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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正东似乎舒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低下头盘算着什么。
看意思,是过关了。跟着何正东以及几位中层吃了一顿压惊接风宴之后,王鹏开着那辆港字牌照三个7地奔驰350,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时候朱钧自然已经下班了,又在玩他的网络游戏。
“咱们来到这里,不是让你天天玩游戏的。”王鹏对于朱钧的这个爱好很无奈。“咱们讨论一下正事好不好?”
朱钧瞟了他一眼,问:“你晚上吃的鱼翅泡饭吧?”王鹏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一身的海鲜味。而且东哥爱吃鱼翅泡饭的事情全公司都知道。你既然是陪他去吃饭,吃地又是海鲜,那最后一定是要吃鱼翅泡饭的。”朱钧一边杀怪一边说话,两边都不耽误。
“味道很重么?”王鹏提起袖子来嗅了嗅,舒了口气把自己扔在在沙发上,“你最近有什么收获么?我这边算是完了。又他妈开始当司机了。”
“司机可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位。”朱钧笑着说,“所有的大事小事你都听得见,顺便还能和大哥沟通感情,总比我这三天两头往警局里跑保人的强。”
“你也很有前途啊。”王鹏摇了摇头,点上一根烟重重的抽了一口。“对了,昨天晚上你说心灵枷锁有办法解开,怎么弄?”
朱钧皱起眉头看着他,低声说:“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按照这个东西的原理来讲,应该还是从脑电波地分段频率上下手。”
“怎么个意思。”王鹏把自己大脑从脑袋里拿出来看过,很像豆腐的一团东西。
“脑电波么。”朱钧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不过如果你能屏蔽掉这东西对你脑电波的干扰,应该就可以了。你能改变自己的脑电波频率么?”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王鹏知道脑电波如何发生如何通过神经控制身体,但这东西到底是看不到摸不着,又不像电报机一样还有个开关按钮,朱钧也只是从大概方向上泛泛的表达一下概念,但到底怎么做,两个人一筹莫展。
明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弄它,这让两个人很郁闷。
所以朱钧关掉了电脑,从王鹏放在小茶几上地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自己点上,狠抽了一大
“你会抽烟?”王鹏看到朱钧吞云吐雾的样子。愣了一下。
朱钧看看他。很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能会抽烟?我本来就会抽烟啊。”
也对。王鹏转个方向想想,就想起来这小子的出身:在监狱那种地方长大的人。不会抽烟才见鬼了。
于是两个大烟鬼对坐在客厅里一边喷烟一边探讨关于心灵枷锁的问题,一个小时之后这个房间里就像着火了一样浓烟滚滚。
这时候,有人敲门了:“朱钧?”
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的声音,王鹏梗着脖子扭着头看着朱钧,眉毛都直起来了,用手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朱钧,满脸地问号。
“一个朋友。”朱钧脸上有些发红,三步两步到门口打开门,“介绍一下,”他指着门外那个个子高高的染的一头红发的女孩子对王鹏说,“这是燕思雨,公司营业部的。”他又指了指王鹏对那个女孩子说,“这是王然,我的室友。”
“久仰大名。”燕思雨表现的倒是很落落大方,走进来伸出手和王鹏握了一下,然后皱眉看着朱钧伸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你们这屋里,着火了?怎么这么大烟!”
“刚才我们在讨论问题,所以……”朱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头对王鹏说,“我们。出去玩,你去么?”
你们出去玩,我去干什么?做那个传说中为人民发光发热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那个东西么?王鹏摆了摆手,示意不去。
“你们两个手腕上的表一样哎。”燕思雨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王鹏地手腕,又拉起朱钧的手端详。
对于心灵枷锁的外观问题,王鹏曾经和郭怀玉讨论过,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外观为什么都是这种银白色地手表状。这样他和朱钧一起出去地时候很容易被误解。第二个就是为什么图案都是兔八哥米老鼠之类,能不能换个图案。
郭怀玉给王鹏唱了一首歌地一句词:老段说,基本上,这个,很难……
因为是量产货,所以外观制模肯定都是一样的,不会有别地外形。至于为什么是米老鼠图案。郭怀玉笑得很坏:这图案是三个特务大队队员共同投票决定的……
第一大队和第二大队根本不用这东西,因此说白了这图案就是作为保姆队的队长郭怀玉一个人定的。
从这件事情上,王鹏可以看出郭怀玉地恶趣味来。
但小萝莉小周很喜欢这个。
说起来,也不知道小周最近怎么样了。王鹏看着朱钧和燕思雨手拉手的离开,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
这小子别把自己陷进去就好。他站在窗前看着朱钧的手放在那女孩的腰上。突然间开始很想安雅了。
所以,他用手机打电话回九河:“安雅?”
“鹏鹏。”安雅似乎已经睡下了,声音有些迷迷糊糊的,“你还没睡呢?”
“想你啊,所以给你打电话。”王鹏轻轻的叹了口气,“你睡了?”
“没事。”安雅似乎翻了个身,“你在哪呢?”
“香港。”王鹏又叹了口气。“出任务呢。”
“什么时候回来?”安雅现在似乎清醒了一些,“咱家已经快装修好了。”
“不知道。”王鹏现在是真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再叹了一口气,“我很想你。”
安雅那边传来了幽幽的一声叹息:“我也很想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我真的,不知道。”王鹏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灯火辉煌,低声说,“我尽量争取赶时间吧,一定尽快回去。”
久不相见的两个人,总有着无尽地绵绵倾诉。王鹏放下电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现在已经午夜一点了。
不知道朱钧那小子上哪玩去了。王鹏叹了口气,走进自己的房间,继续研究手腕上的那个狗皮膏药。
脑电波。关键词现在王鹏已经有了,但如何改变脑电波的功率和频率。这个东西又是如何确定不同超能力者的不同脑波并加以同样地影响。他并不很清楚。
这时候,门外传出梆梆的声音。仿佛有人在敲门。
王鹏抬起头看看表,又侧耳听听门外又没了声息,不由的苦笑起来,以为自己思考过度导致出现幻听了。
就在他打算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门又响了。
这次他可以确定门外的确是有人,一翻身坐起来看着大门,思考着会是谁在这么大半夜的还要上门拜访。
没等他想明白,敲门声第三次响起了,而且这次比刚才彬彬有礼的敲门声完全不同,而是用急速的类似于捶打之类的动作在拍门了。
“谁啊?”王鹏透过猫眼,却只看到一件风衣。因此他打算把手伸到门外去看看到底是谁。不过这时候,门外传进来一个算是比较熟悉的声音:“我是刘同彤,王鹏你快开门!”
刘同彤?王鹏记得这个名字,有些愕然地拉开门,看着穿着风衣站在门外满脸不耐烦的刘同彤:“晚上好。”
刘同彤点点头:“晚上好。”她看看站在那不动的王鹏,歪了歪脑袋,“你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啊,当然。”王鹏侧过身让刘同彤进来,顺手关上门,“不知道刘小姐深夜拜访鄙人,有何指教?”
“别臭拽文了。”刘同彤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长出了口气,“累死我了,要不是李旭那小子死性不改,我又何必大半夜地跑来找你。”
李旭?王鹏摇了摇头站在厨房里问:“您喝茶还是咖啡?”
“有啤酒么?给我来两罐就好。”刘同彤脱掉外套地风衣,随手扔在沙发上,接过王鹏递来的啤酒猛灌了两口之后,笑了起来,“上次我地那个建议。你考虑地如何了?”
“什么建议?”王鹏根本忘了上次见面时候刘同彤说过些什么,坐在那有些迷糊。
“关于你是要自由,还是要权力的问题。”刘同彤似乎也没把王鹏忘记这个事情往心里去,笑嘻嘻地说,“这个问题你考虑了么?”
“能不能,具体地说一下。”王鹏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不是很明白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们,嗯,或者就说我吧。”刘同彤晶亮的眼睛看着王鹏,“我曾经和你一样是个超能特务,你知道么?”
王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们郭队说过王杨曾经是个超能特务。”
“我也是。”刘同彤站起来走到电脑边,打开电脑放进去一张小小的DVD,“你应该见过这个吧?上次那俩国际刑警应该给你看过这些资料吧。”
“没有。”王鹏看到伏着身体站在电脑前春光微露的刘同彤,身体上稍稍有一点生理反应,连忙站起来走过去,“这是什么?”
“通缉令名单。”刘同彤坐在那熟练的打开一份文件夹,“这个是超能类通缉令名单……你知道王栋吧?”她指着一张红色的通缉令上的照片。“圣诞节时候他去了一趟九河,不知道你遇到他没有。”
“遇到了。”王鹏想起来这件事情就苦笑,“还被电了个半身不遂。”
“他是七使徒之一,”刘同彤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王鹏,“也是我们的头领。”
王鹏看着她,用同样认真的语气问:“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在国际刑警组织内部,对于超能犯罪者有一份很详尽的记录,以及一份代号:七使徒。这指的是七名在逃的超能犯罪者。而在中国,也有一名红色通缉令上地人。被称作雷神或者闪电使徒的王栋。与此同时,国际刑警组织也发布了数份绿色通缉令,通缉包括刘同彤、王杨等人在内的一干超能罪犯。
“但我们实际上什么都没做。”刘同彤有些无可奈何的把挂着自己头像的绿色通缉令打开,看着上面地说明:刘同彤。女。31岁……“但我们就被通缉了。”她摇摇头看着王鹏,“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王鹏看着说明上的字。低声问。
“你看过一本书,叫《悟空传》么?”刘同彤的声音,略有些伤感,“神仙们把他们凡是管不了的东西,都叫做妖。我们也是如此。”她轻轻的说,“我们曾经也都是为国家出过力流过血的人啊……”她转过头看着屏幕上王杨的那张通缉令,“你在国安内部地阅读权限是多少?”
“三级。”王鹏说,“对了,我在内部网上看到一个词,是2003年时候,发生过一场超能阻击战,能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那场超能阻击战,把六个大队变成了三个。”刘同彤说到这个话题,似乎更加伤感了,声音也低落了下去,“前因后果很复杂,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们被通缉仅仅是因为夜壶理论,就可以了。”
夜壶理论,原某叫杜月笙的大佬提出的一个说法,就是说夜壶这个东西,在需要的时候用着很方便,但用完之后又会觉得这东西很脏很恶心,就要扔掉。
“这个心灵枷锁,也是那场事件之后,研究所造出来的东西。”刘同彤啧了一声,“为了防止这种事件的再次发生,研究所那帮人也算是费尽心血了。”
那这件事情是因为什么而起的呢?难道有人叛逃了?王鹏一肚子的问题,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
刘同彤伤感了一会儿。突然回过头指着王鹏手腕上那个心灵枷锁,低声说:“这个东西,是控制脑电波用的。什么时候你的精神力可以强大到能脱离它地控制范围了,你什么时候就能把它摘下来了。”
以前郭怀玉也说过一些关于精神力的问题,好像是脑电波信号的强弱程度。王鹏问:“那么,怎么锻炼精神力这东西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刘同彤的表情很奇怪,撇着嘴貌似很无奈,“不过多练练气功啊、瑜伽啊之类地。应该就有效果。”她看着王鹏,“郭怀玉应该不会跟你说这些吧。”
郭怀玉,地确不会说这些。王鹏正在走神的时候,刘同彤又问:“陈晶地腿,最近好些了没?”
“我不知道啊。”王鹏耸了耸肩,“我也很久很久没有回去了,差不多快3个月了。”
“3个月?不算漫长。”刘同彤低声笑了起来。“我都6年没有回去过了……”突然她地表情变了,有些紧张的侧耳听着些什么,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李旭又来了。”她站起身拿起风衣匆匆的披在身上,拉开窗户探头看一眼外面之后。冲着王鹏笑了笑,“等下次有机会我再给你讲过去特务大队的事情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她看一眼从街角转过来的一个身影,叹息一声纵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然后轻如落叶一般的飘到地上,向着反方向跑去,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站在窗口地王鹏则冲着楼下那个身影打招呼:“李旭。上来坐坐么?”
李旭似乎被王鹏的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