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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区,的某个,副区长,不希望,他儿子在公务,员考试,之前出问题……”老警察断断续续的说,“你放心,最多算是个聚众斗殴,半个月之内你回家没问题。而且肯定会有一些……嗯,小礼物之类的。”
王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个事情也会被记录到档案里吧?”
“当然,我们在拿到口供之后就会去调你的档案。”年轻警察看到王鹏如此配合,也就不再唱红白脸了,“你在哪里上班?”
“三晋进出口贸易公司……不过今天辞职了。”王鹏苦笑了一声,“倒真是祸不单行。”
“三晋?那地方挺好的,辞职干什么。这么说,你的档案在开发区人事管理委员会了?”年轻警察把口供写的差不多了,递给王鹏,“你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再按手印吧。”
“我的档案,不在开发区。”王鹏看着那张纸上的口供,用他的那些法律常识分析一下,自己这个聚众斗殴的罪名是肯定跑不了了,而对方则成了受害者,成了自卫反击的一方,忍不住都想赞叹,“写的真好。”
年轻警察也很谦虚:“哪里哪里,过奖了。”
王鹏又叹了口气点点头,手腕翻了两翻。
“那你就按手印……啊?”年轻警察看着掉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声的手铐,再看看坐在椅子上正左右的活动手腕、而且手上依旧拿着捧着那张笔录的王鹏,失声叫了出来。
“按住他!”老警察同样没看清楚王鹏到底是怎么从手铐里把手挣出来的,只是习惯的喊了一嗓子便扑了过去。
九河塘汉公安分局审讯处的处长,这时候正在酒桌上和男士女士们大谈奥运期间的生财之道。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告个罪笑眯眯的掏出手机,还没说话就听到听筒里的叫声:“胡处!出事了!”
“不好意思,局里有点事情。”处长的脸稍稍僵了一下,立刻满面春风的和在座诸君打声招呼,拿着手机走出包间,“什么事,把话说清楚,这么一惊一乍的干吗啊。”
“打起来了。”那边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几个人都葬在里面了……”
打起来了?跟谁打起来了?处长没拿这个当回事:“叫人哪,值班的不是有七八个了么?上电棍就是了。难道说你们抓了个散打冠军回来?”
“不是散打……”那边开始颤抖,“那小子电棍砸上去连点反应都没有!”
处长愣了一下:“没反应?”
那边乱糟糟的,一个声音在叫:“别让他把门关上!老张!哎!……”
反了!处长在门外喊了两声却听不到回答只能听见一片混乱,怒气冲天:反了,反了,竟然还有人敢暴力抗法!竟然还有人敢在局子里闹事!
他放下手机回到包间里满脸带笑:“兄弟有事,先走一步,回头再找你们聊。”
当处长回到局里的时候,防暴警察已经把审讯处那里包围了,一个警司正在喊口号:“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负隅顽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必须放下武器投降……”
处长皱了皱眉把披着一身碎布条的老警察从人堆里抓出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老警察哭丧着脸说,“不知道怎么他就从手铐里把手给挣出来了,我们想制住他,却……”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布条们,“就成了这样子了。”
“啊?”处长对于犯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挣脱手铐还把警察打成这个样子,感觉怪怪的。
电视上常看到警察们破门而入一拥而上左右开弓把犯罪嫌疑人按倒在墙上床上车里地上等等场面,但其实暴力抵抗也从来都没少过。处长在83年严打时候还是个小警察,那时候他每天出勤4次以上,基本上有一半的抓捕要在对打中完成,他有一颗牙就是在打斗中丢的。
但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还能从手铐里挣脱出来:“你确定那个铐子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老警察无可奈何,“依我看,可能是缩骨功之类的气功。”
燕子李三?扯淡么,100年前可能有,但现在这年头哪还有这个。处长摇摇头:“他有什么要求?”
老警察满脸难色。
“你打架斗殴就是不对,现在又暴力抗法,更是罪上加罪。”审讯室里,坐在一边的女警察还算镇定自若开始心理攻势,“何苦呢?只要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王鹏坐在门后看了她一眼:“打架斗殴?我一个单挑他们一群,也叫打架斗殴?那你们打我算什么?捏造口供算什么?”
“我们打你?”女警察小心翼翼的在躺在地上喘气的某警察脸上用手帕擦一把,“人民民主专政么。况且我们也没刑讯逼供啊,审讯的时候身体接触也是难免的,能叫打么?”
“原来是这样子。”王鹏若有所悟,“原来是我凭空污了你们清白。警察么,打人不能叫打,叫专政下的身体接触,警察的事,能算打么。”
“可你打人就是不对。”女警察很心疼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位,“你怎么能打人呢?就算我们打你几下,也只不过出于对案件的关心,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
“我?怎么能打人?”王鹏觉得这位女同志不可理喻,“许人打我不许我打人,这是个什么道理?”
“中华传统美德在你身上怎么一点都体现不出来呢?”女警察还觉得王鹏不可思议了,“孔子云,要以德报怨。”
“那我挨了打,就硬挺着?”王鹏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道理,“张承他们带着二十多人过来把我和我们兄弟暴打一顿,我应该挨着?不能还手?”
“这件事情,你应该这么处理。”女警察很认真地说,“第一,你应该和他讲道理,告诉他打架是不对的。第二,应该迅速报告公安机关,由我们去处理这个。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解决问题应该用大脑,而不是打来打去。冤冤相报何时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王鹏差点哭出声来,“讲道理?二十多只脚落在你身上,还有功夫讲道理?再说也不是没报警,可打了10多分钟了你们才来,难道这10分钟里我就忍着?奇怪了!”
“这么多人的公共场合,如果你不先打他,他会打你么?”女警察继续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难怪七十年前这么多汉奸,而且一个个还给侵略者歌功颂德!王鹏已经懒得和这位女士废话了,扭头冲门外还在唧唧歪歪的警察们喊:“你们领导什么时候才能来?”
………………
关于动量的问题,就到这里吧。我也不是学理工的,那套数据是我们一个学数学的弟兄给我的,我也不是很明白。视作一个巧合吧,这种跳楼不死的事例很多,以此类推吧……
另外,对平安夜南开别克门事件表示支持
第十五章 警察督察纠察
“我是塘汉分局审讯处的胡彪。”处长必须出面了,毕竟王鹏的唯一要求就是见领导级人物,“请你先把我们的同事放出来医治,我会和你谈判。”
“放出来医治?放出去之后你们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来抓人吧?”王鹏摇了摇头把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你可以先看一下,谁都没有死活问题。我只是想问你,关于刑讯逼供和伪造口供这两个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处长看一眼一旁的老警察,皱皱眉提出一个建议:“你先把人放出来,我会替代他们进去做你的人质。”
“不。”王鹏摇头,“我只想问你,关于刑讯逼供和伪造口供,你怎么解决。”
刑讯逼供什么的好说,毕竟验不出伤一切都是空口无凭,处长并不担心这个。但伪造口供是怎么回事?
处长把老警察叫过来低声问:“什么伪造口供?”
老警察闭眼了,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
啧。处长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这种东西,你怎么能落在人家手里?!”
“一开始也是不知道他这么能打啊。”老警察实际上根本没想到过王鹏还能从手铐里挣脱出来,当时也是惊讶过度,下意识的就扑了过去。
然后他身上的制服就成了毛蓝。
“关于这个事情,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处长叹了口气,回到审讯室门前继续和稀泥,“请相信人民警察。”
“相信?”王鹏哼哼两声,“天理何在,人权何在!”
妈的!处长有些着急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不得寸进尺,我就是要个说法。”王鹏把口音变到陕北那边,“额就四要个缩法。”
“这小子哪的?”处长不可能现在说要如何处理之类,又退到一边拉着老警察,“能联系到他爹妈么?”
“他的手机,我们找了一圈只找到一个比较靠谱的。”老警察把作为物证的沾满血迹的王鹏手机拿过来,“电话本里这个‘顶头上司’,可能是他父母或者他公司的领导。另外他原先是三晋进出口公司的,我们正在联系那边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顶头上司?处长点点头:“把号码抄下来打过去。”
一个警察贡献了一下自己手机,处长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三秒钟之后听到一个温柔可亲的女声:“您好?”
“您好。”处长点点头示意有人接,“请问,您是王鹏的上司还是……”
“王鹏?”那个女的似乎有些发愣,“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是让人打死了还是把别人打死了?”
你看看!原来是老流氓了!监听的警察们满脸愤怒。
“我是九河公安局塘汉区分局审讯处的胡彪,王鹏因为牵扯到一起打架斗殴事件,被我们逮捕了。”处长严肃的说,“更重要的是,他还暴力抗法打伤了多名警务人员挟持自重,对抗政府和公安机关!”
但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女的似乎根本就没往心里去的样子,语调散漫:“哦,我知道了,回头我好好批评他,让丫出住院费外加赔礼道歉,好吧?”
啊?处长眨了半天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过了半晌才说:“现在是王鹏暴力抗法!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队长,我叫郭怀玉。”郭怀玉打了个哈欠,“你把案子转过来就好了,明天纠察来了再说。”
纠察?处长猛地一愣:“纠察?”
“王鹏没跟你说么?”郭怀玉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我是国家安全部的郭怀玉,他是我手下的侦察员,把案子转给你们那边的国安就可以了,他们会处理程序。”
国家安全部?侦察员?处长放下电话破口大骂:“谁他妈的给我抓了个国安警察来!”他差点把那个手机摔了,“还他妈的找我要人权!这帮最没人权的孙子还有脸跑到这里来找我们要人权!我操他个妈妈!”他扭头看着手下,“他身上有没有证件?”
警察们摇头。
处长又问:“有没有他的住处地址?”
警察们点头。
“那就去他住处搜!”处长动动嘴手下跑断腿,10分钟之后去王鹏住处警察电话回来了,很兴奋的样子:“处长!找到了!王鹏的国家安全部第六处证件和侦察证!”
你他妈的兴奋什么!处长挠头:麻烦了。
如果仅仅是逼供还好,但王鹏现在不光被逼供,手里还攥着一份口供记录!拿着口供也不要紧,但王鹏学惯了秋菊:我就是要个说法。
这个问题就大了!
实际上行政机关里并没有国家安全局的这个单位设置,国安局这个词只是个俗称,一般指的是本地的分局。而国安部则是全国公开的最高情报部门。
“陈局,主要的事情就是这个了,您看……”处长给局长打了电话之后,陪着小心说,“咱们要不然……”
“看个屁!”虽然名字差不多,但国安和公安可绝对不是什么亲密战友。如果这件事情闹起来,被国安那边说一个刑讯逼供还伪造口供,那就真是什么说不清楚了。
尽管在某些说法里,国安比公安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还是要在战友情谊上下手。局长放下电话做出紧急指示:无论如何要把他给我糊弄好!只要他放下那份口供走出去,就算你们立功了!
现在不是骂街的时候,这个事情等王鹏走了之后秋后算账比较合适。
处长立刻到审讯室门口:“王同志?”
王鹏差点吐了:“别,我就是一阶级敌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比较适合我。”
“行了!”处长无可奈何的拍拍门,“出来吧,你们队长让我把案子转走。”
“转走?”王鹏对于这一套流程并不熟悉,“转走什么?”
“真的。”处长却以为他是在得便宜卖乖,“现在我们已经可以确定是一群流氓团伙寻衅滋事而你只是正当防卫,而且我们的工作人员在审问的时候态度不好行为恶劣,我代他们……”处长叹了口气,“向你表示诚挚的歉意。督察们已经在路上了。”
“我只知道,我自己和那两个朋友被定性成流氓团伙了。”王鹏扬了扬手里的口供记录,“现在他们应该是在附近的某个医院里吧?”
“胡扯!”处长对老警察怒目而视,“难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