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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暗示是她下的,她比谁都清楚。
急躁的欧阳决立刻插嘴道:“等等,催眠暗示不是只有下暗示的人才能解除吗?那为什么,悠她会……”
“这也是我找你们的原因之一,的确,催眠暗示只有下暗示的人才能解除,问题是我没有解除悠身上的暗示,而那个暗示却自动失效了。”
“你会不会不小心……”决提出质疑,这种可能也会有。
阿洛拉斜睨了他一眼,“决,你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他的问题立刻被反驳,只能灰溜溜地调整一下坐姿,“假设,假设嘛。”
她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最好再复述一遍,免得又有人对她的能力有质疑,“没有那种可能,我在悠身上所下的暗示,是黑色暗语,不可能会有你说的那种假设。”
其实比起这个她更担心悠,如果悠她想起来了,天呢,不敢想象结果会是什么,而沉默无声的狄克更让她觉得不安,难道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这件事,不会有人比他更担心才是。
“狄克,为什么不说话!”一边的欧阳决也注意到了,他的平静太不正常了。
狄克以手掩面,他脑中的思绪混乱,不可否认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安的感觉就像海浪般向他卷来。
六年了,本以为再也不会想起此事,为什么今天又会被提起来?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了!”他从先前的沉默中爆发出来,那是此生最大的痛,她会受不了的,她真的会受不了的。
见他的情绪激动起来,卡尔立刻上前安抚地说道:“狄克,冷静一点,我们谁也不愿提起这件事,让我们想想办法,应该还有补救的方法。”
“阿洛拉,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卡尔的问题也是众人共同的问题。
阿洛拉思索了片刻,她想到一个补救的办法后说道:“催眠是一种心理上的暗示,如果要补救,那原先的暗示必须解除,然后才可以下新的暗示,否则,只会前功尽弃。”
那岂不是明摆着让悠想起来吗?这个办法糟糕得可以,所有人的表情都表明了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
“你真的认为暗示失效了吗,会不会是个巧合,常有的嘛,做梦梦到的未必是真的!”娜娜提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做梦而已,用得着那么紧张吗?
“以前她连类似的梦都没做过,又怎么解释呢?”阿洛拉一针见血地反驳,梦由心生,梦往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潜在想法。
娜娜倒不觉得这是个多大的难题,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药,就像她自己……“那就让她想起来,都过去那么久了,未必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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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九幕噩梦(4)
听到她的提议,众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仿佛她头上长出了犀角。
“这不像是你说的话,你忘了当时的悠是什么样子的了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还想让她再经历一次吗?你最近很奇怪啊,娜娜,你是不是糊涂了?”
“决,别把话题扯开,我们讨论的是悠。”眼看着这两个人可能会翻脸,卡尔连忙出来打圆场。
“狄克,你怎么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大家都支持你!”阿洛拉始终认为,应该由他来做决定。
众人的视线又回到了当事人身上,他的想法又是如何呢?
欧阳决将手搁在下巴下思索着,突然他插了一句,“既然你们认为暗示失效,那也应该有个原因吧,看是什么造成的,这才是解决事情的根本吧。”
阿洛拉很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没想过?我告诉你,有三种情况,一是我解除了暗示,二是有人给悠下了比黑色暗语更厉害的暗示,三是悠可能见到了和那件事有关的人或事物,而刺激到了潜意识。既然不是我解除暗示的,那么一就没有可能。”
话音刚落,卡尔也跟着说道:“二也不可能,我不认为有人可以接近我们,然后再对悠下了暗示。”就算真的接近也是直接动手杀人,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心思催眠。
“卡尔说得对,二的确也不可能。”阿洛拉同意地点了点头。
“那岂不是只有三了,难道,悠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见到了雷蒙特……啊……唔……”欧阳决想捂住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这会儿已经成了马蜂窝了,“我……不是故意的……”他早晚会被自己害死。
那个男人的名字是个禁忌,是六年前噩梦的开始,也记载了他们最惨痛的失败,恶魔或许都不及他的半分残酷,那个让人从心底战栗的男人。
他答应过,他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眼前,更何况这几年他销声匿迹,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应该……不会!但一个比恶魔更可怕的男人,可以相信吗?卡尔觉得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安德鲁·塔克·雷蒙特,光是听到这个名字,狄克的血就在沸腾,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仇恨,他恨不得可以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恨不得可以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拆他的骨,就算追到地狱也不能放过的人。
他猝然狂猛地吼道:“不准再提起他!”
众人看着情绪异常激动的他,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个名字对狄克而言,代表着什么。
“悠,由我来保护!”他绝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他绝不允许自己重蹈六年前的覆辙,失败只要一次就够了。
他必须先确认她的安全,才能像他们说的去解决问题,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她想起那件事,那会让她生不如死,会让她像六年前一样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不想看到那种结果。
卡尔了解地拍拍他的肩,他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回去吧,现在的悠一定希望有你在她身边。”
痛苦的回忆一次就够了,他们绝不能像六年前那样束手待毙。
那是一段空白的记忆,如今想起来,或许就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因为某种原因,她无法想起来了。到底那个人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下午三点,暖和的阳光下,慕容悠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一刻都没有放弃过思考,努力回想着,偏偏那段记忆像被按了删除键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到底怎么了?
一双大手无声无息将她揽入怀里,仿佛怕她突然消失地将她的身子紧紧扣住。好一会儿,磁性且低沉的声音才从她头顶上缓缓传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所以别再想了,好吗?”
他知道了!不用说一定是阿洛拉告诉的,他才会不顾工作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过去真的发生过什么,而且跟她有莫大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唯独她不知道。
抱着她的大手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她在发抖,于是将她拥得更紧,“过去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再让噩梦来纠缠你,忘了它,别再去想它。”
“我……”
“求你了,悠,忘了它。”像是野兽痛苦的嘶鸣,他求她。
她的心感应到了他的悲鸣,她仰起头,握住腰间的大手承诺道:“我答应你……忘了它。”
“谢谢……我爱你。”
“我也爱你。”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噩梦真的再也没有去打搅她,或许是她承诺过不去想它,或许那真的是一场梦境而已,但绝大多数的原因是她身边这个二十四小时如影随形的保护者。
“不是说有暴动吗?你都不去工作,卡尔他们应付得来吗?”咽下他送来的最后一口粥,她问道。
狄克很满意地放下手中的空碗,接着拿来炖了很久的燕窝盅,“放心,累不死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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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十幕被夺走的幸福(1)
那么大盅燕窝,她怎么吃得下去,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中国食疗,“可不可以不吃了?”
“你说呢?”他用眼神示意她张开嘴,咽下去,不准吐出来。
她真的吃不下了……她可怜兮兮地求他,露出水汪汪的眼睛。
“吃!”小白兔似的可怜眼神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用灌也要让她吃下去。
暴君!!小白兔只好乖乖地接受非人道的喂食。
“最近一定很忙,娜娜都没来过我这里。”发生了噩梦事件以后,她一次都没来过,平常要是发生这种事她不是第一个来糗她,就是第一个来安慰她的。
“大概吧。”
她觉得最近娜娜怪怪的,打她电话都不接,真有这么忙吗?
最后一口,在他压迫人的视线下被她吃进了肚子。
“别老是想着别人。”他满意地看着手里空空如也的餐具,喂食圆满成功。
“别担心我,你应该去帮帮他们。”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吃得那么辛苦了。
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哪有啊,工作比较重要嘛,我真的已经没事了,总部也催了你很多次了,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况且还有你那群听话的儿子。”他们强迫人吃东西的手段比起他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不放心把她交给孩子们。他们才多大,他也不放心请来的佣人。总之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信不过。
像是看出他心里的想法,她随即说道:“放心,他们很棒的!”
他蹙起浓眉,思索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尽快办完这件案子,就可以尽早拿到休假,我希望这个孩子出生后,我们全家可以好好旅游一次。”她提出诱人的建议。
见他没反应,她又想出一个哀兵政策,“要是你不去,我怕你连我分娩时候的假期都拿不到。你要我独自一人在产房奋斗吗?我好可怜哦!”
狄克一把抱住她,抵着她的额头说道:“女人,你赢了!但你要答应我,一有事就通知我。”
“我答应你!”她重重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第十幕被夺走的幸福
正当男人们在WFP总部为丹麦暴动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霍尔德家花园里有一个“闲妻”陪着一群孩子和某个“怨妇”喝着下午茶。
“闲妻”当然指的是慕容悠,而所谓的“怨妇”指的是娜娜,本应该一起忙碌的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誓死不再要孩子的她光荣地怀上了第二胎。因此,她抱怨天、抱怨地、抱怨那个让他怀孕的男人,成为名副其实的“怨妇”。
自从那次大雪夜里晚归开始,悠总有一种感觉,就是娜娜躲着她,甚至不愿见她。
“我们好像很久没见面了。”她忍不住问道。
“有吗?”娜娜冷淡地回应,“找我喝茶就是要说这个?”
她的漠然让悠顿生一种不安的感觉,只是一段日子而已,但总觉得她和娜娜疏离了,她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她站起身往她的茶杯里倒上温热的红茶,“当然不是,恭喜你怀孕了!”
“有什么好恭喜的!”
“当然要恭喜了,你应该快点和卡尔结婚。”慕容悠试图转移话题,活跃一下彼此之间冷硬的气氛,“你不会又想让孩子当私生子吧?!”
娜娜蹙起双眉,毫不犹豫地吐出一句话,“我不会嫁给他!”
悠莫名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拒绝得如此快,“为什么!”她不由得问道。
为什么?娜娜看着茶杯里的倒影,苦涩地想着她一次次拒绝卡尔求婚的理由,她抬眼望着慕容悠,她的好朋友,生死之交,但是却是一个轻易可以从她手里夺走一切的人。
“你想知道?”她的语气有些酸涩又有些无奈。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告诉悠这件事似乎与她有莫大的关系,她随即点了点头。
娜娜叹了口气,喝着半凉的红茶,这是迟早都要解开的谜题,一个她和卡尔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她深吸一口气,眼睛紧紧地盯着坐在对面的悠,从牙缝里硬是挤出一句,“我恨你,我好恨你!”
那是愤恨和嫉妒的眼神,哪怕只有一眼,也足以感受到埋藏在她心底的恨,这就是娜娜给她的答案吗?她默然了……
娜娜看向一边正在玩耍的孩子们,神情显得有些落寞,回想起以往的幸福,如果那是幸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