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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傻了,还是成了植物人?”耳后的声音有些熟悉,有点像韩俐的,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我把身体转过来,果然看到了她。她笑着拽着我说:“快走啊,都两点半了,再不走书店就要关门大吉了!你快一点呀。”刚从惊魂失魄中醒来的我,不想和她斗嘴,只好呆呆地跟随着她。
她所要去的是一家距她家很近的书店,也就400M的样子。在路上,韩俐对我刚才的状态提出了疑问。我本想告诉她关于狼王的故事,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贸然地让她知道真相,那么,她会变成狼王的,直接吃了我,让我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于是就以“每个人睡醒之后会有呆滞的表现”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书店中与外界简直就是两重天,这里没有了外面的燥热与喧嚣,取而代之的是怡人的清凉和优雅的音乐。这里的确是暑假避暑之佳处。
询问一了下工作人员,她所想要的书分别位于一楼的文学小说区和二楼的教辅区。
“你在一楼找一本叫做《会有天使替我爱你》的书,然后去二楼找我。”她在放下了这样一句如命令一般的话之后不顾我的感受径直上了楼梯,走上了2楼。我觉得她好像比我这个司令的权力还大。
我在喝了一口绿茶之后,冲进了小说区。
在反复作了三次同样的寻找之后,我找来了一位工作人员。当时我发现他的时候,他竟然靠着书架悠然地睡着。我此时此刻十分敬佩他。此人竟能站着睡觉!我苦练修行多年才达到了能坐立睡觉地步。此人的睡功已然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我只能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小弟甘拜下风!
我于心不忍地推醒了他,带着自认为很具歉意的眼神,并在他没有发怒的时候向他说明了我的来意以及对他的由衷的赞叹。见我这么说,他十分得意地告诉我,只要在高中磨练三年,就能修成正果。原来,在高中生活不仅能让我们学会科学文化知识,还能修炼一身真本事!他还告诉我,我要苦苦寻找的那本书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卖没了,物流公司的告诉他们车子坏在高速上了,所以,书还没到货。
无奈,我只好带着无比心痛与失望地走向了二楼的教辅区。
仔细想一想,三、四个月前的某个周末,我也是这片天地中的一员,我也感到无比地骄傲和自豪。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出发点都是想升学或是向进一步提高成绩的,所以我也曾不止一次地光顾这里,可是买回去的教材辅导却无一例外地让它们长眠于桌子上了。对于这一点,我很抱歉,因为我至今还不会合理地解决好老师所布置的作业与买来的材料到底先做哪一个的矛盾。
我告诉韩俐:“没有了,卖完了,脱销了,咱们得走了!”我知所以认为我们可以走了,就是我能判断出她此次来书店的目的——买材料是假,买小说才是真!我把上述的推理过程向她阐明了之后,她惊讶地呆呆地看着我。10秒钟之后,我被她拉到了书店的出口。
“没有卖的了,怎么办啊?”
“凉拌!”
“去死!”
“谁知道该怎么办?”
“天知道。”
“去别的书店看看吧。”韩俐对我提议道。
“嗨,我知道哪里有。”
“你不是说只有天知道吗?”
“对啊,我乃天也,故吾知矣!”
“去死吧你,要是知道,就赶快带路!!!”
拦了一辆出租车之后,直接杀向了太阳城。太阳城,位于长春站西约一公里的地方,车流量极大,人也特别多,所以我们的车子一直走走停停,并保持着不大于20KM/S的安全时速缓慢地前行10分钟之后,我们下了车,出现在了这个长春市内最大的图书批发、零售集散地。市区内几乎所有的书店都通过这里征订或补货,从而间地向出版社订货。
这个集散地位于太阳城家俱的对面,其实太阳城是一个市内一流的家具、厨具、装修一条龙的综合性商场,长春市内新购房屋中的新家具有二成出自这里。
这个集散地中有着许多家小小的店铺,他们各自成为了“某某出版社”在吉林省或者是长春市内总代理。这里比书店的图书便宜许多,没有会员卡、VIP卡就能够打到八折,而且品类极为齐全,库存量与吞吐量也是可以以“吨”为单位的。
“这么多家店铺,去哪里找啊,难道要挨家找?”韩俐提出了她今天最傻的一个问题。
“那就要看你会不会动脑了,看我的,Follow me!”
她一脸迷惑地跟着我,而我却不像她所说的那样挨家找,而是在找一个名为“新世界出版社”的店铺,因为我在书店与那位“高人”攀谈的时候,也询问了那本书的相关信息,出版社,定价都了如指掌。
在韩俐看来,我似乎知道能够在这个迷宫一般的魔盒中寻找到那本书的密码或者咒语。终于,经历了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找到了那本带着金光的《会有天使替我爱你》,我以五折的价格把它买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韩俐问我,我是如何用那么低廉的价格把那本原来定价不菲的书买下来的。我告诉她我在初中的时候是图书馆的管理员,我有一张证件,我就怕书店里没有你所要的书,所以我把它带来了,我把这个证件给老板看过,对他说我们校图书馆要进一批图书,这本书我要买,你不能赚我钱,到时候学校来订,你按定价出价不就得了,反正是学校图书馆的钱。
“啊?你就用这损招换来的对折优惠啊?”韩俐对此表示十分惊讶。我想:这个家伙不但不感谢我为她省了一半的钱,反而用“损招”来谴责我。我不免有些出奇的看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见我不解,她对我用那貌似一位年老的长者般的眼神看着我说:“新中国改革开放快30年了,经济飞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随物质水平的需求,全民的精神文明也应得到提高”
“……”
“书籍是人类的朋友,在这个网络还未得到全面普及的国度,国民提高精神文化素质的主要途径是书,你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把书价压得死低,那么作为读者的我看到的不仅仅是书中的内容,还能看到你那双无形的黑手正在折磨人类的精神世界。”
“……”
“往小了说,你损害到的是书商的利益,往大了说你损害了咱们母校的形象,你的做法对祖国经济发展、精神文明建设有着不可估量的损失!”她不等我反驳她,把塞书给了我,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一台出租车,走了。
由于被损了一通,也不想就这样早早回家,伴着黄昏,一步步地往回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那一句句话语不时在耳旁回荡,虽然刚开始不接受,也觉得自己很委屈。本是为韩俐好,可是她却不领情。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做法实在有些不对,自己做了一些不利于国家、社会、人民、母校、朋友的事,应该被骂一顿。也许,被骂过的人刚开始都会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有的人选择的是继续生气,和骂你的那个人继续理论,直到自己找到心理平衡位置,有些人却在感到难受之后认真回味对方的话,换个角度看问题,会看出自己的不妥与缺点。很明显,我属于后者。
忽然间觉得,韩俐这个人很正直,在这个充满着铜臭味的金钱社会里,能出现如此正直的人,不常见了。
所谓正直,就是指公正刚直。正直的人,眼中进揉不进半粒砂子,正直的人会影响到他的家人、亲属、朋友、同事的修为。像韩俐这样正直的人,不能和她成为朋友,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伴着黄昏,我的心得到了升华,让无限好的夕阳将我曾经的堕落心态一并带入那地平线下吧,让黄昏伴着归人走出遗憾吧。
3。军训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老妈千呼万唤地叫醒了,提醒我,吃过饭后就去学校。这才想起来,在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也标志着我人生中最长的暑假结束了。
到了学校,我并没有急于进班级,而是选择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漫无目的的乱走,使我很快就回到了起点。见时间尚早,我无奈的选择无聊的再走一圈,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学校的沙地、柏油路面、石径的面积总和,觉得是绿化面积的10倍。这貌似与这座城市的绿化率成反比,不禁令我担心,在这里读圣贤书会不会得肺炎。
进了班,见昨天的那些战友早就来此乱侃,唾沫星子满天乱飞。其中有一位是昨天没有看到的,我略带玩笑般的询问其名:“这位*倜傥能把唾沫星子喷的老高的仁兄,敢问尊姓大名呀。”“我叫子腾。”这个人身宽体胖,戴着一副有我鞋垫厚的眼镜,看起来要装文化人,可是和他的相貌毫不相称,反而有些滑稽。李阳此时说了句令人吃惊的话:“他的名字是很文雅,只可惜呀,哈哈,他老爸姓杜!”
真可谓一语惊人呀,就连在旁边叽叽喳喳攀比着自己的衣服,背包乃至零食的“淑女们”都放生大笑,毫无淑女的形象。周围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做到了“肚子疼”之后的姿态。
我想子腾的老爸当初给他起名字的时,应该是取“吾子腾飞”之意吧。原本具有很好寓意的名字,就因祖上姓杜而被很好的糟蹋了,以后给下一代起名字时,一定要注意。
今天,老刘宣布从明天开始,大家要接受为期7天的军训,让我们知道什么是军人。
当兵,这个在西方人看来是义务的事,在中国就被简化了。虽然《宪法》明确规定“服兵役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但是中国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让每一个公民服兵役,无论从军费的投入、军营数量、设施、乃至高级军官的培养上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让每个公民服兵役看来是不现实的,所以“军训”一词便油然而生。
在上世纪六七十代,在人们的思想意识中,穿一身绿色的军装是人们在服饰上的最高追求,因为穿着它,精神,英姿飒爽,用今天的话说那叫帅气。那时,人们会把羡慕的眼神纷纷投向身穿军装的人。
我们,作为第一代90后,从小就出生在生活条件较为富裕的时期,那时候。改革开放没多久,不少人下海经商,不是成就了一番事业,就是赚得大把大把的钞票。从小接触到的就是一个崭新的环境,不知苦为何物,对当兵是个什么概念毫不了解,就更别提对军装穿上是否好看了。
对军训的认识,我还停留在初一时的水平。在初中,我们也有“军训”,感觉就像是一节比体育课长不了多久的,在操场上乱走的“活动”课。
全班依次排开,从操场的南边走到北边走到北边,又转弯至我们面向西侧,然后走到东侧,周而复始。到后来,我们都能知道教官下一步该发布什么样的命令。
在初中的“军训”中,我们只学会了站军姿、走正步之类的且有别于体育课上用到的姿态,说实话,我对军训没什么好印象。其一,学校利用整个下午的时间来进行军训,浪费了我们宝贵的学习时间,虽然我不怎么爱学习,可是这安排的确误人子弟呀!其二,体育老师便在日后的体育课上变本加厉,让我们原本不长的体育课上做着诸如齐步变正步、哪个同学不老实让其站军姿等无聊至极的事情。
刚参加完军训的人,别人从你的皮肤就能看出来:一个原本皮肤嫩白的人,会在几天后层次分明,裸露的地方经历了这样的蜕变,白——红——黑;一个原本皮肤就黯黑的人在几天后,裸露的地方也经历了一个过程,黑——更黑——很黑。就像铅笔的含碳量一样1B(黑)——2B(更黑)——4B(很黑)。
自从中考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黑色的学校专门用来印卷子的纸了,今天有幸看到了。不过,老刘发的不是让我们生厌的试题,而是普查表。
普查表很简明,就三项,姓名,身高,体重。如此简单明了的表格我十分喜欢,不像社会调查表那样的繁琐,令人头痛。
正当大家填完之后并在一起议论这样做的目的以及发起者的居心时。孔天语,这个身高不足一米七零,体重却超过一百七十斤,肤色黯黑,长着一个让人打远看起来觉得此人好耍的脑袋,无论近看还是远观都令人觉得老实的戴着眼镜的胖子突然灵光一现,开始了他那很独特的分析:“根据本人多年经验,发起者这样是为了军训服装而搞的调查,你看,这里问你身高几何,这是尺码大小;问体重,准是问你肥瘦,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