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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他们挖帝国的墙根。
瑾儿说:你们的话都有道理,非常时期就有非常对策。还有第三种意见吗?
大殿内无人应答。
那么明晚,东王和西王来寝宫,朕希望你们达成一致。退朝。
我明白了,缳姐姐和哥哥一样,做了明王朝的狗。她嫁给明廷的大将,于是整个骨子成了他们的。我没错。我捍卫我的信仰,我的圣教,若皇帝软弱,我会采取非常手段。
弟弟,如果你坚持你的立场,含玉你永远不能娶,她是公主,明朝的公主。
我去暖云阁见含玉,我不打算向她道歉。我希望没就此将过去不愉快的事忘掉,以免陷于尴尬,或是酿成苦酒。
她不自然的笑,然后是我笑。我知道她没忘却,但想复合。
我说:这里还习惯吗?
还好,即使不舒服,每天见你一面,我就坦然了。
我很忙,我真想多花时间陪你。我…………
她的小手捂住我嘴:别说,这里不是凭添无谓烦恼的地方。
我捏住她的手,反复的搓。我的心激越起亢奋,她感到我身体的表达,含羞地低头。
我像男人做一个强硬的动作,支撑她的颔。她的美丽脸庞像诱人的禁果,我还没吻过她的唇。
含玉则乖乖闭上眼。
我很知趣地……………
门突然动一下,含玉惊乍推开我。扫兴。
一会儿人才进来,是银莲,她的表情过于紧张,也许她看到了。她手里有卷圣旨:东王原在这里,含玉小姐也在,正好,陛下有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王凌空与含玉公主情投意合,历经风雨,真情如金。朕深为欣慰,决定赐婚,表率全国。钦此。
含玉的眼眶泛着喜悦的泪。
我体会到逼人的杀气,有人瞄上含玉。
含玉说:谢主龙恩。
我说:圣旨我不能接。
含玉充满迷惑。
我问银莲:西王去过皇宫?
这…………
你别瞒我,是西王的意思吧。
西王的确入过宫。她委婉地说,皇上临政不久,你就违抗圣意,这不是好兆头,先接下来再做打算。
我决不接。
含玉厉声问:为什么,我们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还有陛下的圣意。
关系帝国前途。西王想叫我和你们王室联姻,拉拢你们。这会给国家带来灾难。她利用你向我施压,你要理解我,支持我。
她背对我:我不能理解,我们的婚事是两个人的事,和大亚国无关。你不要我了,你嫌弃我了,嫌弃一个亡国公主——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财富的平民。你直说罢。
我对银莲说:我愿意承担由此带来的一切恶果。你瞧,这里够乱的。
我尽量把你往好处讲。银莲知趣走开。
继续对付含玉,我说:你怎么不理解我?
是。我不懂,我没有那个小云善解人意,你去找她。
你说什么话!我说过小云善解人意?
你说了,说出你的心声。你娶她就能和南王联盟,你的事业将无可估量。我只会毁掉你的政治生命,大好前途。我生来就是你们明教的仇敌,你去吧。去追逐那片你痴迷的多彩的云。
你大大伤害我的感情。你在逼我走向我们都不愿看到的极端。西王的险恶用心生效了。她这蛇蝎妇人!
她呜呜的哭,然后走向我,抓我的手反复的搓,似乎要回到那份感情里,直到我的心化了。我双手搭在她肩上,我知道她要做什么。她的嘴唇向我移近,这令人心醉的柔情。
但接着瞬间,她粗暴地践踏我,全变了。她撞开我,桌子翻了,器具发出清脆的碎响。
我坐在地上,倚定桌子。
侍卫官闯进,拔刀警备。
我摆手:退下。
刚才感觉怎样?
我的心热情似火,是你伟大的创造性破坏,把它变成冰,我没有一点自尊感了。
我的感觉有这十倍的痛苦,我不明白,患难时我们坚贞如铁,安逸后铁锈烂了。
我“咯咯”冷笑,尽管不知为什么。我看到她眼睛里,经泪折射扭曲的脸,那是我,还有我的心灵。
她走了,无声无息,没有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她心中已然没有我了。
我看着她走,想留她,于是扬起手,我的心声却卡在喉咙里,呆滞看她。
侍卫官要追,我说:别追,她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
含玉回头,说:你还是我的凌空吗?女孩是要用心呵护的。
天很晚了,她没回来。风撞开门,撕裂了静寂。我仿佛看到她立在门外,她说:我走了,你一个人孤单。她的幻影飘走,只剩裙摆一晃一晃,抚人心房。
为什么不娶含玉?还等什么,我只要含玉就够了。她一定会回到我身边。我走出屋大喊:含玉,我娶你。你是我的王妃,唯一的妻子!
声音在天际里一去不返。
围来一队兵,侍卫官说:东王,有事吗?
你们和我一起喊,就说:含玉,我娶你,你是我今生惟一。
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扭转星轨
我坐在礁石上,有星星也有月亮。含玉会来找我,她离不开我。她说过,你要好好照顾我呀。她怎么能弃我而去。
我在银灰色的天上看她的样子。长发向我呼唤,我感到灵魂与肉体分离,飞升而去。她说:我怎么能与你分离。
你想见她?
我偏头,看那说话的女子,她不是彤彤,她是空灵。
我抓紧她的手,一瞬间我热泪盈眶,你是迷失的我吗?你是沉迷的空灵吗?
我要向你告别。
你不要走,我会想你的。
我要跟少白走。
你们真幸福,我很羡慕。
她向海那边望:那是我的归宿。
我看到了少白,他专注地等。
我有件紧要的事要告诉你。
你说,我会铭记在心。
离开这里,对你,对大家都有好处。
为什么?
我没法向你解释。
我不走,我的理想和抱负只能在这里生存。
你会品尝自己酿造的苦果,我的劝戒只是徒劳。命运的轨道是任何人也不能改变的。
然后她向她归属的地方去,我见少白伸展双臂,将她拥入,渐渐模糊。如烟卷入大海。
我还没问你你就走,你说含玉能回到我身边吗?
那一夜我难以安眠,生命的意义空灵飘渺,我无法参透,空灵的话也许的对的。我忽然很冷,可没有姑姑,没有雪姨,没有爷爷抱我。我和人群越来越远,我走着只有自己的路。那么含玉,你能陪我吗?
第二天,我和姐姐谈了很久,我设法使她接受我的建议。我们是强盛无敌的,没有必要结盟。你的行动只会灭亡自己。
姐姐说:你还年轻,办事稳重点。
我已是王了。
可你还不是皇帝。
结果我们不欢而散,我预感会有极大的事发生,为帝国大业,我得做点什么。
剑殇英姿勃发,他带着骄傲的表情问:东王,需要我就吩咐。
你要听我的命令。今晚,你将军队包围皇宫。
他似乎预料到了,一点也不吃惊:好的。
你不问原因?
您英明伟大,我相信服从您的意志只是上天履行的职责。
你好像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不,如果有,我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然后我见南王,表达我的意思。他说:我全力支持。
最后,我集结我的全数卫队,我们一齐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天下起绵绵的雨,叫人心烦。院子里,卫士们冷漠的脸,雨珠掺合汗水滚下,打到地上溅起浑浊的花。
南王差人告诉我,事情走露,西王率兵来杀我。
门豁然大开,剑殇身背十剑,拜倒在我面前:请允许我保护您。城防军正包围皇宫。西王的人马上会来。
冷风从门口灌入,裹在旗杆上的东王大旗被猛烈撕开,飞扬如焰,飘舞的声音震撼人心。我握住紫电,蓄势待发。
姐姐出现了。她的声音被吹得无韵、怪异、发颤: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我未曾想杀你,可惜你来了,不能回头。
我要忍痛除去你。你不像我那可怜的妹妹,夏空灵已经死了,她被你杀死了! 你不过保留她的记忆,借此骗取荣华富贵,却还想颠覆圣教,我不会顾惜你,我要手刃你。
我几乎把剑柄挤碎:来呀,该来的躲不过。
于是在这绝美的天气,时间,展开一场令人心醉的厮杀。雨大,起雾霭。生与死,乐与悲都捉摸不住。我像个旁观者,静静品享这难得的搏杀。血流成湖,死者以惊恐的面容留在人世,生者还继续挣扎。
一面旗帜张牙舞爪向我飞,我暗暗打出气墙。姐姐破帜而出,那愤怒的瞳孔映着我冷酷的脸和木然的眼。剑打在气墙上发出淡黄的光和幽香。
我哭了:姐姐,你好狠。
她的眼中含一滴泪,她的力更猛了:总是你无情,你太任性,啊……………
我感到压力剧减,剑殇剖开她的腹,血沿剑汹涌地流,她发抖,握不住剑。我撤掉气墙,承受她一剑,她可以倚在我肩上,等待死亡。
姐姐,你好狠……………
战斗很快结束。因为她的人都死了。
我感到莫大的快感,生命随伤口流逝,我听姐姐呻吟:你是梦了,还是醒了?
我不知道,两个人深切的伤痛。
南王的卫队和城防军包围皇宫,和禁军对峙:我要见皇上,姑姑的托世灵童。
剑殇说:东王,我们一块进宫,我要给您卫道。
我一个人够了。皇上不敢拿我怎么样。如果我一个时辰后没回来,你们就冲进皇宫,废掉皇上,扶立周彤。
我走进皇宫,禁军分道。瑾儿一脸怒容地坐在榻上。
你不该杀西王,她毕竟是你姐姐,况且朕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案,可你……………
为了保障帝国按它自己的轨道运行,我必须排除所有危险因素。
包括杀朕?
如果您也是那个因素的话。
朕要杀你呢?
我的人会冲进来,拼个鱼死网破,就当殉教。我想,你不敢杀我。
她冷冷地笑,拍亮翠掌,走进一个人。他的衣着和模样与我毫无二别。
她下榻,轻盈舞剑,最后抵住我的咽喉:这个人才是东王。你说朕会杀你吗?
我想我必死。我闭眼:割吧。我听到姐姐的话,也许我死了,就真的醒了。
啊…………
我睁开眼,那人倒在血泊中,手脚抽动,吃力地说:陛下,不是这个样子…………
他死了。我说:你放我?
朕不忍心杀你。
军务怎么办?
可能你是对的。算了,叫你的兵撤走,不能再乱了。
事后,我一直不懂,她居然放我。即使是姑姑也会对我痛下杀手。她和姑姑究竟是什么关系?她、姑姑、剑隐士的腕上都有蝶形烙印,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然而,我实在没精力思考此类问题。含玉带走我大半个心,我感到她的孤寂、流浪、伤心。
周洋发来战报,他正经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对手是吴三桂。
我的心又痛。夏空灵带走她的自由,而她的记忆、情感残留在我身上。那年我看哥哥意气风发,奔跑原野,追逐太阳。我以为他能给我带来希望,他却捧来阴霾。
我写了封言辞恳切的信劝他回归帝国的怀抱。至少他是汉人,不能为满人卖命。
战争继续。信回复来,他大大斥责我轼杀姑姑,残害手足,图谋教座。
哥哥,你居然如此伤害我。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南王之死
战煊向我呈报他的进展:潜水船研制成功,请东王去军港观看。
我去军港,看到战舰拖着四只巨大的椭圆形球体去沉船的地方。我的侍卫官惊嘘地说:天哪,什么东西。
战煊说:请东王下令打捞沉船。
我扬手:开始。
几百名战士爬上球顶端的舱口下去。我不清楚里面有什么操作,只见水从球的缝隙处流入,球渐渐沉没。
然后,几个水手挽上绳索下海,不久上来。他们说栓好了。
战煊说:继续。
他们又入水。战煊向我解释:他们去敲击潜水船,告诉里面的人一切准备就绪。
渐渐地,潜水船吃力地浮出水面。同时浮上来的还有沉船。
我叫侍卫官:去告诉李将军,我们办到了。
船顺利靠岸,铁箱被抬过来,它十分鲜亮。三千将士的魂灵就锁在里面。
我放下心里包袱,拍拍木箱说:你们自由了,这是故乡的土壤。
从潜水船里出来的士兵非常激动,他们是历史上第一次运用此手段的成功者。我说:我给你们厚重的赏赐。还有你,战煊,你很优秀。
谢谢您的夸奖。
你想要什么赏赐,高官金玉?
不。我有一个朴素的心愿。我曾向朝廷上书,要求发展热兵器,推广毛瑟枪,研究新武器,但不被重视。
这我理解,朝廷最关心的是商业的运作和领土扩张。
可是,强大的国防力量现在看来日益必要。
我支持你,但远远不够。你应该发明新式武器,尤其改进潜水船。你怎么啦?
战煊的脸色灰白恐怖,他指着我身后,支支晤晤:这……………怎么回事?
我掠后看,那条沉船在没有任何动力的情况下驶向远处。陆上的水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