已不见了踪影;又很白痴地摸了摸浑身上下,随即嘲笑自己还能白痴到什么地步——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事情?!龙马还是个孩子!
这么一来,我拧眉——自己怎么好像有恋童癖?!
步伐踉跄地走下楼梯,头发没梳,脸没洗,牙没刷,我形象很难看地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这孩子!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走到厨房外,我隐隐约约听到越前伦子和越前南次郎的说话声,很识相地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外偷听。
“他今天早上和你说的?”
“啊!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等一会儿他下来了,再问问吧。让她住下来,确实有点儿突然了,我也没想到那个孩子竟是个孤儿……”
“……”
“……”
剩下的,一片模糊。
我呆住,许久许久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喂。”
突然有道像是僵尸一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正想尖叫,猛地被捂住嘴巴,被拖到一旁。
“别叫。”
我转头,埋怨地看着龙马:
“你吓死人了!”
“吓人的应该是你吧?”他扬眉,好笑地看着我,“看看你的头发……”
我理直气壮地反驳,哼哼:
“你的能好到哪儿去……”但其实,他的头发并不乱,只有几根头发可怜地立起,而我的……我黯黯惭愧,“早晨的女人不能看”这句话算是说对了!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
他伸伸懒腰,靠在楼梯扶手上。
我疑惑:
“早吗?不已经八点多了吗——”随即又警惕起来,瞪大眼睛,“什么意思?你昨天在哪儿睡的?!”
“当然是房间。”
龙马懒懒地回答,勉强掩住嘴角的笑意。
我浑身一阵寒冷:
“你……”
“我?”
“你……晚上,干什么了?”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哈哈!”
龙马突然像是奸计得逞一样大笑了起来,敲敲我的头:
“真没想到你竟然也和那个老头一样一脑子歪主意。”
“……”
我气结,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言归正题,我问他:
“对了……你父母,刚才……”
“你听到了?”
他的声音淡淡。
我点点头。
“去刷牙。”
龙马拉着我走上楼:
“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
七年之久的房间
“老头子,妈妈,请你们让秋木果住下来。”
吃早饭的时候,越前的手里正拿着一杯牛奶,我正拼命地啃着吐司,只听他突然“一本正经”但却有些嚣张地甩出这句话。
一片死寂。
我怔了怔,随即继续拼命地和吐司作战斗——这小子,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求人办事态度还这么烂。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越前伦子皱眉低喃,轻轻地将一盘金黄色的煎蛋放在餐桌上。
我和龙马双双呆住——这该怎么回答?仔细算算,我们也就认识了几个星期,听越前伦子的语气……仿佛以为我是他……呃,交往很深的“朋友”。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