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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转身,就飞上天,你们一转身,还是落在原地,没办法,就是这样的。
人这一生不要活得太长,对于我而言,只要像他那样真正地开心激动过一回就行了,我就满足了。所以,很多的时候,当我去墓地看望先走一步的朋友时,我都会感谢他们带给我的一种憧憬,在我还没来得及与他们同行的时候,他们替我先去享受了那片静谧,我从来都没有在那里听到过真正的哭泣声,我感受到的只是一片宁静。
在一个初夏,我只有十五岁,我天生发育单薄,即使我穿着那件漂亮的白纱裙,露出细细的胳膊和长长的腿,偷偷将平日里被老妈扎得老高的马尾巴给散下来,像疯子一样披头散发着,和女同学嘻嘻哈哈着,边走边闹,我在男生们的眼里仍旧不是那种让他们心动的女孩子,他们仍旧毫无顾忌地喊我“曾哥”!
我知道那个初夏的确有些凉,早晨起床时还冻得牙齿打战,可是我还是毅然决然地脱下了厚重的校服,换上了那件令我魂牵梦萦的白纱裙,像童话中的公主一样美丽。我看见有个男生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张望我,那是我第一眼望见他时的样子——羞涩而紧张,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当我第二眼望去时,我看见他在流泪,很伤心,他为什么会突然哭泣呢?那么忧伤,仿佛我拿走了他最心爱的东西,或是刚刚被高年级的男生欺负了一顿,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时我们就面对面地站着,我看着他,目瞪口呆,他看着我,泪流满面。
那个男生的表情就像烙印似的狠狠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他一会儿眼神迷离,一会儿又在淡淡地微笑,再过一会儿就哭起来了,而我除了呆呆地望着他,我什么都不能做,他是谁?我认识他吗?或者他认识我吗?或者他只是个喜欢偷窥女生的傻子花痴,好像很无厘头,可是却让我难忘,在那个身边女同学美女如云的美好年代里,我只是一个被众男生称作“曾哥”的兄弟,除了有这么个白痴为我流过泪外,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厚积薄发的美丽。
老弟,你是幸运的,佟磊也是幸运的,你们认识的我是我这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在这之前,还有以后,我都是普通平凡的,走进人群中你们找不到我,离开这个世界你们不会怀念我。
虚拟爱人
虚拟爱人 所以,我一直都很怀念我十五岁时那个为我流泪的男孩子,直到有一天我和那时的同学一起站在他的墓碑前时,我都没有悲伤,我知道无论怎么样,我都曾经留给过他美好的回忆,即使他现在跑到天堂里去休息了,我仍旧想要他感谢我,在他如水一样晶莹剔透的年华里,有个叫“曾哥”的女生曾经让他又哭又笑,只是因为不合时令地穿了一件白纱裙臭美,却完美了他短暂的一生。
人这一生不要活得太长,对于我而言,只要像他那样真正地开心激动过一回就行了,我就满足了。所以,很多的时候,当我去墓地看望先走一步的朋友时,我都会感谢他们带给我的一种憧憬,在我还没来得及与他们同行的时候,他们替我先去享受了那片静谧,我从来都没有在那里听到过真正的哭泣声,我感受到的只是一片宁静。
雷鸣,离老姐远一些吧,我无法带给你真正的快乐,更不能阻止我对你的影响,我希望你跳跃在阳光下,享受那些世俗的但却是真实的快乐,无论是花心滥情,还是每日周旋在金大商都复杂的人际关系中,都胜过像现在这样,坐在我身边,却只能哭泣。即使我在你的心里高贵得像个女神,可是却不能带给你一点真实的快乐,所以,我没有资格对你说“离开金大商都吧”或是“鄙视白洁这种人”!我没有资格,你懂吗?我的离开只能说明我是个逃兵,我无法承受世俗的一切,而我又不能有力地构筑可以让我自由呼吸的空间,所以我连累了佟磊,无论我现在进一步,或者退一步,他都是尴尬的。
老姐站起来,头顶上的阳光仍旧美丽炙热,身边的白鸽仍旧肆意飞舞觅食,眼前还是那一片车水马龙的景象,有人在悠闲地散步,有人却跟抓贼似的箭步如飞。
老姐说她要走了,说要回去给老公做饭,说时间不多了,就是看一场电影也到了该散场的时间,老姐还说别坐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该去付出的人和事统统都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
迟疑了一下,目光继续忧伤,眼神继续迷离。也许,也许,也许就在你认为你最感到疲倦,无力支撑的地方吧。
难道是金大商都?为什么答案是这个呢?老姐,你是在妥协吗?愤怒的男孩从长椅上一跃而起,脱下红色毛衣,狠狠地摔在椅子上,露出了蓝色T恤,牛仔长裤膝盖处刻意弄出的破洞依稀可见,外型桀骜不羁的男孩此刻愤怒得像一头公牛,恨不能一头直接撞上红墙,晕死在这令他头晕目眩的阳光下,谋杀老姐令他发指的冷漠绝情。
老姐目光如水,老姐面色苍白,老姐语气幽幽,老姐欲语还休。为什么不能是金大商都呢?为什么同样是战场,有的人能够苦苦撑住,而有的人却要含恨而退呢?如果生活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唯有向世俗低头,唯有以牙还牙。做小人与做君子之间,我宁愿选择前者,既然正义已经被蒙蔽,我为何还要苟延残喘。
老姐,这还是你吗?还是那个让我痴迷不已的作家姐姐吗?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演戏不是你的专长,你只是去了几趟北京,只是在那个娱乐圈中浸染了几天,我相信你还是纯洁无瑕的,依你现在的功力除非是你自己放弃,已经不太可能有人会改变你了。
老姐哈哈大笑,说我当然还是我啊,我怎么可能改变呢,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你难道不认为生活本身就是一个大玩笑吗?是上帝给我们每个人开的一个精彩的玩笑。从出生的那一刻,我们所有的权利就都被剥夺了,本来我们是可以放弃这么活的,我要做飞鸟,你要做大树,他想做苍鹰,我们谁都不想做人,可是我们还是变成了人。做人就要遵守一种游戏规则,不可以随意放弃你的生命,不可以像动植物一样物竞天择,自生自灭,我们要对很多人负责,有时可能会除了我们自己,其实我们就是一具为他人而活的躯壳,身体给了别人,灵魂给了上帝,而我们自己是一无所有的。
愤怒的男孩继续忧伤,泪水肆意滑落脸庞,他撕扯着红毛衣,扔在地上,狠狠地踩,大声地诅咒金大商都,狂怒不已。
老姐终于放弃无尽伸长的视线,接近他,伸出手去,扶住他的肩,说男生,你不可以这样。
男孩大声地说他是男人。
好吧,单纯的男人,请你不要这样,好吗,你知道,我原本是不想给你讲这些的,我说过我的世界你不懂,很多人都不懂,你多知道一点,就会多迷茫一些,既然我都给你做榜样了,你还何苦像我这样顽固不化呢,离开我,忘记我,向前走,你的一切将会比我美好数倍。
不,我不,我决不。忧伤的男孩再度哭泣,抱住姐姐,俯在姐姐的肩头,大声地哭泣,我说过我要永远记着你,我说过我要跟你走,我说过即使有一天真的找不到你了,我也要追你而去,姐姐,你不能就这样弃我而去。
为什么阳光一直要照进我的心里去呢?让我无地自容,我泪流满面,却无处告别。
如果现在就站起来,在对手们目光复杂的注视中,高昂着头,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微笑,目不斜视地走出金大商都的豪华会议室……结果会是什么?脱下万众景仰的金大商都总经理的制服?交出御用别克车的钥匙?停止复式豪华套房的还贷?卖掉宝莱?千金散去还复来,本是一无所有地来到这个世界上,必将赤裸裸地离开。
太太没有按时回家做饭,太太也没有接听手机,先生一边在金大商都的会议室里心神不宁,一边的白秘书还在虎视眈眈地瞪着他,周围的金大商都的董事们个个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就一口吃了他。他多想集中起注意力,不让他的对手看出一丝纰漏,即使此时心神已经大乱,目光涣散,额头前的发丝也乱了,粒粒汗珠晶莹可见。
金大商都是什么?一个给他提供金饭碗的地方,仅此而已,可是太太却是他无时无刻不在牵肠挂肚的人,他相信即使有一天他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太太仍旧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可是如果他一直都像现在这样衣食无忧,养尊处优,太太一定会逃,不顾一切地逃。
太太要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现在就站起来,在对手们目光复杂的注视中,高昂着头,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微笑,目不斜视地走出金大商都的豪华会议室……结果会是什么?脱下万众景仰的金大商都总经理的制服?交出御用别克车的钥匙?停止复式豪华套房的还贷?卖掉宝莱?千金散去还复来,本是一无所有地来到这个世界上,必将赤裸裸地离开。
而太太会在哪个地方等着他呢?机场?火车站?还是码头?一个小时前,他们还是被复式房、汽车、豪华家具、高档电器纠缠的俗人,可是现在,他们一身远行的装束,也许会戴一顶帽檐长长的帽子,还有一副隐藏住眼神的墨镜,可是手中一定只有一个行囊,将它背在肩上,或是提在手上,就可以毫无羁绊地离开。
行程开始之前必先会有一番艰难的抉择:是去北方?还是回南方?是向前走?还是往后退?抑或我们干脆直接上天堂吧!地狱我们永不向往,即使灵魂已经受到严厉的审判,上帝不接受我们,主不宽恕我们。我们如此不顾一切地挣扎,为的就是彻底地解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本是芸芸众生中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群,既然不给我们一种傲慢的姿态,为何还要剥夺我们最后的高贵?即使我们只是一粒微尘,我们也有在内心仰望不已的苍穹。
不就是一无所有吗?既然我不愿意与你们同归于尽,那就让我静静地消失吧,你们不知天高地厚的继续打扰只会加速你们灭亡的进程。我天生是一个优秀的职业杀手,如果我站在制高点上,举着最先进的MP5,瞄准器里你们的头颅清晰可见,我给你们时间,让你们自觉地站成一排,然后我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六条人命,转眼间,灰飞烟灭……金大商都在一夜之间夷为平地,佟总经理的芳名将遍及城乡每个角落间的通缉令上,警察抓不到我,即使他们找来PTU来帮忙,仍旧两手空空,一无所获,我从云间落到地面上只要几秒钟,同样我从下面飞到上面去也是眨眼间的事,还是承认吧,你们输了。
某年某月某日的某时某刻,太太去了趟银行的保险库,将那张刻录着绝密文档的光盘存进了保险柜,然后拿着那枚至关重要的钥匙,步履轻盈地走出银行的大门。
虚拟爱人
虚拟爱人 太太表现得好镇静啊,心理素质之优秀不亚于一职业特工,《碟中碟》中的克鲁斯都没有太太这么笃定,她仿佛就像平日里去超市买菜一样轻松惬意,毫不介意身后有无数敌视的目光追随,危险无处不在。韩国客户说过:每个知道秘密的人都是胆战心惊的,迟早有一天,有人会找到你,不是警察,就是罪犯,不是让你救人,就是让你去害人,没得选择,无法逃避。
太太早就在等着这一天,所以她做起这些让人提心吊胆的事来毫不担忧。太太说趁现在还有时间,给自己找条后路吧,要是不想陪着罪犯一起坐牢,也不想接受警察的顺水人情做个污点证人,那就撒开腿逃吧,趁你现在还能跑得动。
怎么太太那么聪明呢?凡事都比他先想到一步,太太前生一定是个半仙,掐指一算,他今生就乖乖地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
太太制定的最高行动纲领就是逃。
太太说,即使我们现在后退一步,先放他们一马,迟早他们也会东窗事发,你不检举他们,有的是人要检举他们,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吗。
他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现在还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像一个凯旋的将军一样,别着一排耀眼的勋章,戴着雪白的手套,手持佩剑,风度翩翩地离开,身后是他统率的千军万马,只要他一个行动指令,在场的诸位统统玩完。
世间所有真相终会有一天大白于天下,暂时的尘封只是一种有意无意地拖延,有些事情只能让老天去作主,有些人只能让上帝去惩罚。
无论是太太,还是他,心里都明白,在这样一种急功近利的激进年代里,商场上的纷争必然不会那么简单,如果没有身后实力人物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