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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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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的,直到毕业以后我才看到它。

  思念是一缕花香,漫过山谷笼罩你我,而祝福是无边的关注,溢出眼睛直到心底。

  唉,还是不想了。

  终于,当最后一缕阳光从西边向我们斜射而来的时候,我发现同学们也都陆续走下了山,我们也该回去了。

  诗人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快乐的一天最终还是要过去的。

(八)
第二天中午我本来打算去康铭哪儿,他们学校那边是一片正在搞开发建设的地带。不过我们两家相距也并不远,骑着自行车十几分钟就能到了,所以平常我们之间你来我往的经常交流思想感情。时间长了,康铭也就跟吴月月,韩婷韵她们称兄道弟的打成了一片,哥们关系一点都不比我逊色。

  可是早晨班主任告诉我们说,今天下午市*部长及相关领导还有公安局的人来校授课,给学生们贯穿什么法律知识,什么道德思想。

  其实我们知道,不就是前段时间发生在某某学校的两件案子吗,都已经不是新闻了,那几天满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就跟当时美国打伊拉克一样火热。

  一件是一名高三学生在宿舍看了*影片后,产生了邪念,在半夜下自习后,藏在一巷子里隐蔽的地方等一个漂亮女孩,就在女孩出现以后,男孩就实施暴力*,可以想到当时那女孩肯定是宁死不屈,男孩万般无奈之下居然先杀后奸了。

  另一件是一帮学校里的混混学生持刀入室抢劫一家只有母女三人的家庭,两个女儿都在上小学,结果抢走了为数不多的几百块钱。

  这两件案子很快就被破了,一时间引起了众多家长,老师以及相关部门的深思。

  其实这两个案子确实令人匪夷所思,影响非常恶劣,想想这些孩子年纪轻轻的就被自己这样毁了。

  记得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吴月月还跟我嚷嚷说,何宇,咱哥们关系够硬朗的对吧,从今往后我晚上要是有事出去,你就得当我的贴身保镖,那女孩的悲惨遭遇听着我就毛骨悚然。

  我说,被*的那个女孩可是既有脸型又有姿色的人,就你啊,估计晚上猴子见到了都能含恨而死!

  吴月月听完,腾空而起,差点没把我给吃了。

  下午学生们坐在空旷的操场上,主席台上个个都是将军,一副好像是谁欠了他三百块的表情。特别是那个戴着大檐帽警察叔叔,讲起话来更是如雷贯耳,听的人耳朵缺氧,加之下午的太阳就很不礼貌的晒,到了三点的时候,我额头上的汗水波涛汹涌的往下直掉,好不容易有一块乌云遮住了太阳,可惜时间之快犹如闪电。

  而吴月月在一边听着MP3全然没把这帮人放在眼里,韩婷韵则是低着头看小说,还特入神,如果头顶的太阳换作月亮,估计丫能低头思故乡了都,隔壁班里有一男同学更是离谱,直接几张椅子并起来当床睡了。

  其实这样的场面随处可见,也不知道那帮人将的累不累,反正同学们早就累趴下了。

  就这样没完没了的从下午一点半将到了五点半,结束的时候还整了一句:“同学们,今天就先讲到这里,还有部分内容我们下次分解”。

  听到这话,全场学生皆哀叹——“啊”!

  回到宿舍觉得床就特亲热,躺上去饭都懒得吃了。但不一会,我就收到宋楚的信息:晚上一起看电影吧?好莱坞·新片。我说我不想去了,下午的课把我听的整个身子都麻了,一时半会干什么都没精神,还是你跟你同学去吧!她又说,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人家好不容易这么有兴趣去看会电影,我就要和你去,你就不能舍身取义一次吗?

  于是我说,那好吧!其实我这人对好莱坞的电影没什么浓厚兴趣,因为看到那些刀光剑影的场面,我就会想起一些自己的初衷。

  在去电影院的路上我就表现的无精打采的,可是没办法,古人怎么说来着:舍命陪君子嘛。

  看电影的时候,我说,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我们两个是恋爱关系,唉,对了,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啊,见你几次都闷闷不乐的,没事吧你。宋楚说,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还不就是。。。。。。也没什么的,你就别问了,真的没事。我说,你这人怎么今天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事你就说,没事就看电影。她说,真没事!看电影吧!

  我说,那要不你明天上我家去吃饭吧,好些天没去了,我妈也怪想你的,上次我妈还在我面前唠叨着说,好久没看见你了。宋楚低着的头抬起来,眼睛里充满着失落,说道,我不想去了,我怕明天有事,答应下来,万一又去不了,阿姨会责怪我的。突然间,我觉得和宋楚变得陌生了,不像以前那个妹妹了。

  我看着电影上的画面,突然想起和宋楚在学校操场上认识的那天。

  那是我刚上大学的第一个冬天,也是到现在为止的第一个冬天,天空并没有下大雪,但是零碎的雪花却时不时飘飘而下。我和几个同学在操场上打篮球,玩的正兴高采烈的时候,突然一个同学脚扭伤了,还挺严重!我们就准备送去医院,刚好有一个女孩从我们身边走过,因为当时我还带着一个吉他,我就问她说,能不能帮我把吉他和篮球拿着,于是她就很乐意的答应了。

  等我们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六点了,那女孩抱着吉他在篮球场旁边静静的站着,足足有两个小时,而且北风凛冽,气温很低,至少我觉得天气是很冷的。

  我跑到她面前,我都不知道说什么谢谢的话了。

  后来,我们之间就建立了这样纯洁的男女关系和兄妹关系。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一阵心酸。我说,我去一下洗手间,然后我就直接回家了,回家的路上我只发了一条短信给她。

(九)
回到家里我的确很累了,我妈在看湖南卫视的“超级女声”。问我吃饭了没,我说吃了,和楚楚一起吃的。我刚要回房里睡觉,我妈说,你给楚楚打个电话吧,让她明天回来吃个饭,这孩子有几周没来了,我今天逛商场看见一件衣服挺适合楚楚穿,就给她买了。我说,那你给打吧,她跟我说明天没空来,说不准你一叫,她指不定就有空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听见我妈在电话里说:“楚楚啊,你明天跟家里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吃,对了,今天我还给你买了件新衣服,你来试试合身不”。

  听见我妈的话,我真希望楚楚是我的妹妹,亲妹妹。

  其实在我妈心里,也许早已经把楚楚当自己的女儿看了。想想自己中学那会,真的就没让我爸我妈省心过,我爸还好,经常不在家,我的事也就很少有时间过问,而我妈就一个人几乎全权负责。那时候,我就是和孙朴凡,康铭他们一群,每天日子过的挺疯的,可以为所欲为的旷课,可以在数学课堂上公然打牌,可以在下晚自习了想入非非,可以任性的出没在城市每个黑暗地带,打架斗殴就跟吃饭一样频繁。

  不过索性我学习一直名列前茅,每次考完试之后,我的试卷就像范文一样被那些男孩女孩拿回家琢磨,令他们羡慕不已,老师给我的评价是双向发展学生,就像数学里的直线,向两边无限延伸。而这双向呢,很明显就是正方向跟反方向,正方向着学习方面无可挑剔,反方向着纪律差的可以开除学籍N次。但是很多老师和同学都知道,我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玩性太强,把握不住“度”。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妈被班主任和校领导叫去谈话的次数差不多就跟上班一样频繁。回到家我娘俩就辩,每次我理由都编的很充分,一般情况下都是以我找到借口占主要地位而告终。况且另外还有那么几个老师袒护我,为我说好话,因为我好像就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一样,是他们的骄傲!

  直到现在长大了,上大学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那么顽皮过。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坐下来,想起那些和我曾经一起疯一起游荡一起入过“党”的孩子们,而他们早已经散落在这个天涯了,各自重新有了自己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还是会感到微微的发酸。

  早上我醒来的比较早,可是起的比较晚,当我意识到可以起床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快要六月的太阳总是很早就升起来。当我收拾完以后,走出房间才发现宋楚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我就想还是我妈厉害,这电话一打就来了,还这么早。我说,我妈呢,宋楚说去买菜了。我说那你们中午就不要等我吃饭了,我这出去办点事,估计是赶不回来吃了。

  这回我骑着柳雯娟的自行车,到了康铭家的家门口,我刚要掏出手机给康铭打电话,其实我在路上已经发信息给他了,说我马上就到你家了。碰巧康铭他妈从楼上下来,看见我就说,何宇啊,来找康铭吧。我说,是是,阿姨,您这是去哪儿啊,康铭他人在家呢吧。康铭他妈说,嗯在家,你上去玩吧,我出去买些东西。我说,好,阿姨那您忙您的。

  其实我上楼的时候,心里挺空的,就怕康铭又跟上次在电话里那样对我,跟我说那些伤兄弟感情的话。可是等我进去以后发现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反而跟我有说有笑,说怎么这几天没去学校找他不够哥们,莫非还在生我的气吧。我说那有,就是这几天学校一直事比较多,就没空去咯。后来我又说,今天我准备把柳雯娟的车给送过去,我俩一起去吧,这不都放我家楼下快要一周了。康铭说,那你等我换一件衣服,我们这就马上出发。

  半路上我偷偷的打量了一番康铭,没看出来今天还挺王子的。其实康铭也是一个挺优秀的一孩子,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虽然学习没我好,但是丢开课本去考试,排名也能排到班级的前列。跟我说过自己小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可是毕业以后就分开再也没有见面过。但此后一直心如止水,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其实以康铭的条件,那也是不少女孩的梦中王子啊。

  等我们见到柳雯娟的时候,夕阳已经开始西下了。这次我们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把车给了她,我能明显感觉到康铭看见柳雯娟时的情感世界,不过我却在那一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离开的时候,柳雯娟跟我说,我快要高考了,这段时间我肯定不能有玩的念头,不过等我考完试了,我就可以陪你骑着单车去雅名阁。我说,好,下次还有康铭,还有我很多好朋友,我们一起去。

  后来我们很晚才回的家,我们去了海边。在海边康铭跟我说,我能感觉到你现在也喜欢柳雯娟,只是你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喜欢就喜欢呗,我们哥俩公平竞争,要么怎么说“爱”拼才会赢呢!

  我自己从未想过曾经那么回肠荡气过的我们,现在竟然在感情上这么认真,是真的爱了?还是真的长大了?

  我回头看见康铭的头发在飘散在风里,我说了些什么,但却被吹散在了风里。

(十)
生活总是无所无谓就过去了,时光不经意就滑向了六月,宁川的天气进入六月就变得多雨起来,一周过去了这小雨下的就没有消停过。回忆起这几天来好想都是在教室,宿舍,食堂还有渡过的,除了这些就是偶尔去会厕所了。我突然想起去年高考的的这个时候好像也在下雨,高考那几天考生们都是顶着风雨,在大人们的陪伴下结束了考试。而今年的高考好像也被老天安排在了下雨天,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总比天空挂着个火辣辣的太阳好很多。我和吴月月端着一瓶可乐坐在学校门口,望着一个个走出考场的考生们,脸上没有笑容很淡定,很快就被等候多时的家长们接走了。等柳雯娟走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她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在考试期间有着大人在外面守候,而是一个人叹了一口气,就慢慢离开学校的大门,我看着她慢慢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突然觉得在她身上仿佛存在着一种孤单的感觉。但是介于高考期间,我又不好去关心她。

  高考结束那天,我正在家帮我妈帮我妈洗碗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康铭,他告诉我说要给柳雯娟庆祝一下。我说人家高考完了就完了呗,有什么好庆祝的。他说,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当初高考完了不是也举行了庆祝宴吗?你放心,我已经跟柳雯娟商量好了,就定在明天晚上,地点是“金碧辉煌”酒吧。我说,看这样子,都是你一手张罗的咯,那都有些什么人啊?他说,可不是嘛,都有某某某,某某某。我一听都是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人,其实不用说,我也能想得到。我说,那成!

  第二天晚上,我和吴月月最后到的,快要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康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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