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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清来了兴趣:“小红……荷花一叉腰说”寒清停了下来,还像模像样的叉着腰,好像准备好了什么。
“然后呢?然后呢?”王嫂极力配合。“谁最好看?”
“不是最好看!”寒清叉腰的手放了下来冲王嫂摆了摆,“No!”他的手又叉在腰上喊:“是爷爷最帅!”
这大概就是我们党所提倡的创新精神,新路与老路相结合吧。逗得老林哈哈地笑个不停。
“Yes!”寒清说了他新学来的英语。又转向王嫂,伸出两个小手朝上,王嫂立刻明白,和寒清来了个合拍,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片刻过后,老林撑开了笑眯眯的眼,瞅着桌上新装的电话对王嫂说:“刚才文瑞打来电话,说给寒清买了一架琴,说是什么钢琴铁琴的,我也没听清,说明天就托车送回家来,文瑞还让我问问你外甥女会弹那东西?”
“是,我哥7岁就给那丫头买了个那么笨的东西,丫头可喜欢弹了,弹了10多年了,也是怪好听的。就是琴台旧了,都有点走音了。”
“文瑞说丫头暑假当个兼职,过来住王嫂家,不写作业的时候就教清儿弹琴。每天算半个工人工资!”
“这是哪的话?林叔,要是给钱我就不会叫她来了!都是自家人,我两家的关系不能给钱!”
“那我就给那丫头买块新式的电子表!”
王嫂还是不愿意接受老林的任何东西,虽然老林这些年来总是为答谢她对寒清的抚养,给王嫂买些金银首饰,但王嫂从来没接受过,她觉得寒清就是自己的儿子。“这么着吧!那孩子什么都爱好,干脆就让她边教边学?”王嫂眼里闪着光。
“边教边学?”老林纳闷道。
“是这样的,丫头大小就喜欢画个花啊,描个小人儿啊什么的,干脆她教完清儿就也跟您学学画,再说,她家的琴也破的可以了!”
“行!”老林很爽快的答应。
老林又把目光转向寒清:“清儿告诉爷爷,想弹琴么?就是嘟嘟嘟嘟能按的,按出声,连成曲的那个。”
寒清似懂非懂:“那能按飞贵酒(林寒清对贵妃醉酒的爱称)么?”
“能!”老林肯定道。
“那能按大娘教我的一条大河不?”
“能!”老林更加肯定。
“那我要学!”寒清十分肯定,积极性很高的样子,“我一边按飞贵酒,一边按一条大河,爷爷也唱,大娘也扭,太好玩了!太好玩了!”寒清欢欣鼓舞。
哈哈哈哈,屋子里又是笑声。
从那以后,村子里多了一种声音。寒清总是搭不上连不起的音符别有一番风味,街上驻足的的村民总是听到寒清那敲破盆子一样的练琴声还总是若有所悟的点头议论:“真不赖!将来娃一定随他妈。”接着就是评论寒清有艺术细菌累的话语。
寒清真的对弹琴感兴趣,他弹的是父亲在他从来没去过的大上海定制的古式木琴,按键是有水晶光泽的,他不知道琴值多少钱,只觉得大上海的琴一定很好,导致他有一种思维误区,总是天真可爱地说:“我爸爸给我买的琴是大上海牌子的!对吧?大娘?”此时王嫂也总应付:“是是是,快练你的吧!管它什么牌子,清儿能学会就是好牌子。”
寒清后来能弹的熟一点,小小的手有点按不过来的样子,大大的眼睛也有些照顾不来。但至少可以连成曲子。
寒清很有钢琴天赋,一个暑假就达到了王嫂外甥女小学毕业的水平,寒清高兴于自己会弹那么一两小段,于是他总期待上学的大孩子们放假,他就能多弹些会弹的、有成就的段子了,他向往着,当初的目标就是小孩子的小虚荣心,谁也不可能想到将来的林寒清会与钢琴难舍难分。
除了钢琴,在学琴的“淡季”,或者说是“假期”,寒清还跟爷爷画画,跟王嫂学编织,用植物叶子做蝴蝶、蚂蚱,还总站在房顶,把爷爷的收音机调最大声,跟着傍晚六点一档叫做“好歌不断”的栏目唱。后来,家里有了彩色电视机,他更学会了模仿。
孩子是好奇心在滋长着,浪漫的往往不是行为,是思想。
谁说天上没天使,我看得到他们白色的羽毛飘落下来;谁说房屋没有眼睛,它的眼睛是那扇窗;谁说树叶是树的娃娃,那种子是什么?
chapter。04 初愁
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音乐像是那么简单,从左到右、从右到左,跃动着时间,跃动着生命。生命有多少空白?只能在流年中孤单等待。
寒清7岁了,上学了,托儿所或幼儿园他是未曾去过的,因为村中的学前教育在那时只是简短的一年制学前班。寒清在一年级之前早就跟爷爷学了好多好多东西,还总被王嫂拉去和二年级的邻居PK,王嫂每次都跟得意的经纪人看见自己歌手的唱片大卖一样,可美可美地把小将军带回来。所以,学前班之于寒清而言显得低幼了些。
但是,她还真舍不得她的清儿离开自己呢,于是乎王嫂让寒清直接晋级一年级了。
寒清上学的第一天,带着惯有的兴奋,他一路拉着王嫂跑啊跑跑到那个他一直向往的小学学校。
他对上学的憧憬那么美,一群孩子,跳房子、捉迷藏、说儿歌、捉虫儿。但后来的事实证明老天却不会让他在这很快乐的。
王嫂担心寒清,就跟他进了班,收好老师发的一本本书,尽数装进书包,告诉他凳子怎么坐,书包上的袋袋都是做什么用的,上课要看老师、听老师的话,放学我来接你,诸如此类。寒清也记得很清楚。
寒清的同桌是来自村子南头儿的小女孩林晓然,后边是来自次南头的张丁,别的他都不认识,至少刚开始的一个月是这样子的。
“我知道你没上学前班!”张丁像个特务一样把头伸过来在寒清的耳旁说。
“嗯,我大娘上说学前班没用。”
“少吹牛皮了,肯定是你太笨,老师不愿意要你!”张丁傲慢道。
一旁的林晓然笑着看着寒清,眼神里甚至有些嘲笑。
“才没呢!我大娘总说我是最聪明的!”寒清小声嘟囔。
“你准是个大笨蛋!”张丁更加傲慢,“我都没见过你出来打过鸟!你肯定连个弹弓都不会做!就笨,就是笨!”
寒清真的很伤心,开学第一天就让他仿佛感到了社会的阴暗一面,出了家里,离开大娘和爷爷,他好像什么也不是。寒清总在低着头郁闷着。
林晓然转过头去,听张丁还吹神聊地讲述打老鹰的故事,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
中午,王嫂来接寒清。日头也够毒的,于是王嫂骑了她颜色特艳的那辆自行车,好载寒清快点回家。
寒清低着头,迈着低步出来。
孩子的身体是不会说谎的。王嫂一眼看出了些什么。“清儿,怎么了?不喜欢上学么?”
“嗯!”寒清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王嫂点了个头。
王嫂把寒清放到车后架上,“不想上学可不行,你大哥(王嫂的儿子)原来也不愿意上学,但现在居然大学毕业了呢!”王嫂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也抬了腿上了自行车,“坐稳了么?”
“嗯。”寒清低声道。
“想知道大哥为什么能考上大学么?”
寒清并没有心情再多生出一丝儿好奇起来,默默不语。
“因为上学能考一百分啊!老师还得夸呢,夸清儿聪明,是最聪明的、最乖的!”
寒清觉得这到很不错,“那怎么得一百分呢?”
“好好学习呗,就是上课听老师的话,课下完成老师的作业,会背诗啊,会做题啊!”
“什么是作业啊?”寒清还没写过作业。
“晚上你就知道咯!”
王嫂骑着那辆被她的体重压的有点惨的自行车载着寒清一直骑回家去,寒清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伸出小手让风在指缝里流过。他不想跟大娘学张丁说的话,因为他没有学会说别人的坏话,没有学会学舌,现在不会,乃至后来也没有深入性学习这门做人的学科。
……
每个课间,孩子们总是在操场上跑啊跑的,也有的孩子总是哇哇的哭,因为不熟,寒清总站在墙角边观望,迈着孩童步牵着小手的两个小女孩看见寒清说道:“张丁说你是个大笨蛋!我们不跟你玩!”寒清无辜地摇摇头,看着两个小女孩又跳着走了,寒清不懂得辩驳,他只是孤单的站着,他觉得他什么也不是,这就是学校和家里的差距,特别明显的差距。
他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小蚂蚁爬来爬去。
但学校总是美的,不会有太多的绝对。
一双小手在这时捂住了寒清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寒清嘴角上提,“我不知道。”
“猜啊!”
寒清没这么玩过,他不知道怎么猜,王嫂没教过他这么玩,他只是觉得挺不舒服的。
“猜啊!”
寒清说了一大堆小动物和王嫂跟他讲的童话故事里的人物,他真的有些以为是哪个小精灵、小神仙来跟她玩呢!
“那不猜了,不猜了,你都猜不中。”后边的人松开手,一步迈到寒清前边。
寒清没有想到,居然是林晓然。
林晓然笑笑,歪着头,他的翘翘辩也一边高一边低了。“哈哈,没猜中吧?”
“你是来……跟我玩的么?”寒清非常期待答案。
“嘘!别这么说”林晓然神秘兮兮的,“张丁说谁都不许和你玩,他可是班里的皇上,我可不想被打入冷宫!”林晓然天真道。
寒清不明白剧情,更不明白冷宫是什么地方,到是让她联想到了冰箱,是啊,那儿可够冷的,能冻死林晓然,尺寸也差不多,看来皇上的权利够大的!!!
“但是,他都不准你们和我玩那你为什么还敢捂我的眼睛?”
“我们可以秘密地做朋友啊!我妈妈在家经常夸你会好多东西,其实我觉得你一点儿也不笨!”
“秘密地?”
“是啊!我们在学校是秘密的朋友,在学校外边就是真正的朋友,因为在学校外边张丁就不是皇帝了,他的法力只在学校里面有!”
“哦!”寒清被弄懵了,似懂非懂的点头。
林晓然伸出手,“拉钩!”两个小孩儿就秘密地瞒着执政党组成了反动联盟。
不过张丁也确实越来越嚣张了,这个小瘦个子,长的尖嘴猴腮的家伙总是去欺负学前班的更小的小孩儿,还总扬言要打遍学前班天下无敌手,似乎他的父母也是个神话,因为女生们都盛传他在学校有特异功能,类似于孙悟空,其仙父仙母必定了得!寒清没有看见过,所以他不信。
一次音乐课,一个老师走了进来,寒清注意到她穿的裙子是和林晓然一个颜色的。“同学们,你们喜不喜欢唱歌啊?!”
“喜欢!”同学们拉长了调子。
“太好了,我们这节课的名字就是音乐课,我弹琴你们唱歌,作为我们第一节课的内容好不好?”
“好!”尾音依旧拉得很长,要问我具体的长度,有一米那么长吧!这是小学生的特色。
“那我来弹《世上只有妈妈好》,你们跟唱好不好?”
老师坐在教室前边那架木头的脚踏鼓风琴的后边,时常按出一些不协调的音符。
“老师,你弹走音了!”寒清很认真的说,但有不敢很大声。
“哦?你会弹?”老师真的很和蔼,并且对这个小朋友的说法有些感兴趣,因为这个老师是教二年级语文的,由于后山庄小学的师资问题,被硬安排来带音乐。
“嗯!”寒清蔫蔫忽忽地点头。
林晓然扯开了嗓子说:“是的,老师我妈说他弹的可好了!”这时候的林晓然可不怕什么皇帝了,他可为寒清骄傲呢!
于是寒清被老师叫去弹了一段,寒清先是熟悉了键位,然后连谱子也不用看地弹奏了起来。他一直观察到,林晓然十分开心地跟唱,而班里的大多数同学都抑或傻眼、抑或羡慕、抑或……嫉妒。
寒清弹罢,老师也十分高兴听到这么流畅的曲子,肯定是她先前被自己的演奏折磨太多的缘故。“同学们,我们给这位同学鼓掌好不好?”
寒清赢得了肯定,这是他首次理解到大娘所说的得一百分的真谛。
但是张丁很不服气,他真的担心自己在女生们心里失去了皇帝的地位。他问林晓然:“他怎么会弹琴?”
“当然会了,我妈妈说林叔叔(林文瑞)可有本事了,他们家买得起好几万块的钢琴!”林晓然昂着头还带摇头晃脑地骄傲地说。
张丁于是记住了这件事,放学回家跟他那个同样尖嘴猴腮的母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