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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宜她敢在子辰叔叔面前暴露么?
冷笑。
呵呵,我吃定周玉京他们不敢拿监控录像对质,所以,我敢说让周玉京拿出当时的监控录像来对质。
而,周玉京他们不敢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周玉京安放监控录像的事,赵菁云显然不知道,我刚说完,她立即吃惊地看着周玉京、乐宜、王思睿三人。
无怪赵菁云吃惊,乐宜倒也罢了,毕竟穿着衣服;录像里有一段我没穿衣服,子辰叔叔护着我,我什么都不怕,周玉京会倒霉;赵菁云可不能,她得要脸。
让在场众位圈子里的核心人士看见她光着身子在子辰叔叔身上蹭,她还要不要脸,她还要不要活,她以后还嫁不嫁得出去?
所以,我说要周玉京拿当晚的监控录像出来对质,她的反应是最大的。
“伯伯”这些人,老狐狸,沉得住气,坐着不动,明摆着是看我们互相揭发,狗咬狗一嘴毛。
我哭着逼周玉京,“周玉京,你们设了套子让我钻可不成,这黑锅我也不背,孰是孰非,你把监控录像拿来,咱们对质。”
估计是被我逼厉害了,周玉京没说话,倒是乐宜说话了。
窝在沙发里的乐宜,手绢抹着她的鳄鱼泪,露出一副佯装冷静的样子,“玉京,你拍了监控录像?既然拍了,那你就拿出来吧,也好还我一个……”
“不,不能拿!”赵菁云厉声阻止。
霎时,全部人的目光投注在了赵菁云身上。
赵菁云步步逼近,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夏楠楠,你不要脸!你颠倒黑白!”
我努力挤了两下,暗中又掐大腿两把,无奈,眼睛干涩涩的。
糟糕,眼泪流不出了,刚才流泪的时间过长,眼睛好像是干掉了……再哭下去,就变成干嚎……呜呜,那样好假……
老男人微垂着头看我,嘴角勾勾的,深潭般的眼眸荡荡漾漾,一副等着看我演戏的假正经模样。
我心头那个火啊,作死的老男人,也不来帮帮我。
暗自问候赵菁云全家祖宗十八代完毕,跟着偷着掐老男人一把,我索性擦干眼泪,梗着脖子,硬气地回她,“赵菁云,究竟是谁不要脸,我不和你争辩,看监控录像就能证明。”
赵菁云咬牙切齿走到我面前,明艳的脸庞怒火燃烧,“录像能说明什么?如果不是你的毒计,我怎么会趟这道浑水?”
她的指责,我不以为然,“赵菁云,凡事要讲究证据,你们串通了污蔑我,说是个人证,我和你们说不清,但是,好歹有物证给我作证。”我对周玉京大声说:“周玉京,我不和你们说,拿出监控……哎呀……”
赵菁云一个巴掌袭来,见势不妙,我机灵地躲到老男人身后,亏他反应快,他一手拿住了赵菁云的手腕,将她胳膊高高架着,打不着我。
老男人反手护着背后的我,声音带着凉意,“菁云,有什么话,好好说,动手打人,能解决问题吗?改天,我倒要上门拜访一下赵政委,和他探讨探讨教育问题。”
赵菁云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周大哥……”
“周哥哥。”小兔子赵乔云跑到她姐姐身边,帮着说话,柔怯怯的眼,含着泪,“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姐姐无心的,说话、做事比较直,你千万别和她较真。”
子辰叔叔没有吭声,估计在等赵菁云的道歉表示,或者服软。
我和赵乔云是清楚赵菁云性格的,要她在这种情况下道歉、服软,那是天下红雨,日出西方。再则,子辰叔叔是我这边的,她道歉、服软是向谁呢?答案不言而喻。
赵菁云双拳紧捏,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里慢慢氤氲水雾,光看着子辰叔叔,不说话。
赵乔云的眼泪早流下来了,她望着我,给她姐姐求情,“楠楠姐,我姐性格直,你……”
“乔云,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道什么歉?”赵菁云气得不成样子,说到一个“歉”字,蓦然大哭,声音凄厉,“周大哥,你那么聪明的人,竟然瞎了眼,还护着她!你知不知道,她究竟在你背后做了什么?!那天,我去周家玩,路过后面的小温室花房,听见玉京哥哥和乐宜姐在商量事。玉京哥哥和乐宜姐说,夏楠楠想摆脱周大哥。乐宜姐,不可置信地追问为什么,我偷听的时候,也和乐宜姐一样,不可置信。玉京哥哥说,夏楠楠讨厌周大哥岁数大,嫌弃他个老男人占她小姑娘的便宜,她想甩了周大哥,但是不想主动说,装无辜,要周大哥自己犯错,知难而退,所以,她想了个计,让不赞同她进周家门的玉京哥哥帮她。乐宜姐问玉京哥哥是什么计。玉京哥哥说夏楠楠让他找两个女人和周大哥上床,她去弄催情药给周大哥吃,吃了以后,让她们生周大哥的孩子,到时候找上周家,让周家焦头烂额,没法收拾,周大哥对不起她,自然分手、脱身。夏楠楠你实在无耻之极,我听得忍无可忍,自动跑了进去,趟这道浑水,我想着要是后面发生什么事,我为周大哥好,绝对不为难他。这些都是真的,玉京哥哥可以作证,我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坏宝,是真的吗?”子辰叔叔没有向周玉京求证,而是问的我。
虽然他面色沉稳,但是,我肩上颤抖的美手出卖了他。
周玉京不用回答,我已知糟糕透顶,这温度宜人的空调房,我满身却是大汗淋漓。
周玉京知道我和二哥何凌有关系,但是,找乐宜参加计划,说事的理由当然不能说这个,我当时随口告诉周玉京,拿子辰叔叔的年龄做文章即可。
而我嫌弃子辰叔叔的年纪,一直是他的心头大病。
年纪问题,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第三个人怎么知道的?除非是我说的。
“叔……”
“什么都不用说。”子辰叔叔轻轻推开了我,面有隐痛,仍是强笑,“玉京,去播放室准备好你们的监控录像,大家一块看看。”
“伯伯”点头,周玉京应声而去。
“叔……”
“别说,你什么都别说,甜言蜜语会骗人。”子辰叔叔用我才能听见的音量,低低喃喃地说:“我问过你,爱得多的那个人,自尊是不是可以随意被践踏的。你告诉我,我害得你伤心了,你才和我讲自尊。爱一个人是有惯性的,即使是想要刹车,爱还会往前滑行,无法控制。来之前的路上,我不断告诉自己,只要这个坏姑娘否认到底,不管她是对是错,我都会坚定不移地相信她,即使她骗我,我也愿意被她骗。可是,现在,我‘愿意’不下去了。坏宝,我现在需要离开你一会,再待你身边,我感觉不到自己有自尊可言。”
“叔……你听我说……”,我捉着他的手不放,双眼泪朦胧,想把一切事情真相交代,他却阻止了我。
子辰叔叔像长辈一般摸着我的头,深潭的眼载着不可错辨的痛,“叔叔年纪大了,什么都可以失去,什么都可以没有,唯一不能丢弃的是自尊。爱得再卑微,也得有尊严。也许,一直是我过于强求了。如果,我爱着你,让你感觉恶心,请你不要再告诉我,我可能不太承受得住,控制不了,也许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我呆呆地看着子辰叔叔一行人消失的方向,他们去播放室了。
猝然,我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恶心,死聋子。”
回头一看,不是赵菁云,还是谁?
子辰叔叔和“伯伯”那些老人去播放室,剩下的,都是我们这些岁数小的。
见我被赵菁云踢,乐宜、乐静、赵乔云、王思睿均是一副冷漠的神情,坐在沙发上视若无睹,冷眼旁观。
子辰叔叔怎样对我,那是我应得的,可我不是让其他人随便欺负的,你赵菁云别以为能趁机欺负我。
恨今天无法收拾的场面,恨在场众人的态度,恨赵菁云那张嘴令我功亏一篑,恨赵菁云长期和当下的狗眼踩人姿态,现在,无论我说什么,子辰叔叔不会再相信了。
心中顿生戾气……
同样一脚,我还了回去,送给赵菁云。
赵菁云没料到我敢还脚,愣了一下,然后,怒了,“你还有脸……”
不等她说完,我扑上去揍她,不用任何招数,单纯拳□加,厮打泄愤,全凭本能,露出我母豺狼的本性。
赵菁云不是等着别人打的人,我揍她,她立刻反揍,和我缠上了。
厮、扯、掐、咬、抓……无所不用……
我抓住她的衣服,手往她脸上招呼。
她护着脸,拉住我的长发,往下扯,用了死劲,想我放手。
我哪里会让她如意,此时我心中恨不得咬死她,把她撕碎,我豁了命地困住她,两只手抱住她,忽略头皮的疼痛,张了嘴要在她身上咬一口,放她一口的血。
我狠了心地和赵菁云拼命,赵菁云又何尝不是如此?她疯了一般对我进行反攻。
赵菁云扯住我的头发,不让我下嘴咬,发了蛮劲地推我。脚下是瓷砖地面,我的凉鞋控制不住地,被她推得直往后滑。
“思睿。”蓦地,响起乐宜冰凉凉的幽声。
“姑姑,什么事儿?”
“你去分开她们,打来打去的,像什么样子,没点儿教养。”
“好。”
紧接着,厮打中的我,被王思睿拿住,强行扯开,反剪我的双手。
赵菁云已经陷入疯狂,她紧跟着挨近,“乐宜姐,思睿哥哥,和这个死聋子,讲什么教养?思睿哥哥,你抓住她,我给她点教训。”
“思睿,你捂住她的嘴。”乐宜的声音婉约动听,像簪花的魔鬼。
王思睿即刻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出声。
乐宜的话,和王思睿的行为,助长了赵菁云的气势,她二话不说,直接飞起一脚,狠辣地踹中我的小腹。
一阵剧痛,马上自小腹下方窜上,我疼得一声大叫,却被王思睿紧紧捂住嘴,只发出了闷闷的呜呜声。
“菁云,行啦。”乐宜柔声笑,“等会子辰出来,见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不高兴的。你过来和我们坐着,等会我让思睿开车,一起逛街吃饭去。”
“乐宜姐……”,赵菁云不解恨地叫着。
“好了好了,别气了,你看你头发都乱了,过来吧,我帮你梳梳头发。”
王思睿放开了我。
本来要跟他过去的赵菁云,见状再用力推我一把,我身上疼,地板又滑,我没力站稳,“砰”的闷响,我的腰似乎撞到齐腰高的装饰砖砌花墙,接着直接摔地上去了。
我想站起来,回敬赵菁云,可腰腹间越来越猛烈的疼痛,竟然疼得我爬不起身。
赵菁云见我倒地,爬不起,趁机连踹我几脚狠的,大腿、肚子、胸口、头等部位不能幸免,踹得我缩成一团,嘴里乱哼,她才收了脚,往乐宜坐的方向跑。
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一个人理会我,全身都在疼,我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更疼,疼啊疼的,似乎小腹更疼一些,为了抵住一阵又一阵地抽疼,我不得不侧躺,按住小腹,蜷缩成虾状,等待疼痛过去。
比身体更痛的是心,想着子辰叔叔刚才说的那些伤心话,我的眼便模糊了。
那么唾手可得的幸福,和拳拳真心,我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多少……
现在后悔、认错,他是不是还能再原谅我?
自尊心……以后我不再伤他的心……他是不是还能不在乎……
“叔……我们回家呀……”,我唤他,希望在另一个房间的他能够听见,跑出来,带我离开这里,回我们的小窝,这里的房子再大、再漂亮,也不是我们的家。
没想到我的声音比幼猫叫还小,我自己都听不见。
我舔舔唇,决定声音再大些,“叔……回家……我们回自己的家……不要待……这里啦……坏宝晓得……错……坏宝错了……叔……回家吧……”
声音又哑又小,传不过去,难怪子辰叔叔听不见,他一点反应没有呢。
肚子好疼,头有些晕,地板凉凉的,而且这些人的态度不好,我不想在这里,我得回到温暖点的地方去,即使去外面晒太阳,也比在这里好。
不能把子辰叔叔留在这里,这只魔原本温度就不高,难得对我情深,我留他在这里,加之他被我伤着,他岂不是变成冷血?
我得叫上子辰叔叔带我走……
肚子疼得我实在爬不起来,但我还有力气,用胳膊蹭着地,往前行。
抽疼的肚子贴着冰冷的瓷砖,冷腻腻地难受,浑身冷汗频频,可是为了叫子辰叔叔带我离开这个比瓷砖更冰冷的屋子,这点难受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