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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无力地跟着他。
“你确定你没事吗喵?”
英二担心地看着我,蹦蹦跳跳地急忙向场外窜:
“我去给你买饮料好了喵——”
砰————!!
一阵巨大的响声随着一片抽气声猛地打断了英二!
我惊讶地向场内看去,却只见桃城正跌跌撞撞地向我的方向冲来——
“小果部长!你快进去看看吧!”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又疑惑地四周观望着,“咦,越前那小子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刚才到底怎么了?”
我不安地轻问。
“不二前辈的膝盖已经被切原那小子连打了两次,奔跑的时候有些困难!”桃城急切地摇摇我的肩膀,“你一定要帮帮他啊!这样被切原一直打下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闭上了嘴巴。
“……”
我绕开桃城,看向赛场上——
不二正和裁判坚定地说些什么,晃晃荡荡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捡起了球拍,脸色竟被膝盖上的疼痛逼得惨白惨白。
我凝视着他,呆愣的。
仿佛站在场内的他察觉到了我的眸光,勉强对我露出舒心的淡笑。
手指僵冷的弯曲了起来。
大喇叭内乱七八糟地不知道在广播些什么。
赛场上的比赛依旧,切原的球速疯狂,不二依然不屈不挠。
“小果部长!”
大石猛地转头看向我,像是见到了救星,担心地看向场上的不二:
“一会儿休息的时候,你快想想办法吧!切原的每道回击都是为了伤害不二,而现在的他因为之前受伤的缘故,速度持续降低……他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危险!”
“而且,他已经被切原逼迫着使出了燕回闪和棕熊反击,”乾也不安地发话了,“三重反击之二。比赛之中,不二真的很少这样……”
“……”
我持续沉默着。
凝望着场上奋力回击的不二,然而眼前却不停地闪过林荫道处,与小榆和越前发生的那一幕……
“啊!小不点儿!你终于回来了!”
场外突然传来英二惊喜的呼喊声,我死死地咬住下唇,却还是忍不住向他的方向看去——
“呀!”
桃城惊讶而又带笑地问:
“你的脸……都已经肿成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越前,决赛的时候可不要乱跑啊!”
龙马没有看他,默默地走进场内。
擦肩从我身旁走过。
他匆匆地抬头失神地凝望了我一眼,好像是痛,迫使着他飞快地避开了我的眼睛。
恍惚地看着他离开的地方。
心脏突然割痛了起来,我竟久久无法移开眸光。
“砰————!!”
“不二(前辈)!”
正选们呼啦啦地站起,吃惊而担忧地看向球场——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猛上了一层猩红与黑暗。
我木然地看向赛场上被打中腹部、俯身倒在地上的不二,瞬间,仿佛被麻痹了,颤抖着合上双眸。
“小果部长!”
“小果!”
众人祈求地摇晃着我的身躯。
但是……
为什么自己却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迟缓地再次张开眼皮。
恍然对上一对琥珀色的眸子,心中有股恐惧与失措,却再也无法撇过头去视而不见。
是吗……
果然,自己一直都是在欺骗自己的是吗?
我悲哀地垂下了头。
可是——
却永远无法再走回头路了。
神圣明耀的光芒
咣——!
飞机猛地颠簸了一下,我的手指一个不稳,手中滚烫的咖啡就这么向前面的座位泼了过去——
“桃城前辈——”
“桃城!”
我和不二两人同时大喊出声,然而前方的桃城睡得正香,低低地呻吟着翻了个身,飞溅出来的热咖啡不歪不斜地泼在了他身旁的位置上——
“啊————!!”
一声惨烈的叫声叫醒了飞机上的每一位乘客。
“……对不起……海堂……前辈……”
我细弱蚊声地小心翼翼向他道歉,急急忙忙地拿起身后的毛巾递给他。
“嘶……”
他沉默地接了过去,虽然并不怎么在意,但是脸色却异常地阴暗可怕,猛地一脚提醒身旁的熟睡的桃城,大吼:
“喂!混蛋,起来了!”
“啊?啊?!”
桃城弹簧般地跳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环视了一周:
“我们已经到德国了么……”
“该死!你就一定要翻身是么?你这个笨蛋!”
海堂正有火没地儿撒。
“喂!你有病啊?!”桃城更怒,瞪圆眼睛,“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而且我翻身怎么了?你睡觉不翻身!?”
“嘶嘶……要不是你,我现在怎么可能这样子?!”
“你什么意思?!我到底干什么了?!”
“你——”
“你——!!!”
“……”
“……”
我颤颤地缩了缩脖子,狼狈地咧咧嘴角看向身旁的不二。只见他一脸饶有兴味,而周围的正选们早已因为刚才那一幕笑得直不起腰。
喇叭里广播着飞机降落前乘客的注意事项。
我系好安全带,看向窗外匆匆飞过的白云与云层缝隙间五彩色的建筑,突然之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进入全国大赛了啊……
黯黯在心里叹气。
自己总算是没有违背对手冢部长的诺言。
关东大赛决赛后,暑假续而开始了。借着短暂的假期,龙崎教练带领着获得冠军的正选们和身为替补部长的我来到了德国慕尼黑见见在这里修养治疗的手冢。
没有了训练,能够见到许久未见的手冢,又同时可以享受一下异国的风光,正选们全部异常地兴奋,还没有下飞机,就已经贴着窗户好奇地向外看来看去。
“英二,桃城,你们两个能不能冷静一点儿……”
大石满额冷汗地看向贴着销售纪念品的玻璃柜台看个不停的英二和桃城,又慌忙到处寻找着不知道进了哪间厕所清理头巾的海堂,忙得焦头烂额。
“唉……他们也真是的。”
龙崎教练无奈地摇摇头。
不二和乾不知去哪里询问通往医院的地址,其余的正选们纷纷买纪念品的买纪念品,到处乱逛的乱逛。
我独自一人站在熙熙攘攘的机场中央。
德国的天空与日本那般蔚蓝。
却莫名的有股疏远而清新的感觉。
我出神地望向玻璃窗外的缕缕阳光与飞跃进天空的客机,时间仿佛一点点凝固住,心中突然之间有股恍惚而淡静的感觉。
“你们是青春学园的网球部部员吗?”
忽然有道略带德国口音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和龙崎教练双双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女子正站在我们身后,淡色的眼眸,飘逸的红发,艳红色的嘴唇,有股浓浓的欧洲味道。
“我是手冢国光的主治医生,特地来接你们的。”
*** ***
车子缓缓地在停在医疗所前。
一路上,正选们一直叽叽喳喳、急切地询问着关于手冢部长的消息。就连龙崎教练似乎都有些兴奋了,问题也不少。
医疗所位于稍微偏僻一些的郊外。
蓝色的门牌上清晰的用白色的油漆写着德文,透明干净的玻璃窗映出澈蓝的天空,反射出夺目的金芒;葱葱树木环绕着洁净的医疗所,浓密的,充满活力的。然而是炎热的仲夏,这里却奇异的有股沁人心脾的清凉。
“哇!我真的好兴奋呐喵!不知道部长现在什么样了!”
英二伸长胳膊激动地喊着。
“不知道手冢部长是不是胖了……不知道啊……”
桃城也跟着他起哄。
“嘶嘶……部长怎么会……”
海堂白了他一眼,但嗓音里明显也同其他正选一样带着期待。
“就算部长不能和我们大家一起返回日本,”河村一边拉着行李箱一边说着,“今天能够见到他,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
“……”
正选们陆续走下车。
龙马自从决赛结束后就再也没怎么说话。
我和不二亦是如此。
但,生活却是异常的宁静。
“部长……”
正恍惚地出神时,只听许久沉默的龙马突然模糊地低喃了什么,声音很低很低,但却让走下车的正选们齐刷刷地顺着他的眸光看去——
“手冢!”
“部长——!”
“部长————!!”
起先是低低的呼喊声,随后正选们全部激动地扔下了行李,近乎是跑着叫着冲到了手冢面前,就差没有集体拥抱。
就连龙马。
就连不二。
包括龙崎教练。
都也全部匆匆地赶到他的面前。
空气中响起树叶的“沙沙”声。
整个世界仿佛一瞬间内失去了呼吸。
手冢站在医院门口,仿佛已经在那里静静地等了很久。当他看到正选们向他冲去时,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疲倦的踪影,却仿佛有异常闪亮的光芒,手指似乎在口袋里无声地握紧。
我屏息凝视着他。
仿佛有什么在胸口处紧绷着堵塞住了。
正选们围着他兴奋地说个不停,每个人似乎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可是。
我却如僵石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在见到手冢的一瞬间。
仿佛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
但是,出乎意料的……
身穿天蓝色运动服的手冢远远地向我的方向凝望过来,然而是那样遥远的距离,却仿佛他就站在我面前。短发濡染着金黄色的光芒,续而在透明的镜片上宁静地跳舞、环绕,他的嘴唇紧抿在一起,眼中有股柔柔的笑意。
眼眸中有股淡色的光芒。
我失神地凝望着他。
恍惚间,仿佛又见到了几个月的那个正午,要离开日本飞往的德国的他,站在教室门口,身穿着白色的衬衫,浑身笼罩着午后的阳光,白花花的,恍惚间……
反射出神圣明耀的光芒。
*** ***
“你最近还好吗?”
并不宽敞的街道上车水马龙,造型小巧的轿车时不时地低鸣出清脆的响声。充满欧洲气息与田园风味的建筑挺立与道路两旁,胡桃木的桌子圆润小巧,铺着整洁的桌布,每张桌子都摆满的鲜花,在温暖的空气中散开静谧的芬芳。
黑色的围栏勾勒出华丽的图案。
色彩鲜艳的风铃悬挂于点门旁,在夏风中舞出优美好听的旋律。
在医疗院参观了一阵子后,正时正午,手冢决定带着大家来到一家德国餐馆共用午餐。然而,这里的餐桌并不大,屋内已经坐满了客人,而餐厅外的小餐桌却也最多只能坐下两人。
手冢很开心。
虽然他很少笑,但是从大石手里结果关东大赛的冠军奖牌时,回答着大家迫不及待的问题时,凝望着大家时,他的眼中总有股明亮的光芒。
坐在路边吃午餐有股优雅的异国风味。
正选们分别两人一桌,看上去有些寂寞,可是每个人都不顾形象地冲着对方情绪高昂地大喊大叫,气氛出奇的热闹。
除了我和手冢这一桌。
“嗯。”
我坐在他的对面,凝望着熙攘的马路,轻轻地微笑:
“一切都很好。”
“……我只是想不到你竟然会再回到网球部。”
沉默了一阵,他突兀地说道。
“为什么?”
我睁大眼睛。
“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依你的性格来看,肯定不会再回去,”手冢端起彩绘瓷茶杯,眼眸锐利,语气沉稳而不张扬,“可是,没想到你却回去了。”
他真的很了解我。
我无声地转动着果汁杯里的吸管,笑了,轻轻的,诚恳的:
“谢谢你。”
“?”
“其实我也原以为自己真的再也没有勇气来完成自己对你的诺言,”我的手掌有些发凉,然而胸口却是暖暖的,“可是……我看到了你发给大石的短信。”
他讶异地微膛双眸:
“你看到了?”
“嗯。”我点点头,“是因为看到了那些短信,我才决定再次回到青学网球部。”
手冢静静地凝望着我。
“我知道进入全国大赛对你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或许我可以不在乎网球部的存亡与关东大赛冠军的得主,可是,”我顿了顿,低低地继续说,“如果你可以差点牺牲自己的手肘和膝盖来努力保持着完成自己的梦想,那么,既然我答应了你,又怎么可以经过一点点波折就放弃?”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