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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大桶水朝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泼去。好冷,仿佛来自地狱的森凉让萧晗彻底清醒过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李天翰,是他把自己绑过来的。
“醒啦,刘助教。用这样的方式请你过来真是不好意思。”李天翰很享受现在这种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我听说刘助教前段时间和项昊有一场婚礼,怎么没有邀请我参加。你和萧晗是干姐妹,萧晗又是项昊的未婚妻,可是结婚的却是你和项昊,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萧晗觉得自己冷得牙齿打颤,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背叛军校,投降日本人,为人不齿,“我不和汉奸说话。”
“刘助教,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我之间,可还有军演时候的那笔帐没有算。要不是你,项昊早就死了,我也会成为集英战队的队长。如果你现在从实招来,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可如果你硬是不开口,我对付女人也有很多的办法。”
李天翰十分讨厌萧晗看自己的眼神,不屑、鄙夷、憎恶,没有恐惧,也没有屈服。在她的眼里,自己好似地上的蝼蚁,苟延残喘,不堪一击,“给我打,狠狠的打,我就不信了,就凭我李天翰,还撬不开一张女人的嘴。”
鞭子的抽打声一时响彻整个房间。
萧晗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打断了,每一鞭都似恶魔的利齿,撕扯得人皮开肉绽。她紧紧咬住牙关,不发一言。
半晌,李天翰做了一个停手的动作,只见他上前一把捏住萧晗的下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再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早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城内李宅附近。
顾小白:“昊哥,我们都在这监视一个下午了,李继洲家既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杜枫:“听他们家佣人说,李继洲也没有回来过。”
顾小白盯的无聊,站起来走几步活动下筋骨,正好看见一个男人从对街跑了过来,“哎,韩旭,你怎么才来。”
韩旭不睬他,径直走到沈文涛跟前,“文涛,你叫我查的事我查到了。李家的确不止这一处房产,在城西和城南的郊外还有两套别墅,不过登记在别人名下。”
项昊:“李继洲肯定躲到他郊外的别墅里去了。这样,我们去城西的,你们去城南的。”
“好”,沈文涛把随身带的信号弹递给项昊,“有任何情况,及时联系。”
“你们也小心,走了。”项昊带着顾小白、杜枫向城西奔去。另一头,沈文涛等人朝城南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心动
深秋的夜晚,连空气都带着浓重的寒意。
感觉到湿漉漉的衣服贴着皮肤,萧晗不禁浑身一颤。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冻得发紫,手脚也已经被绑得有些麻木了,身上的伤口还在淌血。
不行,不能睡过去,清醒一点,萧晗。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逃出去。
悄悄为自己松了绑,萧晗看了看她所处的房间,这是一个二楼的杂货间,应该在别墅的西南角。门外似乎有人守着,院子里应该也有人守着,如果从门走,恐怕逃不出去。
她扫了扫周围,目光最终定格在雕花的窗户上。
砰的一声,在夜里格外清亮。二楼杂货间的窗户碎裂一地。
门口的守卫冲了进来,看见杂货间里一片昏暗,空无一人。而院子里的守卫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坠落在草坪里的声音。
“什么?刘璐逃走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女人。”李天翰实在无法相信那个女人竟然逃走了。
“少爷,她是跳窗逃走的。我们刚才已经把院子里其他房间都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带上人跟我追。”刘璐啊刘璐,别让我再抓到你。
李天翰带人追了出去,院子里一瞬间又安静下来。
二楼杂货间角落的一个箱子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女人摄手摄脚地爬了出来。窗外流进来的月光照亮了她的脸,却原来是萧晗。声东击西,李天翰,也叫你领教领教中国的三十六计。
她听见门外没有响动,简单地为自己包扎了一下,在杂物堆里寻了根棍子,一路贴着墙壁下楼。
却说另一头,沈文涛、韩旭、高美仁三人在外监视着李家别院,伺机混入。忽然看见别院正门大开,李天翰带着人从里头冲出来,看那模样似乎在追赶什么人。
等他们走远了,沈文涛:“李天翰原来躲在这里。美仁,你快去通知欧阳教官。韩旭,你守在这里,我先番强进去探探情况。”
高美仁:“嗯,那我去了。你小心点。”
韩旭:“注意安全。”
萧晗刚跑到角门边,就听到吱呀一声,不好,有人进来了。只见她迅速把自己掩进门后的阴影里,手中牢牢握住木棍。黑夜遏住人的咽喉,扑通、扑通……心跳如雷。
一个人猫着腰走了进来,他的动作很轻,如果不是刚才听见了门开的声音,根本不会发现有人进来了。
萧晗捏着木棍的手紧了又紧,只觉全身血气都冲上了大脑,不安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令人窒息。咬咬牙,拼了,萧晗举起木棍朝那人的后脑勺敲去。
没有希望的一击即中,棍子似乎被人截住了。萧晗心里一凉,转身要跑,没想到那人比她更快,一个箭步上前,手肘抵住她的喉咙,一把把她推到了墙边。
“不要出声,我不会伤害你。你是这里的佣人吗,今天你们少爷有没有带一个女人回来。”
他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平日里清冷的嗓音此刻听来令人如此心动,起码,她的心,此刻,为他波澜起伏。
“沈文涛,是你吗?”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对面的身影滞了一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萧晗。”
这样轻的呼唤,这样重的惊喜,在这寂静的夜晚,有什么破土而出,生根发芽。她几乎可以想见他眉目间的暖意,一如那次在学校医务室,都叫人沉醉其间。
“是我。”
“有血的味道,你受伤了?”沈文涛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没事,小伤。” 不能在这时候让他分心,况且自己可以忍住。
沈文涛有些怀疑,但并没有再问下去,“李天翰刚才是出去追你吗?”
“嗯。”萧晗把刚刚的事简单地和沈文涛说了一遍。
“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你真是……”平生从未见过像她这样临危不乱、有勇有谋的女孩,沈文涛觉得她的身上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是坚强独立,亦或是从容镇定,总能牢牢吸住人们的眼睛,“不过李天翰应该会马上发现其中的蹊跷,我们还是赶快离开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害怕,我来了
两人摸黑翻到墙外与韩旭会合,刚跑出一段,正遇上了折返的李天翰。可谓是冤家路窄。
火光把这一片黑暗都照明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沈文涛,你既然敢来救刘璐,也要做好回不去的准备。”
沈文涛挡在萧晗的身前:“李天翰,一个被全城通缉,只能苟且偷生的人,还拦不住我沈文涛。”他朝韩旭打了一个眼神,转头对萧晗耳语,“你快跑,这里我们两个顶着。往内城方向跑,高美仁已经去通知欧阳教官他们了。”
以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恐怕坚持不了一刻,萧晗不再犹豫,她从后面抱了抱沈文涛,一个短暂、浅显的拥抱,“你们要平安回来”,说完就往城内跑去。
沈文涛被她的动作弄的怔愣了片刻,复又被李天翰出言惊醒,“给我追,不能让她逃走。”
韩旭:“文涛,别和这种通敌卖国的人多废话了,要打就打,谁还怕了谁。”
“口出狂言。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给我上。”
沈文涛看着叫喊着冲上来的家丁,“好兄弟。今日我们就好好打一场 ,让他们知道龙城军校出来的都不是孬种。”
“好。”
短兵相接处,喧嚣连天。
萧晗在心里告诉自己,跑得再快点,再快点……似乎这样做就可以救沈文涛他们了。 可是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她眼前越来越模糊,她看不清路,看不清方向,身体向下一栽,连最后的光亮也没有了。对不起,沈文涛,我做不到了,但请你一定要平安。
即使是经过严酷训练的军人,面对这几百个家丁的车轮战也有些吃不消。万幸,欧阳教官带队在最后关头赶到了。
项昊:“我们夜探城西别墅,里面除了一个看门的老头,什么人都没有,就赶快往这边过来了,正好遇上欧阳教官他们。”
韩旭:“还好你们来的及时,不然我们不被打死也累死了。”
李家的家丁虽然有些武功底子,但离集英战队的标准还差上一段,两人伤得不重,却被他们的打法折磨的疲惫不堪。
顾小白:“可惜让李天翰逃走了。”
沈文涛:“不过这件事也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李继洲确实和李天翰越狱的事情有关。李家别院,窝藏人犯,这下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审问李继洲了。”
项昊:“看这回李继洲那个老贼还有什么话可以狡辩。”
“欧阳教官,你们来的路上有遇到刘助教吗?”想到那个女人,临别的拥抱,沈文涛的心里有些乱。
“没有啊,我们过来的时候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韩旭:“怎么会!从李家别院到内城只有一条路。刘助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沈文涛顾不上其他,就朝内城方向跑去。
欧阳飞:“各就各位,听命,现在刘助教失踪了,大家沿原路仔细搜寻。”
“是。”
“刘助教”
“刘助教”
……
李家别院在城南的山上,此刻漫山遍野都是挥舞的火把和大声的呼喊。
萧晗彼时一栽,就滚下了山坡,幸好被一棵树勾在了半山腰。她隐约听见有人大声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可是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也烧得厉害,发出的声音都似猫咪呜咽一般。她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别人发现她。
枪,自己的衣服里似乎有枪。萧晗竭力移了移自己的手,一点一点把腰间的枪挪了出来,她要开一枪,才会有人听到。可是把枪挪出来似乎已经耗尽了她的气力,她抓不动枪,更开不了枪。
沈文涛一路循着痕迹从山坡上下来,就看见了正在努力拿枪的萧晗。她从来都是一个自信而骄傲的女子,初见时的温婉,再见时的戒备,那样鲜艳明丽。此刻,借着月光,他才看清了她全身的伤,这些伤痕在告诉他一个女人所能展现的坚韧顽强。血色漫过他的眼睛,一点一滴都流进了心里。他跪在她的身边,有些不敢动她,“萧晗,我来了。”不要害怕,我来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萧晗转向声源所在的地方,她看着沈文涛,眼里却没有任何神采,空洞而苍白。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她似乎远离光明了。
萧晗动了动嘴唇,有千言万语在心头,此刻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子的边缘突然打起闪电,暴雨倾盆而下。
“你忍一忍”,沈文涛轻轻地把萧晗揽在怀里,脱下外套盖在她的头上,“这雨下得太大,我们得赶紧走。我背你上去。”
“嗯。”她声音微弱似早产的婴孩。
沈文涛一背起她,她的身子就软软地向下滑,“萧晗,不要睡,抱住我的脖子好吗?”
回答他的只有这郊外的风声,呼呼、呼呼……吹得人心里冰冷一片。
沈文涛一惊,扭头喊她,“萧晗,萧晗。”
“嗯。”换来她一声更轻的回应,似乎连这一声回应,都会马上随风消散。
感觉这身后之人微弱的呼吸,沈文涛死命地把她箍住,加足马力向上攀爬。
作者有话要说:
☆、相悦
医院的值班人员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一个满身泥泞、浑身上下都被淋得透湿的男人背着一个女人发了疯一样地冲进来,救她,快救她。
他的声嘶力竭,他的痛苦惊惶,在这一刻,都只为了她。
此生从未有过的恐惧。烽烟长河、金戈铁马,这曾经是我世界里的唯一;可到了今天我才明白,即使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也会贪恋这世间的温暖。
萧晗在一片淡淡的雏菊香中醒来,清晨的阳光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她微微侧头,看见萧焯窝在沙发里睡的正香,他的被子全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谁家的哥哥,一睡着就这样顽皮。萧晗悄悄起身,帮自家哥哥把被子盖好,摸了摸自己饿得有些发瘪的肚子,还是先去找点吃的吧。踮着脚慢慢走出病房,关好房门。
门外走廊的椅子上躺着一个手长脚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