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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晨嘴上早已不再说什么关于颜面、关于寒清前途的话,因为寒清的工作给了他一道通往另一道门的钥匙,他仿佛要开始另一种新感觉的生活,那就是和仁少时交往。
其实寒晨是向往和仁少时交往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和仁少时发生什么,也许是寒清的偶然一提,让他感到十分新鲜,所以他内心还是激动的,他也期盼,期盼着和仁少时的一些新发展。
也许青春期都是这样,所谓叛逆,就是嘴上强硬的东西,所谓原则,也只能哄哄自己。
寒晨的眼睛直视着窗外,夜晚有些静了,他仿佛也爱上了窗外的夜景,看着窗外的红的、黄的光,透过窗帘渗进来。
寒清也在床上睡不着,仍在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比以前的高中生活要充实的多,有喜有忧,但总教人不由自主地憧憬起来,也许,这就将是寒清在初阳的生活。
兄弟俩都在望着窗外,难以入睡。
寒清一翻身,正好和寒晨来了个脸对脸,四目相觑,过来一会儿,寒清才说:“失眠啊?”
“嗯。被你的理论给弄得晕了点。”
“仁少时的事儿?”寒清问。
“是,我总觉得,和他交往,我心里没底。”
“人家仁少时还没说和你交往嘛!我知道你肯定想远了,肯定想到你们成为最好的朋友了吧!放心吧!不要想太多,自己会很累。”
寒晨深呼一口气,说:“好了,睡觉!听你将大道理更晕。”
寒清也深呼吸了一下,躺正闭目睡了。
寒晨只是转了个身,仍在想得更深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着了。
……
早上的阳光依旧明媚,上海的春景好像更灿烂了些,似乎春天在慢慢战胜寒风,春色显得更加浓重了些。
寒清喊着寒晨起床,寒晨匆匆忙忙找着衣服。
寒晨突发奇想,说:“哥,要不我给你来个发型?”
“哇!我说你是疯了吧?”寒清讶异道。
“怎么了?就是一个发型!”寒晨觉得寒清的表情过于夸张了。
“这是在上学哎,还弄发型。”寒清说。
“上学怎么了,在上海上学弄个发型不稀奇。”寒晨说:“我以前起早了,每天不打扮就不舒服,你如果不整的标新立异点,在这么庞大的一群潮流者中间反而觉得不舒服。”寒晨有点儿明星范儿地说。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寒清还在刷新着这句话的频率。
寒晨听寒清的话,好像是同意弄个发型了,于是看看表,离出门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估摸着时间上还来得及,说:“那好吧,我准备给你把发帘弄直点,然后上边蓬一点儿,两鬓压平,太朋克了!”
“干什么?谁说要弄了。”寒清的讶异真教寒晨讶异。
“你不是同意了么?”寒晨问。
“我看你不仅脑子有问题了,耳朵也有点儿堵,并且好像逻辑上也乱点儿,我只是说原来这个样子啊,又没说我要弄这个样子啊。”寒清穿着睡衣走向洗手间。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寒晨话还没说完,寒清早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传来生动的回音:“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寒晨精心选择了风格更加流行的两套衣服,强迫给寒清穿了。
真无奈,有人赶流行,有人被赶流行,比如寒清,就是被赶着才流行的。
两个人吃过早饭一起去了学校,一路上,寒晨的心情好像是好了许多,一直在给寒清介绍着沿途的地理名称。
到了学校,寒清习惯性的在进校门的一霎那深呼吸一口气。
早自习,班里的同学们零零星星地说话,仁少时还在听着耳机找键位。
安爽还没来。
寒清环顾四周,原来大多数同学在抄作业……真可笑,寒清想,要是换了他,作业没完成也就罢了,肯定是因为有什么原因,完不成,没必要这么抄,浪费生命。
寒清也很快投入到学习中,找了一本甲骨文似的书,钻研起来。
仁少时突然停了下来,摘了耳机,神秘兮兮地碰碰寒清,“小子,你说那个安爽会不会接受别人的……馈赠?对,这个词应该念‘馈赠’。”
“干什么好端端问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不会,接受馈赠也要有理由的,怎么?你要捐款给哪个妇女基金会?”寒清打趣道。
仁少时也不正经起来,说:“妇女基金会?我才不让你沾我一分钱的光呢!”
“行了,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安爽来了你就知道了。”仁少时的神秘兮兮真教人想揍他,神秘地都这么冷峻。
不一会儿,安爽进了班,她仍旧穿的昨天的衣服。
“嗨!”安爽朝寒清一桌打招呼。
“嗨!”仁少时今天好像很得意,“安爽,你桌子下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仁少时提醒得这么明显,显然他好像要跟安爽来个惊喜什么的。安爽想到了这点,但她以为仁少时在用别人给自己的惊喜做提示。学校里好多时候都这样,布置了惊喜的人往往自己不会给对方提示,都是为人其他人做提示的。仁少时忽略了这一点。
安爽从桌斗里抽出一个纸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粉红色的眼镜盒,打开镜盒,里面躺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
仁少时对着她说:“戴上试试啊!”
寒清被弄得很糊涂,弄不懂仁少时这是在玩什么,所以表情很怪。
安爽戴上了,眼前一片清晰,就像,昨天寒清眼镜的效果!
“这个眼镜?是……怎么回事?”安爽问。
“送给你的呗。”仁少时骄傲地回答道。
“送?送给我?谁送的?”安爽问。
“有人送的呗!”仁少时更加有成就感,但他不想直接说是自己送的,那就有点儿不好玩儿了。
安爽心想,这么合适的度数,又恰好的是黑色边框眼镜,和寒清的一个颜色!莫非?寒清送给我的?一定是!他还安排仁少时给我些指点。
安爽看看寒清,寒清的表情依旧很怪,安爽鉴定了自己的想法:就是寒清送的!看看寒清那有点尴尬和害羞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还有……仁少时的奸笑,仿佛在取笑寒清……
仁少时又在试探:“喜欢么?”他心想,安爽一定喜欢,因为这眼镜可是照着寒清的样子买的,昨天看安爽戴着寒清的眼镜,效果还不错!
“喜欢。”安爽有点害羞了,她已经想不到什么馈赠不馈赠,或者接受不接受了。
寒清这时候回过神来,极力配合仁少时:“你戴这个眼镜很合适!”
安爽很激动,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心里温暖到了极点,感动到了极致,她没有想过寒清的爱可以来得这么突然,就想今天早上的春风一样,一下子就吹遍全城。
安爽害羞地转过身子,两根手指轻轻捏着镜架,在甜蜜地微笑着。
仁少时见状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自己不仅帮助了贫困同学,这次肯定也给安爽留了个好印象……哈哈哈~~真是名利双收啊,快哉快哉!
安爽一下子转过头来,快速而娇羞地说:“谢谢你……”
仁少时赶紧接“不用谢。”
仁少时还没说完,安爽就接着说出了关键:“……寒清!”安爽急速转过头去。
仁少时的心一下子凉了,这样的感觉岂是常人所能理解到的,人生能得机会“晒”?何况少时被“晒”伤。
寒清也惊奇得瞪大了眼睛,他完全被弄迷糊了,他真不敢相信他没在做梦。
仁少时一拳杵了过来,咬牙切齿道:“你小子占便宜了!”说完这句话仁少时又痛苦起来,“我的名怎么这么苦啊!”
多少好感来自偶然,多少爱情又是巧合所致,正像看见流星的恋人往往都是在不经意的夜晚突然遇见的。
chapter。16 假寐
爱情有点神秘。
安爽自打拿过那只镜盒来,心情就一直很难平静下来,像有只小鹿在撞啊撞的。
这副眼镜是寒清送的?一定是吧。没想到寒清是这么细心的男生,真体贴……
安爽红着脸想着这一切,她终于有了公主般的感觉,她很少有这样的感觉,很多时候这样稀缺如春雨的感觉大抵是从父亲那里才能得到的。但是现在,这感觉来的仿佛有些突然了,她没有过太充分的期待,她不曾像灰姑娘一样盘算过自己瑰丽的“艳遇”。
她的身体像被莫名地灌入了爱,这能量持久而永恒。
虽然,她不了解,她的爱的源头并非寒清,而是自己对寒清的爱……怎么说呢,套用物理知识吧,爱的作用也是相互的。
对一个除了父亲的男性产生这么微妙好感,这是安爽的第一次。
但是,安爽真的不能这样接受馈赠,她不是灰姑娘。
自己冷静了些,她从纸袋里看到了两张字条。
一张写到:安爽:我送你的眼镜,不要谢我,否则我会不好意思,送你眼睛(仁少时的错别字)是真的想帮助你,我不缺这点零花钱,所以不需要报答,咱们是哥们儿,你先用着,回头你实现了你的音乐梦想,再请我吃饭。
落款:欣赏你的人。
安爽可能真的有点儿晕,没有认真辨析字迹和错别字不说,也没有认真看看标点——哪有一直“逗”下去的寒清啊。再说,这个仁少时写字条的语气也挺欠抽的。
第二张字条是一张发票,是买眼镜的发票,上边的刮刮卡还没有刮,看来仁少时这小子送礼挺诚心的,发票也送了不说,就连卡也不屑于刮。
安爽看着发票上的数字先是呆了一下。
这副眼镜好几百元啊!寒清居然舍得花这么多零花钱……不行,我不能白要他的东西,安爽理所应当以及心安理得地意识到。
安爽把发票细心折了起来,装进口袋,眼镜她也一直没戴,因为她知道,这是没有付过钱的东西。
寒清的脑子终于清楚了许多,刚想跟安爽好好解释清楚。可是不巧的是物理老师走上讲台。
“起立。”
仁少时连起立都显得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坐下时狠狠地把椅子弄响了一下。
寒清看看右边和前边这二位,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与其上这么巧合的事情的火,还不如安心听课呢。
安爽也在前边调整好心态,把自己Rerush到原本的状态,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左右托腮,右手转着笔,头微偏,依旧自信地听课。
仁少时总在盯着安爽的直辫,看着安爽亮得闪光的头,眼睛也在亮闪闪的,真难免教人想到“凝恨对斜晖,忆君君不知”的情景。好像仁少时再受多一点打击就要马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也要感叹爱情的曲折了。
这节课后的课间,所有人都在忙着交作业。安爽从书包里抱出一摞作业本,准备要交。仁少时的眼尖得很,像被爱冲昏的一匹狼虎口夺食一样抢过作业本,不,是像被爱馋晕的恶狗抢屎。他夺过作业本,马上对安爽说:“你新来的,肯定不知道作业本该交给谁,我帮你交吧!”安爽见这位“仁兄”这般豪爽,只好微笑着说“谢谢”。
其实仁少时就是有点头大了,像是被暗恋的驴蹬了屁股蛋子,摩擦产生的电流传到大脑,他被电得严重了。为什么这么说呢?他揽过安爽的作业本才蓦然回首,愕然发现,空悲切——原来我也不知道交给谁,这是什么江湖啊!他在这个班混了半年了,居然真的不知道哪位老大都管哪科作业,即使知道,这几科老大的地盘儿也给他整得晕头转向。
最后还是仁少时为人谭美洲把自己揽来的“美人活儿”给处理了。
仁少时假装凯旋而归,特地绕了远从安爽面前经过,向着安爽冷峻了一眼道:“整完了!”
安爽又赶忙放下手中刚掏出的下节课的书说:“谢谢你啊!明天交作业我可要跟着你,我得认识认识各科代表,不能总是麻烦你的!”安爽的语气十分诚恳。
仁少时一下子楞了,明天?如果还有明天?那我甘愿不做好人!做人难,做好人更难。
谭美洲看见仁少时的尴尬表情,心理想着诸如“英雄难过美人关”类的句子来形容他老大。
寒晨并没有忘记寒清昨晚跟他说的,他还是在意仁少时的事。他期待,期待能和仁少时交朋友,新鲜感能让和尚破戒,新鲜感也能让寒晨不由自主地期待某件很玄妙的事。他也担心,他担心寒清跟仁少时提起这件事后仁少时的反应并不积极。
寒清看到了寒晨的眼神,朝他挤了一眼,在说“放心吧”。寒晨也挤回一眼。
教室里仍是人头攒动,乱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