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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茵松了口气,道:“既然要他们自己解决,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管那么多闲事?”
廖叔辰道:“哎,当初是我太自负,以为能帮上忙,让帮主少点痛苦,谁知道非但没帮上他的忙,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说到这里,一把把月茵搂了过来,“一个不小心,陷到你的陷阱里面了。”
“去你的!”月茵一把推开他,“我什么时候挖过陷阱了?是你自己像个傻兔子一样往木桩上撞!”
“是,是,是。”廖叔辰赔笑道,“是我自己往上面撞的。不过我撞的不是普通的木桩,是能走能跑还能跟我斗嘴的月茵牌木桩。”
月茵听他把自己比做木桩,一时火起,用力地扭了一下廖叔辰的胳膊,然后重重地踩了一下他的脚,满意地听到几声哀叫,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走了。也不想想,最先用木桩来形容的,不是她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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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就是橙橙经常来的地方吗?站在天涯酒楼某一雅间门口,季离暗中捏了捏手上烫金的请柬。
这是罗继堂命人送来的,邀他一聚的请柬。
如果不是修罗宫有人得了难治之症请他帮忙,那么他跟罗继堂之间唯一的交点,就是北堂橙橙了。这请柬写明了希望他一个人来,那也就是不希望橙橙知道的意思啰?总不见得,罗继堂为了得到橙橙,想先杀了他这个绊脚石吧?
两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间,虽然罗继堂略高一筹,但两人要见分晓,至少得五百招以后,要取他性命,更是不可能。如果罗继堂用毒,哈,那不是撞到他的枪口上吗?想来,罗继堂也不会做那么傻的事情。
那么罗继堂找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季离暗自摇了摇头,与其站在这里猜测,还不如进去问个清楚。
“咿呀”一声推开门,季离见罗继堂戴着吃饭用的半副面具,正坐在那里等他。
“季大夫,请坐。”罗继堂伸出手,邀请季离坐在他对面的位子。
季离依言坐下,有些诧异地见桌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点心,还有一壶——极品铁观音。
罗继堂替季离倒了杯茶,道:“这些东西都是北方最有名的点心,还有这天涯酒楼独有的密制点心,季大夫不妨尝一尝。”
“罗宫主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季离笑着问道。记得当初邢傲然带罗继堂上仙都山的时候,他可是对这种东西不屑一顾的。甚至于,任何美味,在他眼里,都只是填饱肚子的工具而已。纵使时世变迁,但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是什么原因,让他对食物的观感产生了变化呢?
罗继堂抿了口茶,道:“上次我来这里,橙橙便是点了这些东西。”罗继堂一边说,一边看着季离的反应。
季离轻轻一笑,拿起茶杯,放到嘴边,既不喝,也不放下。罗继堂这话,是在挑衅吗?向自己表明,在橙橙那些没有自己的生活空间里,有他罗继堂的存在?
缓缓地放下杯子,季离笑道:“确实,橙橙最喜欢这些小点心了。”突然,盯着手里的茶,季离目光一顿,敛了笑,问道:“这茶……也是橙橙点过的?”
“是啊。”罗继堂对季离突来的紧张有些不解。
“当时她心情不好吗?”季离皱了皱眉,心情不好拿自己的身体撒气,这是橙橙经常会犯的毛病,有时候是故意不吃药,有时候是忌什么偏吃什么,就好像这茶……该死的,茶会解药,她不知道吗?都已经发过一次病了,还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她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这么让人……放心不下!
“你怎知道?”罗继堂听了这话,吃了一惊,他怎会如此了解?
季离叹了口气,道:“橙橙身子不好,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罗继堂一怔,他所看见的,无论是李九儿,还是北堂橙橙,都是健健康康活力四射的,原先还以为是北堂橙橙为了隐藏李九儿这个身份,故意传出身体虚弱的谣言,可是听季离这样说,那就是北堂橙橙确实身体不好啰?
见罗继堂带着些许疑惑地点头,季离继续说道:“你看到的橙橙,之所以那么健康,都是靠长年药物以及她那相宜的内功辅助所致。橙橙有很多需要忌口的东西,茶就是其中一样。这点,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她明知如此,还是喝茶,那就等于是……”自杀。
罗继堂诧异地看着杯中的茶水,没想到这最简单的饮品,对北堂橙橙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难怪季离听说北堂橙橙点了茶,就一脸凝重的样子。
季离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橙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拿自己的身体出气,这个坏习惯,她怎么也改不了。”
难怪季离会知道那时候橙橙的心情不好,原来如此。想到这个,罗继堂心里一阵不舒服,当时他就在橙橙身边,可还不及不在场的季离了解地多。难怪,橙橙会选他。
压下心头对橙橙的牵挂,以及回去再跟她兴师问罪的事情,季离看向罗继堂道:“但不知罗宫主此次相邀季某,所为何事?”
说到这个,罗继堂也不扭捏,直言不讳地说道:“便是为了那天连帮主所提之事。”是了,他之前不了解橙橙,那是橙橙对他有隐瞒,但之后会慢慢了解的,总有一天,他也会如季离一般,甚至于,比季离更了解橙橙的一切。只要,橙橙给他这个机会。
季离不会故意装傻地问是哪一天哪一件事情,淡淡地笑了笑,道:“罗宫主应该知道,如今季某是橙橙的未婚夫。你认为,季某会将橙橙拱手相让吗?”如果他会让,那也是因着橙橙的喜好,而不是为了别人。“更何况,罗宫主岂是愿意委屈自己,与旁人共妻之人?”
罗继堂早料到他会这样说,如果今天身份对调,橙橙的未婚夫是他,而提出要求的是季离,那他现在可能已经与季离兵戎相对了。季离只是这样淡淡地笑着,已经是一份难得的气度了。
“季大夫说的是。”罗继堂道,“罗某一向不喜欢与别人共享事物,更何况是心爱之人?如果橙橙选择的是我,或者没有做选择,我决不会做这样的决定。但是,橙橙已经选择了你……对居于劣势的我来说,这似乎是唯一的选择。”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用着近似于自言自语的声音轻轻地说道,“如果我可以少爱她一点,少在乎她一点,也许就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如此低声下气。
季离叹了口气。自尊,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是他,竟肯为了橙橙放下他的自尊,虽没有言语上的求恳,但行动上已经是表明了愿意低他一等,只求留在橙橙身边,这,对于眼前这个在黑道呼风唤雨的人来说,真是很难得了。
“我只希望橙橙幸福。”季离听到自己如此说道,“如果你是橙橙幸福的原因之一,我,不会阻止。”
罗继堂不可置信地看向季离。能说出这样的话,若非完全不爱橙橙,那便是爱橙橙已经到了极至,爱她,甚过爱自己的生命!毫无疑问的,季离属于后者。今天是胜出者的他,根本无须如此,但是,为了橙橙,他竟然肯……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橙橙有你,便已经有了天大的幸福了。”
季离淡然一笑。望向罗继堂的眼中,多了一份惺惺相惜之感。
虽然立场不同,但他们,同样有一颗,爱橙橙的心。
副五
“这人是谁啊,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耶。”路人甲指着那个站在绝天门门前一动不动的人问道。
“那个啊,好像是新近来这里的在前面拐两个路口就到的那个什么兄弟帮的帮主连海东。他的手下刚娶了邢门主那个美若天仙的徒弟身边的丫鬟,那天婚礼场面很宏大的,还记得吗?”路人乙说道。
“哦,原来是他啊。这样说来,他也算是绝天门的姻亲了。可是,他为什么不进去?站在那里干什么?”路人甲继续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路人乙双手一摊,一脸的不解。
“……”
别说他们了,就连绝天门门口的这几个守卫,心里也在暗自嘀咕:“这连帮主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哪一次不是一通报就马上被请进去的?又不是不让进,干嘛站在那里?”
此事,自然有人进去通报了邢傲然。邢傲然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连海东定是为了北堂橙橙来的,他们年轻人的感情纠葛,他不管,所以直接让人传话给北堂橙橙,让她去处理。
听到这个消息,北堂橙橙无可避免地习惯性地皱了下眉。这个连海东,做的事情,往往出乎她意料之外,这次,又不知道是发什么疯了。
连海东喜欢被别人看热闹,她可不喜欢,所以她不打算亲自去门口迎他,只是让人把他“请”进来。
不一会儿,连海东就来了。
“咦,季大夫不在吗?”连海东见一向与北堂橙橙形影不离的季离不在,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
“罗宫主有事请他出去了。”北堂橙橙回道,“怎么,你也找他有事啊?”
“不,不。”连海东双手直摇,“我不是找他。”
“那你是找我啰?”北堂橙橙道。
“也不是……”连海东不自在地爬了爬头,见北堂橙橙疑惑的,甚至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连海东为难地说道,“我也说不上来,我是想见你,可以见了你又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你就那样傻傻地站在门口?”北堂橙橙简直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也只有他才会做得出来。却又说不上为什么一听到他说不是来找她时,心里会有些不高兴,接着听他说出那种欲见又无言饿心态时,心里会有些欢快。这感觉,就如同,一直烦恼着要怎样避开东方彻他们,可他们没跟自己过来颦城时,心里却又有着埋怨。哎,是她太贪心了,已经决定了季离,却又不肯与别人彻底断绝,这样欲离不离的,说起来也是害人啊。
“其实,我一直想要一个答案,可是我又不敢问。”连海东不知道北堂橙橙的想法,继续自怨自艾地说道,“不问的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万一问了,就连退路都没有了。”
这样迷惘而有些颓废的表情,真的不适合他啊。北堂橙橙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连海东没有说他要问什么,可是北堂橙橙却猜得到,必是上次她没有回答的疑问。如果她装做不知道,那连海东会有什么反应呢?带着这个念头,北堂橙橙故做不解地问道:“是什么问题啊?”
连海东有些惴惴地看了眼北堂橙橙,暗中握了下拳,随即松开拳头,深吸一口气,恳切又急切地说道:“便是我上次说的……你娶了季大夫之后,可不可以再娶别的男子?!”似乎说这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说完这话,连看北堂橙橙的勇气都没有了。
久久,室中静地连室外风吹落叶的声音都听得到。
等了许久,却等不到北堂橙橙的回应,连个“不”字都听不到。连海东心跳如鼓,缓缓地将视线移到北堂橙橙脸上。
却见,北堂橙橙平静如水地坐在那里,读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代表什么意思?是可以,还是不可以?连海东皱眉,强忍住挠头的动作,想再问一遍,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勇气问第二遍了。于是,他只能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
“连帮主……”北堂橙橙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应该知道,我朝向来遵从男子三妻四妾,女子从一而终的婚姻观……”
原来,是不同意吗?连海东不自禁地抚上胸口,那里闷闷的,像是被人压了块石头似的,哦,还有点痛,就像是被人用小刀子一点点地割着。
“……但也有很多人,视礼教如无物……”北堂橙橙半弯着嘴角说道,“比如我……呵,我若是个遵从礼教的人,这世上也就不会有李九儿了……”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连海东已经顾不上自己心口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了,只等着北堂橙橙接下来的“宣判”。
“哎……”北堂橙橙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声音虽小,但连海东却可以听得到她说的每一个字,“只怕此例一开,以后烦人的事就多了……”
如果听到这话的是罗继堂或者雷蒙,早就猜得到北堂橙橙说的是“可以”的意思了,但连海东却不清楚,只是隐约地觉得,会有希望,但不能肯定,也不敢肯定。
见连海东还是一脸“快告诉我答案”的急切神情,北堂橙橙对自己叹了口气,也是,对他说这些,他能听得懂吗?看来,对这人,还真得给个明确答案才行。懒懒地靠向椅背,卷了一缕秀发绕在指间,北堂橙橙明确地说道:“如果连帮主不介意做小的话,就‘嫁’过来吧。”
“啊?!”连海东整个傻眼。刚刚,他没有听错吗?橙橙是说,他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