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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连海东长叹了口气,颓然地趴回饭桌,继续盯着碗里的米饭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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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个飞镖直射到月茵的床梁上。
“谁?”月茵一个翻身,随便抓了件衣服披上,就奔出了房间。
来到院中,月茵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院子里,月亮映出了他的脸——廖叔辰!
“你来干什么?”月茵皱着眉问道,“而且,还在这么晚的时候。”
“我有事找你,我们出去说吧。”说完,廖叔辰一个纵身跃墙先走了。
月茵撇了嘴,嘟哝了一句:“在这里说不就好了,干嘛这么麻烦?”话虽这样说,可还是跟着去了。
月茵施展轻功,跟着廖叔辰飞到一处空地。
看着眼前这个似笑非笑看着她的人,月茵心中突然有些心慌。这可是个不简单的角色,上次在兄弟帮修养的时候,他竟能一下就看出自己有武功,不止是个简单的丫鬟而已,更有甚者,他甚至若有似无地提及北堂橙橙也并非外表所见的那样简单。那一刻,她心中开始慌乱,甚至动过杀他灭口的想法。但奇怪的是,他却承诺此事绝不对别人提起,经她观察,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在别人面前就装做和他们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既然如此,她也就消了那个念头。更何况,虽然没有正式交过手,但她感觉得出来,他的武功在她之上,要对付他,也没那么容易。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月茵小心谨慎地说道。对他说话,可是一点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啊。
廖叔辰对她的反应觉得好玩,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哪有紧张!”月茵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不要浪费我宝贵的睡眠时间。我可不像你,明天有的是时间休息,我可是个苦命的丫鬟,明天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
廖叔辰笑了笑,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是为我们帮主的事情来的。”
“你们的连帮主?他又怎么了?”月茵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中会有一种失望的感觉,连语气都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廖叔辰笑着说道,“我想,你家小姐应该不是真的在意帮主的用心,而是想以此为借口,将帮主驱离,是吧?”
“你……”月茵惊讶,这人,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就看透了小姐的用心呢?“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月茵偏了脸回道。
“真的吗?”廖叔辰满脸的不相信,“是真是假都没关系,你我心知肚明就好。我知道,你家小姐是为了我们帮主好,我也不希望我们帮主卷到那些不相干的是是非非里面……”
“那不就好了?”月茵截断道,“你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和我说废话,还不如回去劝劝你们帮主别那么死心眼呢。”
廖叔辰大大地叹了口气,浅笑着说道:“可惜的是,我们帮主就是那么的死心眼啊。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是个一根筋通到底的人。他认定的事情,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同样地,他认定的人,也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你看着好了,经过几天的迷惘失落以后,他又会发挥他的牛皮糖精神,继续用他的‘诚意’去打动你家小姐了。”
“啊?”月茵的脸上写满了“不是吧”三个字,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要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
“月茵,”廖叔辰突然走近几步,近得与月茵呼吸可闻,“你应该跟你家小姐说,让她试着将帮主拉进她真实的生活,也许,帮主能接受能适应,甚至于还能帮她完成梦想。不要在还没有成定局的时候就这样急着去拒绝,去否定。很多事情,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月茵不知为何心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道:“我家小姐要烦心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你家帮主,还是让他……”
“已经来不及了。”廖叔辰叹道,“从他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要去仙都山的时候,我就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当连海东抱着缩成一团的北堂橙橙,坚定告诉他,他要去仙都山求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连海东,将会用他的生命去爱北堂橙橙。
无论,北堂橙橙会怎样对他。
而他廖叔辰所能做的,就是祝福连海东,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连海东把这份爱的伤痛减到最低。
月茵凝望着月光下廖叔辰认真而又有些感伤的侧脸,心中一动:
是什么力量,让他甘于为了连海东而奔走。
而她,是不是该听他的话,劝小姐好好地重新考虑连海东的事情呢?
第五十四章
翌晨
月茵如往常一样伺候北堂橙橙梳洗梳妆。手握着北堂橙橙的一股青丝,月茵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脑中却一直盘旋着昨晚廖叔辰对她说的话。
“月茵,”北堂橙橙察觉到了月茵的心不在焉,出声调侃道,“你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昨晚会情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啊?”
月茵手上一顿,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病,脸上不由得一红,急着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小姐怎么知道我晚上出去了,不是说,不是说……”
“不是说我怎么知道你去会情人的事情,是吧?”北堂橙橙难得见到月茵如此窘困的样子,颇感有趣,装做随意的说道,“我知道,我只不过随口说说,看你紧张地,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怕我知道似的。”
“小姐!”月茵羞愤交加地跺了跺脚。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这么下去,我的头发都要被你拉断了。”北堂橙橙轻轻拉回被拽得有些疼的头发,笑着说道。
月茵一听,道了声歉,赶忙三两下替北堂橙橙梳理完毕,取出匣子里一根镶嵌了五彩金丝的蔷薇状翡翠发簪,斜插在北堂橙橙的鬓边,对着镜子做一些最后的整理。
北堂橙橙任由她打理,口中也不闲着,继续说道:“你以为我学那么多年的武功是学假的啊,怎么可能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我看见你急冲冲地出了房门,看见你追了他出去,本来是想跟着你追过去的,不过听你们俩说话的语气那么熟捻,想必是旧识,我也就不去打扰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啊?”
月茵听了这番话,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总之是说不出地别扭,但仍老实地回答道:“那人就是兄弟帮的军师廖叔辰,也就是俗称‘连帮主的脑子’的那一位。”
“哦……”北堂橙橙语意暧昧地拖了长音,“原来是他啊。他找你什么事啊?”说完这句,突然又恶作剧地加了一句,“如果是你们俩的私事,那不告诉我也没关系。”
“小姐!”月茵轻捶了一下北堂橙橙的肩膀,道,“你就会欺负我!我跟他哪有什么私事啊,他是为了他们的帮主连海东来的。”像是要撇清什么一般,将昨夜两人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对北堂橙橙说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怕他受伤,又不敢受他太多恩惠,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你已经开始在乎他了?”
北堂橙橙静静地听她说完,抬起眼望向她,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现出一朵灿烂的笑容,眩得月茵一愣,不回答月茵的疑问,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如果不是那个廖叔辰出面来说服你,你会来劝我吗?”
“小姐!”月茵这才反应过来北堂橙橙又在拿她开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就会调侃我!”
北堂橙橙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推开窗,让外面温暖的阳光洒进来,半晌才回过头来对月茵道:“坦白说,对于这种感情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想太多,一向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若连海东不再来,那当然是最好了,若他真如廖叔辰所说赋有牛皮糖精神,那也就是说我再怎么回绝都没有用,不是吗?所以你也不必急着劝我什么,尝试与否,我会视情况而定的。”
见月茵脸上有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北堂橙橙禁不住玩心又起,调皮地说道:“只不过,若是这尝试的结果不合你那位情郎的意,可不要反过来怪我哦。”
“小姐,你真是越说越过分了。这次我可不会再饶你了。”月茵又羞又气地朝北堂橙橙扑去。
而早有准备的北堂橙橙,早已一溜烟地跑到院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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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海东是否会再来,北堂橙橙不知道,月茵心里也没底,可在那之前,月茵又探到了另外的一个消息。
“小姐,小姐。”月茵边叫边跑了进来。
“干嘛这样慌慌张张的?”北堂橙橙早已习惯月茵这一惊一乍的样子了,从容地毫无兴趣地说道,“说吧,又探听到什么新的八卦了?”
“小姐,不要这样说嘛。好像我一天到晚没事干,就专门八卦似的。”月茵见北堂橙橙这个反应,就好像一盆冷水泼到头上,顿时没了兴致,撅了嘴不服气地抱怨着。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行了吧。”北堂橙橙笑着站起身来,把月茵按坐到椅子上,夸张地说道,“那么我的好月茵,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告诉我吧,我好想知道啊。”
月茵哼了一声,随即发挥她八卦的功能,兴奋地说道:“说是东方、南宫、西门那三家家长本想拿小姐与罗继堂和雷蒙的事情说服他们的儿子清醒,不要再受小姐迷惑,谁知那三位听了之后,非但没清醒,还要不惜一切代价离开被软禁的牢笼,要出来找小姐你呢。”
“那他们三个出来了没有?”北堂橙橙问道。
“刚出来不久。”月茵绘声绘色地说道,“你不知道,现在街上那叫乱的!起先是很多人看见三大世家的人像蒙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似乎在找什么人,后来又有人偶然间发现东方彻他们骑着马一边对付那些找他们的家人,一边满大街地似乎也在找人。然后渐渐地,三大世家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就被大家揭开来了。现在大概全城都知道了。也有人说,他们三个已经碰了头了,而且还一致商定若是三天内在洛城找不到你,就要北上颦城去找你呢。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北堂橙橙反问道,“他们爱找不找,关我什么事?”
月茵皱了下眉,问道:“可是,你这样避不见面,他们要真的找到颦城怎么办?更有甚者,他们要是在颦城找不到你,却去找了罗继堂和雷蒙又怎么办?鬼面修罗和雷霆判官可不是什么善予之辈,说不定一言不合就会打斗起来,而他们的武功……而且颦城可不欢迎他们这种白道的世家公子,说不定还没等他们找到你或者罗继堂、雷蒙,他们就已经被排挤,被封杀了。这一去,不是摆明去送命的吗?”
北堂橙橙朝天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地说道:“他们要去颦城送死,那是他们的自由,与我何干?”
月茵一脸的惊讶,用手颤巍巍地指着北堂橙橙道:“小姐,你……你还真是绝情啊。”
“多谢夸奖!”北堂橙橙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月茵的“称赞”,慢条斯理地分析道,“你想想,他们找我能有什么好事?还不就是要我把那流言解释给他们听吗?切,我有这义务吗?有这必要吗?我干嘛有好日子不过,自己撞到那堆麻烦里面去啊?”
见月茵满脸的不赞同,北堂橙橙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你紧张的,他们啊,是不会去颦城的。”
“你怎么会知道?”月茵对于北堂橙橙如此肯定的语气充满了不相信。
北堂橙橙笑了笑,道:“再怎么冲昏头脑,他们也不可能蠢到去颦城找晦气的。就算东方彻和西门彦不知那边是什么情况,但南宫绍可是去过的啊,他岂会不知,要进颦城,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你认为东方泽那帮人可能会让他们的儿子进颦城冒险吗?让东方彻他们几个在洛城里面转转闹闹,可能就是他们的极限了吧。别说让他们去颦城了,就算是离开洛城,也不可能。更何况,就算他们有本事出了洛城,从洛城到颦城那么长的路程,要拦截他们不是太简单了吗?”
月茵想了想,确实有理,便点了点头。
北堂橙橙继续道:“你啊,就是八卦听得太多了,都当真了。这种街角传闻,都是有很大水分的。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该如何分辨,就要靠我们自己了,可不要人云亦云才好,免得错怪了像我这样的好人。”
对北堂橙橙的话,月茵本是心服口服地听着,可这最后一句,又让她轻嗤起来,用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