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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自己长得漂亮么?是因为她的周围总有许多男生跟随着么?还是因为她跟傅旬比较要好?或者以上的原因都包含在内?
文叶认为,有点嫉妒心和占有欲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那至少可以让自己为想要的幸福更努力地去争取,可是在争取的过程中,又会失去很多东西,比如人缘,比如关爱……
从医院回来的傅旬似乎变得漂亮了一点,眼神不像考试那段时间那么忧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单纯活泼的光彩。
文叶喜欢这样的傅旬,就像刚刚认识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她爽朗的笑容,可以从她嘴里听到许多有趣的事情,喜欢她故作生气骂人的样子,更喜欢她没心没肺地挖苦之后,还会体贴地帮你整理早上没有翻好的衣领。“如果没有遇到她这样的同桌,我的高四一定会黯淡很多的吧。”
范小茶把傅旬丧失有关彭达的记忆的事情都告诉了相关的人,避免他们在傅旬的面前提起。傅旬就这样在所有人的保护下,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你会弄么?”
夏非抱胸倚靠在厨房门口,看着站在按板前切胡萝卜的傅旬,怀疑地问到。
“不知道呀,不过按照小茶说的步骤,炒出来应该不会太难吃的。”
“你打算每天都来当我的女佣么?”夏非走到水槽前洗起葱花来。
“嗯,如果不妨碍你的话,我想就当作是利息吧,等我把欠你的医药费还清了,我就不来了。”
“是想顺便蹭我的午饭吧。”夏非把手上的水珠往傅旬的脸上弹去。
“哎呀。”傅旬用手挡住脸,透过指缝,看到了夏非帅气的调侃的神情,突然地脸红起来,刚好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傅旬趁势逃出厨房,想要缓冲一下情绪。
女生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做了一个调皮的打招呼的动作,看到开门的也是一个女生,脸色顿时产生了变化。
傅旬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夏非和女孩蹲在水龙前洗水果的画面,浮现出在临江桥上,夏非温柔地搂住女生肩膀的画面。很怅然若失,傅旬尴尬地握着门柄,不知如何是好。
“是谁啊?”夏非摊着两只湿漉漉的手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内外表情僵硬的两个女生,他也跟着心虚起来。
“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啊。”他的语气没有厌恶,也听不出欢迎。
刘妍有点懊恼地走了进来,她看了一下傅旬,傅旬退缩的眼神显得毫无底气。
“我做了便当拿来给你,唐一成说你常常不吃午饭的,那样对胃不好。”
“啊,其实我……”夏非想想,又没有说下去,他接过刘妍递过来的精美的便当盒,平静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看着傅旬说,“这是刘妍。”
“嗨。”傅旬走近了两步,很礼貌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的,你就是以前住在夏非隔壁的那个女生嘛,很邻家女孩的样子嘛。”
傅旬别扭地笑着,手不知道往哪里摆,只好用力地抓住两边的裤缝:“我先走了,那个……你们……拜拜。”她没有看夏非,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转身往门外走去。
“喂!”夏非的声音像是一道命令,让她拉门的动作就那么僵住了,“至少把厨房清理干净吧,哪有那么不负责的女佣。”
傅旬把切了一半的胡萝卜装到保鲜袋里,剩下的半个和盘子里的鸡蛋火腿以及夏非洗好的葱花一起放回冰箱。电饭煲的指示灯已经跳到了黄色,饭香飘满整个厨房,傅旬咽了咽口水,看到客厅里面对面坐着聊天的两个人,傅旬突然羞愧起来:“果然是我自作多情啊。”
“都整理干净了,”傅旬走到客厅,想等夏非的回答,他嚼着便当里的饭团,腾不出嘴巴来应答,只有刘妍用一种难以言状地表情尴尬地笑着看她。
“那,我走咯。”说完,她转身迅速地往门外走去,没打算给夏非挽留的机会,“但其实他也不会挽留的吧。”傅旬这样想。
夏非确实也没有打算挽留她,他仍然没有看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只是不再往嘴里送饭团。
“怎么了,吃饱了么?”
“嗯,我送你回去吧,等下校门会关。”
“中午也关的呀?”
“嗯,这里的午休制度比较严格。”
从校道从左边的阶梯走下田径场的时候,看到迅速往女生宿舍走去的傅旬,夏非微微奏了一下眉头。下到田径场,穿过跑道,然后就可以看见校门了。一辆红色的计程车上走下一个教物理的中年女老师,夏非上前去问候了一下,然后把刘妍送上了计程车。
起床铃很快就想起来了,傅旬还在文叶的床上半睁着眼睛,经过文叶的强行拖曳之后,才嘟嘟冉冉的爬起来洗脸刷牙,用的是文叶的牙刷,刷完之后突然觉得很后悔。
宿舍的其他人接二连三的起床,文叶和傅旬在广播声中慢悠悠地朝教室走去。
已经进入了十二月,风开始凛冽,但下午阳光带来的暖意还是驱走的初冬的感觉。文叶早已穿上了秋裤,而傅旬还是只穿着两件单薄的上衣。
从校道疾步走上来的范小茶,趁其不备地扑到了傅旬的背上:“嘿!”
“呀!吓我。”傅旬回头看见是范小茶,两人又嘻嘻哈哈地打了一下。
“不跟你玩了,我得赶快去教室,跟古卫良打赌了,我要是比他先到教室他就请我喝奶茶。”
“打什么赌,我看他就是找借口,变着法子的想请你吃东西,你就得瑟吧。”傅旬走在范小茶前面,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倒退着走。
“你才得瑟呢,中午都不回去睡觉,是不是又睡到夏非床上了?”
“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呢!”
“是呀,我就是说我自己啊,发神经跑去帮他做午饭,还以为他会感谢呢,谁知道……”
“她不领情啊?”
“人家有女朋友送便当的啦,搞得我尴尬得要死。”
“她有女朋友么?”范小茶很惊讶。
“嗯,就是上次我们看见的蹲在水龙头洗水果的那个。”
“不会吧,那个啊……”
上到五楼,看到阳光蔓延在走廊上,傅旬趴到栏杆上:“哇!*的阳光呀!”
范小茶顺着楼梯口走进教室,没有再理会她,傅旬和文叶俩低头望楼下看去,渐行渐多的人头涌动在校道上,教学楼下面的嬉闹声变得沸腾。
路杉从另一个楼梯口上来,走近她们的时候,打了一声招呼就进教室去了。忽然又走出来,特意跟傅旬寒暄了两句,主要问她关于住院的事情以及表示自己没有去探望的歉疚,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
古卫良是踏着铃声走进教室的,傅旬清楚地看到他提着四杯奶茶。心想,“那应该有一杯是我的吧。”
她还没有吃午饭呢,胃一直在翻滚。古卫良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傅旬才恋恋不舍地走回教室。课桌又调动了,现在她们是坐在第二组的最后一桌,正对着教室后门。傅旬一边找上课要的书本,一边自言自语到:“现在应该给我的,等到下课了就不好喝了。”
“你说什么?”文叶已经做好了上课的准备,在一旁看着傅旬心不在焉的样子。
“哦,没什么啦。”说着,在抽屉里搜索的手摸到了一个塑料袋装着的盒子,稍微有点暖烫的感觉。拿出来一看,是一个被套在白色塑料袋里的便当盒。
“是什么?谁带给你的呀?”
“不知道啊。”傅旬把便当盒取出来用并拢的大腿垫住,然后打开,炒饭的味道立马溢了出来。傅旬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起来,突然被一种很激动很甜蜜的感觉侵袭了,似乎是从未有过的喜悦。
“哇,是炒饭呀,真香呢,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文叶一个劲地吞口水。
“来,一起吃呀,”傅旬把平时放在教室里备用的调羹递给文叶,“趁老师还没来。”
“哎,真的好好吃,到底是谁做的呀?”文叶用手挡住嘴巴,很享受的样子,很小声地说。
“应该是夏非,这些配料都是我切好的,本来是我想煮给他吃的,呵呵……”
“哇,傅旬……”文叶推了一下她的肩膀,一脸的羡慕。
傅旬傻傻地笑着,突然就自信起来了,“就算有女朋友又怎样?只要没结婚我就有机会嘛,结了婚还可以离的呢,只要还活着。”这样想着,傅旬觉得自己勇敢了很多,有一种爱情即将来临的喜悦预感。
十九岁的冬天,一定是一个特别的季节,连阳光都可以照进身体里,然后蔓延五脏六腑,非常温暖。
五点半,夕阳已经落到了山头,很圆很大很红,每次抬头看见,傅旬都会感叹木临最美最恒久不变的事物就是夕阳。
温度比中午的时候低了一些,北风虽然还不算锐利,但它迎面吹来的时候,大家还是不由得裹紧了衣服。
田径场上正在进行体能训练的体育生还穿着短衣短裤,挥汗如雨的样子,一些漂亮的女生穿过操场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会嫌恶地邹邹眉头,即使是帅气的体育代表,那些女生也会故作高傲地把脸转过一遍,过后又暗自后悔。
唐一成转学到木临二中,是刚刚他才宣布的事情。
“今天,我为二中二骄傲,明天,二中为我而骄傲。啊!二中,我来啦!”坐在田径场旁边的一片休闲草地上,唐一成眉飞色舞地朗诵着。
傅旬和范小茶都以为他在开玩笑,这地方再有第二个像夏非一样从高处往低处跳的家伙,那真是社会的倒退。而在唐一成举起双手发誓自己没有说大话的时候,她们终于认真地对待了这个问题。
“真的转来啦?”范小茶问。
“是啦,还有刘妍,她也转来了。”
“什么?!”范小茶和夏非同时惊讶起来。
傅旬偷偷看了夏非一眼,她不知道夏非的反应意味着什么,总之,关于刘妍要转到这边来上学的事,她一直有设想,但还是侥幸这些事情不会发生,现在居然真的要转来了,他们可都是理科班的,要是刚好分到一个班?要是刚好是同桌?
“这样不行!”傅旬突然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行?”唐一成困惑地问,随后又恍然大悟一般朝傅旬阴笑,“喔,我知道啦,有人……”
“你知道什么呀,”傅旬迅速打断了他的话,“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刚刚分神在想别的……”
“什么?”
“……老师要我在校运会上参加400米跑步,我不行的啦。”
“你还没推掉啊?”范小茶推了一把傅旬的肩膀。
“推不掉啊,名单都交上去了,而且这个周末就要举行校运会了。”
“400米,都跑不了。”夏非很蔑视地看着傅旬。
“谁说跑不了,只是跑不快而已,其实有比我更好的人选的,她们都不愿意跑,我一时冲动就……”
夏非似乎是“切”了一声,然后低头笑着,傅旬不由得羞愧起来,总想在喜欢的人心里保留一个完美的形象,无论在哪一个方面,但似乎总是做不好。
“有什么,跑不快就慢慢跑嘛,重在参与,可惜我不是女的,要不我就去代替你好了。”唐一成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范小茶白了唐一成一眼,夏非幸灾乐祸地笑着。
“你笑个屁啊?别以为我跑步不行,老子这几年可是锻炼出来了。”唐一成不服气地推了夏非一把。
夏非继续笑着,一种很嘲弄的神情在告诉大家,唐一成就是个吹牛王。
“那夏非,你参加什么项目了么?”傅旬跟着笑了之后,就把话题转移到夏非身上,想通过体育方面的事情,对他加深了解。
夏非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要参加什么项目。
“你参加什么?”范小茶帮忙往下问。
“他就会跳高。”唐一成一副爆料的口吻。
“什么叫就会跳高?”夏非很鄙夷地斜视他。
“唉,说道这个啊,你们知道夏非能跳多高吗?”
“多高?”傅旬问。
“不会是每次都从杆底钻过去的吧?”范小茶笑呵呵地说。
“怎么可能?”唐一成用唱歌的声调说完四个字之后,再用正常的语调补充,“他那腿的长度,不用跳都可以跨过跳高杆的好不好?初中的时候,每年的校运会都打破记录的哦”
“哇!”傅旬和范小茶同时看着夏非惊叹。
夏非很无奈地笑笑,他觉得唐一成永远都是那么孩子气,刚刚还在损自己的朋友,兴致一来就转为夸奖了。
“那当然的啊,人又帅,成绩又好,追求者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