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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俱乐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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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毕业生丹绪的带领下沿着走廊前进,穿过三层楼的学校宿舍之后,眼前是一栋两层楼的建筑物。大家都称它为第二宿舍,这里有图书室、视听教室、理科实验室、制图室、音乐教室等,都是专门用来上特别课程的教室。
  我们在第二宿舍的玄关处屏息以待。等到没有任何人出入时,我们一边注意自己的脚步声,一边进入一楼北侧最角落的理科实验室。
  据说这里大多是两个班级合在一起上课,所以比起一般的教室还要大一倍。为了让整个班都能做实验,教室里摆了四列各三张可容纳六人的大桌子,现在椅子都倒放在桌上。
  屋内有很多窗户,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来,室内整个明亮起来。
  “果然还是有点恐怖(utorusya)呀!”丹绪一边用双手摸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用冲绳话说很恐怖。
  我就用福冈话回她:“加油!赶快想个办法吧!”
  我们都从运动外套口袋里拿出绷带,分成两边。
  讲台上摆了一座试管架,架上放着一支没装水的试管,里面插着一朵干枯的野*。我就拿出绷带缠住试管,也把野*的茎缠起来。回头一看,把黑板擦也缠了起来。我又走向清洗实验用具的清洗台,把五个水龙头全部缠起来,绷带尾端的部分还故意放得很长。然后还开了一支水龙头,试着让水流出来。绷带的尾端就被拉进水流,看起来好像是白色的水从水龙头流出来。
  丹绪用绷带尾端绑住倒放在桌上的椅子其中一只脚,然后又绕着其他椅子整个套在一起,绕了桌子一圈,再绕回最初椅子的那只脚,然后绑上另一端。因为这需要相当长的长度,所以一卷绷带马上就用完了,之后她就陆续地拿出绷带,对每张桌子的椅子作一次包扎动作。
  包扎作业完成之后,我们四处看看还有没有地方可以缠,结果我们的目光停在后面的墙角。我们发现有个用深蓝色的布盖住的东西被放在很不起眼的角落。我们胆战心惊地走近,把布掀开。霎那间,我们吓得差点窒息,不过看到对方一动也不动的模样,和丹绪对看后不禁笑了出来。
  帮基摩完成包扎作业之后,我们就用照相手机把教室内的模样拍下来,然后再把照片传给在校门外等我们的基摩。
  “基本上我们已经都包扎好了,如果你能来的话就来看一看吧!”
  我们只有激励他过来,并没有去外面接他,因为我们不能强迫他。
  我们靠在教室内的墙壁,静静地坐着等他来。不过我们考虑到可能会有职员来巡视,所以决定如果等了三十分钟他还是没来的话,就打算把绷带拆掉回家。

入侵(2)
三十分钟一到,我们只好叹息地说:“没办法了。”然后站了起来。
  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我们悄悄地把门打开,从门缝看到基摩低着头站在外面。
  我们其实也能稍微理解,要进来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们把门打开,走到走廊,分别站在他的两侧。
  丹绪就邀他说:“进来吧!”
  我们可以感受到基摩全身颤抖不已。好不容易走进门的内侧,他停住脚步。
  我们也能感受到他无法再走进去的意向。他还没办法抬起头来,所以我劝他:“先深呼吸一下吧!”
  基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吐气的同时,头也抬了起来。然后看着桌子上所有被绷带缠住的椅子,再看着被绷带层层缠住的水龙头,最后把目光移向讲台上的试管及黑板擦。
  那是在他五年级时候的事了。有一位理科的男老师要他帮忙准备实验用的东西,当时很喜欢实验的他,对于被老师选中这件事引以为傲,下课后就去了理科教室。老师叫他清洗试管,当他按照吩咐要洗的时候,没想到老师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他。虽然受到惊吓,但又怕把试管弄倒在地上,所以当下无法抵抗。老师将手放进他的裤子里,开始玩弄他的重要部位。
  他很害怕,但又没办法叫出声音。水又冰冷,手上握的试管又快要破掉,当时只注意要集中精神。不记得时间过了多久,最后还是把试管给握碎了,教室内响起了玻璃碎掉的声音。突然间,他被释放开来。被骂了一句“你这混蛋”之后,他的手被迫打开。幸好只是擦伤,然后老师还用低沉的声音对着他说:
  “都是因为你的失误才把试管弄破、割到手。这试管是很贵的,要赔偿一笔可观的金额。不过我不会说出去的,所以今天发生的事你也不能跟任何人说,知道了吗?”
  于是基摩再也不敢踏入理科教室一步,只要有理科的课就会肚子痛,然后在保健室休息。那个怪怪的老师,隔年就被调到别的学校了。尽管如此,基摩还是不敢再走进理科教室。所以念国中的时候,理科的课业都赶不上进度,也放弃了念升学高中,最后才选择现在的商业高中。而且,听说理科方面的课也都还是翘课。
  另外,还听说他父母因为经营理发店而每天忙碌,两个哥哥因为都学过柔道及空手道,总会欺负弱小的他。他还提到在家里常被欺负都不为人知,自己一直都是忍气吞声不敢说出来,有时候一回想起来都会有寻死念头,或是去学校报仇,心中满是恐怖的幻想。
  不过通过和丹绪的信件得知,受过伤的地点如果用绷带包扎,心情或许能平缓许多,他因而感到心动。他坦诚自己喜欢男生的事,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那时所发生的事而感到苦恼。为了使真相大白,希望能帮他缠上绷带。听了他这一番话,我回答他说虽然那个老师是犯罪者,但喜欢同性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因为也想起了和布莉格的一些事,总之我们是站在他那边的,所以才会答应去理科教室帮他缠上绷带。
  基摩沉默不语,只是到处看着教室,而且好像也发现讲台上的试管。丹绪提心吊胆地问他:“感觉如何?”
  这些包扎对于他所受的重伤究竟是否有效,我们也感到很不安。
  基摩慢慢靠近讲台,拿起试管,用手指头触碰缠上绷带的地方,然后又不发一语地把试管放回,走到流理台的前方,若有所思似的打开水龙头。水流了出来,绷带也湿了,看起来就好像是和水一起流下来。于是,他把手伸出去接水。把湿了的绷带放在手心把玩了一会儿之后,他关上水龙头,将手在长裤后面擦了擦。接着把头转过去,目光定在教室后方的墙角。
  那里摆了一具与真人一样大的人体模型,我们用绷带把人体模型整个缠住——手、脚及身体都缠住,只露出一张脸而已。
  这样做为的是要传递“你受了这么多的伤”的信息。
  基摩静静地走近,盯着模型一会儿。过了不久,摆出一副要用拳头托向人体模型下巴部位的样子,然后还微笑地回头看着我们说了一句:
  “兜瞎(goyakkesa)!”
  他好像在等我们的那段时间研究过了。这句话是鹿儿岛某个地方的方言,意思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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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1)
到了隔天(星期天),前天的冒险仿佛像是做梦一般,我和丹绪回到正常的生活。两个人一大早就在工厂打工,埋头苦干将“久远包”及“久远小塔”装箱打包。
  基摩昨天离开学校之后还请我们去唱歌,虽然他请客是还不错,但从头到尾他都是一边哭一边连唱了好几首感伤的歌,有点烦。
  今天的他,若无其事地坐在配送货车的副驾驶座,为了把商品送到县内的各个地方到处奔波。
  中元节将近,工厂就算星期日也都是全厂投入。由于打工的一位阿姨休假,所以我们都没有办法好好享受休息时间。
  把商品运到包装线其实还挺需要腰力的,而且把完成后的商品放进箱子的时候,还会被合成塑胶套或箱子的角割到手指头。每天都是在和时间赛跑,主任还常催我们说:“动作快,动作快!要不然我们会输给人家了呀!”
  不过,到底我们是会输给谁呢?我们并不是很了解,不过从现实来看,会威胁我们说“会输给人家”的人也只有同事而已。虽然我和丹绪的工作量比较起来也是差的,不过通常会被拿来做比较的就是我们这些高中生,以及打工阿姨等人。
  把过期回收的点心分类处理时,主任还拿出手表要帮我们及阿姨们测量工作时间。明明就不是为了打败谁才来打工的,不过,如果被恐吓说“要是输给别人的话就炒你鱿鱼”的话,就没辙了。
  而且,那些阿姨又不像我们是为了让自己有自由使用的金钱而赚钱工作的,她们大多都是为了家计而卖力,其中还有人是要单独抚养儿女的,所以要是我们赢的话就会被狠狠地瞪上几眼。有时候我也会想说干脆就让她们赢,不过,如果真的输给她们的话,主任到时又会很讽刺地说:“现在的小孩都被宠坏了,难怪都做不了什么大事呀!”要不然就是会说“既然这样的话,暂时无法给你们加薪了”之类的话。
  这一天也是一样,在快要下班之前又开始进行分类处理比赛,因为我们比阿姨们还要早完成规定的每天基本工作量,主任又说“这下子应该多换些高中生进来”这些马后炮的话,让人听起来很不悦耳。
  其实我们也想和谐地一起工作,但是在我们和阿姨们之间已经有了代沟,甚至在更衣室里也不会进行任何交谈。
  每当我和丹绪打好卡、离开工厂到外面的时候,几乎会同时大叹一口气。沮丧地走在工作人员专用的自行车停车场路上,丹绪只说了一句:“真想辞掉不干了呀!”
  如果是因为工作而疲累那还可以忍耐,但明明就不是在打仗,却被迫彼此产生敌意,实在很难令人释怀。不过要是现在就辞掉的话,等下一个补我们缺的工读生来之前,又会给留下的人增加工作量,要不然就是会被说“现在的小孩果然都不能成什么大事呀”或是“都不知道他们爸妈是怎么教的”之类的话,甚至连我们的父母都有可能会被说差劲,要是这样的话我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我的手腕处又开始觉得痒。
  意外被菜刀切到的伤口,已经结疤,最近一直觉得很痒。在不小心碰到手腕时,常会将不习惯没有绷带缠在手腕的空虚感,脱口而出。
  “嘿,我们来包绷带看看吧!”
  丹绪瞄了我全身说:“啊?你是哪里受伤了?”
  “是工厂受伤了啊!去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也好……”
  丹绪似乎马上能理解我的心情,开始探索周围,指着工厂天窗上的铁窗棂说:“那个如何呢?”

组团(2)
缠完基摩学校之后所剩下的绷带,一直收在背包里。我们就躲在建筑的某个角落,看着要回家的人一个个离开之后,再前进到工厂的窗户下方。
  在背包里的铅笔盒中,放着一把小剪刀。我们将绷带剪了约十厘米长,把铁窗棂缠起来,打了个蝴蝶结。然后在稍远的地方,看着缠上绷带后的模样。这时候我们两个都轻轻地从胸口深处吐了一口气。
  或许是错觉,但至少到刚才为止的焦躁不安稍微减轻,心情也放松了起来。
  “小绪,在这里,我们还是受到伤害呀!”此时内心的情境和外头的景色相互呼应。察觉到这想法的同时,我也能自觉到,缠上绷带后会觉得心情较轻松,并不是因为伤口治愈,而是因为我的确是在这里受了伤,甚至连自己以外的人也都认为那的确是种伤害,所以才会觉得安心许多。
  “连名字都被写上去了呀,小绪。心情变郁闷,没有办法接受,事情没有解决,心里一直有疙瘩。这样的心情,借由绷带的包扎,名字也被写了上去,叫做‘伤口’。受了伤当然会痛,无论是谁也会沮丧。不过,就因为是伤口,只要包扎的话总有一天就会痊愈的,不是吗?”
  丹绪笑了一下,然后不发一语地用手碰触我的肩膀。我能感受到她传来的温暖。
  在这个时候,从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小笑!丹绪!”基摩可能是配送工作做完了,穿着便服向我们这边冲过来。
  “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们说呀!”
  我们两个都皱起眉来,因为我们不想再听那些演歌曲调的悲伤情歌了。
  “不是啦,我是要跟你谈绷带的事啊!拜托你们!”
  在回家的路上,基摩要我们听他说的故事,是有关他十九岁的表哥,以及住在他们家隔壁、比我们还要小一岁的女生的事。
  他的那个表哥一年前在市区的建设公司工作,不过今年春天的时候突然辞掉工作,一整天都待在和父母同住的高级住宅房间里。基摩的父母也是被表哥的父母找去商量时才知道这件事的。基摩的父亲和哥哥们怎么劝说表哥都没用,听说表哥到现在都还没有工作,几乎不离开住家一步。
  “据说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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