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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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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商一显然已控制不住局面。
  ——万人敌是要在沈虎禅突破他的地盘、进入将军所控制的阵地前,要把这心头大敌铲除。
  沈虎禅已伤重,且已力战而疲。
  敌方高手如云,不是蔡可饥和徐无害所能应付的。
  马蹄声近了,像苍穹里的一阵雷,天堑似的劈到脑门上来了。
  沈虎禅等人急急的走着。
  ——任何作战,要获胜,都得要天时、地利、人和。
  ——人已负伤。
  ——不可恋战。
  ——只好有求于天时、地利。
  沈虎禅眼前一亮。
  地上都铺着药材。
  ——刚才的那一场雨,并没有下到这儿来。
  这院落显然是揉药人家的,地面上铺着要经日晒雨淋的药材。
  院子里后门旁还有几箩药材,这户人家可以算得上是丰收。
  马蹄声已逼近了。
  近得像一场梦魇。
  这儿空荡荡的,连一根长得比较高的萸草都可以一览无遗。沈虎禅只有决定藏身到药材筐子里,先躲一躲再说。 

  
  
  
   
第十八章 只看一眼亦无憾

 
 
  说到这里,蔡可就停了下来。
  他的双颊因奋亢:激动而漾红了一片,这使得他看来有一股少年人的英气之外,还有一种难言的秀气。
  徐无害接下去说:“该由我说下半段了。”
  “蜻蜓剑客”徐无害虽比蔡可年长几岁,但也很年轻。
  他的身子非常瘦削。
  脸也很削。
  剑更削。
  但他说话,很沉着。
  也很清晰,很有份量。
  蜻蜓点水,不费力气,但也是可漾起一池涟漪。
  可是徐无害在回忆白天的遭遇,在心湖所激起的岂是涟漪而已?
  离开“落井竹”的时候,已过午时。
  冲出枫林,已入未时。
  当他们到了这晾晒药材的院子时,早已到了申时。
  这几个时辰对徐无害而言:是一幕幕幻象、一场场梦魇造成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与震荡。
  ——如果他们还能活着,今天的遭遇,在一生中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院子里有七八个竹筐。
  竹筐里有的有药材,有的则是空的。
  竹筐都有竹编成的盖子,竹筐里铺有些竹叶。
  他们找了三个竹筐,跳了进去,匿藏在其中,盖上了盖子,用竹叶封住了较大的缝隙。
  以下就是徐无害在竹筐缝隙里所看到的情境:那一轮马队,像擂鼓坠落山坡般的轰响着,可能因前头下过雨之故,尘头却不算太大,但队伍十分井然有序。
  他们到了晒药场,一齐勒马,停了下来。
  除了几声马嘶,和错落的蹄响,这百多名汉子,比一个人站在那儿更寂静。
  然后徐无害就看到有五个人下了马。
  他们就是:千蠢和尚八分道人侯小周杜园还有一个长相十分威严的人。
  李商一果然拦不住他们。
  ——然而李商一呢?他仍在“落并竹”?还是被万人敌召回去了?
  徐无害急急的竹筐里缝隙中转换视线的角度,又怕弄出声响。
  他亟于要看一个人。
  ——只看一眼也无憾。
  那人当然是狄丽君。
  可是,她没有来。
  姚八分、谭千蠢、杜园、侯小周还有那个威严的人,都走到院子里来。
  他们脚踏着青石板上的药材。
  这些晒着的药材,有的十分罕有、珍贵,但自这些人的行动看来,对这些药材却不屑一顾。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究竟是谁晒这些药材?
  这五人已行近。
  呼息调匀。
  步伐沉稳。
  甚至是步步为营。
  ——莫不是他们已发现了竹筐中有敌人;。
  (该怎么办是好?)
  (一切都应以沈大哥马首是瞻。)
  (如果沈大哥揭盖而起,那就放手一拼!)
  徐无害这样思忖着,他的伤口剧烈的痛给他的神经知道,他的心在狂跳给他胸臆知道。
  这时候,他就听到那五人的对话。
  姚八分:“他们决走不远的。”
  谭千蠢:“沈虎禅是已受了伤的老虎,再跟‘黛绿嫣红一泼风’在*秋诗林*里一战,是他已没牙没爪的病猫,咱们决不能放虎归山。”
  姚八分:“问题是:他们逃到那里去了?”
  威严的人:“这儿是谁看的铺子?”
  姚八分:“走投有路。”
  威严的人:“*走投有路*?”
  姚八分:“王先生看守这隘口。”
  威严的人:“有他守着,我就放心了。侯公子。”
  侯小周:“在。”
  成严的人:“听说你有一种本领,你听过的声音、你看过的人、你闻过的气味,都不会忘记,就跟张炭一样。”
  侯小周:“嗅觉我还行,若论视力与听觉,张炭比我高明。”
  威严的人:“你能以持平之心评人论己,难得……不过,张炭近日已遭了毒手是罢?”
  侯小周:“我曾听沈虎禅提起:张炭已失了踪,情形有点不大妙。”
  威严的人:“沈虎禅的几个兄弟,不是死了就是失了踪迹,他的情形也不大好。”
  侯小周:“他得罪了万大人,当然不可能会好过了。”
  威严的人:“你跟他很熟?”
  侯小周:“不算太熟,曾是朋友。”
  威严的人:“现在他跟我们为敌,你会不会有些为难?”
  侯小周:“我是万大人的部属,沈虎禅敢与万大人作对,他就是我的敌人!”
  威严的人:“不是朋友?”
  侯小周:“不是朋友。”
  威严的人:“既然不是朋友,你又曾经见过沈虎禅,一定能辨别出他的气味了。”
  侯小周:“大概还辨认得了。”
  “那么,”威严的人好整以暇的道,“你认为他会往那儿逃?”
  当那威严的人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徐无害就紧紧地握住了剑。
  他知道:完了。
  ——侯小周一定会指认出沈虎禅匿藏之所在来。
  ——那个威严的人,到底是谁?怎么连姚八分、谭千蠢、侯小周等对他都恭恭敬敬的?
  ——难道他是……?!
  “我看……”侯小周沉吟了一会,才道:“他不会在这儿附近。”
  “哦?”
  “如果他在,我总会知道的,”侯小周居然还带点风趣的道,“我今天鼻子没塞着,也没伤风。”
  “就算我信不过你,”威严的人道,“也信得过你的鼻子。你看他会不会往‘困雨沟’那儿跑?”
  “不可能,”杜园抢着道:“谁不知道您老人家一出现,就风云色变,一出手,就风雨交加,在*秋诗林*里,算姓沈的溜得快,要不然……”
  “就是您老人家一出现,人人都怕下雨,有雨就没命,见雨就流血,所以我认为沈虎禅反而会从‘困雨沟’突围,因为——”
  威严的人点点头,道:“因为他以为咱们断然料不到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反其道而行?”
  侯小周道:“便是。”
  威严的人道:“好,咱们立即去困雨沟!”
  后面的骑士齐发一声同应,然后策马住西北方向,整队列住,只侍威严的人一声号令。
  威严的人道:“杜青衣。”
  杜园紧步向前:“在。”
  成严的人却以商量的口吻:“不如你在这里打点打点,待‘走投有路’同来,让他警惕一下也好。”
  杜园大声应道:“是。”
  于是,这一队人马,忽然的来了,又忽然的退得像潮水一般,只剩下寂寞的沙滩。
  这当然不是沙滩。
  而是晒药场。
  杜园和留下来的两人,已进入了屋子里。
  过得了好一会,沈虎禅那儿,仍是没有动静。
  太阳已渐西沉。
  徐无害心裹不觉有些着急。
  ——沈大哥莫不是等到杜园他们离开了之后,才走出竹筐来?
  ——其实又何必浪费时间呢?单凭杜青衣和两个手下,只要沈大哥一出手,必能轻易解决。
  ——争取时间逃走,方为上策。
  徐无害已有些憋不住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忽然在他竹筐外出现,把他吓了一大跳。
  那人一现身便贴住了竹筐,以致徐无害只能看见他下半个身子。
  那人低叱道:“出来!”
  徐无害知道自己被发现。
  他正要出剑——一剑自竹筐里刺出去。
  那人却似已感觉到杀机,飞退七尺。
  徐无害终于看清楚那人的脸孔:沈虎禅!
  ——沈大哥不是还在井边的那一只竹筐里吗?
  ——他是在什么时侯走出来的?!
  徐无害揭盖而起,他又看见了一个人。
  他绝对不会想到他会看到这个人的。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除了在水边和镜里,他一生都不会看到这个人的。
  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现在,徐无害不仅看到了他自己,还有沈虎禅,以及蔡可饥。
  除此之外,两个箩筐正慢慢掀开。
  沈虎禅站了起来。
  蔡可饥也冒了上来。
  ——看蔡可饥的样子,可比自己更惊讶。
  自箩筐里出现的沈虎禅沈声道:“是你。”
  那“突然出现”的沈虎禅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请原谅。”
  徐无害这才发现:这“沈虎禅”要比沈大哥矮了许多、文秀许多,而且背上挂的木鞘刀,也有点怪样儿,并且没有那种特有的檀香味。
  沈虎禅道:“我原躲在竹筐里,侯小周一定闻得出我阿难刀的气味,他是故意把*清明时节*余分分引走的罢?”
  假沈虎禅道:“我猜他也是将军派来的人。”
  徐无害现在听出来了。
  他听出“假沈虎禅”的声音。
  杜园的声音。
  ——杜园是戏子,他对易容乔装,自然精擅。
  ——只是,他为何要扮成沈虎禅,甚至还着人扮自己和蔡可饥?
  ——无论如何,乍看可假以乱真,但细看之下,沈虎禅的气势,不管怎样都一定扮不出来的。
  ——当然,扮成自己和蔡可饥的手法则更为艰难了。
  只听杜园又道:“因为我也是将军派来的。”
  沈虎禅道:“他是不是你同路人,我们两人自己也不知道的吗?”
  杜园道:“将军不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沈虎禅道:“那你留在这儿要干什么?”
  杜园道:“万人敌已派手下,倾巢而出,四处兜截你||”忽然,这时传来三声黑鸦的哑呜,极为难听,然后,又响起三下清越的锐响。
  杜园陡然住口。
  他恻耳听了一会,然后在眼神里闪过一丝喜色,道:“他回来了?”
  沈虎禅双眉一轩:“他?”
  这时,蓬的一声,一人自屋内冲茅顶而出,又飘若无物的落在茅屋顶上,一站在那儿,天高云闲,一副云停岳峙的气势。
  那突然出现的人向下喝道:“是谁践污了我的药材?”
  杜园仰首向上,叫道:“王兄,是我。”
  上面的人是呆了一呆,道:“青衣?”说罢冉冉飘下,像只有一袭青袍,而没有身体,所以轻不着力。
  那人一落地来,见到竟有两个沈虎禅,两个徐无害,两个蔡可饥,不由得又是怔了一怔。
  徐无害也看见来人眉心一颗大灰痣,满脸胡碴子、满脸油光、满脸小疮子,觉得很是熟悉,忽然记起来了,几乎脱口呼道——在席上的王龙溪已脱口呼道。“不从!”然后一把掀起了徐无害,一口气都往徐无害脸上喷:“是不是我儿子?!”
  徐无害给吓了一跳,一时失了重心,衣袂勒紧,几喘不过气来,那答得出话来?
  蔡可饥忙道:“是。正是不从兄。”
  “难怪了,难怪了,我刚才听到晒药材,已觉得……”王龙溪喜得手舞足蹈的说:“我就知道我儿子不会无声无息,不明不白的就死在别人手里的。”
  他的儿子王不从已派去万人敌那里“卧底”多时,杳无音讯,很多人都以为王不从已被发现身死,就连王龙溪自己也几乎死了这条顾念之心了。
  没想到,在这场转变里,王龙溪知道自己的孩子仍在活着。
  ——喜出望外。
  ——这绝对是件好事。
  ——对王龙溪而言,更是个大喜讯。
  将军对王龙溪说:“恭喜你。”然后对徐无害道:“你说下去。”彷佛,他有很多忧虑和隐衷,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十九章 这暮未暮日落未落的时候

 
 
  王不从的蓦然出现,徐无害终于还是忍住了,没叫出声来,但蔡可饥可真的叫了出来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王不从横了他一眼,眼光便转而落在沈虎禅身上。
  他先看见沈虎禅的刀。
  ——应该说是刀柄。
  刀柄总是高沈虎禅一个头。
  然后他再去看沈虎禅的眉。
  之后他向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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