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寒清的思绪又在如黄浦江的春水一样蔓延了,他真的冷静了,至少这次没有怪自己没用。
寒清斜着眼看着教室的一角,没有什么能打败他的梦想,也许学习现在次要了一些,但还是要学习的,他转而认真听讲了。
仁少时仍在树林那里发呆,他一声不响地走进树林,掏出香烟,点燃打火机,火苗跃动着,烟雾冒了起来。
也许只有香烟能排解仁少时的些许寂寞。
仁少时的毛领仍在抖动着,脸色煞白,空虚难耐,寂寞侵城。
难道表白也有错?难道爱你也有错?
这次仁少时真的认认真真爱上了一个人,安爽不同于别的女孩,凡有思想的男生,都应钦慕安爽的温婉大方。
仁少时的心中真的难受,越是心急就越是难过,越是难过就越是想追求她,想要和她确定什么关系,想要得到她的答复,想要她的惩罚,哪怕再来一记耳光。
仁少时对寒晨所谓的怨恨已经被自己认识得清清楚楚了,根本没什么,只是自己的主观臆断罢了。
但是,安爽因为寒晨给了自己耳光,或者因为自己给了自己耳光。安爽生气了,他的生气反让仁少时感到惶恐和焦虑。得到时的滋味我们可以不作明确,我们又是也无法明确,但失去的感觉却是十分明显的。
仁少时两腿叉开,坐在了地上,身后靠了一棵柏树,多想哭啊。
早春的阳光伴着寒冷的风愈发暗淡了,天气也愈来愈冷,仁少时抽泣了起来。
他的心思,无人理解,因为他是一个高端,一种容易寂寞的高端。
他静静坐着,任泪水横流,还没尝到安爽爱的滋味,就要接受仿佛是失恋的痛苦,也许他对安爽是良心上的付出过了,谁知道呢?这就是特殊任务的特点,老大的做法我们很难发觉是爱是恨,正如我们很难洞悉某些领导领导有事的做法是褒是贬一样。
仁少时真的不知该如何收场了,打架他是强项,江湖规矩是他的长处,但关于感情,他是个弱者。如果爱被遇到,他只能是个被动的奴隶,爱就是爱,怎么能控制?为什么要控制,况且他没想过要控制,爱就表示,对安爽正如此。也正因此,反弄巧成拙。安爽的一记耳光的印痕处,越发疼痛的灼烧着仁少时那感情缭乱的心。
仁少时心中也有一段悲伤,他在道上混,其实是在填补他一直以来的空虚。没想到等他真正站在高端了,却发现,他比别人缺的是朋友,比别人少的是爱情……
所以,他哭了,哭得云都遮住了太阳,那道阳光渐渐挪到云后。华光暗淡,寂寞泛滥了。
安爽送了寒晨,就回了教室。
她递给寒清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寒晨放学要你等他,和你商量怎么像家里交代。另外,我们放学能谈谈么?”
寒清把纸条装进口袋,继续听课,这是好学生的做法。
散学后,班中值日生弄起尘土漫天,但仁少时的书桌却无人收拾,也许将孤独过夜。
寒清来到楼道。
安爽背着书包出来。
寒清对安爽一笑,脸上照射着斜阳冷淡的光,头发被风撩拨起来。
安爽也一笑,捋了一下自己那稀而柔的刘海,说:“他们是因为什么呢?”
“寒晨和仁少时么?”
“对,好像仁少时有很另类的理由。”
“我也不知道。”寒清无可奈何地说:“我本希望今天让他们在这个时间成为朋友的,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其实,我们适合好好聊聊,也许,我们能帮助他们。”安爽觉得可以牺牲自己在仁少时眼中的一些距离来帮助寒晨。
“也许吧。”寒清觉得希望有些渺茫,但他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
“对了,谢谢你的眼镜。”安爽低着头,眼睛又不知道该看哪里好,害羞地说。
寒清直言不讳:“不是我送的。”
“那是谁送的?”安爽猛的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寒清。
“仁少时吧,他今天一早就神秘兮兮的。”寒清没有避讳什么,他不知道安爽下午被仁少时抱住的事,他心想,也许这样可以使仁少时进展得顺利些,他早就看出仁少时对安爽的好感来了。
“仁少时?”安爽用质疑的口气问:“那眼睛的度数怎么这么合适?”安爽十分认真。
寒清想到仁少时昨天问自己要了自己的度数,还有想到安爽说过自己的眼镜很合适。便有点*地说:“可能是用过心思为你配的吧。”
“真的不是你?”安爽失望了,质疑着,多么希望能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即使是寒清骗自己,或者自己骗自己呢!
“不是我,怎么会是我?”对于安爽的质问,寒清只听出了安爽的惊讶,没听出别的什么微妙的东西,也许这就是关于男生女生情感零基础的寒清所应该的反应,依然直白、坦率。
其实,安爽的质疑也是情不自禁的,她不由自主对眼镜是寒清送的这个答案是那么渴求。
寒清在不经意间伤了安爽的心,虽然安爽没有表现出来。
寒晨出现在楼下走廊边缘,朝上面挥手,喊道:“把我的书包收拾下来。”
安爽失意的望着楼道的护栏。寒清转身去收拾书包了。
片刻,寒晨出屋,对安爽说:“回去么?一起下楼?”
“不了,你们先走吧,我想多待一会儿。”安爽仍用笑掩盖自己的失意,是苦笑。
寒清不懂人心,不懂世故的东西,不懂感情的表现,说:“天就要黑了,路上小心啊,那我们先走了!”
“嗯,没事的,有路灯呢!那拜拜。”安爽难过死了。
“拜拜。”寒清转头离开了,身影马上出现在了楼下,楼下的寒晨也在挥动臂膀跟安爽说再见。
安爽伸出右手,轻轻挥挥,说不出什么。
望着远去的搭肩勾背的兄弟俩远去,安爽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如果眼镜是寒清送的多好,自己可以多一些开心,安爽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寒清,喜欢寒清的文雅,喜欢他的简单,喜欢他的所有小男生气质。但她却深陷三角恋的困惑,仁少时,她该怎么收拾?寒清,你该如何知道我对你的好感?
安爽骑车出了校门,烦恼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快速的蹬着车子,心里很乱,感觉自己被自己爱的人冷落,为爱自己的人烦恼。爱,有些麻烦。
夜上海的一切仍川流不息,安爽钻进一个弄堂,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终于把车子停在了一处旧房子前面。
房子是典型的贫民窟危房式建筑,是三间平方带着一个小院,平方的屋内发出昏黄的灯光。
“爸,我回来了。”安爽用上海方言说。
“那吃饭了。”屋里一个弯腰驼背的男人在忙活着什么。
安爽从车筐里拿出书包,进屋去。
父亲用关切的目光、用最质朴的语言和最简单的夹菜照顾安爽吃过饭。
此时的安爽是幸福的,幸福到可以忘记今天的烦恼。
安爽吃过饭,自己回屋去了,在神神秘秘地从抽屉里找寻着什么,她拿出一摞钱,抻出几张一百的,用信封包好,透过门帘望了望外屋的父亲,偷偷把钱放进了书包里。
安爽便认认真真地写起作业来。
外屋传来父亲的咳嗽声,父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安爽真想更好地帮助父亲,她真想让父亲每天不至于这么累。
但除了去酒吧唱歌,她还能做什么呢?她等待着一个更好的机会,能赚钱贴补家用的机会。
……
寒清和寒晨回到家中,叔叔并不在家中,婶婶好像很生气,也没有在乎寒晨脸上的几块红肿。
寒清庆幸就这么顺利过关,但寒晨似乎有点不痛快,看着妈妈的表情,他的表情也怪怪的,他似乎能感觉到什么,好像是关于父亲的,他怀疑父亲有了“小三”,这也许是亲人的“默契”。
他们吃过晚饭,寒清依然帮助婶婶收拾桌子。
寒晨在屋里偷偷的抹药,然后就是发呆,思考一些人际关系的问题,主要是和仁少时。
寒清回了卧室,先是写作业,他尽量把和寒晨的谈话往后推,其实没人约定过有谈话,但是他们心照不宣了,谈话是必须的。
寒晨欲言又止,也写起作业来了,虽然今天挨了揍,但对于寒晨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的叛逆只对家长有效。对于仁少时的团伙的行迹,寒晨还是想得开的,谁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于是乎他想不能跟仁少时尤其是谭美洲等人一般见识。
寒清的笔发出簌簌的声音,还说上海的作业确实简单,寒晨也做了起来。
“搞定!”寒清说着放下了笔,完成作业了。
“等下,我马上完。”寒晨看了一下寒清说。
“哇,你这么慢,你好几科的作业都不用写还比我完成的慢。你有心事吧?”寒清借机扯开话题。
“你说呢,我现在是伤员,写起来肯定慢了!”寒晨说。
“我还是搞不懂,仁少时怎么说上手就上手了呢?”寒清说。
“我怎么知道,就是他妈的一个疯子,我课间待得好好的……”寒晨复述了当时的情景,但没有了咬牙切齿的恨。
“但是,在这之前,我问他要不要和你交朋友,他说你拒绝过他?所以才不和你交往,他好像就是为这个生气。”
“我拒绝过他?得了吧,他也就是牛脾气上来抽风的话!”
“其实,我感觉他并不想打人,他想从你这儿讨个说法什么的。”寒清此时显得睿智了。
“讨个说法?我需要给他说法么?”
“也许,他一开始是想跟你交往的,可能你们的冷态度使你们彼此误会了,我说的说法就是他面对面交流的方式。”
“这到可以理解,对!刚上高一的时候,他在我座位后边,开始的时候他总是用拳头砸我后背,像是闹着玩,但我讨厌被他砸,就给了他两句。”
“后来呢?”
“后来座位就调整了,原来是临时的,但以后他见到我就不理我了,我也就了解了 的背景了,再也没说过话。”
“也许他砸你是在用他的方式想和你交往。”寒清平淡的说。
寒晨觉得是那么个道理,没再说话了。
“我觉得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没必要和仁少时仇视,看他的表现吧!我们先冷静一个星期。对,他打了你,你没什么想法吧。”
“没!完全没,不是他打了我,他的打法到让我佩服他的为人呢,打人都那么潇洒帅气,今天主要是谭美洲打了我。”寒晨还是有那么点幽默的说。
“嘁,又来了!不正经。以后我也潇洒地教训你。”
两个人又嬉笑起来,轻松愉快让他们忘掉烦恼。
不久,灯熄人寐。
在一个酒吧里,仁少时孤独地举着酒杯,看杯子里的酒,像是在悟另一个世界。
醉醺醺的仁少时,满脸通红,酒水也像是在陪着灵魂熬着夜。
一个男人坐在了他的旁边,醉醺醺的仁少时,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这人,酒吧的灯光把这个人的模样弄得很教人眩晕,他不屑地收回目光,又端起酒杯痛饮起来。
“小朋友,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男人伸出手拦仁少时的杯子。
“走开,不用你管。”仁少时脾气很大地说。
“呵呵,看起来是遇到烦心事了。”男人不理会仁少时的傲慢,关切地问道。
仁少时沉默不语,继续端起杯子继续喝起来。
“小威,来两杯杯威士忌。”男人朝调酒师喊道。
仁少时斜了男人一眼,长得挺帅,身后还背着乐器。
调酒师端来酒,放在吧台上。
男人拿走仁少时手中的啤酒杯,递给他一杯威士忌,说:“可以给个面子,赔我喝酒吗?”
“我看是你在陪我喝酒。”仁少时识趣道,他接过酒杯,“谢谢,反正自己喝也郁闷着呢。”
“失恋了吧?”男人问,声音醇厚而成熟。
“不算,我喜欢的女孩儿……怎么说呢?我对我喜欢的女孩儿做了错事。”仁少时迟钝而不伶俐地说。
“呵呵,你多大了?是学生吧?”男人说。
“嗯,我十八岁。”
“看你的穿着,好像应该不是现在学校里能为情所困的类型啊。”男人风趣道。
“哥,别拿我开玩笑了行不?我郁闷着呢!”仁少时又呷了一口酒。
男人没有说话,打量着仁少时,半晌,说:“郁闷就喝酒,哥们我也郁闷着呢,我喜欢的女孩不知道我喜欢他。”男人也豪爽了起来,大口大口喝了几口。
仁少时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