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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姬说的没错,不几天,北堂谦挥退了所有下人,让夏翩翩将各帐房的钥匙交出来。
“为什么?!”夏翩翩握紧钥匙尖叫。这一切,可是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啊。她不要交,不想交,不能交!
“夫妻一场,我不想撕破脸。”北堂谦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柔情,全是冰冷的漠然,“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我做了什么了?!”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的夏翩翩强撑着问道。
“橙橙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她。”北堂谦每说一句,就向夏翩翩走近一步,“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对她用那么下三烂的手段?你到底想做什么?毁了我的女儿,能让你得到什么?!啊?!”
夏翩翩步步后退,直到碰到椅子。她被北堂谦的话吓到脸上血色尽失,一跤坐倒。“我……我……我没有……不是我……”
“你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北堂谦也不跟她再废话,一把抢过她握紧在手中的钥匙,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扬长而去。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夏翩翩突然笑了起来:“夏翩翩啊,夏翩翩,自小,你就被爹娘捧在手心里惯着,多么地心高气傲,多么地要强好胜,没想到最后却只能做妾。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就连那武林第一美人,最后不还是在你一步步的设计下含恨而终?整个北堂家,经济财政内务大权,都掌握在你手里,还有一个能继承北堂家一切的儿子。可是为什么,你今天会沦落到这个田地?”丈夫防她,儿子恨她威胁她,大哥怕她却又不得不求助于她。就连她唯一能掌握的一点点富贵权势,都这样得离她而去。她的人生,为什么会这样失败?
恍惚中,似乎听见远方传来李如绣得意的笑声:“夏翩翩,你所在意的一切,会一样一样慢慢地失去。这一切,只是起头而已……”
夏翩翩猛然站起,满屋子转圈,放声大叫道:“不……不!不会的,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无论失去多少,我都会重新拿回来的!我会……拿回来的……”
然后,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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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了太多刺激的原因吧,夏翩翩就这样病倒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月茵乐得就差没有放鞭炮庆祝了,反观北堂橙橙,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竟还躺在卧榻上悠闲地看着书。
“小姐,难道你都不开心地吗?”月茵疑惑道。
北堂橙橙放下手中的书,摇了摇头,道:“我很开心啊。”
“那为什么……”
“预先知道结果的事情,不可能像你那样有狂喜的心情。”
“咦,小姐知道二夫人会生病?”月茵惊讶道。什么时候小姐连这个都能算得出来了?
北堂橙橙笑了笑,道:“早知道爹会把她所诊视的权力收回去,又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气不顺。心里不舒服,就容易生病。夺了对她来说,如生命一般宝贵的东西,她不大病一场,才奇怪呢!”
月茵“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北堂橙橙问道:“那纤姬得了这个消息,有什么反应?”
月茵道:“听说纤夫人亲自送了补品过去,还对二夫人说让她好好休息,家中的事情有她照应,不用她担心了。”
北堂橙橙笑了起来:“夏翩翩听了这话,一定更气吧?可偏偏又挑不出错来。”
“就算挑出错来,也没地方说去啊。”月茵道,“老爷趁机给二夫人变相地下了禁足令。说让二夫人留在自己院子里好好静养,不要出去,也不要劳动心神操办事情了。”
“那不就是彻底地‘打入冷宫’了?”北堂橙橙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夏翩翩,只要再毁了你最后的依靠北堂赐,你们就彻底万劫不复了。
只是这么多天了,北堂赐,你躲到哪里去了?
第四十二章
醉香楼 某厢房
“少爷?少爷!”管家加大了声音叫道。
躺在香床软枕间的北堂赐如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管家皱眉,这怎么办?北堂谦还等着他把北堂赐带回去呢!
听这醉香楼的老鸨说,这几日,北堂赐都在这间厢房中,没有叫任何的姑娘作陪,只是一个劲地喝酒。醉了睡,醒了再喝,如此往复。
北堂谦本已不想管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的死活,但见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夏翩翩如此卧病在床,这儿子竟然还在外面游荡,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便让管家亲自带人将这个不孝之子抓回来。
管家叹了口气,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啊。挥了挥手,招来几个同来的仆役给那半梦半醒的北堂赐稍加梳洗一下,便架了他回去了。
北堂谦见管家带回来的是这样一个站都站不稳的醉鬼,眉头一皱,厌烦地说了句:“把他带到他娘那里去。”便不再理他。
于是,管家只得认命地又将他架到了夏翩翩的院子。管家跟夏翩翩身边的丫鬟嬷嬷交代了几句,留下北堂赐也离开了。
本已是一口气怄不过来病倒在床的夏翩翩,见儿子竟这副颓废样子,差点没背过气去。揉着额角,对身边的人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带他到其他房间休息休息,酒醒了之后再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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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顿他的下人离开,北堂赐慢慢地张开他并不混沌的眼睛。
偏房的床,狭小而简陋,北堂赐却未表现出任何不适。
看着头顶有些陈旧的床帷,北堂赐无声地讥笑。
又回来了啊?
无论怎么逃避,到最后还是会回来。
当初,他是急昏了头,怕北堂橙橙就这样离自己远去,才会在情急之下做出那样的事情,不仅伤害了橙橙,也使得他们之间越走越远,只怕连最后的一丝情份都丧失了。现在,北堂橙橙对他,只有恨了吧?!
自从北堂橙橙失踪伊始,他就开始后悔。以北堂橙橙那绝世的美貌、娇弱的身体再加上身上还中了毒,要是碰到什么居心叵测的人,真是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偏他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也没有能力招人暗中去找,他只能在原地,等着盼着北堂橙橙回来,哪怕她的回来,就注定自己要下地狱,他也不在乎。
只要,她能回来,她能平安地回来。
是的,她最后还是回来了,虽然和她的失踪一样,都是迷一般地凭空出现,但他不想去深究其原因,只要,她回来就好。
她,一定不想见到他吧。那么,他,就不应该再在她的眼前出现,甚至于不敢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怕她会连这最后的落脚之地都讨厌上了。
可为什么,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都是她愤恨的眼神?不,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啊。橙橙,我只是不希望你嫁给不爱你的人,并不想伤害你啊。
他知道,他爹知道了北堂橙橙中毒的事情,他娘也因此失权病倒。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事,必定是因为他爹还不知道想要对北堂橙橙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情的人是他。这件事情,光靠他娘隐瞒是瞒不住的,那么,也就是说,橙橙也没有把他抖出来咯?
他不会天真地以为北堂橙橙是因为对他有顾念,才手下留情,那么,北堂橙橙又为什么要替他隐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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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个北堂赐已经回来了,听说是被管家从醉香楼里‘请’出来的。”月茵一脸的愤恨和鄙夷,“那种家伙,也只有待在那种地方才符合他的身份!”看着在一旁无喜无怒地摆弄花草的北堂橙橙,月茵撅起嘴,不满地抱怨道,“小姐,你为什么不把他抖出来?他娘如今已经如此衰败了,只要他也陷下去,他们不就翻不了身了吗?”
北堂橙橙转过头来,对月茵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恨不得他们母子早日走上绝路。但是如果我没有证据证明北堂赐不是爹的儿子,那么即使我对爹说了,你认为爹会相信吗?就算我再不愿意承认,但在大家的眼中,在身份上,他仍是我的哥哥。恐怕谁都不会相信,做哥哥的会对妹妹做出这种事情来吧?到时候,说不定会连带地,对夏翩翩的疑惑都会少了几分。而且,你别忘了,就连我中毒的事情,都不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北堂橙橙’,是个只能借着别人的手翻云覆雨,而不能自己出面的人。”
“如此说来,那岂非是便宜了他!”月茵咬着牙,不服气地说道。
北堂橙橙摇了摇头:“现在掌着府库钥匙的已经不是夏翩翩,而是纤姬了,你认为,纤姬会任由北堂赐继续挥霍家中的财物去吃喝玩乐吗?而爹,只怕也已厌烦北堂赐那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一定会支持纤姬限制甚至断绝北堂赐的月钱开支。可以想见,北堂赐以后休想从府库中支取一纹钱,那样的他,还能如现在这般逍遥吗?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后他们母子俩不能再想用多少用多少,每一份支出都得报纤姬批准,那就是说,他们从今以后就得看着纤姬的脸色过日子,这困难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说到这个,纤夫人对我们倒还算不错。”月茵道,“往日,那雅筑绣坊的布匹,咱们总是最后挑,因此轮过来的,也都是些最差的没人要的东西。可这一季的布匹刚送来,纤夫人自己还没挑,就先送来给我们挑了。”
“这是她会做人。”北堂橙橙道,“反正在她眼里,我是个这一两年之内就要嫁出去的人,要挑这些东西,也挑不了几次了,而她以后则可以永远拥有这优先挑选权,倒不如现在表现地大方一点。而且,等这事传到爹耳朵里,对她的好处自会更多。”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而且,她也清楚,北堂家以后要靠北堂赐是根本靠不住的,她也不可能去靠北堂赐,因此,她要继续享受她的荣华富贵必定还要多方仰仗我的夫家……”
“夫家?”月茵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是啊,”北堂橙橙点了点头,“爹现在不正准备着把我嫁到东方、南宫或者西门家去吗?这事情,纤姬怎么可能不知道?在她看来,无论我嫁到这三家的哪一家,日后都是帮助北堂家的一大助力。而以正妻的身份嫁过去的我,以后就是那一家的当家主母,和我处好关系,对她自然是大有好处的。”
月茵本以为纤姬还算好的,可听北堂橙橙这样一说,对她的印象便大打折扣。“怎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啊。”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本帐,自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来算这笔帐。”说到这里,北堂橙橙笑了起来,“说起来,我这人,似乎就是专为破坏别人的计划而来的。夏翩翩也好,纤姬也好,只怕我都不能让她们如愿了。我,是不会嫁过去的。”
月茵叹了口气,道:“可现在的情形和当初的不一样,听说那三个还在软禁中,自身难保,只怕也没有能力抗击了。”
北堂橙橙似乎胸有成竹,脸上未见半分忧色:“有句话,叫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月茵茫然地点了点头:“听过是听过,可是,小姐口中的‘萧何’指的是谁?”
“你想想,将李九儿与东方彻他们的关系捅出去的是谁?为的又是什么?”
月茵眼睛一转,“哦”了一声,“将这事捅出去的是南宫夕照,她为的是断了小姐和东方彻的关系,好让她有机会待在东方彻身边。但是谁知事情的发展,竟脱离了她原先的设想,东方彻是和小姐断了联系,但也不得不娶别人。而那候选的未婚妻名单中,恰恰没有她的名字。她啊,一定会悔不当初的。莫非……小姐是想利用这点,去找南宫夕照帮忙吗?”
北堂橙橙一脸‘终于遇到知音’的感动样子,右手搭上月茵的肩膀,道:“月茵啊,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月茵本来正自得意,突然想到北堂橙橙之前在摆弄花草,“啊”地大叫了一声跳了开去。看了看肩膀上脏了的那一块,再看看北堂橙橙虽一脸无辜却又憋着笑的样子,月茵快要抓狂了:“喂,这衣服可是新换的耶!”
“不好意思,一时太激动,忘记了嘛。”北堂橙橙走近月茵,刚想如以前那般讨好地摇摇月茵的衣袖,月茵却如躲瘟疫一般逃了开去。
“你的脏手还不赶快去洗掉,还嫌我的衣服不够脏啊?!”月茵边掸着肩膀,边吼道。
“遵命,这就去!”北堂橙橙调皮地对月茵行了个绝天门的礼,飞一般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