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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辰赶紧下了马,对程昱道:“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程昱仍旧满脸疑惑,瞧了瞧张飞,最后看着霍辰说道:“原来公子早已知晓我的名字,只是不认得人罢?却不知公子找我和公台,所为何事?”
“今公台先生既不在家,我等找他已成枉然。幸得遇见先生,不知先生可否愿意移驾再诉?”霍辰满脸笑容道。
程昱心中虽然疑惑,但看霍辰言语客气,对自己似乎也颇为敬重。而此人长相非凡,颇有一股王者之气,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相惜之情,答应道:“此去我家不远,不如就到我家里去吧?”
“如此甚好。”霍辰点点头,接着道:“既然不远。那我与先生步行罢。”
于是霍辰牵着马跟着程昱往他家的方向去了。身后张飞和魏延自然也步行跟着。行得三里来路,便到了东阿县。程昱家倒还颇为景气,一方小院子,除了程昱,还有他的妻子儿女,还有个姥姥和两个丫头。
“仲德啊……有客人来了吗?”进了厅堂,屋内突然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想来是程昱的母亲。程昱应着说道:“是的。”便招呼霍辰几人入了座,早有丫头端了茶水上来。程昱开口道:“公子几位是哪里人?”
霍辰轻抿了口茶,微笑道:“晚辈荆州人氏。他们两个……他叫魏延,旁边的叫张飞,都是我的助手。”
程昱“哦”的人,随即想起什么来,说道:“前段时间我在街上听到一群孩子唱着一首歌谣,讲的是长沙城的一个新任太守,歌词里说'昔日太守韩玄,不顾百姓不顾田,天也不佑惨遭桀。新来太守新政策,既顾百姓又顾田,地主恶霸奈不得,剿灭盗贼安平乐,百姓皆道好官爷!',公子既是荆州人氏,可知这歌词里所说是真是假?这新来的太守,又是个怎样的人?”
霍辰还未开口,一旁的张飞早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先生啊,他人在你面前,你居然问出这么个问题来……我们公子,就是你口里说的长沙郡的新任太守啊!”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翼德,不得对先生不敬!”霍辰好忙出言斥责道。说罢,便看向程昱道:“我这位助手对言语颇有冒犯,还望先生莫怪!”
张飞听到霍辰的话,连忙停止了大笑,但嘴里还是嘀咕着:“本来就是嘛!”
程昱闻言大吃一惊,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霍辰道:“公子就是长沙城的新任太守?!”言罢,不由躬身拱手道:“在下不知是大人,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大人恕罪!”
封建社会的礼节就是这么繁琐,什么见人高贵你别怪,看人脸色请恕罪……霍辰心里一顿大吐槽。连忙走过去扶住程昱的双手,说道:“这里又不是长沙,先生不必多礼。更何况晚辈就是冲着先生来的,之前也没有提起自己的身份,哪有恕罪不恕罪的!”
程昱闻言这才缓缓直起身子,再次打量了霍辰一遍,说道:“难怪我第一眼看到公子,便见公子非同凡响。没想到公子竟就是长沙城的新任太守,失敬失敬!”
霍辰苦笑着说道:“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没想到我的这点小事,居然还传开来了,真是汗颜!”
“大人英雄年少,仁义深厚,不慕虚荣,让人好生敬佩。”程昱满脸佩服地看着霍辰,接着又道:“适才听大人说起,大人是为我而来,却不知大人是何意?”
霍辰见机会来了,便正色道:“程先生满腹经纶,才智过人,晚辈敬仰已久。晚辈观天下之势,国家处在风雨飘摇之中,百姓生活水深火热。晚辈不才,欲扶大厦之将倾,救百姓于水火,成就一番事业。然智术短浅,势单力薄,故特来求先生出仕相助,与晚辈共成就一番事业!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公子都这么说了,程先生肯定要欢喜答应的了!”一旁的张飞又忍不住插嘴道。
程昱闻言笑道:“这回张将军说的不错。大人,实不相瞒,我今天去找公台,就是为了和公台商量去长沙城看看这位新任太守的。我与公台素识,二人常在一起谈论天下之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投靠者。今者得遇公子这般英雄人物,正是我程某可以投靠的人,公子就是不说,我也会来长沙城拜见公子的!”
“哦?这么说,先生是愿意跟我一起去长沙了?”霍辰满脸欣喜道。
程昱笑着点点头,转而说道:“不过公子可否让我在这里再等几日,等公台什么时候回来了。我把这事告诉他,然后再和他一起来长沙城拜访公子,不知公子觉得如何?”
霍辰想了想,随即笑道:“好。如果二位都能来帮助晚辈,那就再好不过了!到时两位来长沙城的时候,晚辈一定要好好款待二位先生。”
一旁的张飞又一次插嘴道:“公子人就是好。程先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酒,到时你和那个什么陈先生一起来了,可要陪老张我痛饮三百杯啊!”
霍辰大笑道:“翼德,你当两位先生都和你一样么?还三百杯呢,不过没事,到时候我陪你喝,你想喝多少都行!”
一旁的程昱和魏延闻言都不由大笑起来。张飞尴尬地挠挠头,上上下下打量了霍辰一遍,语气颇为怀疑道:“公子此话当真?”
“你看我像是在说谎吗?”霍辰不答反问道。
“好!有公子这句话我老张就放心了。我倒是迫不及待要和公子去喝酒了!”张飞闻言大喜道。
“那今日几位就在我这里吃饭再走吧。正好我家里还藏着几坛酒,今日就拿出来,给二位喝个够!”程昱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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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张飞典韦大比拼霍辰说言收二将
在程昱家吃得中饭,一顿饭下来,若不是霍辰考虑到还要赶路,还非得把程昱家的酒喝光不可。尽管如此,光是霍辰和张飞两人,就足足喝光了一坛。张飞是微醉,而霍辰却反倒如没事人一样。这不由让张飞,魏延,还有程昱大为惊奇,人人都不由更加心中对霍辰敬佩起来。
如此英雄,这世间能有几人可比?!
等酒精散去,斜阳西下,霍辰等三人才与程昱告别。霍辰自然少不了一番言语,叮嘱程昱早点和陈宫来长沙,说到时自己在那边为她们准备好一切,就是家人也都可以一起带过来。
程昱自然也是一番感激之情,说自己尽可能地找到陈宫,和他一起来见霍辰。如此这般,霍辰离开东阿县后,便再次一路南下去了。由此,霍辰也宣告此行基本上是全功而反,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不过,是否后面还会有什么意外惊喜等着霍辰吗?
从东阿南下,附近最近的城市,也就是陈留了。一般的马速赶路,大概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陈留。霍辰为了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城里,自然也要快马急行。
好在入秋不久的气候,天黑也还不是很早。霍辰一行三人,也如愿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河内。在陈留歇息一晚,次日一早,霍辰等人便又继续赶路了。
从陈留南门出来,有一条林间小路,这是南下的路,只是听说常有盗贼出没。官道反而折了向东,直往彭县去了。霍辰为了能早日回到长沙,二话不说就选择了走小路。
“公子……听说这小路常有盗贼出没。你说咱们会不会碰上?”断后的张飞的坐在马上,朝前面的霍辰说道。
“翼德莫非担心碰到盗贼?”霍辰笑着答道。
“公子说的哪里话,区区一些盗贼老张我还会怕?!”张飞闻言不屑道。
中间的魏延笑着说道:“只怕翼德兄就是想有盗贼来,正好拿他们练练手,翼德兄你说是不是?”
张飞大笑着说道:“还是魏老弟说的对!”
忽然张飞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见在前方分叉小路的路口出,从道旁涌出来一群手拿大刀长棍的啰啰,当头一虬髯大汉站于路中央,甚是嚣张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霍辰不知在电视里看到过多少回这样的场景,听过多少遍这番话。只是不想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还会亲身经历!倒是后面的张飞忽而拍马冲向前来,指着那虬髯大汉,大笑道:“我刚才还在讨论你们这些盗贼什么时候来,不想来得这么快。不过,买路财没有,倒是有买你命的财!”说罢,双腿一夹马肚,径往那虬髯大汉身前冲了过去。
从张飞搭话和直奔过去,只不过眨眼的功夫,那虬髯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张飞也骑马奔到他身前。突然,一双大戟从侧旁刺过来,张飞大吃一惊,猛地调转马头,躬身躲过双戟。回头看时,只见那虬髯大汉身旁同样骑着一匹马的一人,形貌魁梧,长相凶恶,此时正手握一双戟,怒目注视着张飞。
那边观战的霍辰见到这场景,也是大吃一惊。随即拿出自己挂在在马上的长刀,扔给张飞道:“翼德,接住!”
张飞闻言,接了兵器,心里也颇为恼怒,看着那凶恶大汉道:“咱们来比试比试!”说罢,提刀直奔而去。
那长相凶恶的大汉也不搭话,双腿一夹马肚,立马迎了上来。倒是他身旁的虬髯大汉小心地说道:“典壮士,你可小心了!”
再说张飞与那人双方拿着各自兵器,一个碰头,两件兵器相擦一片火花四溅,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音。只一个碰头,二人都心中生出一股碰到劲敌的想法。再度调转马头,就地里你来我去,双方斗了三十多回合不分胜负。
那边马上的霍辰越看越心惊,突然想起刚才那虬髯大汉称呼那长相凶恶之人为“典壮士”,却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心中又惊一喜,连忙对场中仍然酣斗正劲的张飞说道:“翼德,切不可伤了这位壮士!”
且不说张飞和这人打的难分上下,那凶恶大汉听了霍辰的话,心中有些诧异。张飞倒是越斗越狠,只是一时半会仍然无法取胜,哪里伤得了对方。那凶恶大汉亦是如此。
“翼德兄,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一旁的魏延早按捺不住,手头提起随身携带的大刀,拍马直奔那凶恶大汉。对面那虬髯大汉见状,提起手里的狼牙棒,说道:“以二敌一,算什么英雄好汉,我来接你几招!”说罢,拍马直奔魏延而来。
魏延也不搭话,直接与那虬髯大汉斗起来。霍辰恐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两人要是谁受伤,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于是看着场中大声说道:“那位壮士……你可是叫典韦?”
那和张飞也斗了五十多招的凶恶大汉,突然听到霍辰的声音,神情一愣,只是这一分神间,被张飞抓了机会,刀柄打在那凶恶大汉手上,那凶恶大汉猝不及防,手中双戟脱落,被张飞一脚踢下了马。
反观魏延那边,却像刚才张飞与那凶恶大汉比拼一般,仍旧与那虬髯大汉斗得难解难分。霍辰看得震惊,心中诧异这两人是谁,竟然一个能与张飞打得不分胜负,一个能和魏延打得不分胜负。
张飞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
那落地的凶恶大汉立马站起来,怒视着张飞,说道:“要不是我分神,岂会被你踢下马?!”说罢,扭头看向朝这边走来的霍辰,不服道:“你为何叫我,你怎么知道我叫典韦?!”
走过来的霍辰,听到那凶恶大汉的话,大喜道:“壮士果真是典韦!”言罢,语气带着抱歉道:“适才见阁下勇猛过人,与我这位兄弟斗得不分胜负,又闻那位虬髯大汉称呼你为典壮士,而在下素闻陈留有一英雄好汉叫典韦,是以斗胆猜测,不想果真是你!”
典韦闻言,脸色这才稍微变得好看些,忽而又警惕地看着霍辰,说道:“我现在是官府通缉犯,莫非,你们是想来抓我去官府的?”
霍辰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典壮士多心。在下不过是路过此地,绝非是来抓你献给官府的。而且,今既有缘在这里碰到典壮士,倒让我欣喜不已!”
“嗯?”典韦疑惑一声,说道:“我杀了人,被官府通缉。跟着这位臧霸兄弟入山为寇,我与阁下素不相识,阁下见到我为何高兴?”
“那位是臧霸壮士?”霍辰闻言大吃一惊,随即说道:“在下素闻典壮士为人直爽,嫉恶如仇。此番为官府通缉,也不过是为义而为。此等仁义之士,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