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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他不晓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别给我装大尾巴狼!!!
我恼火地说:“学得这么不要脸,以后不理你。”
“别。”他慌张地拦住我,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楠楠,你不是让我亲的嘛。”
甩两下甩不开他的手,紧得像铁箍儿似的,我更是气恼,“我是让你亲脸颊,没有让你亲我的……”,说到这里,那个“嘴”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硬生生给憋回去。
于是,我只能用眼睛瞪他,使劲儿瞪,表示我的气愤。
“楠楠,今天是你生日哦。”他说了一句和目前的事很没关系的话。
我一向过农历生日,因为爸爸说合家团圆的日子,我过生日最有意义,不止是家里,外面也在给我放鞭炮庆祝,这么盛大的喜庆,有谁的生日比我更好呢?
程家不兴给小孩子过生日,首长爷爷曾说,过去一大家子人,要是每个人过一个生日,那家得穷死了。有首长爷爷的说法,程家上下从来不给小孩过生日。我住程家,不仅我,就连可青和他上头那些哥哥们,也没有人过生日。
我不一样,我来自一个有生日记忆的家庭,纵然没有人给我过生日,我也会在心里给自己过生日,祝福自己,许一个美好的愿望。
记得我第一次在程家过生日,从厨房里偷了一块松糕,双手合什,许个心愿,然后,被程可青看见了……再然后,他每年给我过生日,我也给他过生日……然后的然后,我们的生日只有彼此……
他提到我的生日,即使再存着气,我的声音也软了,“干嘛?”
他眨眨眼,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翘,好看得要命,引得我心一动,用手指撩拨几下,“怎么那么长?”
“痒,呵呵……”,他头一偏,笑嘻嘻地避开我的手,“楠楠,你别生气,我亲你是有原因的。”
他老话重提,我刚刚飞起的心,倏地又沉下去了,质问他,“你是不是和班上那些臭男生学的?”
女生之间悄悄流传班上那帮讨厌臭男生的事情,他们经常聚在一块看什么片儿,感觉很不正经,问到具体内容是什么,女生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反正他们搞得神神秘秘的。
可青也被他们拉着看过几次,每次回来,我问他看了什么,他唧唧歪歪一通,把话题给引到别地方去,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我起疑心的是,看完片的晚上,他总会腻着我亲来亲去,有时,睡一块,他还蹭我,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蹭得我十分不舒服,前胸涨涨的,下身潮潮的,闹得我睡不着觉,烦死了。
今天居然亲我的嘴,看样儿那胆子是养肥了,以后是不是分开睡会比较好,我们的年纪不再适合睡一块了。
我的质问,他不回答,我抿抿嘴,说出我的决定,“今天开始,你回自己房间睡觉,别和我挤一块,我们分开睡。”
他那黑琉璃般的眼珠溜溜地转了两圈,怎么看怎么透着狡黠,嘴角拉出一个弧,“这个以后说,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亲你。”
“说呀。”说完了,我好去厨房帮忙。
我让他说,他不出声,光是嘴皮子对着我动,我看了一会,等看明白他说了什么,脸腾地一下红啦。
他表情极认真,眼神牢牢罩着我,令我无处可逃,红润的唇用唇语说出的每一个词,都让我脸红心跳,他说:楠楠,这话你让我说,我说不出口,但是,我又很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自己都不晓得喜欢你到什么程度诶,我见电视上对很喜欢的人都是亲嘴儿的,所以,我要亲你的嘴。你收的那些纸条,我恨死了,恨不得用原子弹把那些人炸没了,炸干净了才好。其他事还好说,但从认识你开始,我已经比你小,我可真没办法。下半年上高中,要是我不注意,你被其他人抢走了怎么办?趁着你生日,我要你许愿,哼,刚才亲你是演习,今晚陪你过生日的时候,你要许愿,愿望要和我有关。我说那么明白了,愿望内容是什么,你自己想好。亲嘴儿是互相很喜欢的人才亲的,我刚亲你了,你也回亲我吧,咱俩先盖戳儿,晚上躲被子里,我再好好亲你。
天呐,这讨厌鬼,太不要脸了……
说的都是什么话呀?!
还有哦,什么亲不亲嘴的,那个叫接吻,叫接吻好不好……
说话怎么说得这么土?
我说不出话了,翻个白眼,也跟着用唇语和他交流,我纠正他,说:你说得好土,那个叫接吻,不叫亲嘴;你亲我,叫你吻我。
蓦然,他轻白薄绢般的脸庞浸透晕晕的霞色,但是,他没有回避我的目光,眼睛亮得吓人,他说:你不知道我害羞吗?
我真想晕给他看,他有哪点样子是害羞的?大胆得不得了。
我骂他:你害羞个屁,你害羞跑来吻我?害羞还说这些话?
被我骂,他终于有些忸怩了,要不然我会以为他脸皮厚得子弹都打不穿。
他低着头,好像是思考了几秒钟,之后,一句话溜出嘴边,“比起你被别人抢跑,我宁可先说先做,把你预定了,那样别人就抢不跑你了。好吧,你要说我厚脸皮,我也认了。我说了这么多,轮到你了。”
轮……轮到我……
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轮到我?!
我需要说什么啊我?
我跟不上他的思路了,这一刻我反应迟钝,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什么轮……轮到……我……”
他嘴皮子动动,显然是想说什么,可又顿了顿,打住了,深吸一口气,他似乎鼓起勇气,说:“我刚才说很喜欢你了,你说吧,你很喜欢我不?你要现在给我个定心丸,今晚正式生日许愿的时候,嘿嘿……”把我胃口吊起来的时候,他不说了,转而说其他的,“我让你高兴高兴。”
这个混账要我回答的问题,叫我怎么说得出口嘛?
我不讨厌他吻我,相反,我很喜欢,这个喜欢应该与他的喜欢有着相同的分量。
我和他之间,玩了那么久的亲脸颊,是凭着直觉去对待彼此,不忸怩,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觉,把心中的想法化作了行动,不存在顾忌世俗看法的问题,这个从小学那次摸“肿瘤”的事情就确定了。
问题是……亲脸颊和接吻……是不一样的……我先前那么气恼,只是因为我……
只是因为我感觉好羞呀!
我迟迟不答,他的耐心渐渐消失了,明亮的目光也变得暗淡许多,他声音郁闷,“难道只有我很喜欢你,你不是很喜欢我?”
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心里又很害羞,我索性用行动说明。
两只胳膊突然搂住他的脖子,他被我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哼,矫情,叫什么叫,嘴上跑火车,真被我回扑,吓毁了吧。
管他吓几跳,不由分说,我凑了上去,学着他先前的模样,张嘴吸住他的下唇瓣,想盖戳是吧,姑奶奶就给你盖个戳。
貌似人家电视电影接吻不是这么接的,不过,谁管他呢,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吻法,学别人干嘛。
没有像他之前那样啃,我吸住他的下唇瓣儿,啄了俩口,唔,软软的,像软糖那么甜。
心里挠得怪痒痒,下意识感觉这样很不够呀,我伸出舌头舔着吸。
好舒服,平时就是它亲着我的脸颊,给我带来那么快愉快,现在,我也给它的主人,带去更快乐的感觉呀。
听,我的耳边都是它那主人的轻轻呻吟,它的主人抱得我多紧呀,世界上只有我们俩个人,世俗的规范在我和他之间是不成立的,没有什么能约束我们,我们自由而亲密地飞翔。
瞧,我吸着他的唇瓣,他连喉咙都发出了怪声,嘻嘻……
他的声音撩得我心中更痒痒,不够啊不够,我还在追寻什么?
感觉有什么伸到我的嘴唇上,细细地轻舔我,是他的小舌头么?
忍不住,追着那小舌头过去,缠住它,不许它跑……
“嗯……”
耳边是他难以呼吸的喘息声,我也难以呼吸,但是,我们都不愿分开,我们沉浸着,深深地陶醉啦,脸上恐怕全染就酒红的颜色啊……
“咚”,霍然,一道轻微的踢门声在我们背后响起。
有人!
脑神经好像被即时刺了一下,我们立刻分开了。
后背犹如针扎,我猛然回头,只见门旁斜倚着一个男子。
他随便倚着,把周遭的东西都当做了他的背景,他有深刻鲜明的五官,氤氲喷薄的张狂热力,玩世不恭地肆无忌惮,更重要的是,他那炼化金属质材的目光里,还饱含着挑剔、鄙夷和轻视,当然,那全数都是针对我的……
第四十六章:“美”二哥【上】
面前这个斜倚门旁的人,是程可青他姑姑的儿子,他的表哥何凌,我和程可青叫他二哥。
首长爷爷一共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姑姑排行第二,程可青的爸爸程志君排最小,我依次叫大伯伯、姑姑、二伯伯、叔叔。
由于年龄和结婚的关系,可青他们这一辈小的,基本年龄次序对应了伯伯叔叔他们,按年龄依次从大哥二哥这样排下来。
我爸爸夏明成是首长爷爷养大的,与大伯伯他们的关系和亲兄弟没什么两样,我爸爸去了,首长爷爷照顾我,没拿我当外人,待我如同亲孙女。伯伯姑姑他们和我爸爸有情份,自然也是拿我当亲人看待,每次回北京,带礼物给程可青,不会忘记我一份。
所以,程可青怎么叫上面的哥哥们,我也跟着怎么叫,排岁数,我比程可青大,他还得叫我一声姐。
伯伯姑姑他们生的都是哥哥,我和程可青上头有三个哥哥。
大哥目前是军职在身的再读博士,重点培养对象,毕业后直接回军区总医院;
三哥读高三,即将参加高考,报考志愿是非国防科技大学不读。
说到国防科技大学,前几天,我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那天,三哥谈及自己肯定拿下国防科大,我顺嘴说了一句,怎么不去考国防大学,这样可以离爷爷近一点儿,都在北京,而且国防大学比国防科大听上去更牛嘛。
当场,首长爷爷和伯伯们大笑,笑完开始批评我没有军事素质和军事知识,改天要好好给我抓一抓。然后,三哥笑着给我解释,等我听完,我才知道为什么被笑话了……默然……难怪被笑……
国防大学在北京,只招收军职以上领导干部,通常进去读出来,意味着提升军衔,镀金似的;国防科大前身是哈军工,后面迁至湖南长沙,才改为现在的校名,招收应往届高中生,学校分为几大分院部,为国家军队培养和输送人才。
这俩大学所在地和培养方向天南地北的,怪不得被笑话。
看来三哥是要做一名优秀军人的。
至于中间的二哥……
那就是姑姑的儿子何凌。
何凌他……其实……我不想叫他二哥……因为每次换来的都是他鄙夷的眼神……
嘁,你以为我爱这么叫你?
假如不是首长爷爷让我叫的,我才懒得叫这么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家伙。
这个家伙是程家目前唯一的异类。
排除二哥何凌、我和程可青不算,程家一门上下全是军人,伯伯姑姑他们各自的配偶也是部队军人。
军人家庭出身的孩子,天生和军队亲,从小玩的游戏都是军事打仗,偷偷摸枪更是不在话下,我和程可青也曾偷跑到首长爷爷房里摸过他的枪,田继戎也没少干这种事,大院里还曾发生过小孩子玩枪走火,差点打中人的事儿……有军事氛围,再加父辈们的期望,像大哥三哥这样儿的,基本会进入部队……
要是不想去部队,家里闹得严重点,儿子和老子就该动手了。
二哥何凌三年前报考大学,和姑父发生严重争执,甚至动手打起来了,二哥连夜从家里逃出去,买了一张火车票到北京,搬首长爷爷当救兵。
姑父脾气火爆,专车赶到北京,刚进程家,立马卸了腰间的军用皮带,照着来不及躲的二哥何凌一皮带给抽了过去。军用皮带可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软趴趴的皮带,那是货真价实的牛皮质材,皮带头是铜扣制的,照着身上抽,打得厉害,能把人打骨折,可想而知多疼。
那是我见过高傲的二哥最凄惨的一次,姑父常年军事训练,料理二哥像料理一碟子小菜似的,抽得二哥极没形象地满地乱嚎,要不是首长爷爷及时回家,我丝毫不怀疑二哥被抽晕,然后,拖死狗似地拖回家。
首长爷爷有威信,他一出现,姑父立刻停手,气哼哼地说要带二哥回去,让他老实去读国防科大。
首长爷爷很平和,他让姑父坐下,然后给姑父说了我爸爸当年的事,让姑父以此为鉴。
事关我爸爸,我和程可青躲在一旁,竖着耳朵听,才晓得爸爸当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