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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话,珍妮在一旁露出得意得笑容。
“不关你的事!”我握紧拳头。
“你!你这个欠管教的家伙,从来就没有叫过我妈妈,只会叫我郭姨。珍妮是你的亲妹妹,怎么就和你不一样,乖巧又懂事,真怀疑你们是不是一个妈妈生的……”
郭岚被我一句话顶回来,顿时生起气来,脸上的面膜开始鏉鏉地脱落。她顿时跟加生气:“啊!我五百块一张的面膜!慕爱妮!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和你爸结婚,就是你们的妈妈。”
我对着她那张可笑的脸,冷冷的说:“你不配做我们的妈妈!”
珍妮拉住气得就要动手的郭岚,说:“妈妈,不要和她计较,她的怪性格就是这样令人讨厌!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的好妈妈,以前那个生我的女人从来就只称赞她,什么好的都卖给她,一点也不知道其实她装得那么乖巧,都是恶心的伪装!”
她看着我,憎恨的眼神让我如此痛心。
自从8岁那年妈妈离开后,这种情绪就像藤蔓一样在她眼睛里滋生,发疯似的增长。
那年她7岁。
“……珍妮,为什么你这样讨厌我?8岁那年发生地事情远远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我从来就没有讨厌你。”珍妮嘲弄地笑着,一字一句接着说,“我只是希望你从来就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我只是希望你从来就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心里有一种苦涩的感觉蔓延全身,被最爱的人如此地憎恨,简直比刀插在心上还难受。我想解释,可是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支撑着我。不,不能将真相说出来,说出来,珍妮回崩溃。
对于最爱慕珍妮的慕爱妮来说,她愿意牺牲一切来守护妹妹的幸福。
“珍妮……”
“以后我不会再有任何事情拜托你,姐。”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原本那么亲昵的称呼却变得嘲讽无比。
“珍妮,别管她。妈妈今天给你炖了燕窝哦,快去喝一碗,喝了包你的皮肤娇嫩娇嫩,这样你的澈学长一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啊,谢谢妈,难怪妈最近的皮肤又有光泽又有弹性,等下我要喝一大碗哦。”
我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珍妮挽着郭岚下楼,有什么东西噎住在了喉咙里,让我无法发出声音。我的眼前又开始弥漫起大雾,忧伤的浓雾遮住了眼前整片空间。
不!我不能哭——
屈傲的我逼回了眼睛里的酸意,缓缓关上房门。
我们的亲生母亲在我8岁那年去世。那天,天空起了一场盛大而华丽的雪,一团一团如飞絮的雪落在妈妈温柔的脸上,我才知道这么美丽的雪花是蒲公英的花球。而地上越来越多的红色液体则婉簜成一朵朵红色的玫瑰,满地盛开,寂静而灿烂。
从那天后,照顾妹妹就成了我的生存目的。我们的家也从拉图小镇搬到了米娅,爸爸是一位心理医生,和同事成立了心理研究小组,常常不在家。现在住在家里的中年女人,是我们的继母。
珍妮叫她妈妈,但我叫她阿姨。
“我说,你们说完了吗?”我沉静地声音在清晨里带着一丝凉意。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不动粗,你就不会害怕是吧。”
其中一个胖胖的女生挽着袖子朝我走来,因为我的淡漠,她有些动怒。她挥起厚实的手掌夹着冷风朝我袭来,越来越近……
“砰!”
眨眼间,在别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胖胖的女生已经被我摔倒在地,侧身抚着疼痛的背部怎么也起不来。其他人吃惊地看着我刚刚在瞬息之间使出一记漂亮的过肩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看到她们惊愕的样子,我轻扬嘴角,转身离开。在拉图生活的时候,我曾经学习过跆拳道,那时是为了保护珍妮不受其他小孩子欺负。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练习,但是对付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可是恶作剧开始一件接一件地接踵而来。课桌被掀倒在地、桌面上写满了“去死”的粉笑字、置物柜里放着死蟑螂……
阳光苍白透明。
似乎可以把一切的罪恶都显露骨出原形。
厌恶空气里残留的蟑螂的气味,我放下书包,来到洗手间。
洗手间里大理石上的水渍反射出耀眼的光,周围散发着洗手液的清香。
水流簌簌地一寸寸淹没手上的肌肤。
清凉而舒适。
身后厕所里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
“你听说了吗?昨晚一年一次的学生会化妆晚会上二年级A班的慕爱妮递情书不成,把学生会长崔希澈击晕了。”
“当然,整个学生会都知道了,慕爱妮已经成了学校里所有女生的公敌。”
“哎,不知道澈学长怎么样了,一定很痛吧?听说当时就晕倒了。你说,澈学长一定会狠狠教训慕爱妮吧?”“一定会的,据可靠消息,澈学长调查了慕爱妮所有的资料呢!”
……
我的资料?难道早上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崔希澈的报复吗?那样的话,他这个人的度量真是小得可怕,不过自以为无比尊贵的人怎么能允许别人让自己这样出糗呢?这样想着,我的脑海里莫名想起了崔希澈的样子。
面容冷峻高贵,一双眼睛是绝美的深蓝。
不知不觉来到珍妮的教室外,她在B班。珍妮不喜欢我到她班上,因为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是她的姐姐。
“啊!”
突然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尖叫。是珍妮的声音,我担心地走进教室,看见珍妮浑身颤抖着,眼神恐惧地盯着自己的书包。
一只蟑螂正迷茫地在书包上窜来窜去。
周围的人发出了戏弄的嘲笑。
我走过去,用香巾纸将蟑螂拿走,然后冷冷地环视四周。
围观的人顿时觉得无趣,都乖乖回了座位。
“珍妮……”
来不及说什么,一个书包就向我砸来。各科书本从书包中散落,纷纷砸在了我的身上。
“你走!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你知不知道!”
虽然书本的力道很轻,落在身上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这一刻,有一种真切的疼痛从书本和肌肤接触的点开始蔓延。
蔓延至全身的疼痛。
消失了所有的动作和声音,我静静地站着。
珍妮恨恨地看着我,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那种恨意在我的身上凿开一个大洞,所有的力气一瞬间流失。但我依然安静淡漠地抬起下巴,镇定地转身离开。
珍妮,我最深爱的妹妹。
到底要我怎么努力你才会抛掉憎恨,真心接受我。
好累……
……
“哎,不知道澈学长怎么样了,一定很痛吧?听说当时就晕倒了。你说,澈学长一定会狠狠教训慕爱妮吧?”
“一定会的,据可靠消息,澈学长调查了慕爱妮所有的资料呢!”
……
刚刚在洗手间里听到的话突然闪现在脑海。
崔希澈!
是他实施的这一连窜的报复行为吗?
报复我可以,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珍妮?!
因为用心守护的家人受到了伤害,我像一只愤怒的小兽一般气势凛然地来到会长办公室,大力推开门,我看到了倚在窗边的崔希澈。
此时阳光灿烂透明,窗外的飞鸟盘旋不去。
外面种植的几株桃花开得泛滥,入眼是一片心醉的粉红。一朵朵绽放到极致,美科无可挑剔。风渐渐吹拂,花瓣随着风纷纷扬扬落进了房间里。
满室馨香。
但当站在光雾里的崔希澈回头,这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变得黯淡。薄薄的阳光沿着他脸部的线条绵延而下,肌肤都似乎透着一种光泽。
头发在风中轻扬,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的感觉。
他的眼睛……
我的心,不禁一悸。那是最美丽的冰山融成的精魄,像有生命般,吸引着看的人的灵魂。美丽到危险。
那样的深蓝……
是能让人甘心奉献自己魂魄的深蓝……
即使是第二次见到。
即使心里还在暗暗提醒他是报复我的人。
即使刚刚还带着一身怒气。
我仍然陷入了瞬间的迷失,这一切因为他的存在变成一个幻境。
美到奢华……
我镇定地站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桃木桌上熟悉的粉红色信笺。
嗯?
昨天的那封情书!
一定是对昨天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他才留着那封情书。
可恶!那些恶作剧一定是他幕后反指使的。
“崔希澈!昨天是我打晕你的,如果要报复,就针对我一个人。”我冷冷地开口。
“你觉得我很闲吗?”他朝我走近。
黑色的制服在光雾中晕染出了一片夜色。
高大完美的身材,出色的贵族气质。
朝我席卷而来。
我白皙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的黑色制服向上。
极致的白与黑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时间都因此而变得缓滞不前。
我握紧了他的欧式领带,用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闲不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小气又没品!”
“慕爱妮?”
“……”
“慕爱妮。”
“我没有耳聋。”
不想再听见我的名字在他的口中不断重复,虽然他念得很好听,声音优雅而清醇。如深沉的海面上的第一缕阳光,又如高山上醉人的缕缕轻风,但是……
他的嘴角轻轻扬起,眼神里满满是兴味,而眼瞳的颜色变暗。
是魅惑的深蓝……
让人永生难忘。
崔希澈坐回桃木桌后的椅子上,俊美得没有丝毫瑕疵的脸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这封信……”
“是我的。”
我快速地伸出手,准备把信拿过来。
可是另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我的手腕。
明明他的手指那么清凉,但我的手腕上被他的手心覆盖的那块肌肤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暖暖的,触电般发麻。
窗外的桃花此时像被施了咒般开到极致,美得如同置身于童话世界。
花香涌进房间。
他的眼睛耀眼如最美的晶石,让人陷入一种恍惚。
仿若教堂边的迷迭香弥漫了整个天空。
就在我微微迷惑的时候,他的声音闯进我的耳膜:
“这上面有写情书的人的名字,她叫慕珍妮。”
情书上有珍妮的名字?
难道他知道情书是珍妮写的了吗?
他不让我拿回情书有什么目的?
“如果你想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我甩开他的手。
慕珍妮,一个8岁时我发誓要保证她幸福的人。
一个宁愿付出很多很多的爱给一个会伤害她的人,也不愿意施舍一点点感情给我的人。
一个曾经憎恨地说希望我永远没有存在在她世界里的人。
可是,现在——
如果眼前的人伤害到她,即使不是他的本意,我都会尽我的一切努力让他付出代价。
日夜我都会为这个执念努力。
直至死亡。
“有趣,你怎么不放过我?”他感觉到我的认真和敌意,有趣地打量我。
“希望你不会有机会知道!”
“呵呵……”他笑了。
俊美的笑容就像灿烂的阳光照在晶莹冰山上,炽烈又剔透。
如在深蓝大海中守候王子的塞壬的歌声般迷人与蛊惑,又如富士山的樱花般一瞬间怒放得绚烂而耀眼。让人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所有,从心灵深处虔诚无比地爱慕与膜拜。
“我可以给你这封信,不过——”
“……”
“加入学生会,做我的助理。”
“不要!”
话音刚落,我便立刻果断地拒绝。强作冷漠地别开眼,这个少年俊美如天人,太容易迷惑人的心智。
“你不害怕我把信公开吗?到时候人人都知道晚会上那封情书是她的,是她违反规定让你进入大厅,或许还会有人推测是她反指使你对我意图不良!行为粗暴!”他刻意把结尾的两个词加重语气,有丝嘲弄的意味。
“我说,明明是你这个无礼男自己欠揍!就算别人送你情书,你不愿意接受,也不应该不屑一顾把它丢掉。你知道别人花了多少心思?像你这种不可一世的家伙,别人喜欢你你应该觉得幸运感恩才对。”我一口气把从昨晚到现在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崔希澈的眼睛瞬息间冷了下来。他原本就很冷漠,现在气场更是透出一种冰的寒冷。
他的眼神变得沉郁,就像深蓝海面上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所以你并不怕我把信公开?”
“不怕!”我倔傲地抬起下巴。
“不担心我对你的慕珍妮进行报复?”
“不担心。”
“为什么?”
“因为我会保护她,一直。我发誓!”
呃?连这个问题我都惯性地回答出来了,其实我干吗要告诉他。
问题在这里打住,两个人对峙的气氛升到了最高点。他却突然陷入了沉默,让我隐隐不安。
他抿紧精致的唇,眼睛闪烁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