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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寒冷,不可久呆。我看到云朵上有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我应该见过她但印象浅薄,而她紧紧看我。
含玉不自在了,她往我背重重拍一掌,我栽下去。那女人皱了眉头。
我浮在海上,来了士气,自虹尾向上剪,紫电的锈在脱落,一片一片的,虹缎一块一块往上抛。含玉力不从心,被气势压倒。这时我们在虹桥的上方,含玉最后一搏,两剑脱手,她也像断线的风筝似的,旋转下落。
我什么也没想就接住她,坐着虹桥滑落。含玉在我腿上坐,双手环绕我的脖子,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遐想。阳光分解缎带成雨色彩斑斓地下,那一小片空间有七种颜色。
我们着落海滩,含玉仍心有余悸。她说:你居然舍得,要我不要紫电。
我说:你是我的生命。
哦,你看!
顺她手指的方向,潮水把紫电送来,它褪尽锈迹,露出鲜亮的红色。
我说紫电,你苏醒了吗?你真有神奇的力量?如果有,请你听从我的召唤。
它便隐去了。
我和含玉常相依坐在沙滩上,看潮水一次又一次地卷,有种海枯石烂的味道。
我说:或许我们应远离尘事,过平凡的日子。
这话有人说过,今天我也说,可我不能释怀,我放不下这里的一切,生命如此沉重。
含玉向我说了她在北京的遭遇:
我回北京后,北方情形就急剧恶化。南京留守都兵布尚书史可法和内阁大学士李建泰联络一批朝中重臣上书请父皇迁都南京。福王坚决反对,父皇就不打算迁都了。
李自成攻打洛阳,洛阳是福王的辖区,他向父皇借火器营的兵,父皇居然答应。火器营操演西洋枪炮,实力最为雄厚。
可是福王没有抗击李自成的想法,相反,他把湖广的兵调到洛阳,留下一条通往北京的路。他想引李自成攻打北京。北京一旦陷落,他就顺理成章当上皇帝。
但福王的将领厌倦了朝廷斗争,一齐投降李自成。火器营纵然善战,难挽大局,全军覆灭。洛阳城破,福王也被杀了。
后来,李自成兵围北京。崔佑安守城。他很勇敢,一人力挫李自成十四员大将。李自成原本就没想过攻陷京师,当他要撤兵时,城上的将士却降了,他们射杀崔将军。农民军践踏他的尸体涌进北京,国亡了。
皇室成员逃跑,两位兄长被抓,父皇在万岁山自杀。他留下一份遗书:
朕凉德貌恭,上于天咎,然皆诸臣误朕。朕死而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
可是杀父皇的正是这些百姓。
我还没收敛父皇的尸体,农民军就打上山,和山上的御林军苦战。我在混乱中逃脱。从此漂泊流浪,直到普陀遇到我师父。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团结
她从袖子了拿崇祯的遗书,我看了喈叹不已。
我觉得自己有某种缺陷,空灵的走带去我的部分记忆。我缺失了,好多次,我梦见她向我走近,她说,给我,给我………………我总是惊醒,汗湿衣衫。我有种负罪感,是我的自私杀掉了空灵。
我们鲜明地树起旗帜,接纳受唐俊迫害的人,建立一支最强大的兵团,决意将他消灭。
张协和剑殇带领残余投奔我们。我想去看他们,可不敢。他们是否接纳我?
剑殇倒是主动找我,他看我的样子,我以为他会吃惊,但他只是笑。他说:这就是我希望中的,未来的教主。
我说:未来的教主是瑾儿,不是我。
是吗?他说一句预言似的话:让我们拭目以待。
我对这话异常恐惧,剑殇不是简单的人物。
在我率大军进攻光明堡时,唐俊的军队围攻光明堡。由于实力悬殊,剑殇和张协弃堡突围。一路转战,张协忧愤,背上生疮,奄奄一息,到普陀只剩一口气。他撑到现在,就为看我一眼,向我复命。
我推辞不掉,鼓足勇气面对这个生命垂危的老人。此前瑾儿把我的事含蓄地告诉他。
他抓住我的手,老泪纵横,激动地说:没错,是他,是他。之后他拒绝解释,也没是任何话,直到第二天离世。
我恬然地坐在礁石上,含玉依着我沉沉的睡。浪有节奏得拍抚岩石,又像无数只手攀不住它,无奈得重复,千百年的重复。老人接纳了我,同时给我一个谜。他说,是他,是他。言下之意他预料到我的变故,我是谁?
从我支配这躯壳起我就丧失许多关于自己的记忆。
也许,我就是夏空灵曾经见过的,那只凤凰眼中的少年。
瑾儿召集大家议事。她说:明教与四大派世代为仇,如今都被奸人所害,落到这步田地。我们的共同敌人是唐俊,这是合作的基础。只有联合起来,讨伐消灭他,我们才能生存。我建议合作。
四派掌门商量一下,清虚禅师说:四大派同意明教的看法,竭诚与明教合作。我们举荐剑隐士为联盟首领,他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况且他不是四大派,也不是明教的人,能够服众。
我们讨论,觉得剑隐士的身份可以无所偏倚地对待双方,便于团结。
瑾儿征询婆婆的意见。婆婆说:你是教主,你自己拿主意。
瑾儿说:好,我们愿意。
剑隐士谦逊地推辞,他说:我已退出江湖,不再过问你们的事。我老了,耳目不灵,不适合当此大任,你们还是另择高贤吧。
正说着,冷不丁一声炮响,大事不妙,我们拥上海滩,只见一支庞大的舰群,挂日月旗“何”字号。
是南海卫舰队!唐俊讨伐我们了。
就在我们准备战斗时,舰群竖起白旗,接着,何兴一人渡舟过来。他说:相信我的诚意,我没有带来战争。谁认识我?
我和缳姐姐同时喊:何兴。
他看到姐姐,致军礼,认不出我。我引见瑾儿:她就是托世灵童,我们的教主。
何兴看呆了,如我初看瑾儿时,他说:真是教主,看来传言是真的,明教有救了。他一个劲地向瑾儿磕头。激动地喊,教主万岁,教主万岁!
瑾儿扶起他:将军辛苦了。
继续开会。何兴表明来意:是唐俊命我来的,不是为战争,而是合作。唐俊在荷兰人的帮助下稳坐教位,还做了皇帝。他曾许诺给荷兰人许多好处。可荷兰人提出建立联合军队,他拒绝了。这下可激怒他们,荷兰准备联络葡萄牙,西班牙,日本,趁中国内乱共同出兵,罗马教皇配合他们,宣布把明教逐出教廷。明教在欧洲的分部被取缔,商务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商团的资本大量向国内转移,但国家动荡,商团利益遭到严重威胁。他们支持教廷内的亲荷派,有武力逼宫的迹象。唐俊担心亲荷派拉拢你们,就派我来了。
他还有别的意思吗?
他要率三万大军北伐,实现明教百年的夙愿。他知道你们一定会抗夷,尽管你们很清楚这样的后果是同时削弱你们。
瑾儿漫不经心地说:将军似乎危言耸听了吧。
何兴给我们看一张告示:
中国人民的安全,已遭其统治者的肆意侵犯奇书。。天主教及其军队负有将人民从苦难中解放的权力。这是神圣,不可剥夺的。上帝的权威保证无条件的执行和接受。就中国人民而言,无论你们是否承认,这是幸福的降临。由于你们统治者的恶意阻挠,我们以暴力方式展开。这不是侵犯,而是解放。我们将在福广沿海选择适宜的地方登陆。
我低声说:唐俊是对的。我们别无选择,剑隐士前辈,这不是江湖的事了。
路在眼前。要么先灭唐俊,那样就有灭国的可能;要么保家卫国,接下来灭亡的也许是我们。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会议在沉寂中无形自散,我们要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我在沙滩上遇到何兴,他说他在等我。
我说:你知道我的事吗?
教主说了。
你怎么看?
我难以接受,但我正尝试正视现实。从你身上,我还看不到一点空灵公主的迹象。这让我大吃一惊,有种被愚弄的感觉,请不要介意我的话,我的信仰好像要破灭了。
对不起。
不。你没有愧于圣教的地方,我衷心的希望你能辅助教主摆脱困境。
我从他那里得到殷切的希望。
第二天,会议继续。我们达成共识。即利用一切力量,共同应付这场灾难。
唐俊有意识的放松对江湖的控制,四派掌门回去清理门户,然后倾付全力,抗夷到底。
次日,明教部众回南海卫正式举起抗夷大旗。一场轰轰烈烈的卫国运动展开。
剑隐士以卫国军大元帅的名义发表檄文:
中国内政概不得由外国干涉,以荷兰侵略者为首之夷匪,无视政府存在,发动不义战争,妄吞我大好山河。中国人民无论多寡贫病,男女老幼,皆有守备之责,宁可失头颅千万,不得丧失尺寸之地。
沿海民众纷纷响应,建立民兵团体,原来负责海防的明朝海军也归顺我们。
唐俊继续他的北伐,他似乎相信我们能够出色地抵御灾难。
我心里没底。这是国与国的较量,西班牙和葡萄牙做过海上霸主。他们有更先进的武器,这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直到彤彤的加盟,我才有点自信心。
彤彤不做皇帝了,她和爷爷率领精锐参加圣战。
我如何面对两位亲人?
爷爷说:我已知道事情的原委,你是牺牲品。我不怪你。我们都被命运捉弄得面目全非。
我还能叫您爷爷吗?
为什么不呢?他展开宽阔的胸怀拥抱我,我的愧意愈加重了。
彤彤很不能接受,经过再三的解释劝说,她勉强喊我一声:哥。冷冰冰的声音。
相形之下,剑殇的反应最可怕。他说:夏空灵的时代随先教主的时代去了,公主党的人听你的。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银莲
随着四派人马的到来,卫国同盟正式建立。剑隐士为大元帅,把同盟分成四个兵团。明教部为第一兵团,由瑾儿直接领导,四大派为第二兵团,由清虚禅师领导,第三兵团是明朝政府海军,沿海民兵组成最广大的第四兵团,他们的实力最强。然而,论及海军优势,我们明教是主力军。
何兴说:唐俊掌握皇家舰队,拥有最先进的武装,这支力量横弋在长江,一方面抗拒清兵的进攻,另一方面对南京造成胁迫之势。如果他把皇家舰队调来,我们的胜算就大一点。
我说,西班牙的地位举足轻重,设法使它保持中立,变得非常必要。我们有能力争取西班牙按我们的意图行事。还有,陆军应调动足够数量与香山形成对峙状态,防止葡萄牙从租地进攻。
陆军能够控制香山租地的局面,但西班牙………………中国就在菲律宾的附近,我不信西班牙能轻易罢手。
或许有一个人能帮助我们。
谁?
空灵公主。
难道她也有托世灵童?
我是说彤彤可以以假乱真。
彤彤的反应比较激烈,她原本对我有成见,听说是我的主意就更不情愿。她说:我模仿不了,我也没资格模仿我姐姐,你能叫她回到天国,也一定能叫她回来。你为什么不试?
不,我办不到,绝对办不到。你听我说,只要西班牙中立,国家灭亡的危险就少了一大半。不为我,为国家,你也愿意受点委屈吧。
我不听你的话!
我向爷爷求教,爷爷好说歹说,总算劝服她。
于是彤彤扮作空灵,她简直就是空灵。我仿佛做梦似的看到她,曾经某个时节,我就这样与她交谈,那片天空在模糊的记忆里显现棱角。
彤彤,带我去。我做你的翻译官,况且有很多事我比你清楚,我有你姐姐的部分记忆。
她说:好。
使节船离开军港,遥远的回忆猛烈撞击我的心扉,这是我第二次出国。这里没有那位刚烈殉死的统帅,没有可怖的叛军,更不曾有荷兰人的舰队。有的只是沉闷无比凄凉的风,将中华帝国吹得有些变形,厚厚的历史长卷一页一页翻着,多少悲歌被世人长长颂唱。
到了公海,我们换上西班牙的旗帜,避开荷兰舰只。顺抵菲律宾,总督亲自迎接我们。对总督过于盛情的态度,我大感意外。
总督说:卡特王储等你们很久了。
我看到远远的地方,痴情郎向我们跑。总督笑且回避。彤彤问:他是谁?
王储卡特。他爱你姐姐,你要记住,你就是你姐姐。
彤彤还是害怕,我也没办法,只能祝福她。
我的某个意识拼命生长,残留的记忆发作,我双目含泪。仿佛我就是空灵,在另一个空间中最终选择卡特,并宿命似的等他过来抱我。我呼吸急促,有向前冲的欲望,而当卡特真的在我面前时,我把彤彤往前推。我的泪哟,它涌出来,这泪不是我的。宿命的选择是彤彤,两个时空统一。
彤彤瞪大眼睛,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但卡特看不到,他深深地拥住她。
我小声说:公主。
接下来是他们的话:
请王储原谅,我们是官方交往,我不便说西班牙语。
不要紧,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