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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已经睡了?那我挂了,你早点休息。”
那边刚一搁下电话,郁绍庭就直接把手机一扔,从白筱的嘴里抽回自己的手,握着她的双腿分开往上一按,欺身而上的同时如疾风骤雨一般律动,大喘着气,下巴处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因为快慰而发出粗嘎的低吼声。
白筱双手因为他背上的汗水而抓不住他,被他弄得一晃一晃,不断地撞到床头。
“撞到我的头了……唔……轻点慢一点……啊~”
她越求饶,他动得越狠,床晃动的越加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崩塌了一般。
郁绍庭把她抱了起来,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大腿上,他则坐在床边,让她跪着的双膝抵着床沿,扣着她的腰让她上下套/弄自己的分身,英俊的脸廓在灯光下透着一股野性的凌厉。
白筱圈着他的脖子,渐渐地主动起伏,郁绍庭仿佛察觉到她的主动,双手放开她的腰,往后撑着床,借力使力,在她往下坐的时候他往上一挺,激得她软倒在他身上,他又抓着她的臀瓣开始奋力挺动。
“啊~啊~唔唔~”白筱挺不住地大声吟叫,低头咬住他的肩头来抗拒身体里的狂潮。
郁绍庭亲吻着她的额头,声音急喘:“搅得这么紧,下面这张嘴比你诚实很多。”
白筱没料到他会说这么下流的话,又气又恼却又无能为力。
卧室外突然响起李婶的声音:“三少,睡了吗?大太太来家里了!”
李婶的嗓门扯得很大,像是故意而为之,在提醒着房间里的人。
白筱听到“大太太”三个字,苏蔓榕的名字随即窜入她的大脑,因为紧张身体瞬间紧绷了。
郁绍庭也慢下来,到最后因为白筱的僵硬而停住,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就像是两道会吸人的黑色旋涡,倒是丝毫不见被发现的忐忑不安。
隔着门,还能听到上楼的脚步声。
“绍庭睡了?”苏蔓榕柔和的声音响起。
门缝处还有身影晃动,应该是李婶:“是呀,三少回来后就进屋休息了。”
刚才郁绍庭跟白筱在卧室里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李婶怎么可能没听见,但怎么也得替他们兜着。
苏蔓榕站在二楼楼梯口,往那紧紧关着门的卧室看了眼:“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呵呵……瞧大太太这话说的。”
李婶两手不知该放哪儿,又转身敲了敲门:“三少,你醒了吗?”
没多久,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不喜不怒:“李婶,你给大嫂泡杯茶,我马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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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
虽然知道苏蔓榕不会破门而入,但白筱还是有种被捉奸在床的紧张。
当她以为郁绍庭会抽身离开下楼去应付苏蔓榕时,他却只说了两个字:“继续。”
白筱不敢置信,指甲嵌着他的肌肉更紧,郁绍庭已经弯下头封住她的唇,大有尽兴一番的意思。
当他真的抓着她的腰继续时,白筱的手压着他的肩不肯坐下去:“她在楼下呢!”
郁绍庭的脸当下黑了,因为欲求不满而眉头紧皱,搁在她腰际的手用力,却还是执意地把她压倒在床上,不顾她的阻挠,让她趴在床上从后进/入,白筱不配合地搅紧内壁,却反而令他越加全力地驰骋。
过了半晌,男人发出野兽般魇足的低吼,凶猛地抽动了几下,一个深顶,浑身汗渍地倒在她身上。
门外,李婶的声音又响起:“三少,你好了没?大太太让我上来问问。”
郁绍庭趴在白筱身上,亲吻她白皙的背,然后从白筱体内退出,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看她恹恹无力的样子,抽了几张纸巾擦拭了一下,也顾不得冲澡,套了睡袍就去开了门。
李婶战战兢兢地站在外面,门一打开就瞧见三少冷着一张脸出来。她自然也闻到了从房间里飘出的暧/昧味道,即便三少立刻反手合上了门,但床上那光裸着背趴着的女人不是白老师还能是谁?
郁绍庭声音还带着些沙哑:“李婶,你先回房休息。”
“嗳!”李婶求之不得,心情复杂地回了自己房,不敢多看多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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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榕坐在客厅等,那杯茶早已经冷却了,就跟她此刻的心情差不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在挂了电话后,她心生不安,也是这份不安把她带来沁园。
白筱关机了,打郁绍庭电话又总是不接,接了后也是问十句答一个字的态度。
刚才进门时李婶给她拿拖鞋,她瞟见鞋柜里有一双新百伦女鞋。
这些年虽然她不在国内,也甚少跟郁家人联系,但这个小叔子的性格还是听说过的,天性凉薄,筱筱说喜欢郁绍庭,而郁绍庭居然也带筱筱回郁家,只要一想他们两个有更深的交集,苏蔓榕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不得到百分百确认就没有办法安心,这也是苏蔓榕久等不走的原因。
看到郁绍庭穿着睡袍下楼来,苏蔓榕往他身后看了几眼,又往二楼方向瞅去,却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来。
“这么晚了原本不该再来打扰你,但我真的找不到筱筱了,只好跑来问你。”
郁绍庭去厨房给自己泡了杯茶,端着精致的茶杯在沙发坐下,听了苏蔓榕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自己不是个称职的母亲,这些年让她受了那么多苦,但以后不会了,我会带她出国,尽我所能地补偿她。”苏蔓榕说着,真切地看着郁绍庭:“她还只有二十四岁,人生还很长,你说是不是,绍庭?”
郁绍庭垂着眼,拿过茶几上的烟盒,点了根烟,烟雾袅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苏蔓榕攥着腿上的包,看他不吭声,心里越加没底:“景希睡了吗?”
郁绍庭轻轻地“嗯”了一声:“做完作业就睡了。”
“景希都要六岁了,就像妈说的,你是该替他找一个妈妈了,不是大嫂多嘴,你再过几个月也要三十五了吧,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不是个办法,看爸妈的意思,好像是打算把丰城蒋书记家的大女儿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蒋书记的大女儿,常年在国外求学,如今学成归国也有三十岁了。
苏蔓榕这话好像没什么恶意,但郁绍庭听了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膈应得厉害。
你见过哪家的叔叔会想跟自己侄女结婚的?(5000+)
苏蔓榕这话好像没什么恶意,但郁绍庭听了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膈应得厉害。
快三十五岁的男人,配三十出头的女人刚刚好,至于二十四岁的小姑娘,不是他该去染指一二的。
郁绍庭把烟搁在烟灰缸上,弹着烟灰说:“我的事,不急。”
你是不急,我急呀,我的女儿……
苏蔓榕望着一脸从容的郁绍庭:“绍庭,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能劝劝筱筱。眇”
郁绍庭抬头看她,眼波倒是喜怒分辨不清的深邃。
“当年的事我不该有所隐瞒,爸妈要是怨我我也认了,我欠政东的只有等到下辈子来偿还,”苏蔓榕提及郁政东控制不住地湿了眼圈:“说起来,你也算筱筱的叔叔辈,我不想因为我们母女再耽误郁家任何人。”
“叔叔辈?”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郁绍庭往后靠着沙发:“你见过哪家的叔叔会想跟自己侄女结婚的?谅”
苏蔓榕听了这句话魂儿都跟着一震,再看郁绍庭那不甚在意的样子,一颗心都要揪起来了。
“绍庭你——”他这句离经叛道的话令她越发不安。
郁绍庭抬眸看了眼苏蔓榕惨白的脸,点了第二根烟,朦胧的烟雾荡在两人之间《无〈错《小说 m。QulEdU。coM。
整个客厅里笼罩着极低的气压。
以他的脾气,他倒是敢直接告诉苏蔓榕白筱这会儿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但却不愿意白筱因此受到伤害。
这个社会总是对男人比对女人来得宽容。
他睡了大嫂的女儿,传出去顶多说他风流;但对女方,世人只会骂她不知羞耻、勾/引母亲的小叔子。
哪怕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看热闹的人只会添油加醋,不会去挖掘真相如何。
正常情况下,话说到这份上了,苏蔓榕应该起身告辞,在两人陷入更为尴尬的境地之前。
但她抬头看了眼二楼方向,怎么也站不起来。
那双新百伦女鞋不止一次在她眼前闪过。
苏蔓榕试探地问:“绍庭,你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
郁绍庭对她的态度已经变得漫不经心,过了会儿他才抬头:“大嫂还有其他事?”
不回答,反而下了逐客令。
苏蔓榕心中的疑虑更深,如果筱筱真的在这里的话……
她一双眼盯着郁绍庭的脸,偏偏他一副柴米油盐不进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端倪。
一个赖着不肯走,一个奉陪到底,比的是谁先沉不住气。
郁绍庭倾身去拿第三根香烟时,睡袍敞开,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苏蔓榕一眼就捕捉到他胸前的抓痕,那是用指甲划伤的,她心里一紧,多看了郁绍庭几眼,发现他脖子处也有几块红斑。
原来的猜测似乎下一秒就要变成真相。
二楼某个房间突然发出重物倒地的碰撞声。
郁绍庭眉头锁紧,刚一转头,苏蔓榕已经豁然起身,“是不是李婶跌倒了?我上去看看!”
说完,不管郁绍庭答不答应,也不管大嫂私闯小叔子别墅有多不合规矩,苏蔓榕直接上了楼梯,只是她刚到郁绍庭卧室门口,人已经被挡住,低沉又暗含警告的声音响起:“大嫂,有些事适可而止。”
眼看一步之遥,苏蔓榕急于求证心里的猜测,哪里肯掉头走人?
她看向郁绍庭,眼神咄咄:“绍庭,你老实告诉大嫂,筱筱是不是在你房间里?”
郁绍庭眼梢余光瞟见李婶从自己房间出来,便道:“李婶,送大太太下楼。”
“你把卧室的门打开,我看了再走。”
郁绍庭平静地回望着苏蔓榕的打量和质疑,好像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未等他开口,卧室门就先开了。
李婶率先看到开门的人,先是一惊,尔后欢喜地说:“小少爷,把你吵醒了?”
郁景希穿着卡通图案的睡衣,趿着棉拖,仰着小脑袋问郁绍庭:“爸爸,大伯母来我们家做客吗?”
稚嫩而天真的话语令苏蔓榕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往卧室里瞄了几眼,没发现其他人,郁绍庭不吭声,但他的态度已经摆在那里,苏蔓榕也不再死皮赖脸地待着:“你们休息吧。”说完转身下楼去了。
苏蔓榕一出别墅,还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看,包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一接起,那头是温柔有礼的女声:“是苏女士吗?我是白筱的室友,白筱刚才已经回来了。”
“她回去了?”苏蔓榕半信半疑地反问。
“是呀,刚到家,看样子心情不太好,洗洗就睡了。”
道了谢挂电话,苏蔓榕在车里坐了良久,最终还是发动了车子,而不是坐守在这里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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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门哐当一声合上,白筱就从郁景希的卧室里出来。
李婶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
郁景希像个小老头叨唠:“你们自己看看,要不是我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刚说完,人已经被拎起来:“回房间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