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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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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是:前几天学生打架那件事我正查着呢;前几天学生打架那件事我快查出来了;前几天学生打架那件事我已经查出来了。那些鬼难缠的学生得知他们的书记为了他们苦练侦探术,小兔崽子们也纷纷买了侦探书来陪总书记一块研读,以期掌握反侦探手段,于是在整个中专内部自上而下掀起了向福尔摩斯学习的热潮,实在不爱看书的就去看《名侦探柯南》以及《少年包青天》去了。

  联大的有些条例呆板苛刻,很大程度上就是针对这些中专生的。

  中文系新生军训期间天天累得七死八活,别说去自家的学院楼了,有的人连网瘾都暂且戒了,他们大多是第一次进文法学院的学院楼。这楼完全是中国古代经典建筑,飞檐斗拱,砖墙瓦顶,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楼共三层,一楼正门开在楼中央,门前两台石阶,是大整块的天然石块儿;楼前是草坪,草坪中央是鹅卵石铺就的约三米宽的小径;楼后是片小树林,树都不很大;推开木制的有很多小方格格的正门,仅仅是走进一个好似小套间的地方,前边还有一道门,再走进那道门才是一楼的中央走廊,和二重门正对的是通二楼的楼梯,楼梯也是木制的,并且和走廊墙壁一样也漆成了象征富贵的朱红色,楼梯栏杆及扶手倒是棕褐色,因为楼还很新,油漆颜色也就还新鲜,富贵中透着庄重典雅。

  学生们大多没踩过木质楼梯,踩上去听到脚下发出很大的“咚咚咚咚”声音,又害怕又兴奋,也有的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那就更让人提心吊胆了。楼梯的拐角处转身再往上走,那就是开在大宽楼梯两侧的窄梯了,一伙人一分为二,一队左拐走右边梯道,一队右拐走左边梯道,二楼至三楼重复这种形式。

  学生们走到三楼才发现走廊上还有摆设,两侧墙壁上安装有宫灯,黑色边框白色灯罩,六个面,上有拱顶,下有托撑,古色古香。每层楼房间面积不大数量也不多,两面加起来才有八间,南面都是教室,北面就是厕所,教研室,教师休息室,学生会分支机构办公室等等。每个房间门前都摆有一盆花卉,有文竹,兰草,君子兰,秋海棠等,走廊两头各有一木质大柜橱,朱红色仿古,锁鼻是古式的,锁倒是现代式的,还是双环的呢。

  新生们刚走进他们的303室,无不发出“哇噻”之声,他们见过别的学院桌凳都是塑料的,毫无草木之气,而他们的居然全都是木桌木椅,清一色的棕褐色,地板倒是人造石的,颜色比桌椅稍浅一些。黑板上方两侧各有一长方形的大音箱,箱壳时黑褐色三合板的,讲台南侧窗下是一盆令箭荷花。

  文法学院既然修建得“术业有专攻”,那么外国语学院,化工,计算机便可以顾名思其样式。不错,外国语学院盖在一个大土坡上,满坡的青草,楼仿欧式,乳白色,台阶、窗框、门柱、砥柱一看就是西欧建筑风格;计算机科学学院楼象个主机箱,立式的;化工学院的则象个氨水池子,四合院式的,中间好大一片天井,里面有水池,水池里有假山和金鱼。

  书韬和一个叫吴暇的女孩在前数第五排北墙玻璃窗下的桌椅上,叶书韬在左,靠走廊,吴暇在右靠墙。吴暇是叶书韬隔壁宿舍的同班同学,开学那天她们俩是各自宿舍里第一个来报到的新生,相对于别人,俩人算是老相识的。此女身材娇小,一脸孩儿气,活泼好动,经典pose是两手抱着人家一支胳膊,仰着脸,快乐地说着一堆天真的废话。

  新生们坐下不到一分钟,他们的辅导员就进来了,原本人声鼎沸的教室就像泼了一盆冷水,很快安静下来。这老师暂不说话,背着两只手慢慢地在教室里踱步,从前面走到后面,又从后面走到前面,最后走上了讲台。这个老师还真年轻,是个二十五六的小伙子,叶书韬听对门宿舍的老生讲过:此人名辛瑞,是平仪市市长的表姐的堂弟的小舅子的儿子,毕业于一所三流艺术院校,刚毕业曾在平仪的一家艺术团混饭吃,后来混不下去了央求他姑父的堂姐的表弟即平仪市市长在新成立的联大谋了一份差事——辅导员,很多人见过他还在舞台上时的照片,个子虽然不高,但是很瘦很结实。自从当了辅导员之后,人就好像被吹着的气球,越来越圆,越来越粗,两年工夫就从麻秆一根变成了一个小阿福,皮白肉厚,脑满肠肥,肚子浑圆,下蹲动作成了一个高难度。老生们说他很色,爱和女生套近乎,办公桌上一年到头少不了小玩意儿,有的女生去找他,看见小玩意往往就会:哇噻,辛老师,这东西好好玩奥,你女朋友送的吗—呃,不是?不是就送给我好吗?—辛老师你真好,嗯,谢谢。

  男生们有中意的也不敢要,知道要就挨训。

  辛瑞“阅兵”完毕,走下讲台,放下手来撑在讲桌上,耸着肩膀弓着腰撅着屁股,俩眼珠子如同探海灯一样将整个教室扫射一遍,这才开口说话:“同学们,大家晚上好,首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免贵姓辛,单名瑞。今后大家叫我辛老师就好了。这个学期由我来担任你们的辅导员,大家今后有什么事找我就行,我的办公室在二楼团委,大家记下我的手机号。”他拿起一支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他的手机号,许多学生赶紧拿出笔和纸恭恭敬敬地记下,叶书韬还没找到纸和笔,辛瑞已经接着讲了:这里有一件事我该向大家道歉,军训期间,我因为家里有点事,一直没有和大家见面,不知大家为此有没有遇到过什么麻烦,有的话我向大家道歉了。”学生们中小学上了十二年,哪里见过老师向学生道歉的场面,今日受此一礼反而不好意思地很。辛瑞见没有人对他有不满的目光,便壮壮胆接着往下讲:“大家以前可能没有几个人来过平仪,对它相当陌生,不过想了解它不用着急,我们有四年的时间。最近这段时间呢平仪比较乱,治安上出了几件事,大家这半年尽量少出门,真要是有事必须要出门的话,我规定,必须要两个人以上,否则后果自负。”

  “有那么严重吗?”第一排的一个女生深深地表示怀疑。

  辛瑞循声而去,直勾勾地盯着那女生,笑眯眯地说:你不信啊?不信我就详细跟你们说说。他抬起头来看着大家,脸色又很严肃了:你们还没开学的时候,平仪两周内发生了两起杀人案。一起是在平仪医科大那地儿,一起就在咱们学校到市区的太平大街上,被害的都是女学生,一个大二,一个大三……”

  “啊!”台下的女生忍不住异口同声地喊出来,她们的脸色有的蜡黄,有的惨白,分散在教室各个角落的叶书韬的舍友们目光齐聚叶书韬,好像是看看她还在不在那儿,是不是今天晚上来的是个鬼,昨天晚上活人已经死掉了。叶书韬的思维回到昨天晚上:灯火辉煌的五江路,频频回首不忍离去的冼平,荒寂的太平大道,黑黝黝的建筑工地,带来惊喜的乔珂璐……她浑身冰凉,后怕不已,仿佛死神还在她的后面跟着。

  她感激冼平,感激乔珂璐,庆幸自己有惊无险,发誓再也不冒那种险了。

  讲完平仪的治安,辛瑞又长篇大论地讲大学生行为守则,他时不时地穿插几句笑话,逗得全班同学哈哈大笑,却有两个人一直没笑,一个是叶书韬,另一个是叶书韬的前座——那个上身穿蓝色衣服的男生,叶书韬一直在后怕昨晚的事,没有注意到这些。

  辛瑞提议:“好了,现在我们来互相认识一下,我点名,点到的同学请站起来让大家认识认识你,别开学都半个月了,一个班的同学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宋广志,哪位?”

  辛瑞唱名,每个点到的同学都站起来喊“到”,前面的还会稍稍转一下身子让后面的人看看他长得什么样。

  “陈凛。”辛瑞习惯性地念完名,抬起头来满教室搜索此人。

  “到!”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极富磁性的男低音,叶书韬的前位缓缓站起来,叶书韬只能欣赏他的背影:只见这男生又瘦又矮,肩头还不正,左肩高,右肩低,站是站直了,但很没有精神。前排的女生们扭头看他模样时眼中充满惊喜和爱慕,直到他坐下,低下头去,那些女生们还在无限眷恋地看着人家的青头皮。

  叶书韬傻乎乎地纳闷:这人有那么俊吗?

  点完名,会便开完了,辛瑞说九点才能下课放学,剩下的时间同学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别出教室门就行了。叮嘱完,他便离开了。

  辛瑞一走,教室里炸开了锅,三个一伙五个一群把脑袋凑在一块说说笑笑,吵吵闹闹,几个有手机的不知是接是打,捂着个手机跑到教室后面扯着嗓子打电话,大一就有手机的还不多,不抓紧时间显摆就会成期货。

  叶书韬虽然合群但是不爱凑热闹,嘈杂的环境只会让她反感,抗拒,早知道开完会肯定闲得无聊,便准备了一本闲书来看,会一开完,人便一头扎进书里,昏天黑地地看起来。吴暇想和她说话,见她看得入迷,不好意思打扰她,恰好吴暇的前位是一个叫牛力的男生,他的同桌也在看书并且不和他说话,他们俩就聊上了:你是什么地方的,我是什么地方的,你有同学在这里吗,在哪个学校……侃得热火朝天,如亲如故。

2。虎落平阳
不知过了多久,叶书韬觉得前方有一块地儿非常静谧,大森林一般的很神秘的静谧,好似一片清凉世界在前面招引着她,她把思绪从书中收回来,抬起头看看前面是什么东西,惊奇地发现营造这种氛围的就是她前面的那个男生,他的背影和他的身材一样瘦小,单薄,可是这种孱弱并不影响他的静谧带来的那种肃穆,凝重。他叫什么名字?陈凛,对。他长得什么样呢?那些女生不是连他的头皮都愿意看嘛,应该是长得很俊,她想看看。

  她想办法了:从书包里掏出一枝笔,刚想往桌子前面扔,忽然想起书包里还有一枝更便宜的,即使摔坏了也不心疼,赶紧换了那枝便宜笔,放在桌子上慢慢往前推,不一会就推下去了,听到“吧嗒”一声,她感到大功告成,笔终于摔地上了。她胸有成竹地等待陈凛转身给她捡起笔来,然后借此机会一睹人家的芳颜,可是人家一动没动,分明就是没听见。牛力聊天有余不耽误耳听八方,他循着声音找去,弯下腰去帮女士捡东西,叶书韬从自己这边低下头一看,那笔落的地方,正前方的陈凛捡起来会很费劲,牛力倒是一弯腰就能办到。叶书韬眼疾手快,赶到牛力的手到达笔之前补踢一脚,将笔踢到陈凛座位以左,这样牛力无论如何也够不到了,除非他和陈凛换位。牛力无可奈何地直起腰苦笑着说叶书韬:“你看看,你还不如不踢呢,你这一踢我一点也够不着了。”叶书韬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本来是想往右踢的,方便你捡起来,没想到这脚它掉向,往左了。”牛力和吴暇听了都呵呵大笑,牛力的同桌——陈凛却像聋子一样依然无动于衷。牛力看了一眼陈凛,又转过来看着叶书韬,神秘兮兮地笑着不说什么。叶书韬知道牛力想说的正是自己想做的,于是她拿起刚才那枝自己舍不得扔的那枝笔挠了陈凛肩膀一下,陈凛像是反应非常迟钝的机器人一样,先是后背稍稍一挺,然后慢慢地转过半侧身子来冷漠地看着叶书韬,操着阴沉沉的嗓音问道:有事吗?他的声音,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都是一个牌子一个型号的冷漠,可是他太漂亮了,是那种清秀脱俗,不染凡尘的漂亮,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眼睛明亮,清清爽爽,叶书韬不禁感慨:原来男生也可以如此清秀!她*惊得忘了陈凛的问话。

  叶书韬发愣的样子让陈凛有些不自在,他不耐烦地再问:“你有事吗?”

  叶书韬解冻了,赶紧说:“我的笔掉地上了,麻烦你帮我把它捡起来吧?”她一边说一边指给陈凛看笔在哪里。

  陈凛冷冰冰地看着那枝笔,僵尸一般毫无生气地弯腰给叶书韬捡了起来,叶书韬想伸手去接,可是陈凛耷拉着眼皮把笔抛在她的桌子上,接着就转回身去了,仍然是叶书韬没有打扰他时的坐态,他又回归了宁静,一片喧嚣中的宁静,外面的世界再嘈杂再纷扰都似乎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仿佛他心里有一座钢铁长城,他用它来守卫自己的一方净土,捍卫自己的一片天空,一片清静的天空,任何人来到他的城下,都不敢造次唐突,都要高山仰止。

  叶书韬呆呆地思考着,她觉得她和这个叫陈凛的人在某些方面是相通的,甚至是相同的。他们之间应该有一种神秘的巧合,不然他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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