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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煊的脸色灰白恐怖,他指着我身后,支支晤晤:这……………怎么回事?
我掠后看,那条沉船在没有任何动力的情况下驶向远处。陆上的水手喊道:船上有人吗?
可没有回音。
我害怕,带战煊回王府。
侍卫官报告:海军试图拦截那只船,但船空无一人,然后在原来沉没的位置再次沉没。何将军感到异样,下令封锁军港。大司祭和李将军去那里了。
我想有某些不散的英灵留恋这条船,要带它重复悲壮的历程。
继续讨论潜水船。
战煊指出潜水船遇到三大问题:动力、视察、空气交换。频繁的浮出水面,打开舱盖就可以完成空气交换;提高密封技术,装置拨水轮,能够解决动力问题;最困难的是视察,利用光的折射,能够观察水上的活动。法兰西的制镜技术非常纯熟,达到我的要求。玻璃镜昂贵,需要财政拨付,东印度公司提供这项服务。水下观察问题没解决,如果使用镜子,水压足以把它压碎。而且,木制的潜水船不宜太深,水下又有暗礁。在水下不能观察的情况下,若要航行十分危险。即使掌握暗礁分布,洋流的影响也非常不利。
我最关心的是短时间内把它直接改装成武器。
可以,不过缺点很大。
你说说看。
潜水船只能在没有暗礁的海域航行。
在中程屿和陨星之间的海域没有暗礁,适合水下航行。而且距离短,不需要浮上水面,敌人不会轻易察觉。
我们正在研制水弹,它同时遇水和空气就能爆炸。潜水船适合使用这种武器。
我将在中程屿建个军事基地,和陨星相呼应。还有,潜水船浮上来时,能否当作战舰使用?
理论上可行,但不是现在的技术。
我们入宫觐见陛下,告知计划。瑾儿认为很有必要,同意,命我负责营建基地,命战煊改进潜水船,并纳入国防开支。她亲自给这一计划命名为“亚战场防御”。
我望着海平面,看到风帆旗帜,然后是船,地球是圆的。
我听到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你危险,
我转身,看到的只是往来穿梭的兵,也许是幻听。剑殇过来,把一封信笺给我:东王,知道西王为什么杀你吗?
不知道。
您看看南王给西王的信,我在西王府搜到的。
于是我展信而览,信文如下:
东王谋逆,会同剑殇调集军队,我派军护驾,请西王清君侧。
这恐怕不足以证明姐姐因此出兵。
他又给我一信,上有御章:这是皇上给西王的密旨。
尽你全力,在最短时间里诛灭东王。
剑殇说:南王一定告知皇上,皇上下诏除我们。
我心中有个疑团,皇上对南王的话很信吗?再说,她要杀我,先前我早就死了。剑殇一定有问题。
南王也是王。他想造反,未尝没有可能。他攫取伪帝(小丫)的信任,做上大将军,不过一天就置她死地。他还巴结您,施用美人计。他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您千万别……………
你知道他妹妹见过我?
我………………
他的眼里风沙弥漫。
我要提防的人是你吧。
我回王府,闷头睡觉,不能自已地胡思乱想,姑姑、雪姨、彤彤、瑾儿……………我对剑殇的怀疑加深一步。他竟关注我的私人生活。诚然,或许有知情人把我和小云的事告诉他。他应明白,他不该说这种引我疑心的话。然而,他又为我进谏。我岂能怀疑他的忠诚?可……………不想了。我勉强入睡,又做了个奇怪的梦,这其实不是梦,而是五岁那年的经历。
姑姑卧在宽大的榻上,我跑去亲她。她的脸雪白雪白,只是长着一丛淡淡的蝶斑。我说:姑姑,你脸上好多蝴蝶。
姑姑僵住笑,好久才舒展眉头,仍笑道:是吗?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千万别说出去,否则我会死。
我醒来,不觉泪湿枕巾。姑姑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我甚至嗅出遥远的某一天她在我身上存留的香味。
还有那只蝶形记。
我下床,披上袍,走出屋。大院被月镀上银灰,南边天上有火光的兆象,地有规律的振动——是军队的踏步,兆象向我靠移。
卫队警戒,在府外布防。侍卫官问我是否通知剑殇。
我说:不要,顺其自然吧。
南王带他的兵包围王府,他进来,捧着皇帝的诏书,我的卫队被降伏。
查东王夏凌空阴谋叛逆,罪证确凿,即行处死。
我说:我是死过多次的人,不在乎这一次。
他展开剑,说:听说你的紫电举世无双,我想和你比试比试。他的眼里充满怨诉与哀求。
我不得不召唤紫电。
东王,我给你卫道。剑殇自屋顶现身,跳在我面前说:诏书是假的,王丽南想当皇帝。
我说:你若是我,你会怎么办?
杀得干干净净。
他们之间展开一场令人心醉的舞,刀剑相交扯出一道亮丽的火光。如燕子般翩翩,潇洒,飘逸,长袖灌满风,粗实无比。刀气剑流在大院激荡,将士们聚精会神地看。
我感到低沉的呼吸声,凝重而深远,我闭上眼,排除一切杂音,静静聆听。我知道这个人就在附近,他冷冷观看这场游戏,他必定是游戏狂。凭他的武功,杀我易如反掌。然而,他使我卷进去。武功达到这样的水平,难道是他?不可能。
他期待我出手,这样事情会闹大,若我没猜错,诏书真是假的。我和瑾儿的相互信任是战胜他的唯一资本。
我宁愿死,也不愿叫局势失去控制。不然真中他的下怀。
我睁开眼,看到这一景:剑殇在十步外翻转左手,打出掌气,那光像幽蓝的火焰,着于南王肩头,他重重摔倒。
剑殇复逼过去,欲了结南王的性命。
南王用哀怨的目光看我,他渴望什么。
我说:剑殇,你放了他。
剑殇不听。
我掠到剑殇前面,南王一跃而起,握住剑向我砍。我招架不住,他挺身,自己中我一剑。
而他的剑所指的是我的后方,那是剑殇。南王瞳孔放大,如水波荡漾。他的怨恨却凝成黑色的冰快,永远留在我心里。他温和得拍拍我的肩,倒下去,肩头是只六指印。
南王的兵跪礼,他们服从我的指挥。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逼宫
剑殇说:东王,我们杀进皇宫,您来做皇帝。
我摇头,走进屋,门敞着,我说:你们不要离开,然后关上门,探看环境,确信无人监视。我打开南王的纸条——他临死时给我的——握住我的剑,自切,和我靠得那样近,只为传递这纸条,上面仅八个字,其中四个是:照顾小云。
我知道南王杀我的真相,他被迫,又不屈。因此他选择死,让我识破阴谋。
我马上意识到小云的处境。我烧掉纸条,打开门,却见小云跪在地上,面对她哥哥哭泣,她手被反绑——有人绑架她,胁迫南王杀我。她逃了。
我说:小云,你危险,过来。
她边哭,边向我走。
我敞开胸怀,让她躲到哥哥怀里。
剑殇异常迅速地绕到小云面前出鞘,他顿一下。小云一声惨叫,不省人事,双目有道长口。
我怔住,小云竟这样的倒在我咫尺之外,我展开臂,却拥不住她的生命。我负南王,负小云。
剑殇的眼中有薄薄的雪花色,他是内疚而泪?他说:斩草除根,我们不得不消灭一系列复仇因子。
我沉重地点头,抱起小云,她残留气息,像个破碎不堪的玻璃人儿。我叫王府的大夫给她治伤。
剑殇跪下说:东王,皇帝无道,四王之中毙了两王,北王还在前线,只有您能力挽狂澜,况且您杀了南王,抗旨不死,别无退路,唯有杀入皇宫,重振帝业。我们城防军拥戴您,军队集结待命,只等您一声号令。
既然如此,我只好下手了。
于是我点齐一干将士,率领人马开向皇宫。
其实,我并非想决一死战,我察觉剑殇对我不忠,隐约还有其它东西。我要顺水推舟,接近瑾儿,和她单独谈,明确我们的处境,合力商量对策。我会对侍卫官说,你的任务是使城防军和禁军免于冲突,若不可避免,你要支持禁军。
我禁不住喃喃自语:就这么办了,帝国命运,全系今夜。
剑殇说:是的,流血牺牲。
快到皇宫时我发觉我忽视一个重要问题,如果我叫卫队处于设想中的立场,等于暴露了我对剑殇的怀疑;如果不,卫队会被煽动与禁军交战,正中剑殇下怀。
我命令打道回府。
东王,您怎么啦?
我还能忍,为帝国内部和平,我甘受委屈。
可是,受委屈的不止您一个,还有天下百姓。他们不能受委屈。您为帝国大业,在外患之际力平内忧,防止暴乱。只有结束女皇的统治,才能巩固基石。
我说:帝国命运,全系今夜。你是对的,我不能软弱,现在调回去。
我改变想法,我须测试我和瑾儿间的信任度,我不能与她直接交谈,那个人可能一直监视我。她若对我信任不够,我就立即杀死剑殇,而那个神秘人物,我也许永远也不知道。
若她对我无限信任,我就等下去,与瑾儿共同编织罗网,把他捉住,以绝后患。
我看到为我牵马的兵士,背影很像爷爷。我说:爷爷假如活着,也不会怎么乱了。
帝国命运,全系今夜。
禁军已布置好,和我们对峙,瑾儿就在眼前。
我下马,跪下,说:皇上万岁。
她问:你带兵过来为何?
我是来护驾的。有奸恶小人妄图离间的我们的君臣关系。南王发布伪诏,逼杀我,我已为陛下请君侧。您不会杀我,是吗?
然后我看她,我从她眼里读到的平静,信任和委托。她似乎说:是的。
朕知道你的忠心,朕确未下诏杀你,我们不要受离间,要相互信任。
臣知道,臣告退。
故事将继续,会更悲壮,更惨烈。
在回去的路上,剑殇很不高兴:东王您太妇人之仁了,难道您怀疑有人从中挑拨?
不,皇上一定要杀我,她不过使缓兵之计。姑姑的忌日就在这个月,你知道吗?我不想教她伤心。让我们拭目以待。
我回王府,看望小云。医生说她已脱离危险,并且双目暂时失明,恐怕要过一阵子才能恢复过来。我问她发生什么事,她不答,只是哭,也许她什么也不知道。
为确保小云的绝对安全,我送她去躔星神庙,拜托大司祭照顾他,我的生命是帝国琴弦里易断的一只。
大司祭把小云安排到星象室,对瞎子而言,那不是禁地。
大司祭对我发出沉闷的吼声:你毁了这个帝国,它渐渐被黑洞吞噬,不可逆转。完了,全完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你又何时听我的话?我们像是天生的对立。而且我自认我所做的完全正确,我不后悔。
那艘沉船是个危险的信号。无数的生灵离开陨星。他们知道陨星灭亡的日子不远了。
有我在,我决不叫它死掉。
你在说不着边际的话。
我们走着瞧。
我去看小云,她自己摘除纱带,看飞舞的星。
你能看到?
不,但能感觉。非常神奇,我像多只眼睛,我看到一切痛苦快乐背后的永恒真理,它们简单而美丽。活着,就要死,对,够了,各人生命的形形色色的遭遇没有意义。
你这么想?
可是,我心里有莫大的压抑,我要抒发我的压抑。这样对我的恢复有好处,请听我的故事:
我从小就与哥哥相依为命,我们没有亲戚。小时候常受人欺负,叫人看不起,自卑地活着。
我觉得我们是世界上最命苦的孩子,但我们从未抗争,命中注定。
有一天,一个恶少动我邪念,公然在大街是调戏我。哥哥忍无可忍,居然把他打跑。
哥哥第一次扬眉吐气。
他是我的英雄,我的大树,我的哥。
可我们招致疯狂的报复。深夜,几个流氓闯到我们家乱砸,哥哥害怕,他以瘦小的躯体保护我,任人踢打。我又惊又怕哭不出来。
一切平息,哥哥差点死了,家也没了。
我失业很久,哥哥一直找不到工作,家里没有积蓄,我不知道怎么救哥哥。
哥哥说:活不下去,我们死吧。
我想尽一切办法送哥哥到附近的教堂,让他死在神的怀里,登上天堂。
我们做了一夜的弥撒。
哥哥奇迹般撑到天亮,他的伤好一些,他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然后我们见到马丁神甫,神甫给我哥治病。期间,我们听到教堂浑厚的钟声,唱诗班安详的颂歌。
他学习识字,他的课本就是《圣经》。
不久他成了虔诚的基督徒,受神甫赏识。当时,明教还是罗马教廷的臣属。基督徒很受尊敬。
高尚的耶稣救了我们,给我们做人的自尊。
可是好景不长,在荷兰与我们交战前,教会就通知神甫尽快离开。此后,基督徒就受迫害。神甫决意留下。他说:我不愿看到一个泱泱大国的上空没有基督圣光的普照。我继续传教,不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